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晌午,唐司是在花成诀怀里被饿醒的,他忿忿地捶了花成诀好几拳,抱怨道:“生产大队的驴都不带这么使唤的!”
“夫人,别生气了,饭菜已备好,来,我带你吃饭去。”
唐司像个生活不能自理的人一样,花成诀抱着他去了膳厅,然后一口一口喂着吃,下人们都没眼看,互相之间开始传起了闲话。
小厮甲惋惜:“这王爷抱回来了一个残疾人,有腿不会走,有手不能拿,唉…真可怜啊!”
小厮乙谨慎:“别瞎说,我听说这位爷将来是咱们的王妃,再胡说八道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丫鬟甲花痴:“这位公子长成那样,就算是个残疾人我也心甘情愿伺候着!”
丫鬟乙附和:“嗯呐,可不咋的,美人在怀,江山可抛啊!”
这时,屋外来人传话。
“王爷,府外有个自称路希年的人求见。”
唐司一听到路希年的名字后激动得站了起来,旁边刚才说闲话的一众小厮和丫鬟惊得差点儿没背过气去。
“希希来找我了!”
唐司顾不上花成诀夹了一块肘子肉的筷子还悬在半空中,他兴奋地抬腿就要冲出去,就看花成诀放下了筷子,一把抱起唐司向正厅走去。
正厅里,路希年一想到昨日这九王爷不分青红皂白地把唐司给掠走就十分焦虑,虽然每天都听唐司说他来到花相国是为了找九王爷的,但福祸未知,万一…他不敢再想下去。
“希希!你来啦!”唐司从花成诀怀里蹦下了地。
“唐公子,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
路希年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花成诀立马腿软地请安说明了来意。
“王爷,在下是于一月前捡到的唐公子,这一月的相处甚是投缘,昨日事出突然,在下实在放心不下,于是贸然求见,还请王爷息怒。”
唐司看到路希年弯腰抱拳杵在花成诀面前等候发落的样子觉得莫名的有些好笑,但一想到这里是花相国,而花成诀是九王爷,于是他拉了拉花成诀的手撒娇道:“我警告你!别吓着希希!”
花成诀看着路希年那张和路希如出一撤的脸,他忽然灵机一动,“路希年?”
“微臣在!”
“唐司这一个月的时间多亏了你的照顾,本王有一事相求,不知路公子意下如何?”
路希年心想,你连什么事儿都没说就问我意下如何?我能拒绝吗?我敢拒绝吗?!
“王爷请讲。”
“下月本王将迎娶唐司过门,现下如果赶工建造别院怕是来不及,不知路府可否作为唐司的娘家供我迎娶一用?”
“什么?!”唐司以为自己是个局外人,结果自己才是主角,“下个月?你爸答应了?”
花成诀点了点头继而看向路希年等着答复。
“王爷,此事在下需回家问过家父方可答复。”
“请。”
路希年尴尬得脚趾抓地,这明显就是下了逐客令,但看到唐司一身锦衣华服,王爷看唐司的眼神也是情意绵绵,他悬着的心也算是可以落地了,于是便告辞离开了王府。
回到路府的路希年第一时间就去找路民旺说了这件事,路民旺震惊之余还有些窃喜。
“哎呀!真没想到这唐司身份如此尊贵,此等好事你应该当即就应了!”
“那儿子明日就去王爷府上回复。”
“去吧。”
当晚,路希年房内,路望年正拿着一根通棍捅咕路希年。
“希年,哥哥对你不好吗?那个唐司不过是在家里住了一个月而已,你居然不要命地跑去王爷府找他,如果他不是王爷的夫人,而是王爷的仇人,你这一去就凶多吉少了!”
路希年的泪水蓄在眼角摇摇欲坠,“哥哥,我受不了了!”
……
“乖,哥哥这就给你!”
这一夜,路希年为自己的冲动买了单,也为让路望年担惊受怕受了罚。
路望年一直对路希年有着不同寻常的非分之想,直到路希年把唐司捡回来那天,路望年终于原形毕露,不过这也不能全都算在他头上,因为那晚路希年居然拿着通棍去了他房里。
“哥,你说如果这通棍上面加一些凹凸的纹路,那用起来的感觉会不会更加强烈?”
“……”
“还有还有!你说如果将这通棍雕刻成一颗一颗串成樱桃大小的模样,那样会不会也很刺激?”
“……”
路希年像个认真的好学生似的不断地在提问,气得路望年忽的将人推倒在床上。
“你要想知道的话,自己用用不就是了!”
“啊?”
还没等路希年反应过来,他已经被通棍凿开,“哥!你…”
“希年,这么多年了,难道我的心意你真的看不出来吗?今儿个是你自找的!”
路希年怎么会不明白路望年的心思,只是他们是亲兄弟,他也曾为自己对路望年动了不该有的念头而感到烦恼过。
那日路望年提议要把唐司送到官府去的时候,他就知道他哥这是吃醋了,所以才有了夜持通棍送上门这事儿。
从那以后,路希年虽然和唐司一见如故了一个月,路望年也没再过多的表现出不满来,可每当夜深人静时,路希年总是心甘情愿地任由摆布。
这是藏在他们兄弟两之间的秘密,一个甜蜜又痛苦的秘密。
不过也因为这个秘密,路家的怡情阁半月后上架了新品,纹转通棍以及蜜珠通棍。
第二日一早,路希年就去了王府,唐司想让他留宿,可一想到在家里望眼欲穿的路望年,他果断地拒绝了唐司的好意。
花成诀和路希年商定好下月八月初八是个吉日,到时候会提前一天让唐司去路家,路希年掐指一算,这不就是十天后吗?
这王爷也太猴急了吧?!虽说路府是娘家,但也需要时日准备,可看到花成诀那副笃定的神情后,他只能轻叹一声道:“微臣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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