“鸾阿姊,你和那个人是有什么恩怨吗?”钟离倾意最是了解燕柒鸾了,她在平时是绝不会这样的。
燕柒鸾并未回答他这句话,自顾自的道:“我想把杨柳的名给改了,跟我姓,你说要改成什么才好呢?”
杨柳还不会隐藏内心想法,望着她满脸期待。“我想叫星星,娘亲说过,娘亲还没有生我之前,有一个大娘对娘亲特别好,把娘亲保护的很好,我也要保护娘为娘亲照明前路。”
燕柒鸾脸上浮现淡淡笑意,小傻子,是杏,是杏婶。
钟离倾意看出燕柒鸾是真的没有任何留恋,心中一酸,道:“好像是杏吧,那就叫星星啊,燕嫡星,如何?”
小家伙欢呼雀跃,又抱上了她。“少主取的我很喜欢,我就要这个。”
燕柒鸾满意这个名字,但没有笑,恋上无任何神情,只是伸着手感受微凉的风。“又是一个素商时节呀……只是他忘了。”
很小声,很小声。
燕柒鸾曾经经历过什么钟离倾意也没有清楚,她很小的时候就见到过燕柒鸾。六年之前,燕柒鸾只是一个被人在山脚下救了的天资不凡之人,与生俱来的三灵根。
燕柒鸾总是不顾他人阻拦离开这儿,说是要去找一个人。后来她找到了,是她满身伤的女儿。但她还是不开心,练功都是心不在焉的。爹娘都知道她很厉害,所以就让她来照顾着自己。
但是对于她的过去,自己也只知道她死了丈夫,其余的一概不知。
司狄宣可劲的笑着,其他人都在,因为还要等五年的漫长而苦苦哀嚎。“你们的父亲应该都会到我那去,你们就回我那吧。我家得为我开一次百乐宴了,我爹说早就准备好了,就等着我回去。”
“百乐宴有什么好高兴的?你可想想啊,要等五年诶。”玄封言无精打采的,像是丢了三魂七魄。
“这还不值得高兴吗?为我而开的百乐宴。并且这五年时间我们刚好能够遵从世袭的规矩,闭关四年啊。”
“反正我只想快点儿成神。”
他们基本上都答应了前往百乐宴,钟离倾意却必须得留下来,问缘由也不说,给她问烦了只留一句“少管我!”
与此同时,百乐堂外的一座高山,司见责抱着一盒糕点,焦急的等待。这周围没有其他人,就只有他一个。毕竟也是经常一起玩儿的,这么久没见,当然还是有点儿想念。
可惜了他等到的不是司狄宣,而是十一个戴着面具的人,他们的面具各有特色,风花雪月,金木水火,山海星辰,都各自印在面具上。
“十一剑客,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司见责皱着眉,眼下就只有他一个人,恐怕是无法抵御这些。
那十一个人听后发出笑声,一人带头道:“哟,小子挺有见识的呀,想不得还认得我们。”
“你们的威名,我们这些家族谁不知晓?”
接着又是一阵笑声。“哎呦,挺会说好话的,想来也知晓我们这次来是要干嘛的,那些少主家主们我们杀不了,但你们这些我们能杀一个是一个,给我们凑几个人头吧,回去也好交差。”
司见责道:“哦,那可就不容易了。”
“不容易也要试试才知道啊。”
他们的拔剑,也彰显出即将开战的架势。司见责一个人对付这么多人,还是有点儿难为他了,可他又不得不厚着脸皮去应付。
十一剑客,厉害的很,神出鬼没,身法巧妙,司见责根本敲不准空子,被打的节节败退,可他们也不让他跑,毕竟他要是跑回去带了人来是对他们会有很大威胁的。所以说,当下只有灭口的决定。
司见责都很后悔今日为何要出来,偏偏还只有他一个人。这么多人打他一个,让他不禁回想起了司狄宣小时候,若他也能从这些人中逃过,那可就是千恩万谢了。只是这种幸运不是每时都有,也不是每个人都有。
刀剑锋利,撞击的声音从未停下。
打斗中,一个剑客一脚踢翻了装着糕点的盒子,掉地上了也不嫌脏,还拿起了一个细细品尝起来。还不怕别人说她几句。“这糕点挺好吃的,怎么做的?”
