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一日如一载

“你们怎么在哪都吵的起来?”京勺甫在远处微笑的看着他们,玄封言从第一次见到他时就感觉跟他待在一起很难受,和他一起也不适应。

“玄封言太能唠了,怪不了我。”小狐狸也不知是跟谁闹起来了,一直在叫。他们走过去,白绫在扯着上门儿和一只小狗吼,那是一只模样算好的小土狗,也不知是谁养的。

司狄宣把小狐狸拎起来,甩到后面。“别叫了,和一只狗也能犟,看来还是太惯着你了。”也许是小时候就只能跟狗一起玩,和狗抢吃的,如今他也十分亲近狗。

应元符将土狗抱起来,对他们有着歉意。“是我没有看着这狗,不知道有没有给你们带来麻烦?”

“那当然是没有,应元符,我还不知道你养狗呢。”司狄宣跟她搭话儿也没有嫌弃,对她的狗还有点兴趣。

“这个是一人送的,她养不了了,托我帮她养。”应元符抱着那只小狗,语气中掩饰着悲伤。“这就是司公子的灵宠吗?果真是非同凡响。”

司狄宣笑意更深。“对,是我的灵宠。但虽然天资不错,修炼起来那叫一个懒,也难养成仙狐了。你这小狗可真可爱呢,想必送的人,也是个很好的人吧。”

……

大婚已然开始,颜之礼钟离倾意一身大红锦袍,站在挂着红花的船上,宾客从河边围到了屋中,还都是些世家人物。新郎玉树临风,佼佼君子,眉目间尽含着温柔,新娘虽因团扇和饰品的遮挡,看不清脸,但早就有人知道,这位新娘有着如同天上仙一般无法形容的美,才子配佳人。

下船,一步步的走进。

凤冠霞帔,半袖齐腰袿衣襦裙,霞披的下方还挂有色泽上好的白玉,头上的凤冠更是金银珠宝都呈现了出来,衣裳全都是金丝花纹和凤凰,甚至还绣着龙,精致又美丽。团扇捏在手中,还用金丝绣着凤凰和龙,如龙凤呈祥图。不管是什么都用着最好的,丝绸锦缎如天上仙衣。此花烛之喜,八抬大轿,十里红妆,三书六礼,四书五金,都安排的妥妥当当,一丝不苟。这一片全都种了花,不管是花林还是简单如野草般的都有,但都有精心的打理。有许多奇异的鸟兽,更像是送的祝福,大红布像是盖满了整个屋子,金台上有着红烛,各面还有金银玉各种贵重物品雕刻而成的龙凤之类,大红灯笼挂了许多,屋上还悬挂着老多的金灯。看着比皇宫还气派。钟离倾意颜之礼两族相距太远,钟离氏除了自己神血一脉的位置谁都还不知,颜之礼也还没有问过。钟离家主并没有将居地公之于众,人心不可测,不少人觊觎着他们的神血。因而在前一天钟离一族便带着丰厚的嫁妆来了,六礼也早已送达。两家送的礼比贵族还要多,财宝大全,颜氏最为看重,聘礼也达到了惊人的多。钟离一族的排场也不差,超越了皇家,但也没想到他们会如此。

沉香木雕花床,黄梨大描金花卉立柜,黄杨木雕龙凤呈祥屏风,紫檀透雕纹椅,青玉镂空海棠花盘,青玉妆台,珐琅镶金匣盒,像白玉鸳鸯扣、翡翠耳坠、金银珠团花钗的首饰多的数不清了,还有鸳鸯枕,绣龙凤呈祥鸳鸯床帘……

油绿云肩很衬钟离倾意,明明是嫁做人妇,有霸气之感流露。两人牵着红绣球,一人脸色微红,一人被镶了金珠的红纱遮住了半边脸颊。

“一阳出动,二姓和谐,庆三多,具四羙,五世其昌征凤卜。六礼既成,七贤毕集,凑八音,歌九和,十全无缺羡鸳和。从兹缔结良缘订成佳偶赤绳早系白首永偕欣燕尔之 将泳海枯石烂指鸳侣而先盟谨订此约。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天地为鉴,山河为媒,此证。珠联璧合,桂馥兰馨。”证书出口,比前面所说过的婚书要更加麻人。

嫁与你做妻,愿如日方生,无疆之休,勿是兰因絮果。

燕嫡星两行泪水抽搭着,泪眼汪汪。“娘亲,为什么少主阿姊要嫁人,以后还会不会回来了?”

