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青山等到他们都进去了,这才不紧不慢若无其事地走过去,见到那是一座老式的瓦房子,地方不大,似乎只有两间房的样子,前面是个小庭院,庭院前的围墙只有一人高也是旧的,只有庭院门口的那道用铁条焊接的铁门才是新的。
他见到那铁门只是虚掩着没有上锁,瞅瞅四下没人就慢慢地悄无声息推开铁门,然后轻手轻脚摸了进去,随后又关上门。见到庭院右边有一间低矮的冲凉房,旁边是一间小厕所,左边有一棵黄皮树,树旁停靠着一辆摩托车,他坐过刘海的摩托车几次,认得这车子就是刘海的。
房屋的大门开着,可以看到厅正中有一个电视柜,摆放的那台电视正亮着,不过只是青幽幽的一片没有图像,电视旁边的那台机器也亮着灯,伍青山一眼就认出那是一台放像机,在学校读书时老师就经常会用放像机播放一些武打片给大家看的。电视与放像机都开着就是没有见到有人,伍青山好生奇怪刚想走近大门瞧个仔细,突然就听到侧边的那间房内传出刘海的声音:“就是这一部挺精彩刺激的,我怕他们借去弄花了看不清楚,所以就藏起来不让他们看到。”语气中带有几分得意。
“好啊,赶紧让我看看!学多几招又去找那些发廊妹试试!”另有一把声音响起,接下来传出了一阵脚步声。
伍青山不知里面的虚实,就连忙闪到大门左侧倾听里面的动静,从脚步声中可以听出里面只有两个人,他这才放下心来。那些脚步声走到厅中就停了下来,并没有向大门口走出来,紧接着听到咔咔像是开机器的声音,接下来又听到椅子拖动的声响。不一会里面就传出来一阵阵男女不雅的喘息声,这声音就像那晚听到马成功与何洁梅苟且时发出的声响。
伍青山听到不由得心中一震,同时感到很奇怪,明明只听到两个人的脚步声,怎么又会有男女厮混的声音呢?不过转眼间他就明白了过来,里面的两个人肯定是在放黄色录像。他的想法刚落,里面果然就传出应该是那个山哥的声音:“就是这招,刚才我还用过,真的是很爽!”语气极为龌龊下作。
伍青山小心把头凑近门边,见到里面果然只有刘海与山哥两个,他们都背对着大门坐着正专心看着录像。再看那彩电屏幕,果真是一男一女正在激烈地纠缠着,那不雅的喘息声正是电视里面传出来的。伍青山只是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下去了,他并不是不想看,作为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他也想知道一些关于男女之间的知识。只不过现在自己有更重要的事等着去做,怕耽误了所以就不敢看。
他回过头来望了一下四周,确定院子里并没有其他的人,然后又转头往里面仔细观看山哥的两边腰际,见到两边都是平直下来并没有突出的物体,看样子对方今天应该是没有带上配枪,这就完全放下了心来。
这家伙当着众人的面说那些保护群众为民除害之类堂堂正正的话,私下里却去□□看黄色录像,嘴上说的一套背后做的又是一套,真的是个伪君子,不仅阴险毒辣而且还这么下流好色,这样的人绝对不是个什么好人!此时天助我也,终于让自己碰上了这么好的机会,不去一雪前耻还更待何时?
伍青山一想到那次的耻辱,心头的怒火就马上烧了起来,于是决定进去先控制住那山哥,逼对方供出当初是谁人出卖自己与刘海的。然后再问清楚刘海与山哥到底是什么关系,如果他们真的是不打不相识,打过之后这才交的朋友,那么看在刘海的份上也只好放过他一马了,免得刘海夹在中间难做人的。
他主意既定,就从门外现出身来,对着那个已经看的入迷的山哥冷冷地道:“好一个为民除害的好警察!怎么也知法犯法,不但□□还偷看黄色录像!”他一边说一边向山哥走过去,双手做了一个引手让劲力达到指梢,既可以随时提防着对方会不会抄什么家伙,自己又随时可以发难制服对方。
屋内的二人被这突如其来的说话声吓得一下子就站了起来,连忙惊慌地转过头来,见到只是一个赤手空拳的人悄无声息进来,他们这才略为安心了点。刘海认出是伍青山,就又惊又喜道:“小兄弟,原来是你啊,吓了我一大跳!怎么会找到我这里来的?快过来坐!”说完满脸笑容要搬张凳子让坐。
“不用了!”伍青山没好气对刘海说,见到他与自己的敌人同穿一条裤子,又是□□又是看黄色录像什么的,就不免对他感到讨厌。
那个山哥好半天这才认出眼前的人是伍青山,因为对方现在衣着光鲜,早已不是当初的那个刚从乡下出来的放牛娃了。他认出是伍青山之后就马上恢复了平日的镇定,便冷笑着说:“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你这个偷牛贼!怎么了?上次打得还不够么?你现在斗胆私闯民宅,看我不把你抓起来又打一顿!”说完作势要走过来拉人,想吓唬吓唬一下伍青山,脸上又恢复了那副正气凛然的样子。
伍青山本来看在刘海的份上,担心刘海会受到牵连因而不想立刻为难那山哥的,只不过是想要对方说出当初是谁陷害自己也就算了。哪知对方一见面就动不动说自己是个偷牛贼,还提起欺凌自己的旧事。他不说犹自可,一说就一把火,马上就把自己刚熄灭下来的那把怒火又激发得熊熊燃烧起来,忍不住双目一瞪大声喝道:“我再说一遍,我不是偷牛贼!不要再拿那些破事来吓唬我!说,上次是谁陷害我的?”