司见责已经被一个人给打倒在地,此时为了活命也不得不卑微的说道:“我要是告诉你了,你能放我走吗?”
那人听后笑了笑,道:“这糕点这么好吃,你不告诉我,还真是可惜。可是我能有什么办法呢?杀你一个,我就会得到更多的荣华富贵,享万千荣华,这一个糕点值什么用?”说完,那糕点就被丢到了地上,这人还故意的往上踩了一脚。
“你别玩了,灭口吧。”一人有些不耐烦了,司见责还来不及反抗,就被掐着脖子拎了起来。刚才那个吃他糕点的人,一掌拍在了他的胸脯。这估计是用了很强的内力,将他震慑出了好几米远。落地后,有人踩上了他的背。接着,便是剑插入身体的声音。
他们很爱笑,却是催命的符咒。司见责都已经忘了他们家少主有多厉害,心中想着的一直都是“少主,你可千万别这时候回来。”
花朵再美也凋零的时候,烈阳再热也会有落山的时候,可是他记得,他还有使命没有完成。
这场百乐宴比往年的都要气派,全族上下都聚在这儿,无人告病,各家好友们也前来祝贺。
各地吃食摆在一起,真是热闹。
玄学二四家的几位少主又围在了一起,上官良也每次都能加入他们。巫丙捷的脸色不大好看,巫双双没有一起来。爹望子成龙,望女成凤,这样的大场合都不让双双来了。
上官良可担心弟弟的这一次出行了,前几回都会被伤到,这一回毫发无伤,上官良感叹着他长大了,他们不像姊弟,倒像母子。
“你这次还当了个榜二,你爹不奖励你点儿什么吗?”司狄宣手中拿着肉,像个野蛮人。
“他整天就知道在我这说谁好厉害,好厉害,我耳朵都听烦了,那还会给我搞什么?”玄封言也跟他大差不差,咬肉时都在用力,发泄着自己的不满。
“可我觉得你爹对你挺好的嘛,没有缺席你的任何一刻,不像我爹,早些时候管都不管我呢。并且他也没有对你严格要求,虽然喜欢骂你没用,但也给了你足够玩闹的空间。别像京勺甫,家中唯一的顶梁柱了,他爹对他老严格了,如果是我,我都不敢想象。”
“好像也是吧?恐怕像你这么厉害的,他爹都不会满意呢。”话说回来,好像夸了某人。“哎,你夸我呢,是不是你以为你有多厉害呀?”
“我可没框你,是你自己要说的。见你这么有诚意的夸我厉害,之前拿小蛇吓唬我的事我就不计较了。”
“你就会拿这些往事来威胁我,不知道你吓唬我有多少回了,还好意思搬这些事儿。”
其实他们这样吵下去也挺好的,毕竟发生了司见责那件事,他们谁都不想提,还不如放下这些悲伤,痛痛快快的吵起来。
司狄宣早就吃个大饱了,丢掉手中的骨头,便去调戏小姑娘,冷江易心中是一点儿都不爽,一句话都不说,沉着脸把他拉回来。
司狄宣却还嬉皮笑脸的回握住他的手,这样看来不是冷江易想拉他,而是他故意这样做,想拉住冷江易的手。
这场宴席就是让他们玩,想怎么玩儿就怎么玩儿,没有任何人会说不是。沿途遇见了颜从之,把钟离倾意和颜之礼的事都给抖了出来,顺便还给了他们请帖。
“可以呀你,钟离妹妹那般的仙女都被你给拿下了,你以后可不许欺负她哦,不然……”司狄宣轻笑着调侃,周围原本还很和谐的人透露出丝丝凉意,斜眼瞧着颜之礼,要是再极端一点都可以说是杀气了,该说不说,他们还真是配合。
“我不会的,绝对不会。”他强颜欢笑,只觉得浑身发烫,想要逃离这个地方。
“量他也不敢,钟离妹妹那么厉害还需要你帮?整天都是跑没影儿的,浪的很啊。”玄封言是一句都不肯放过司狄宣,该骂的就骂,不该骂的骂一句也行。
应氏一脉,家主与少主都离开了,应元符就是做主的人。但她可没闲心留在这里,这些天她也受了不少气了,能接受她这些怨气的,只有那人。
“哟,我的媳妇儿又来看我了。”烟雨澜这个名儿听起来还很雅静的,一点儿都不适合她。
“谁让你叫我媳妇儿的?你一个女子也敢口出狂言,轻薄于我。”应元符一点儿都不生气,可烟雨澜就惯着她,好声好气的哄。“第一次见到你,我就想这样喊了。谁让你是个美人呢,我就心悦你呀!”
