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事件终于平息,却使云落背负朝政间谍的骂名。而风政,为确保尉府清白,已把云落的祖籍移在罪臣之家名下。
尉连迟也回到风岭城尉府。而这日,便是他等候运送云落尸棺来府的日子。
这日天灰蒙蒙的,冰冷的寒冬来了,空气都冷得让人压抑。
他的左臂扎着厚厚的纱布,正站在寒风中的府门口,静静地望着远处。
身后的侍女寒蝉更是哭得眼睛发红,止不住的小声抽涕,生怕自己的悲伤情绪影响旁人。连这次运送尸棺都是抄小道暗路,风政不希望旁人看到生非议。
侍卫云焕拍拍寒蝉的背,小声安慰着。
看着寥寥几人抬着尸棺过来,尉连迟甚至无法呼吸,他自始至终无法相信、无法接受这个结果。
可是现在,由不得所有人。
当棺材抬进府里,尉连迟打开棺材的那一刻,看见里面躺着的云落。她早已冰冷、面色发青,脖颈还有一道深口,衣领的血早已凝固发黑。
他眼前一黑,颤抖着差点瘫在地,窒息感瞬间冲击心头,气急攻心反涌出一口血水。
尉连迟缓缓闭上红润的双眼。一旁的云焕见状,赶紧上来搀扶。
寒蝉仅仅是看一眼,便哭得撕心裂肺,她靠在棺边不停述说着往日企图“唤醒”云落。云焕等人默哀着也低下了头……
尉府内,连续七日办丧,白色的灯笼挂满花庭,整个尉府变得暗淡死灰,充斥着压抑、低泣声。
第八日,云落的尸棺便葬在从前开满紫荆花的后山……
入夜,云落城全权仕常府中,尉常逾正负手在楼栏前,看着外面月夜景色,入冬了,四处景色毫无生气。
他却沉声看了好一阵。
见此,常大人慢步走近,缓缓摘下披肩搭在他身后:“常逾,入冬了。”
“是的。”尉常逾轻叹一声,望着远处街道灯火阑珊,热闹喧嚣。
常大人伴他身侧,知道他应该是想念过去尉府的至亲。
看着寒风吹动尉常逾两鬓的银发,他心中很是触动。这么多年,两人无论是生活还是公事上的依照,从未见他如此劳心。
可因为尉连迟的事情,短短几日,他便生了白发。
“你这么做,他一定很难过吧?”常大人点破尉常逾心中所想。
“那又如何?其实他们不合适。”尉常逾没有一丝表情变化,缓缓看向他。
“是啊,人偶之术只能撑十日,好在第八日便入葬了。”常大人看向远处青山书院方向。
“这对她来说,又何尝不是新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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