“你只能叫少主,不能叫阿姊,阿意都是叫我阿姊的,少闹点笑话了。若要说成婚,世人愚昧,有点儿家势的人必须成婚。”

“那依依以后也要成婚吗?可是我不想,我想一直陪在娘亲和少主身边。”

“以后要叫星星了,不要再叫依依,不然,娘亲会伤心的。星星要是不想嫁人,那就不嫁了,也不会有人刻意的要管我们。但,少主,他与颜少主是金玉良缘,身份高贵,迟早都要嫁人的,至少,是嫁给心爱的人了,但愿长相厮守。”

纳采,问名,纳吉 ,纳征,请期,亲迎,明媒正娶。

两家高堂静坐上方,桌上摆有红枣,花生,桂圆,莲子,意喻早生贵子。颜家家主与夫人面上尽是喜色,钟离家主与夫人便不同了,颜家是迎儿媳,他们是嫁女儿。

钟离倾意威名也不小,资质不如他们玄学二四家的少主们差,大可找一个上门女婿。但情投意合,怎能拆散?

举案齐眉,琴瑟和鸣。

初雪下在了这日,片片寒酥与腊梅落下,飘舞在众人上方,更彰显浪漫高贵。好似画卷,人间难见。大婚未完,就巳有白头之誓。

“听闻钟离小姐与颜小公子在三百多阶梯之上一步一叩首,求得了通天庙的一对同心锁,必要之时会有感应。通天庙有吉祥之意,传闻是神仙之处,这安排的可真妥当。发簪,发钗,木梳,耳环,戒指,手镯,香囊,玉佩,玉连环,玉如意,同心结,同心锁那是一个没少,不仅取材金贵,样式也精美的不得了,送去的聘礼更可称之为万千财宝。这钟离小姐啊,乃是大家闺秀,知书达理,贤良淑德,精通琴棋书画。颜氏八抬大轿,重金娶亲,三书六聘,明媒正娶,这场大婚,是百年难遇的华贵,听闻颜小少爷以后啊,也只会有这一个夫人,天作之合啊。财富相同,武艺方同,文采亦同,这怕不就是才子佳人,郎才女貌,天生一对。”百年难得一见的世家联姻,应飞舞也不觉无趣,饶有兴致的安分笑着。世家中联姻的人并不少,但在这之前可从未有过两家少主。

应元符摸着手中小土狗,盯着应飞舞的双目充血。应飞舞怕是早都不记得今日杀的那人,灭的那个帮。

……

“一拜天地!”

两人跪在红垫上,头冠有些重,钟离倾意稍显笨拙。

“二拜高堂!”

钟离家主与夫人心中纵使有万般不乐意,但也得笑笑。

“夫妻对拜!”

颜之礼要比钟离倾意拜得更低,钟离倾意透过盖头只能看见一对红色绣花鞋,上面有价值连城的金银珠宝,金丝绣纹连鞋上都有,相比身旁的颜之礼,虽然他穿的也挺华贵,但也好像不在一个层次,可见了这个家对她的重视,钟离京世达奚无月也算是能放心了。

“送入洞房!”

这一幕似曾相识,只愿因果不同。

两杯合情酒,钟离倾意虽然是那种什么都想尝试的人,但对酒可没有多大兴趣。颜之礼虽然是没有让她喝,毕竟就连他也不会喝酒,但最后也没浪费。

进入贴满大红喜字的房中,这里也如外边一样,红纱摆弄,红烛摇曳。“乖乖,暖炉早已经点上了,现在屋子里不冷。头冠很重吧,等宴完宾了我便马上回来。如果你累了就先歇下,不用守什么旧规矩,只要乖乖觉得好觉得舒服就行了,我可以容忍乖乖的一切。今后乖乖想做什么,也不会有人拦着你,在这里,你就是王,就是君。”

对他来说这一切都如梦一般,美好迅速的奔向了他。

温热有力的大手握住白皙纤细的手掌,察觉到有些冷,便握紧了些。才一会儿万般不舍的抽离,硕大的房间只有自己一人和带来的陪嫁及彩礼,这些贵重物品贵到了可比万两黄金,填在屋中这么大的一个屋瞬间不再空虚,钟离倾意焦躁不安。陪嫁上到了很多让人面红耳赤的图案,耐人寻味。

放在床边的,是一盆金树,上面缀满了玉做的鹤望兰,剩下的枝叶都是金做的。听说是司狄宣冷江易跑了好几个地干了好多活给她买来的。虽然因着他们身份和结交不少好友的原因,其他人送来的东西也不差,但这一定是这些人送的贺礼之中最贵的,也是最精巧的。

有人笑了他们两个有点儿傻,家中那么富有,还要自己去寻钱自己去买……

窗外有曲《凤求凰》,可是没人告诉过她会有人弹曲子的。或许是他遵守了约定,下一次见面,亲手弹凤求凰。

子书文仲抚动琴弦,琴音缠绵,丝丝悲凉。这首曲子不一般,有诡异感,听着有些瘆人,若没猜错的话,这是阴琴会招来恶灵,有跟他提到过的《凤求凰》的人,也只有那个了,他想毁掉这场大婚。煞气浮起,缠绕在身旁,手脚像是被线控制住,似乎这琴声只有她能听到。但太过低级,不像学了很久。