应元符从来只当她在开玩笑,从未当真。“我娘又只带着阿姊出去了,自从今日阿姊回来,娘就一直把心儿放在她那,今早起来就没有见到过我娘,我还是从别人口中得知她带着表姐去和阿姊会面了,后面就直接去了百乐宴,从不带我去哪,后面也会如此。”
烟雨澜扬眉,真有个公子样。“我要是你娘就会对你好,这么有趣的小女娃儿,你娘怎么还能无视你呢?”
“你在胡乱说什么,你想当我娘?我打死你。”应元符神情愤怒,烟雨澜却并不害怕,反而很兴奋。
“哎呀,别别别嘛,媳妇儿怎么会舍得打你的夫君呢。”
“你再敢叫一声媳妇儿!还有你哪里成我夫君了?找死。”
“我先不死,听听媳妇儿哪里受了委屈,都告诉我。”烟雨澜有时候真的很好,但有时候也是真的像司狄宣一样贱,可也从来没有人对她这么好过。
“她不仅无视我,还会在我面前对我的表妹和阿姊特别好,她总是这样,所有人都这样。明明她没有体会过母爱,也不愿意让我体会一下母爱吗?她明知道别人的刻薄是多么的痛苦。”
“这也不对哟,我对你是不一般的。”
“不要去学着那些花花公子说话,下次再这样我就打你了。”
“你不高兴想打我,当然可以的,你可是我的媳妇儿。”
“你能不能好好当一个女子?将来还要成个帮主呢,调戏良家女子,好不要脸的。”
“我这样就是个好女子,以后我的整个帮都交给媳妇儿,你阿姊有的你也要有,所有想要的都给你,没有人会在无视你对你刻薄,相反都会把你宠成公主。由你掌控的家,把你的委屈都给补起来。”
应元符眉头不易察觉的皱了一下,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叹息。
烟雨澜瞧着她这副模样,还想问问哪里说错了。“媳妇儿……”
“给你。”
“啊?”
应元符手中拿着一只荼蘼花,皎洁的美丽,却有着淡淡的哀伤。“这是我养出来的花,我精心照料的,小时候听别人说心头血所养出的东西,是最美的。我当时还信了,直至后来,有一次受了伤,刚好就在心口处,就试了一次。长得果真好看,可是被表妹和阿姊一起玩闹时给折断了,当时可委屈了。但是娘亲骂我,这么一件小事闹得大家都不高兴,一点儿都不懂事。本来还挺惋惜的,想着,要不要再挽救一下。可是现在才想起来,是得有多傻才会想着挽救一朵被折断的花,如果人生已经到达尽头,那不如就让最后的美丽,绽放在有意义的事上。所以,送给你,这件有意义的事儿。”
烟雨澜先开始听的时候,偷偷勾了勾唇角,又立即压了下去。道:“你,心头血,你……”
“别和我说这些,我不想提这件事,好吗?”
虽然她不愿意说,但这么长久以来,对于这个姑娘的了解,她也能猜到一些了。无非又是关于她的阿姊,而她的娘亲肯定又只关心其他的人,而没有关心她。
心中默默的许下了愿:“下辈子不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这辈子,都能陪在她的身边,她有需要时我就是那束光那个救赎。不再让她受伤,不再让她落寞。”
这也只是一个心愿罢了。
……
“你倾尽心力养出的花,被你的亲人可折断了,还反倒来骂你,可真可恨,我要是哪日见着了,肯定给你教训教训。不过,你养出的花真好看,和你一样美,你的心意,我收下了。”
“你要是个男子就好了。”
“我是女子,不好吗?”烟雨澜的心一沉,她若是一个男子,也就好了,没有人会觊觎她的位置,也可以与命定之人白头到老,不受人非议。
应元符再说这一嘴的时候,也比方才更加失落。“也没什么不好的,可我好希望你是个男子啊。”
“怎么,我很好吗?”
