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青山见到果然是阿满,就连忙转过身去涨红着脸不敢与她对视,口中笨拙地呐呐道:“我……我……”他窘迫之下一时就不知该说点什么才好,事到如此,都是自己害了人家,现在怎么解释都是于事无补,要杀要剐一切也只好悉从尊便了,就硬着头皮等待一场暴风骤雨的来临。
可等了良久,都不见到有什么动静,他就有点奇怪忍不住转过头来想看个究竟。哪知阿满也正在似笑非笑地望着他,满脸红晕娇啐道:“小冤家,还不去拿裙子给我?人家现在都已经是你的人了,看了整晚还没有看够吗?”她此时的双手已经分上下捂住了一些害羞的部位。
伍青山听阿满这么一说就简直是喜从天降,如获大赦般跳下床来,顾不上自己也是光脱脱的就冲过去抱起椅子上的衣物飞快回来递给阿满。听阿满刚才的语气不但不责怪自己胡来,还似乎已经默认了跟从自己,这怎么不叫他欣喜若狂的呢。阿满接过衣物就害羞地轻斥道:“快转过去穿上你的衣服,都是你这坏蛋惹的祸,不准你再回头偷看我换衣服。”
伍青山看到自己这么样站在阿满面前也是觉得有些窘迫,于是就转身捡起地上的裤子穿上。上衣因为已被撕烂不能穿了,就想回头另取一件换上。谁知刚一回头就被阿满娇斥着不准偷看,只好光着上身站在那里不敢乱动,等到阿满穿戴整齐之后开了口这才敢回头拿了一件上衣穿了,然后坐在床边听从阿满的发落。
阿满见到这条威震香山的狂龙此时却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要乖乖听从自己的指挥发落一点都不敢违抗,完全没有了昨晚的那股疯狂劲,就赫然一笑挪过身来从后面轻搂住伍青山,在他耳边轻柔地说:“小冤家,一切都是被你害的,你以后可要对我负责哦。”语气娇滴滴的沁人心扉。
伍青山被阿满搂抱着,耳边又听着她的温语,便感到整颗心都酥了。这幸福来得太过突然,快到他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以至才会惊慌失措的,此时见到阿满并不责怪自己的胡来,那颗忐忑不安的心就开始平静了下来。便转过身来回抱着她,在她羞红的脸上亲了一口,然后又伸出左手轻抚了一下她的秀发柔声说:“傻妹,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会对你好的,日后绝对不能让人再欺负你!”阿满虽然是比他大一岁,不过一向都是尊他为大哥的,他也从来都没有在她面前认过小,现在情哥照看情妹,这可是天经地义的事。
阿满听了就满意地点点头,微闭上双目幸福地躺在伍青山怀中,静静地享受这温馨的时刻。伍青山望着像只小绵羊般躺在怀里已经是自己女人的阿满,心中不由得升起了一种要为人夫的责任感,不过同时也有一丝说不出的懊悔与遗憾。
他是一个习武之人,平日里一直都醉心于各种武学之中。习武不仅可以让他过关砍将一路艰辛地走过来,还可以抚慰他的内心世界,在他最是悲观绝望的时刻伴随着自己,练就内心的强大,迅速走出人生最低落最阴暗的几个成长阶段,让他看得到明天的希望。
在他这派中最高深的武功当属内丹功,其中修炼内丹功起初的入门阶段(即是小成阶段)最为关键。师父孙连乾曾跟他说过,修炼此功法的初级阶段除了要勤修苦练之外,保持童子身也相当的重要,凭着那股先天的真元可以很好起到事半功倍的作用。等到有了小成之后,有了这个坚实的基础再结婚什么的影响就很小的了。要达到小成这个阶段也是要因人而异,并没有一个固定的年限,对普通的习武者来说,在方法正确的情况下,只要苦练十年一般就可以达到小成。
他只不过是刚刚练了才三年,现在就已经破了童子身,看来这辈子自己都不可能练成本门派最高深的武功了,这肯定是一种很大的遗憾。
而造成这种结果的原因多半都是喝酒惹来的祸,如果自己昨晚不是开心喝多了几杯,就应该不会那么难于自控,也就不至于酒后乱性迷迷糊糊中去侵害了阿满,既害了别人也造成自己永远都可能是练不出最高深的武功来。只可惜这个世上从来都是没有后悔药的,许多事做过就是做过了,想后悔也没有什么用。
不过阿满的确是一个美人儿,全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说不出的迷人魅力,深深吸引到自己难于自拔。她身上不仅有一股清秀,还兼有着一种妩媚与娇艳,尤其是那一身雪白的身子……
伍青山想起刚才见到阿满那完美的身子,此刻又是软玉在怀,全身就不禁有点激动起来。他唯恐阿满发觉就连忙收摄心神,不敢再往下想了,免得待会儿忍不住又想造次侵害对方。