灵根中功力闪现,挣断了那看不见的线条,将煞气都压了回去,以功力为根,把这一整个地方围住。

“多谢前来祝贺,没想到你也会现身于本小姐的大喜之日,花烛之喜,谢过,但,你可不适宜待在这里。”

琴声停了下来,子书文仲在这一块儿拨动不了这琴弦。在树端上往窗中望着,钟离倾意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还是气定神闲的坐在那。“我是为了你才学这阴琴,你真的好厉害,这么快就把我给压倒了。我能听出那日那个公子只是一句玩笑,但你就是黑白罗刹吧,我们已经见过四次了。”

“在江南桥上,并不是你我的初遇。我也是千娇百宠的小公子,我爹是学琴的,我娘也对琴艺颇有一手,但我很不喜。总角时,爹娘带我外出为一位官职比爹更大的一家弹琴,那是我顽皮,偷跑出来却正巧遇上那官人发疯杀害了爹娘。我跑回去时只见爹娘和他自己家奴仆的尸体,他们把我逼到角落,怀中抱着的爹带来的琴也被他们抢走,我本以为死到临头了,可却感受不到疼痛。迷茫中,我见到了一个黑衣红边纱衣女子,撑着一把红梅印伞,和我一般大小。她帮我解决了那些坏人,还搬不动那琴,便只是推到我的跟前,又往身上套了一件白衣,没来得及道声谢就已不见踪影。江湖上有了黑白罗刹的传闻,一面之缘,缔造了后来的相遇。再一次遇见你,我好兴奋,可你已经忘了我。你帮过的人太多了吧,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把我给忘了,我若不叫你,或许就是一次擦肩而过,再会了。”特意压低的声,却是为了说出了困扰他如此之久的事,一件不配让她记得的事儿,一件,他不敢当面说出的事儿。

子书文仲不可再多待,如风一般离开。他说的情深意重,钟离倾意却只知有人盯着她,不敢乱动。

宾客们声声贺喜,司狄宣又趁颜之礼分神时给他灌了几杯。爹娘喜笑颜开,钟离家的人来了大半,担忧族中事物,先行离步。

“恭喜呀,祝贺颜小少爷与钟离小姐心心相印,永结同心。”

“白头偕老,百年琴瑟。”

“美满良缘,福禄鸳鸯。”

“白首成约,神仙眷属。”

“万年富贵,鸾凤和鸣。”

这几位玩的好的少主自是要亲自祝贺,毕竟他们也算得上是挚友的关系了,曾共同出生入死,相辅相成。只是到了司狄宣这里,就与前面的有些不同了。“同德同心,鸳鸯璧合,缘定三生,文定吉祥,凤凰于飞,诗咏好逑……”

他这样估计又是要在事事作对的玄封言那里讨坏果吃了,玄封言也是个懂事的,给他背上来了一锤,没往他头上,怕把人给砸笨。“你就没有哪日是消停下来的,话多的不成样子。”

“玄封言你合计着是找揍,是吧?我为了彰显我的诚意,可是找到了这么多话来说,好不容易挑选出这么些好的,你还要打断我。”

颜之礼撑着笑,仿佛灌了一湾柔情,即使已经成婚,也还是吸引来了好多姑娘。

……

日初,钟离倾意不情愿的醒来。大婚二日不可起的太晚,她已经晚了一会儿了,好在颜家主和家主夫人没有说他们的不是。

司狄宣他们也讲义气,在这待了一晚。上回那几个听钟离家主指使偷听他们话的二人从小就跟着钟离倾意,钟离京世他们留下来照顾她。钟离倾意平静时更想找一个清净的地方,没人打扰。

“少主,我想解手,我不好意思问在哪儿,我都憋一晚上了。”?

“懒马牛懒马屎尿多。在那边,老鼠的胆量,出门前又不是没有提醒你们,通你的粒去吧。”

“我和大王八聊着聊着就聊忘了,还有,呃,我和大王八在清点嫁妆时遗漏了一些,赶回去时,都被人给拿走了。”

“唉,行,行,行了,你走吧。”

“还有……”

“还有什么?”