“你很坏。”但我不讨厌你,我很依赖你。虽然嘴上是这么说的,但我也感觉你哪哪都好,但以后当了母亲一定不是个慈母。
烟雨澜不知不觉的混到她身边坐了下来,和她凑的很近,近到应元符能感觉到她的鼻息。“不要和我靠的这么近,下次你要再这样,我就真的要打你了。”
“你看我怕不怕呀,媳妇儿怎么可以老是说要打我呢?我每次听着都好难过哦。但是我也很开心,媳妇儿每次都这样说,媳妇儿又真的这么厉害,但从来不打我,从来都追不上我,这可不就是不舍得吗?”烟雨澜好生随性,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仿佛这天下就是她的。可以无所顾及的狂奔,还可以沉默着做自己的事。
“胡说八道!”应元符在家里本就不重要,却不能自由。烟雨澜能够这么无拘无束,恐怕也过得不易吧。“你为何有这么多时间来陪我,你的事情难道不够多吗?”
“哪里是不够多啊?我看着就烦呐,但是陪我媳妇儿才是最重要的。”整个帮中大大小小的事从来没有少过,时常会有打斗。
“有你爹,你又可以不用管那些事,就别在我这装了。”
“我可没有装哦,我的好媳妇儿。我要亲手给你征服这个帮,让所有人都臣服于我们。这样后面你嫁给我了,就不会有人闹事了啊。”
应元符经不住她逗弄,推她一把,想要她别这么野。“都说了不许叫我媳妇儿,你是女子,我怎么可能会嫁给你?我也不需要你给我征服这个帮,你只要想着你自己就好了。”
烟雨澜从后搂住她的肩,真像个地痞流氓。“你给我放手啦,说了不能靠这么近。”她想掰开烟雨澜的手,然而烟雨澜却趁此机会把她扛了起来。
怎么拍打都没用,烟雨澜满脸写着得意二字。“这里可是悬崖,快放我下来,一会要是摔下去了怎么办?我可不会御剑救你,让你掉下去自生自灭。快放我下来呀,烟雨澜!”
偏在此时还刮起了大风,烟雨澜对她的挣扎又找到了用处。“你就是这世上最最最好看,最有趣,最棒的媳妇儿,你说是不是啊?”
“才不是的呢,你再不放我下来,我等会儿把你也拉下去。我可是能活的,你就别想了。”
烟雨澜迎着这大风,大声道:“我就是这世上最最最好看,最有趣,最棒的媳妇儿的好夫君。世上最好的夫君,长得最好,媳妇儿最喜欢的夫君。媳妇儿,你要是叫我一声夫君,我就放你下去,如何?”烟雨澜抽走了她的剑,顺便拍了一下她的臀。
应元符既羞人又气愤,顺走了她的剑怎么还敢摸人?“才不叫呢,我的剑可是有灵的,它会追随我,把我带上来的。到时候你就死定了,我就会追着你打,求饶我也不会放过你。”
“哦?那我就试一下喽。”追着她打正合她意,这样就不只是她在追着媳妇儿了。媳妇儿能跟着她也是她的福分,能被媳妇打更是荣幸。“真的不叫吗?可是这悬崖真的很高诶。”她扛着人轻轻松松的走到悬崖边上,往下一甩。
“夫君!”应元符还反应不过来,就先喊出了这声夫君。身体没有坠落,她冒着恐惧睁开眼。烟雨澜拽着她的手,那俊秀的脸庞尽是欢喜。
应元符借着剑飞回,扬起剑柄往烟雨澜身上招呼。烟雨澜找料到她会做什么,在这么小的地上逃窜。“你没有说这样会打我啊,我可没有把你扔下去,你真是言而无信,还来打人。”
应元符声音中带着哭腔,死死的追赶她。“你还真敢把我甩下去,亏我还那么信任你,你真是个大坏蛋,混蛋,看我不打死你!”
