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本来就是他心中一个难于愈合的伤疤,谁知传到江湖之后更是被人添油加醋越说越离谱,这无异于雪上加霜伤口上撒盐,重新触痛到他心中的伤疤,令到他一时不能自已而陷入到了痛苦的深渊中去。
后来经过阿菲一番苦心的开导后,心情这才好了许多,到后来甚至是有了勇气打开心扉,向她倾诉了这段本来难于启齿的苦楚。等到把心中的闷气悉数倾吐完毕,他的心情就终于恢复了平静,毕竟他还算得是一个拿得上放得下的人,不会被自己的一泡尿憋到死。
他从那些痛苦的往事中解脱出来后,心情便跟着开朗起来。见到阿菲一个女子人家不避嫌地搂着自己安慰自己,他也深受感动用手去轻拍下她的小香肩轻声说自己没事了,反正那些事情都已经过去,多想只会伤心没有益处,所以也就不再去想了。他真诚地感激阿菲过来陪自己聊天,听自己的那些糗事,身子不动任由对方搂着很享受着这种片刻的温馨,心中对她的印象一下子就感到亲近了很多。
阿菲在他耳边柔声说了句傻瓜,就松开手来对着他妩媚地一笑。伍青山此时心情大好,便把杯中酒一饮而尽又继续倒酒,刚才烦恼是想求醉,现在开心了也更是想求一醉,觉着唯有一醉才可以好好体现自己此时的心情。
阿菲真怕他喝醉了就柔声劝他少喝一点,只不过他此时已经是喝到了兴头哪里还肯停下来,摇着头说没事还早着哩,我的酒量还是可以的,说完就一杯接一杯豪饮了起来。阿菲见状知道劝阻不了,于是就端起自己那杯酒陪着他喝。
两人边聊边喝,不用多久又把那瓶汾酒喝了个瓶底朝天,整瓶酒阿菲只是喝了一杯,其余的就全都进了伍青山肚里。不久后他的舌头便开始有点大了,聊起天来也开始有点跑题。阿菲见了就问他是不是喝得大了些,要不要回去休息一下。伍青山咧嘴一笑说没大,早着呢,说还要再喝一瓶。阿菲见到他这样就已确信他是喝大了,担心他留在这里真的还要去拿酒喝那就会伤身的了,于是微微一笑对他说可不可以陪自己出去吹吹风,在这里呆久了感到有点闷。伍青山爽快地说没问题,就站起来不忘提上那两根钢鞭,阿菲也站起来和他一起走出酒吧。
出了门口一阵微风吹来,伍青山非但没有被吹清醒反而感到有一股酒意涌上心头,头脑开始感到混沌起来双脚也开始有点漂浮了,连忙用手扶了一下楼梯栏杆。阿菲在他身后无比关切地问他是不是醉了,要不找个地方歇一下就不去吹风了。伍青山摇着头说就这点量,没事!他怎么说都年少气盛有点逞强,尤其是在这么一个美艳异性面前更是不能丢了面子,况且今晚这个量他以前也曾喝过并没有什么事,所以就还是蛮有自信的。岂不知今晚他心情不好喝的大都是闷酒,这可是喝酒的大忌,加上又是喝了两种不同的酒,这两种情况综合起来势必就会与平日不可同一而论。
阿菲见到伍青山还死要面子好逞强,男人大都是这个德性,就不由得又好气又好笑。只不过她并不想去揭穿他,何况就算现在揭穿他而他已经昏昏沉沉的了肯定也听不进去,有哪个喝醉酒的人会当场认为自己喝大了的呢?她唯有微微一笑沿着楼梯往下走,伍青山略微镇定了下也跟着她往下走。只是那酒意不来犹自可,一来就如发大洪水那般一波接一波的无休止,只感到一阵比一阵强烈,仅仅从二楼下到一楼这短短的一段楼梯,他都要用手去扶了好几次栏杆,等下到一楼时脚步就已经漂浮得难于受控制的了。
阿菲担心得皱起了眉头,伍青山这样的情况肯定是陪不了自己去吹风,更别提要保护自己了。她倚靠着伍青山打趣着问他现在去哪里,要不要自己扶他一把。伍青山一拍胸口大着舌头说没事,去哪里都可以,只要她喜欢就行。
阿菲见他回答得挺爽脆的便不禁心中一动,于是也捂了一下自己的太阳穴说感到有点头昏,要不现在就送她回去算了,反正头昏也做不了什么事。伍青山说没问题就要过去叫车,阿菲见到他脚步浮浮就连忙制止说还是由自己去叫好了。伍青山也就不勉强,他脑袋虽然昏昏沉沉但还记得自己的工作,便掏出对讲机大着舌头对手下那帮兄弟说自己要送阿菲回去,待会再回来,叫他们盯紧一点,说完就跟着阿菲走向大门口。