“你偷藏的那些画本子皆被家主和夫人看到了,这是大王八的疏忽,是她忘记你的吩咐藏起来的,而且她怕连累到自己,把自己藏的也扔到你那了,虽然我的也被扔到你那了,但是大王八提议的,你应该多发大王八。”

“日你的狗屎白,你这俩报应儿,每次闯祸了都要我来摊,你到底还有多少祸呀?老子扯你两个一耳屎。”

她老爱用家乡话骂这俩人,这两人也只说的家乡话,要是随意说出口,这两个没心眼的或许会听不懂,那可不行,必须长长教训,虽然在她们眼中就没有教训,全都当耳旁风一样。这些话并不好听,但却有种亲切灵动之感。也不得不说这两人确实欠收拾。“你们这让我还怎么回门?”以少主的威严赶走两人她也不能再做什么挽回局面了,只得想想该怎么狡辩。

钟离倾意拖着腮,开始犯困。

上官良最认可的是钟离倾意,是她心中的强者,总和她说话。“钟离妹妹,你修炼的可真快,每一次见到你,你的功力都有所提升。”上官沙乜也和阿姊一样。他们年龄相仿,也玩儿的过去。“是啊,可以指导一下吗?我的功力太弱了,那些族人们老爱指指点点了。”

指指点点但也没有反对,他们家中能成为家主的只有两人。上官良为女子,再厉害也有人针对。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凤凰神血很厉害,我只是收渔翁之力罢了。”钟离倾意虽然表面上如司狄宣,可她压根不觉得自己有多厉害,连她自己都很质疑自己。她眼中不过是这神血给了她力量,意识不到自己的努力,也不敢确定自己的努力。

仲夏,司狄宣几人负责去斩杀专吃人心逃入深山的妖魔,听闻那只妖已经残害了百余人,在人间闹得沸沸扬扬,却没有一人敢出面。他们就当是行个善,积个德,替他们出手了。

深山中,妖魔乱窜,看来是有同伙的,九只妖刚好够他们一人杀一只,不过这次来的不是应飞舞,她走之前被强留在家里练剑,应元符替她来了。

这时候司狄宣还有闲工夫问这问那。

“令狐兄今日也没来吗?”

而回答他的,自然是与他关系最密的玄封言了。

“他祖母把他留下了,好像是给他商议了什么婚事。是与他从小相识的书石楠书三小姐,听说啊样貌与他那青梅竹马长大的青纱姑娘有五六分相似。”

听到这,司狄宣的神色微凝。

他丝毫没有察觉到,还在喋喋不休的讲着。“就是性子比那位姑娘好点儿。他的祖母强逼他,他就应下了,不过条件是要成为家主之后再成婚。”

“书石楠小姐,”司狄宣忽然插入一句,道:“最近好像一件关于她的事闹得沸沸扬扬的,她从小备受家里宠爱,令狐召的祖母好像也跟她有关系,也对她极尽宠爱。不过她有心上人的,却在年少时年轻气盛,看着那些皇宫贵族狗仗人势强抢民女,去他们那里闹了一回,导致双腿被废的废人,长得倒还眉目清秀,仪表堂堂,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但那时谁都可以往他脸上吐口唾沫。就是因为这些,在不久前投河自尽了。而那位书三小姐已与他私定终身,结下良缘,可是她爹娘又不同意,执意要把她塞进令狐氏。她不愿意,她的爹娘就去找那位公子的麻烦,总之说了很多难听的话,还差点儿动手,她的爹娘离开后,不少人骂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他估计是被骂崩溃了,也不想拖累意中人,便投河了。听说书三小姐被拉去见令狐召时,还在偷偷哭泣呢,可惜了,这四人,有情有缘,却注定不能成眷属。”

玄封言疑惑道:“四个人,哪四个人?”

冷江易眼中压抑着情绪,装作顺着这风向毫不在意的看他。

一会儿功夫,就到了目的地。

他们动起手来来一点儿都不含糊,一向温和的颜之礼都正了神色,更是毫不留情的出剑。也怪不得他这样了,他要击杀的那只妖是一只女妖,还是有点儿实力呢,神出鬼没的。虽然都快成为败将了了,但是有时还不忘嘲笑他一番。

“猖狂小妖,莫要狂傲。”

“哈哈哈,你的剑现在都还没有碰到过我呢,到底我也该猖狂猖狂了,没用啊没用。”

“牲口。”

“你说什么?!”

这一分心,倒让她先前的话破碎了,给了他可乘之机,一剑重重的往她的头砍去,还挺会找地方的,如果她不是什么狠角色,这能让她直接一命呜呼了。

最为惊艳的一幕,非得是他们俩了。司狄宣冷江易两人追的妖刚好擦肩而过。而他们刚好举着剑,这要是平常的习武之人,恐怕得是一剑刺入对方的胸膛,但他们是何许人也?在空中一个翻身然后落下,相视一笑后就奔着自己的猎物去了。