这么小的地,烟雨澜还能逃去哪,应元符的剑可比她快多了。但她也比应元符要更机智一些,也跑不过,她干脆转过身张开怀抱,在应元符拿着剑飞来时一把掐住她的腰,翻身将她压在地上。剑也被她压在了身后,无法反抗。
应元符气急,可骂人的话她又实在不会,她生性活泼,很懂得礼数。但不过都是在那些外人面前了,在母亲和阿姊面前也是。见过她真面目的,兴许也只有眼前这个大混蛋了。“你要干嘛呀?快起来,竟然敢禁锢我。”
“媳妇儿不是说要打死我吗,怎么还不打呢?”
“你个混蛋!你把我压住了,我怎么打?还不快给我起开。”烟雨澜抓住了她的手,还把她的腿给压着的,她没有一点儿反抗的余地。
烟雨澜另一只手挽起她的秀发,好似真正的夫妻。“媳妇儿刚才可是叫我夫君的了,可让我欢欣极了。你有什么想要的吗?我下次见面一定带来给你,就当是定情信物了。”
“快给我滚起来!我要打死你。”烟雨澜也担心地上太湿会弄脏她的衣裳,将她扶了起来,但却仍是紧紧的抓着她的手。
应元符想给她来几脚,烟雨澜就站着不动,让她踢。“媳妇儿想踢就踢吧,但是我的腿要是被踢痛了,就又会把你压地上了呢。”
“大混蛋!放开我,你还在威胁我吗?我打死你。”
“哎呀,我的媳妇儿真的好乖呀,就会骂这么几句,可是下次不要骂哟,这些话可不好听。”
“你是在嘲笑我,大混蛋!来见了你几次你就变得猖狂了,是吧?下次再也不会见你了。”
“别呀,媳妇儿,我错了。来,媳妇想打我就打我吧,我是媳妇儿的夫君,媳妇儿想做什么我都没意见的。”
“臭混蛋!要不是我不想回去那个地方,谁还跟你一起待在这?”
烟雨澜笑颜如花,灿烂美丽。“媳妇儿是在说我就是媳妇儿唯一的归宿吗?媳妇儿一有事就可以向我倾诉,不高兴时就找我,我比任何人都好。我的媳妇儿可真会说话。”
应元符撇着嘴,满脸愤懑,好不服气。“谁和你说这些了?你真惹人烦,看我不打死你。”
她怎么可以这么坏?可即使是被他禁锢着,也比待在家里好很多。她像是在哄自己开心,哄开心了的一直都只有她自己。她好像真的比谁都要好,会逗自己,但会把自己逗生气。会安抚自己,但说的总是一些找打的话。会跟着自己一起骂那些对自己不好的人,但次次都要自己夸她。无时无刻,无论白天夜晚,来到这里,她便会在。只要自己需要她,她便会抛弃千山万水的阻隔,来与自己相见。
“所以说我的小媳妇儿,你想要我给你什么呢?我得先回去,不然我爹,对你来说便是素未谋面的公爹该满山遍野的寻我了。”
“我才不需要什么呢,还有不要再这样和我说话,不许和我靠的太近,不许叫我媳妇儿。”
“什么都不要啊,那难道你是想要我的人吗?” 她贱兮兮的笑着,却能让人安下心来。
“我要你滚!”
“原来是想要我狗啊!可是我家里没有养狗哦,但是我可以为了你养一只的,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答应你。”
“你是不是混蛋?我说了我要你滚,哪里说要你的狗了!”
……
夜间,好多房都熄灯了,街道中有两人意气风发的走着。两人手中都提着剑,身着华服,更为出众的便是那容貌了。
“这次钟离妹妹和小颜兄大婚,我可要自己赚银子,准备一份大礼。”司狄宣兴高采烈的讲着,也不顾忌会有人听到。
“太过于重视了。”
“当然得重视了,而且有点儿愧疚。”
“为何?”
