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完钱之后,钱程找了个吃饭的地方,两个人吃完才慢慢悠悠地去酒店,反正是度假,没有那么多着急的事情。
钱程推开门,哭笑不得地看着赵钧阳,他定了个普通的套房,看房间的样子,他感觉赵钧阳好像换成了蜜月套房。
赵钧阳把行李箱推了进来,看着钱程:“怎么?不喜欢吗?”
钱程捧起一束向日葵,眼睛瞟着床上的玫瑰花瓣,问道:“这花…是你买的吗?”
赵钧阳“嗯”了一声,手不露痕迹地在身后攥了攥:“你毕业的时候…我那个时候也挺粗心的,没有看好卡纸就定了。”
钱程抱着花,看着深蓝色的卡纸,笑了一声:“怎么发现的?”
“我看到你们学院的照片了。”
“那里面有我?”钱程有些吃惊,他也看了,但他不记得里面拍到他了。
“有,”赵钧阳说,“我知道就算现在补也是亡羊补牢,但我觉得应该——”
“我很喜欢,谢谢。”钱程说,“其实什么颜色不重要,重要的是心意。”
赵钧阳走近了一些:“那——”
钱程走上前一步,双手捧着赵钧阳的头,亲了亲他的额头,刚想说什么,赵钧阳搂住他,小声说:“不够。”
“你好像体温有点高。”钱程有些煞风景地说,他拿手背贴了贴赵钧阳的额头,“你是不是发烧了。”
赵钧阳愣了一下,心想,怎么一要去海边就掉链子呢,他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不自觉地皱了皱眉,钱程给他按在床上,找了房间里没有体温计,只好打电话找酒店借了一个。
赵钧阳哭笑不得地听到测温计发出声音:37.8。
钱程放下测温枪,小声道:“刚在商场里被冷气吹到了吗?”
赵钧阳摇摇头,坚定地解释道:“可能昨天晚上喝酒吹到了,睡一觉就好。”
钱程无奈地看着他,拿出手机点了药,转身去拿房间里的矿泉水:“那喝点水睡一觉吧。”
“陪我一起。”
又不是小孩,怎么睡个觉还要人哄,但钱程还是让赵钧阳往里面躺了躺,自己也上了床:“行了,睡吧。”
赵钧阳睡是睡不着的,毕竟刚买了戒指,还沉浸在兴奋中,但钱程看着他,他也只能闭上眼睛,构思怎么求婚,但想着想着也慢慢睡着了。
钱程看赵钧阳睡着了,怕打扰赵钧阳休息,盯着外卖软件联系外卖小哥下楼拿了药,回来的时候赵钧阳还睡得熟,他收拾好两个人行李箱的东西,才躺在赵钧阳旁边看手机。
赵钧阳迷迷糊糊中被钱程叫醒了,钱程声音不大:“温度高了点,吃点退烧药吧。”
赵钧阳懒得动,感觉呼吸热热的,迷迷糊糊地说:“没事,不用管,喝完酒第二天都这样。”
钱程没说话,一会儿赵钧阳又被叫醒了,钱程贴了贴他额头:“烧得厉害,吃点药吧。”
赵钧阳觉得钱程身上很凉快,把钱程抱进怀里,钱程拍着他的背,哄他:“吃点东西,吃完了抱多久都行。”
赵钧阳手背贴在自己额头上,睁开眼睛:“嗯,听你的。”赵钧阳觉着自己声音肯定很难听,又清了清嗓子。
钱程看他清醒点了:“能起来吃饭吗?”
赵钧阳看着钱程,钱程也看着他,赵钧阳伸了伸手,钱程握住赵钧阳的手,感觉指尖有点凉,用额头顶着赵钧阳的额头:“怎么了?”
“有点耳鸣。”赵钧阳说,不仅耳鸣,他闭着眼眼前泛金光,睁着眼又晕,因为发烧,感觉呼吸有点急促,心脏也跟着跳的很快,“不想动。”
钱程摸了摸赵钧阳的后背,凑到他耳边说:“那我拿过来喂你。”
钱程把西红柿鸡蛋面拿过来,发现赵钧阳看着他,眼角红血丝很明显,脸色不好显得人不太舒服的样子,赵钧阳自己坐起来,低头吃了几口就吃不下去了,钱程怕他吐,也没敢逼他多吃,把剩下的吃完,看着赵钧阳喝了药。
赵钧阳就短暂清醒了这一会儿,然后又倒头大睡。
钱程上了闹钟,隔四个小时让赵钧阳再吃片退烧药,过了一个多小时,钱程摸了摸赵钧阳的额头,又测了测温度,好像退烧药不管用,他看了看药盒——也没过期啊。
本来胃也没多好,现在被捅了那一下,喝完大酒能好受才怪。
凌晨两点,赵钧阳裹了被子出了汗,钱程才放下心,赵钧阳浑身汗津津的,也没去抱钱程,就只牵着钱程的手沉沉地睡着,钱程开着小灯,守着钱程。
赵钧阳闭上眼又睁开眼,钱程伸出手,摸了摸赵钧阳的额头:“我在,睡吧。”
赵钧阳小声嘀咕:“真跟做梦一样。”
钱程没说什么,手滑到赵钧阳的眼睛,盖住他的眼睛:“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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