上官沙乜和上官良还是打着配合,先杀一,再杀二,另一个就先圈住了。

应元符一点儿都不比应飞舞差,反应很敏锐,剑法也很厉害,算是学到精髓了,甚至可能还要胜应飞舞一头。

巫丙捷身手不错,下手也极为凶狠,根本不留活路。

令狐召或许是真的要给他们这一脉丢脸了,半天没攻击到那妖,还险些自己伤到自己。

……

一炷香的时间,这些躲在深山里的妖怪就从被发现到被斩杀。

司狄宣又是第一个完成的,看着他们来来往往,可看了有一会了,见他们都已成功击杀,才道:“看来这些妖魔鬼怪已经变得越来越厉害了呀,最近遇到的都不是些小妖了,或者说是小妖都已经变强了,我们也得快点儿变厉害呀。”

说完,又看向应元符,道:“之前从未观察过应二妹妹的身法,不知这位妹妹也这么厉害,你阿姊都得慌一下了。”

“过奖了,大家都很厉害呀,我要赶上阿姊的脚步还差的远呢……我娘是这么说的。”

“哪里差的远啊,你都可以和你阿姊并肩了。”

颜之礼早已经把注意力投向钟离倾意,抓着她的手嘘寒问暖。钟离倾意小腹微微隆起,上官沙乜看着若有所思,突然开口道:“阿姊以后可别嫁人……”

“停!”上官良已经猜出他下一句要说什么了,以免他真的说出来,就得断住。

“听闻钟离小姐已有身孕,恭喜呀。”冷江易是少有开口的,今日是闲的慌还是如何?并且眼神还时不时的瞟司狄宣一眼。

这么一说,别人都跟着恭贺起来了,把两人整的都小脸红润。

不过有司狄宣在就难得安宁,既然回去路上又在打闹,就像上次那样,只不过换了些人,但玩儿的也着实开心。应元符并没有和很多人玩过,从小也很少有时间放开心的去玩耍,这一次算是耍开了兴致。

更让人震惊的是冷江易了,晓得是怎么样了,竟然也有兴趣陪他们一起玩儿,和司狄宣的交流互动也奇迹般的变得更多了,不过对别人怎么样好像还是怎么样。

他们这次,就如同更早的时候,他们一起游玩。几人并排坐在高处,赏着望舒,凭着清风,一脸轻松。归去路上依旧是打打闹闹,你追我赶,一个个的都不愿服输,就像寻梦的少年,走在渺茫的前路上,追着前人的脚步,又奋力的不让后面的人超过自己。

岁月无情,芳华易失。数月后,钟离倾意生下了一对龙凤胎,是一对兄妹,一家都喜欢的不得了。

一月后,钟离倾意才可以从密不透风的屋中走出。“小乖乖,看看他们,长得多乖呀。”颜夫人抱着两个皱皱巴巴的团子强夸着,钟离倾意瞧不出来有哪里好看,颜之礼站在一旁淡淡笑着。

颜从之道:“要给他们取个好名字啊,小乖乖,我挑着他们的八字找来了好字,你来给他们取名吧。”

钟离倾意都没眼看那两个崽崽。“长安,欢岁,欢欢岁岁,长久安乐,平平安安,岁岁年年。”

“好名啊!颜长安,颜欢岁,颜欢岁。”颜夫人慈祥的抱着两个孩子。

颜从之也浅笑着,道:“小颜,司公子约你一见,你此时便要启程。”

“此时?”

“对,好像还很着急呢,你得快点儿去了。”

“可是……”

“司公子锦书中可是好几个急字,你再不去,就不太好了。”

“那,好。”

待他离开,颜母回头瞅了一眼仆从,那仆从心领神会,毕恭毕敬的上前,弯腰唤了一声:“少夫人。”

钟离倾意也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将孩子交在她的手上,等到了她离开,才听见颜父颜母的叹息声。

颜从之找出另一份锦书,交于钟离倾意的手中。“爹娘,身受重伤,病卧榻上,退位游历人间?”这上面的文字让她十分难受,又不知为什么难受。其实这已经很明了了,哪有什么重病,什么游历人世,分明就是……

爹娘还是更喜欢先逝的阿姊的,阿姊心善,听别人说也很厉害,她为了得到爹娘的认可,常废寝忘食,一刻不停的练剑练功,可爹娘却挑着说她不懂事,不听话。阿姊到底有多厉害?能让所有人都认同她,对她的印象如此深刻,数十载都没有忘记。一声声的委屈,她也搞不清楚她对自己的爹娘有没有什么情感了,也不知道对阿姊有没有什么思念。应当说是没有的,她出世之前阿姊就死了,爹娘也是因为这件事才生下的她。她自一出生起便肩负重任,要比阿姊更能打理好这个家族,要一个一个的铲除身边对自己有危害的人,要成为最强大的人,不惧艰险,为家族获取利益,让整个家族都壮大起来,成为最强大的家族,无任何敌害。

“我把小颜叫走了,钟离神血一脉不可显世,你做个决定吧,回不回去?”