“本来这一世后,她就该光鲜亮丽的回去了,可是现在能助我们一臂之力的只有她,九十九世的遗憾,可在这最后本该幸福的一世我们还要去打扰到她,愧疚都不能弥补。”
“你这说的是什么?点儿都听不懂。”
“不懂才对呢。”司狄宣伸过了懒腰,扭转了话题。“你说都这么晚了,你这乖娃娃还非要跟我一起出来,也不怕玷污你的名声。”
说话间,手还不自觉的勾上了他的手。
冷江易道:“我想……”
话未说完,就已走到一片空院,司狄宣打断了他道:“就是这里了,我跟他们说我是一个道士,他们请我们来帮忙除妖呢,要是成功了就会有一大笔钱。”
他从身旁走过,冷江易伸出手似乎想拉一下他,然后不知是什么原因,又放下了。
“不过该怎么引出来呢?”在四周转了几圈,确定了这里没人,道:“我叫过先他们不要来这,我们可以放心的动手了了了——”
至于这为什么要说的延长点,因为一转头就看见有东西在冷江易身后,阴森森的笑着。
还淌着口水,眼下有一行血泪,披头散发。冷江易也同样瞪大眼眸望着自己,身后好像也有点儿不对,转过去一瞧,自己身后也有个东西。同样是披头散发,丑恶无比,依稀看得出来与那只东西不同的是这东西生前估计是个男子。他们还没有商量过对策,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出手更好。但他们是谁?反应肯定很快。相视一眼,锁定目标。
两人先是拿剑转了一圈,让身后两只鬼离远了点儿。再想来时,两人都朝着相反方向而去,攻击算是错位了。
不过这两东西也算聪明,虽然这一剑没有给它们带来多大的困扰,但给它们长了记性。两只东西也不知在这里混了多久,早已人生地熟,在墙上爬了几圈,想从上方攻击他们,但不如愿,他们不仅敏捷的如同飞檐走壁的跟过来,还能在两只东西跳开时再给它们一剑。
挥舞了几下剑,司狄宣冷江易几乎同时肯定道:“这两只东西饱含怨气,没那么好对付。它们好像要跑了,这镇上这么多人不能让它们出去!”
还没说完突然意识到它们不是想跑,而是想要套住他,他正在追的那一只突然反过头来扑向他,反方向的另一只也朝他奔来,这是想要两面夹击呀。不过不需要他动手,有人自会护住他。
司狄宣性子不好,暗骂一声:“臭王八羊子!”
虽然这两只东西的速度很快,但也比不上冷江易的,犹如一阵狂风猛的吹到他的身边,将那两只东西打开后却还停留。
司狄宣道:“用一下阵法,可别万一真让它们给逃出去了,那可就不好抓了。”
他们将剑舞到这两东西身上时,还能它过他们,不太起作用。看来需要用到他们的功法了,两人背靠背,做出的决定出奇般的一致。司狄宣不是很着急,用手从腰间抽出两张符纸,一张给了另一边的人。
“这是为了装装样子带的两张符,先看看,估计要用多大力量。”
两张符纸落到那鬼的额头上,瞬间烈火焚烧化为灰烬。那两只东西也受了刺激,哭着过来要杀了他们。司狄宣根本不用同他商量,随意的抽出冷江易手中的剑,抛到空中,落在两只鬼的影子上,顿时引得两只鬼惨叫连连,身体也不停的抽搐,仔细看看还跟影子对不上。“他们不该有影子的,但我们的剑可不是一般的剑,什么是我们攻击不了的?既然身体是空的,那么这个身体才是假的,真的,藏在影子里面。”
分析过后,该到冷江易喊话了。
“出招!”