人们常说自古以来英雄都是难过美人关,西楚霸王项羽难别虞姬,而有万夫之勇的吕布同样是难舍貂蝉,古往今来这样的故事数不胜数,一直都为世人所津津乐道。料想那些盖世的大英雄大豪杰尚且如此,自己只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顶多只算是草莽好汉,难于抵挡住阿满这样的美人也就是很正常的事了。人活在世上最重要就是开心,只要能与自己心爱的女人朝夕相处其实也是一件挺不错的事,其他的东西就只好随缘了。他想到这里就渐渐放开了胸怀,然后长长吁出一口气。
阿满沉浸在幸福之中听到伍青山叹气,就睁开眼睛关切地问他怎么了。伍青山当然不会把自己刚才所想说出来,于是就搂紧了她一些,又亲了一下她的脸额说没什么。
他此时虽知自己与阿满已有夫妻之实,可许多事情当时自己醉得迷迷糊糊的总以为是在做梦,事后大都记不得了。因此他就很想弄明白当时是什么情况,比如阿满是怎么跟着自己上来进到房间的,而自己当时又做了那些失态的事,只不过这些都不好意思开口问阿满,免得她生起气来怪罪自己就可是惹罪上身了。因为找不到事情的答案,他就伸手挠了一下头,并略为皱了一下眉头。
女人的心思是最敏感的,伍青山的这些小举动自然是逃不过阿满的眼睛。她挣开伍青山的怀抱,下到床来并排坐在床沿上,笑眯眯地问他是不是想知道昨晚如何犯错的了。伍青山被她点破自己的心思,就有点不好意思点头说是,要她说一下当时自己酒醉的情况。
不过阿满一想起昨晚的情景脸上又起了一朵红云,心里有点不舒服小嘴一抿可不依了。伍青山见她这付害羞俏皮的生气模样,心中便已经明白对方并不是要真的生自己的气,就涎着脸像煮熟的狗头那样笑嘻嘻地拉着她的手,开口央求说满姐,求你啦,就说说嘛。反正现在两个人之间已经有了如此亲密的关系,就差不多算是一家人了,在自己的亲人面前并不怕有所失态,又不用担心外人会知道的。
岭南地方人们常说,与人打架之事不外乎是:”一胆二力三功夫”,只要能够三者兼备就没有打不赢的架。而恋爱追女子也同样有三句真言,就是:“胆大,心细,脸皮厚”,只要在这三点上下足功夫,追起女孩子来也同样可以攻无不克。
伍青山以前与何洁莲在一起时经常喜欢开些玩笑,与女孩子混熟了习惯了说说笑笑,嘴皮脸皮的功夫也多多少少练了一些出来。跟阿满认识熟悉了之后也会经常在一起开开玩笑的,现在明白了阿满不是要真的生他的气,所以就马上用上了脸皮厚的这一招。
果然阿满见伍青山这付模样就忍俊不住一下子笑了出来,伸出葱葱玉指轻轻截了一下他的额头,说你啊,真的是人小鬼大,脸皮又够厚,真服了你。伍青山见到她果然不生气,就打蛇随棍上一把搂住她的腰,嬉皮笑脸地回答说年纪不小了,做你老公刚刚好。他与阿满既然已经捅破了男女之间最后一层,也是最重要的一层窗纸,说起话来也就不再有所顾虑,平时从影视上或者是生活中看到听到的那些油腔滑调就自然地用了上来,就好像他平日里与人交手那样,对各种武功招式熟悉地信手拈来一般。
阿满被他这么一逗就又害羞又好笑的,说自己还真的是看错人了,他那里是一条龙啊,简直就是一只刚从油罐子里钻出来的油耗子,比油都还要滑。伍青山这回就干脆学得坏坏的,他摸了一下阿满那光洁的手臂,然后说那有你滑啊,白雪雪滑溜溜的就像绸缎一样。他在酒吧里看得多那些男女之间的**,此时也就顺便用上了。阿满被气得一甩手连说去去去,就只会揩人家的油。她嘴上虽然是这么说,而两眼就含着笑脸上带着几分得意,又有哪个女子不喜欢自己的男友称赞自己的呢。
两人嬉闹了一会,阿满这才讲起昨晚的事情来。
原来伍青山当时喝大了差点就要醉倒在大街上,阿满见到不妙就赶紧叫了一辆车子载他回来。等到她付过车费跟着上到他的房间时,见到他都已经醉得倒在地下了,就想扶他起来躺好然后就回去的。哪里料到他竟然会发起酒疯来,强行抱着她不放,然后酒后乱性开始毛手毛脚的要强脱她的衣服,红着眼非要占有她不可,那模样实在是骇人。
而她作为一个弱女子那里是似一条狂牛那样的他的对手,苦苦挣扎苦苦哀求都无果后,已经是浑身无力只好停止了反抗。好在她已经知道了伍青山是喜欢她的,那么她迟早也会是他的人,就只好忍着泪水任由他胡作非为折腾自己。待事情过后她收拾上洗手间时,才把被他扯掉的衣服捡起来放好,而见到伍青山那些凌乱的衣物便老觉得心里委屈,当然就不会帮他收拾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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