那山哥见到伍青山两眼凌厉凶光毕露,不由得心中也感到了一丝寒意,不过他可是威风惯了的警察,又怎么会去屈服一个毛头小子的呢,便冷笑了一声:“陷害你?陷害你又怎么啦?你这次私闯民宅,我不用陷害你就可以把你抓起来关上好几天!”说完左手伸向了腰际。
伍青山从那个山哥赶回过身时就已特别留意他的腰际,看到腰间平伏不像佩戴着□□样子。此时见到对方伸手要掏东西,他又不敢肯定对方有没有带枪,万一那家伙会变戏法那样掏出一支枪来,那东西可不是自己所能抵挡的了得!情急之下他再也顾不得会不会连累刘海,就马上一个箭步扑了上去,左手如钳抓住山哥的左手腕向上一拧,同时右掌闪电般拍击在其肘尖位置上。只听到对方啊的一声惨叫,左前臂已经折得向外弯曲变形起来,显然是被伍青山一下子就折断了筋骨。
伍青山经过与陈振那一战之后,便开始苦练披手功夫,拳掌指上的击打能力已经迅速得到了大步提升,虽远还未能达到拳如铁锤掌如利斧指如铁钩的境地,但是用来对付像山哥这样的普通警察就还是绰绰有余的。只是他还不知自己手底的轻重,一见到对方要掏东西,情急之下就全力施为,对方那里经受得了这般的打击,在正反两股力道的作用下,虽然隔着衣服都还是被折断了肘部的筋骨。
伍青山听到山哥的那声惨叫,自己也被吓了微微一跳赶紧松开双手,左手迅速往对方腰间一撸,掀开其上衣见到对方皮带上只有一副手铐而没有配枪,这才完全放下心来。那山哥的左手耷拉下来,脸色苍白痛得脸形扭曲了起来,虽然是在寒冷的春天,额头上的汗珠却大颗地冒了出来。
刘海见到伍青山不理睬自己只是质问山哥,就有点尴尬地站在一旁,看着他们对话一时不便插嘴。只是想不到他们还说不上三句话就动起手来,刚想劝阻伍青山就已经把山哥的手弄断了,这一突如其来的惊变吓得他一下子呆了,竟一时说不出话来。
伍青山一下子就把对方的手拍断了,也是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见到山哥痛得有点发抖的样,便有点自责自己是不是出手有点重了。但一想起当初他那样歹毒地对付自己,就立刻收起了同情之心,反觉得这样倒好,省去了以牙还牙严刑拷问这些功夫,于是就铁着心肠紧绷着脸依然是冷冷地问:“你也终于尝到挨打的滋味了吧,看你们这些人平日里狐假虎威仗势欺人的,活该!快说,当时是什么人向你们通风报信的?”
那山哥虽然是痛得直冒冷汗,可平日里作威作福惯了,又哪里受得了这般的凌辱,咬牙切齿地伸出右手指着伍青山厉声喝道:“你敢打差人,翻了天啊!可惜今天老子没有带抢,要不然一枪就崩了你!”目光满是恼怒怨恨地紧盯住伍青山。
伍青山听他提起枪来,当初自己就是被另一个警察突然鸣枪吓得不敢轻举妄动的,随后招来一连串的殴打凌辱,所以对这种动不动就拔枪耍威风的警察特别反感。现在见到山哥还是这般盛气凌人一脸狠毒盯着自己,半年来积压在心底的那把怒火终于猛烈地燃烧起来。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反正打一次也是打,打两次也是打,就立刻探出左手抓住对方的右食指用劲一扭,一下就把其手指折断了,跟着右手一记勾拳由下往上重重地击打在其腹部。
那山哥又啊的一声大叫,身子被打得撞翻旁边的椅子,跟着扑通一声连人带椅翻倒地下,痛得几乎就要晕了过去。
伍青山此刻性格中彪悍凶狠的一面已经被完全激发了出来,现在就算是天塌下来也顾不了那么多,他大步上前一脚就踏住山哥的肩膀,目光似箭般紧盯住对方低声喝道:“说!是谁陷害我的?”语气威严冷峻得不容置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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