“听你指挥。”
几个阵法围成一个圈,仿佛隔开了外物,给这两只东西也造成了不同程度的影响,总之就是更加痛苦了。两人分开去拿起地上的剑,该说不说,他们这默契倒是比谁都好,都没有商量,也不知是玩儿的什么乐子,都去拿了对方的剑,将那两只东西的针形从影子中挑出来,影子就磨灭了,而那些空壳也倒地不起。将剑对向天空,空中也是一道阵法,将这些东西吸走。也不能说是吸开了,这看起来似乎更像被烧死了。
司狄宣这次没有笑了,一本正经。
“已经形成这种等级的怨灵,无法控制心欲,恐怕也不能去投胎了,对不住了。”
……
翌日清晨,有一个看着就富甲一方的人带着一位女子和一队的下人走来,还有一个小儿子,满心满眼都是感激,道:“多谢大师,多谢大师,这些是酬劳,若有不够,大师尽管提。”
那些下人扛着一箱金银财宝过来,虽然看着不值钱,但这么多也能换个好东西。
司狄宣满意的笑笑,心不在焉问道:“这你之前住的是谁呀?你们都知道这里有怪东西了,还在这里住。”
那位富商傻傻的笑了笑,道:“这里之前是我大哥哥和大嫂的房子,这也是我大哥和大嫂的孩子。”身后的孩子被邀了出来,畏畏缩缩的喊了一声哥哥。
“他们做生意被人给坑了,也不知道,是谁传出了我大嫂之前是逃难的贵族的事,之前还被人给糟蹋过,我和我大哥都不知道,我大嫂居然承认了这件事,我说怎么哪都查不到她之前的事呢?就只知道她是从外乡来的。不过长兄如父,长嫂如母,他们对我好,我也不是我哥,没什么意见。我哥也好,虽然看起来挺失落的,但还是对我大嫂很好。但这事一旦传出,十里八乡的人都知道了,日日笑话我哥,我嫂嫂受不了,也怕我哥以后会辜负她,悬梁自尽了,正巧就是那一日我哥病重,没人照顾他,没有嫂嫂告诉别人,没有谁知道,我哥就病死床榻了。我的妻儿,是受我大哥大嫂扶持的,心中有这个恩泽,就和我一起住下了。”
“那这里的东西该不会是……”
“那些是什么东西?不许来污染我大哥大嫂的房子。”
二人皆是一阵沉默。
……
挑选完要送的礼,又在铺子上看了好久,拿出一只金簪子。上面接着蔷蘼,用的透着粉的白玉,精巧至极。
买下这些东西后,二话不说就把这只簪子插到他的发间,露出的笑别提有多醉人了。
他们再一次牵着手,冷江易有好一会儿的沉默,脸上还爬满了红。咬字不清道:“只是剩余的你嫌麻烦,就买了一个送我吗?”
司狄宣没有听清,问他再说一遍。
可是他没有再说了。
小说嘛时间都是过得很快的,燕柒鸾的往事,我以后可能会写成番外。
我在写那句我要打死你时,想起了我哥跟我聊的他们班上的八卦,没忍住笑喷了。
其实我写小说也完成了小时候的童话,我很喜欢凤凰以及冰系法术,所以写的时候也会涉及。
我想我下一章也会写的很水,因为今天思路真的很短,但我得在规定的15号之前写完。但是下一章是离别,必须给你们写虐一点儿,虽然现在没人看,
真搞不懂为什么家长总是爱给孩子做选择,那些大的就不说了,虽然没少遇到过。就说一个最近的,很小,但也让我太失望。斗胆让妈妈给我买了一个新杯子,有白色和黑色,我比较喜欢黑色,而且那是偏古风的,我觉得黑色更好看,明明都说好了要黑色的,妈妈还是给我买了白色。她觉得黑色太消沉,也没有仔细看我想要的,她觉得哪个好就给我买哪个,不是,一个杯子要讲究这些干嘛?我明明就更喜欢黑色的一点儿,本来满心期待,现在都是失望。在这之前我妈妈买它时还把地址寄错了,两个星期后才拿到,真的当时老期待了,因为很多次我妈妈是不会给我买的,或许它真的是一件很小的事情,可我也不明白我为什么就是接受不了。虽然那个白色的也很好看,但现在对那个白色的杯子一直提不起兴趣,一直存有遗憾,虽然就只是一个杯子而已,可我真的好遗憾它为什么不是我选的那种?我真的更想要黑色的那个,真的一直很遗憾,很委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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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悬崖峭壁许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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