“小乖乖,不要难过。你回去了还得等四载怕有人会抢占先机,对你不利。我也知道这件事对你来说发生的过早,难以接受,但你一定要看开。”

“回去,我……”钟离倾意已经想不出该说什么,不可无主,她也必须得是家中的主。“那孩子们怎么办,颜之礼他又该如何?”

颜之礼口吻迟疑,也知此事苍忙。“你带去一个孩子吧,这样你们俩身边也不用空缺。闭关成为家主后,也记得回来看看小颜。”

她带走了哭闹个不停的欢岁,踏入了新的境界。

听闻那日,颜长安哭了好久,谁来也哄不好。颜之礼出去赴约,但也担心家里的妻子和两个崽崽,第二日便回来了。颜长安仍然在哭闹,颜之礼得知这消息以后没有表现出生气,很焦急,想去找她,可是太多人觊觎他们家族的力量,连颜之礼都不知道她到底在哪?

爹娘不想看他难过,哄了几句后也离开了,让他独自冷静冷静。只是他没让带走颜长安,虽然他没有带孩子的经验,但是他那日温柔的哄了好久好久,颜长安才愿意睡下。

纵使他是这么温和的一个人,可是出了这么一件事,他还能如此,还真让人感到怪异,有人都要怀疑这次重金求取是否是他人逼迫了。

他自然做不到,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他那些日子除了练功就是带带这个孩子了,有一些亲眼见过的都道那气势汹涌,仿佛能推倒一大座山。表情也十分凶狠,他估计是在靠这宣泄自己不知是难过还是愤怒的情绪。

玄学二四家各家少主做了约定,十日之后,开始闭关,闭关之后再见。也有别的家族效仿他们,在同一刻闭关。

可以说是光玩,什么都不管,整天睡大觉。修炼时不需要吃食,不想修炼的可以提前准备好水和食物,总得做做样子。

四载时间过长,他们不可能一直玩儿,修炼是必不可少的。闭关四载不仅要提升他们的能力,还要磨磨他们的耐心。一人在狭小的地方待那么久,最多就只能自言自语。

闭关修炼时可不需吃喝,不见他人。但一切只是遵照传统,只要过了这四年便可成为家主,可他们都不想打破规矩。

这四年对于钟离倾意来说,置身魔域。

古代的时候像那种家族势力大的,好像是必须得成婚的。彩礼为什么不写呢?因为我搜不出来,尽是嫁妆,陪嫁啦。

本来乖乖的爹娘我是想直接明白的写s的,但想了想在小说中给自己写一个角色真难呐,还要想现实世界的……虽然乖乖已经有一个独立的个体了(其实最初带入的是我想象在古代,以一个男子的身份,见证了一篇po文,所以说最开始,也确实都是按照我自己所理想的样子来为我自己创建的角色,这是第一个给自己写角色的文,以后应该就不会了,触雷致歉。),但还是有点儿……主要是未来如果有一天我爸妈有机会看到我写的文,也不知道会气成什么样,所以不会给他们看的。但纸包不住火嘛,还是有些担心的,而且文中怎么样我也会担心现实,就像我会在书中抱怨现实一样。所以强调,一切都与现实无关,不管我书中写的怎样,都与现实无关,我们都会活的很好。

合情酒没有浪费不是那种意思,是因为他有个寓意,直接倒掉可能不太好,但我不知道该咋写了。

其实,乖乖发现有孕的那天还和他大吵了一架,原因肯定是因为他对所有人都太好了。然后当时气急想yue,小颜以为乖乖是嫌自己和别人太亲近被恶心到了,还专门去洗了很久的澡。

乖乖只是给自己虚拟的一段故事,就是上课无聊随便想的一些爱恨情仇,请不要与现实相结合。而且现实中应该不会有真的做到像我写的小颜这样,还有其他的崽崽,除了令狐崽都还挺温柔的,也不会像我有我写的乖乖这样的人。而且我在现实中只要父母不干涉也没有结婚和有后代的想法,所以就只在小说中体验,吃的越好就越会提高我的要求。其实说清楚点儿,我对现实中的异性没有任何兴趣,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接触过的不感兴趣,接触过了就会变得很讨厌那个异性。最主要的一点儿,班上的异性不是太死装就是爱开黄腔等等习惯。因为没人能做到像我写的那样,当然我也没有我写的那么优秀,所以这一切都做不到,自然就没结果咯。我有时候根本就不敢跟异性接触,也感觉跟异**往好尴尬,有时候跟同性都感觉是这样。非常讨厌别人的触碰,同性也是,可能我比较敏感,之前和我同床打闹,然后两个人就一直抓着对方的手,突然就感觉到有点儿痒并且有点儿特别反正就是想要缩回来的感觉,总之我这种人不适合谈恋爱,所以就在这个虚拟世界谈。其实主要是怕你们觉得我媚什么,提醒一下我不媚男也不媚女,我可以平等的讨厌所有人,也可以平等的热爱所有人。