□□大门口处停有不少待客的的士,阿菲随手就招了一辆过来。伍青山虽然感到头重脚轻的但还是上前一步拉开后车门让阿菲先上,他本想要折回从另一边车门上车的,被阿菲一把拉住说不用那么麻烦,就从这里上来好了,她说完便向旁边挪了一下身子,伍青山也不客气就跟着钻了进去。关上车门阿菲说了地址车子就开动了,伍青山靠在椅背上深深呼出一口酒气,他要护送阿菲就得必须保持清醒的头脑。阿菲似乎也不胜酒力把头倚靠到他的肩膀上,微闭着双眼不再说话。
不多久就到了那间酒店,伍青山本来打算送阿菲到门口就坐原来这辆车回去的,不过阿菲用手捂着前额皱着眉头说头很晕,轻声问他可不可以扶自己上去。伍青山当然不会推辞就应了声好,然后晃了一下脑袋让自己清醒一点,付过车费扶起阿菲下车走向酒店。
进了酒店门口由阿菲指引着路又踏进了电梯,电梯里就他们两个人,阿菲勉强睁开眼睛按下她所住的十楼,然后就不支酒力整个身子都趴在了伍青山肩膀上不再动了。伍青山用另一只拿着钢鞭的手擦了一下渐渐快要睁不开的双眼,阿菲现在醉成这样自己可不能在这个时候掉链子,怎么都得把她安全送到房间才行,保护她是自己的责任之一。
转眼间到了十楼,伍青山扶着阿菲出了电梯,然后问她住哪个房间。阿菲这才微微睁开眼睛问了一声到了吗,听伍青山回答说是就轻轻指了一下尽头的那间说是一一二房。伍青山见她醉眼迷蒙全身都无力软绵绵的,于是又深呼了一口气强忍着从胃里涌向喉咙的那股酒气,暗运力气稳了稳自己的步伐,然后把她的一只胳膊绕到自己的后脖子上去,用拿着钢鞭的手抓住她的前臂,另一只手则由后面搂抱着她的腰,把她整个人架着走向尽头的房间。
好不容易到了房门口,伍青山便问阿菲拿钥匙开门。阿菲倚着墙壁用手在随身的小挂包里摸索出钥匙递给他,他接过来睁大眼睛找到钥匙孔来打开房门,在阿菲的指引下找到了开关拉亮灯,扫了一眼觉得房间蛮大的,就转回身去扶着阿菲的肩膀将她扶到房间那张洁白的大床上放下来。
经过这一番折腾,他终于控制不住胃里翻滚起来的那股酒气,紧忙问卫生间在那里,不等阿菲回答他快速扫了一眼房间四周,然后慌忙朝角落处那用磨砂玻璃围起来的地方冲了过去,急忙推开玻璃门找到那坐式马桶,一把揭开盖子就开始吐了起来。
他翻江倒海般吐了好一阵子,意识就开始渐渐模糊起来,随后一下子就记不得身在何处了。眼皮也像灌了铅那样重得往下耷拉着,双脚无力全身软绵绵的,于是就坐下来趴在马桶上边打算休息一下再起身,谁知一趴下便很快沉沉睡了过去。
躺在床上的阿菲睁开眼睛见到伍青山一阵风似的去找卫生间后,也就从床上翻身起来,听到卫生间传出呕吐的声音,就先去把房间门关上栓上门栓,然后蹑手蹑脚悄悄去到卫生间门旁边,倾听着里面的动静。毎听到一下呕吐声她就揪心一下,终于等到里面平静下来了,她以为伍青山会出来,于是就走开避免被对方见到自己有所尴尬。
可当她回身走开了好几步都没有听到后面有什么动静,觉得有点奇怪便又转过身来,果然是没有见到伍青山出来,而卫生间里面也是静悄悄的已经毫无动静。她觉得更奇怪了,心想伍青山不是刚吐完连水都没冲又在大便吧,那家伙也太不讲卫生的了。她静听了一会没听到卫生间里有什么声响,犹豫了一阵终于还是忍不住折回去,要看看这家伙究竟在里面搞什么鬼。
她去到门边又听了一下,里面依然是没有什么动静,一点都听不出是解大便的声音。她定了定神就决定推开门看一看到底是怎回事,大不了对方真的是在大解的话,自己就谎称晕乎乎的也想上厕所,一时没有留意到里面有人就行了。
她于是轻轻推开一条门缝先往里面瞧了一眼,见到浴缸那边没人,跟着把门推得更开一些瞧卫生间这边。映入眼帘的并不是想象中的伍青山端坐在马桶上解手,而是一屁股坐在地下身体趴在马桶边上一动也不动,衣衫整齐的看样子并不是什么解手而是睡着了。她不由得吃了一惊担心伍青山出了什么意外,就顾不得那么多急忙把门推开冲了进去,等看到伍青山只不过是趴在马桶上睡着了,身上并没有什么受伤的迹象,她这才松了一口气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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