我最喜欢的雨是跑圈儿和体育课的时候下雨,我最讨厌的鱼是放假和去食堂时。家人们,为什么我的老师们布置作业个个都是王炸?其实我挺懒的,感觉其实把写小说当做必须要做的任务才做得到更新啊。现在突然回想起之前地生中考的时候,因为没达到理想,然后竟然在那么多人面前哭了,现在想起来好尴尬,好想把那些知道这件事的人给X。也不想去上学,知道班里面的人知道我很多黑历史就想把他们也同样了。家离学校远的人有多痛苦?手机也不允许带去存着,经济实力也不允许吃顿大餐,这一年最后一次回家,心已死……

上课时想到一些事情就会想会不会有人有读心术?跟人触碰的时候也会想,会不会跟别人触碰就会让别人读到我的心声?然后默默的离开。

其实写两位小崽崽主要是为了后期更虐。

岁月无情,芳华易失,也是自己想出来这么一句啦。

我还是更喜欢中式婚礼,有能力的话,更向往于这样的华贵,当然我也知道中式婚礼很豪华,我应该也就想想了,所以就在小说里体验一回吧。

古代成婚都是比较早的,生孩子很早的也有的,还有这是小说,确实与现实有很大偏差。

拐咯,忘记他到底叫什么名字了,也忘记他弹的是古筝还是古琴了。

磕cp都可以喝,尽量不是太邪门。没有官配的话,愿意磕谁就也行吧,如果到时候改变想法了会说出来,毕竟还真怕有一些邪门的。总之不是官配的,如果磕了某个人和别人的,也没有资格去喷哦。

司崽是知道冷崽有着不一般的感觉,但最终也没敢确定。冷崽也意识到了自己的情感,只懂得默默付出,不知勇敢。

其实没必要说他们说的是家乡话,但是一想到用的词,用我们这儿的家乡话说起来感觉会更有趣,而且有时候我也会感觉我们这儿的方言“挺好听的”。是指故地的家乡话,不是乖乖现在居住的地方的家乡话,还有乖乖除了少数身份信息采取的我的以外,其它的都是我编造的。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是两汉时期苏武的《留别妻》,很好听的诗。

本来我是更喜欢蓝色的,但是我看见了一个国风婚礼的视频,底下争论不休,是在讨论凤冠霞帔中绿色和蓝色哪个才是高嫁,说绿色的比较多,谁能告诉我哪个才是真的?

话说过来,我还挺能坚持的,因为我是比较内向,害怕尴尬,所以一般都不会请假。初中没请过一回假,第二次疫情也顶着病来学校,跑操和上体育课更没有请过假,掉队是真不敢(应该也不是完全没有掉过队),晚睡90%不讲话,除了跟玩的很好的朋友以及坐的比较近的不和谁说话,班上有一半的人都没有和我讲过话(其实主要还是因为我个人原因比较社恐,害怕出糗,怕被人注意,回寝室基本上是比较早回的,因为在学校唯一能享受的就是睡觉的时间了,想要早点儿回就得快速冲出教室,然后跑回去,一路上都在默念看不见我都当我是个透明人吧。在教师要下位背书时都要做很久的心理斗争,除了第一节晚自习下课和要集合吃饭的时间一般不下位,从我那一小片区域离开在别人面前走过我都害怕,另一半边更是我不敢踏足的区域。可讨厌别人坐我的位置了,板凳上都是热的,虽然要调位置,坐别人的板凳儿都是常有的事儿,但有温度的我是真受不了,除了我的亲人,我真讨厌和别人亲近,搞不懂那些不熟的人干嘛上来就搞我一下,动不动就当开玩笑似的鄙视人,我就请问了,我们很熟吗?很久之前,八下过后再也不注意自己的外表形象了,刘海一直是捞起来的,没有再绑过在初中后除了洗完头发后披着头发,唯一绑过的另外一个少见的也是那时最好看的造型高马尾,更加讨厌别人的触碰,搞不懂他们为什么要把自己的不公平,怒气撒在别人身上,真的很烦他们,但还是注重卫生的,毕竟别人身上臭臭的味道真的很让人难评,最热的那段时间,每天都要用一次性的洗脸巾清洗一下擦汗。洗脸时手臂上也要洗一下,七上过后没有特殊情况,每天都要早起洗漱,自己的身上一般是很淡很淡的沐浴露或者是洗发水的味道,然后就闻着别人从身旁经过身上的臭味儿,合计着就只有我想不影响别人是吧?)。该忍就忍,忍不了……骂几句也算消气了吧。小学请过三四回假,一回是头痛两天爷爷奶奶看不下去请的,一回是头痛好几天请的,主要原因还是因为家庭,难道生病就一定是自己做的不够好吗?全来怨我,说辛辛苦苦赚钱还要麻烦我的事儿,说我不够懂事儿,我是不是该跪下给你磕响头啊?我交朋友你要管,跟谁玩儿你要管,说不嫌弃成绩差的,又不让我和成绩差的玩,说真挚的友情才好,又不让我和别人交往太深。老爱窥探我**,聊天记录当然不会放过,密码也是不让设的嘞,是那种我掉一个本子都要翻看了的那种。

真的烦啊,学校每天面对着一群死装哥和背刺姐,还有不敢接近的组长和学霸以及规矩死多的校长还有麻烦又精的老师。寝室讲话讲大半夜,说别人睡觉打呼噜,我知道这不能控制,可是ta一连几天睡觉都打呼噜还不知情埋怨别人打呀!有一些早就没了形象的人也不装了,故意打嗝放屁老大声了,臭气熏天,还没有一点儿歉意,脚臭也是不带落下的,可是他们有脚臭还不换袜子啊!还有那些人说的话影响那一堆的人,总想带着别人一起讲话,老拉别人下水,你说你找我借东西就借吧,像纸巾呀,本子这些什么的我也不建议,但你不要上课一直找我借呀!没听到或者说是不理你,你还发上火了,你当是我找你借你才是主啊!身累心累,美食界的top土豆在学校厨师的手中也能做的那么难吃,菜也是宁愿倒掉也不肯给我们舀多点儿,早六晚九还算是很轻松的了,有时还要假借劳动的名义被强制性抓去服徭役,种点蔬菜也好吧或许能给我们吃,种那么多,愣是一点儿没吃着,你真是得行呀!

像我这种对学习抱有希望,曾经发过光的中等是既害怕考试又期待考试啊,因为真的有在认真听,想要看到自己的真实成绩,可也害怕努力没有结果。我总是想着如果光靠艺术就可以发家致富就好了,因为我好像除了艺术方面,其他的都是一无用处,甚至连艺术都搞得不是很好。

他们都把“包准”当成梗,只有我说话时真把标准说成了“包准”。

你说说宿舍的下水道不知从哪一届就坏了,刚好整在我们这一届,我们愣是不吱声,往厕所里扫水扫了大半年,结果最后几天说是我们弄坏的,要我们赔钱。那几个导致下水道坏了被发现的人也是会挑时候,那时候不来了,我直接栓 q。那宿管也是啊,说是不压迫我们,让我们自己做选择,愿意修就修,结果一伸手就是要钱,后面商量好了,不修了,她直接骂我们自私,还趁我们不在时把下水道修好了,这下好了,不给钱也得给了,你还真是会呀,不对,是都很会,都聪明,嗯!我也搞不明白为什么有些人每天晚上都要去拉屎,会享受啊,跟人说话到大晚上,说完了别人有些就快眯着了,你突然搞那么大动静去拉屎,不是,我真是服了。

不管怎样也希望没有旷课的努力最后能有个好结果。

建议社恐的人在班上当个小透明吧,这样也没多少人会注意你,虽然无可避免的会出很多次丑,但有时候会有些比如举报信啥的班主任要求必须要写,上面是不会有你的名字的,不去惹别人,别人一般也不惹你,在别人看来就是一个有点儿温柔,但不好欺负的。

突然想起来我的初三生活,别的不喷,我先来喷个厕所。我们那个学校是有3栋教学楼,有一栋就只有一层楼的平房,有一栋就是老教学楼。而我初三时被分到了老教学楼那边。刚开始还好,虽然那厕所不像另外两个。地方的厕所一样有门或围墙,但他至少还能让人进去。结果两个月不到,厕所堵了,一个赌两个堵全部都堵了,其实我说那厕所炸了也没毛病,毕竟那墙都裂了好多裂缝了,而那些混杂着不明物体的水已经倾泻到地板上了,隐约能看见玉米粒。当时我们就只能踩着中间一块砖头跨到一第一个厕所,一个一个的跨过去。这厕所成这样了也没人管一下,每天都这样上厕所,每个厕所都有一大坨屎。关键先开始还是你得有一个厕所是干净的。他们还讲点儿道德,知道不污染这个厕所,结果有一天去看那一厕所也被拉上了屎。不是,就不能上别的厕所吗?那是最后一个干净的呀!更讽刺的是,那时候有个校验活动,好多外校的老师过来,但不会来我们这边。有一天实在受不了这厕所了,趁着吃饭的时间去了另一边的厕所。结果那一边的厕所地板上铺的有一个不知道叫啥的东西,反正干净点儿了,还搞上了檀香,不是,我们不是牛马呀!别当养牛,养马,来养我们,并且还不公平的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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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一日如一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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