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上方花园的聚会

陈牵牛当众背刺之后,大家有意无意疏远戴妍。

没有人一起泡咖啡,连中饭也落了单。

戴妍很孤独,从小到大没朋友。没女孩喜欢她,最好的朋友,也因为男孩绝交,那一年戴妍8岁。

无助8岁小女孩被一本《天方夜谭》吸引,牛皮纸装订着发黄的纸页,小楷毛笔字写着的书名。书中阿拉丁、神灯和会飞的神毯是那么神奇,8岁女孩好想摸一摸神灯,变出真心朋友,一起坐着飞毯玩!

8岁女孩虔诚地找遍所有角落,找遍县城、找遍省会,一直找不到神灯、也找不着神毯,儿失望极了。

于是望着快点长大,去远方。女孩最终还是知道了,世界上没有神灯和神毯。但是童年虔诚的渴望,留下了印迹,一直在召唤,召唤戴妍去更远的大城市,去更远的星空和世界里,去寻找去发现。

戴妍感受着孤独,想念起休假的卞倩倩。

倩倩不像她们,倩倩眼睛里有平和的光。

如果心有灵犀,那便是灵魂相识的知己!

卞倩倩像一棵屹立的树,戴妍觉得自己也是一棵树!

如舒婷《致橡树》中描写:

....

不像攀援的凌霄花,

借高枝炫耀自己;

不学痴情的鸟儿,

为绿荫重复单调的歌曲;

也不止像泉源,

常年送来清凉的慰藉;

也不止像险峰,

增加你的高度,衬托你的威仪。

甚至日光,

甚至春雨。

不,这些都还不够!

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

作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

根,紧握在地下;

叶,相触在云里。

每一阵风过,

我们都互相致意,

但没有人,

听懂我们的言语。

你有你的铜枝铁干,

像刀,像剑,也像戟;

我有我红硕的花朵,

像沉重的叹息,

又像英勇的火炬。

我们分担寒潮、风雷、霹雳;

我们共享雾霭、流岚、虹霓。

仿佛永远分离,

却又终身相依。

.....

戴妍理想世界里,人们像树一样!每个人都是一棵正直的参天的树。

她渴望渴望树和树之间纯粹的欣赏与喜欢、尊重与接纳!

倩倩带给了戴妍温暖,就像一棵树温暖着另一颗树!

咚咚咚~~~陈晓轻轻的敲桌面!“来一下!”

戴妍跟着陈晓来到办公室!

陈晓示意,“坐吧,发生了什么事吗?”。

一阵沉默,

怎么回答呢?难道说自己陷入众人孤立?戴妍皱了皱眉,情绪起起伏伏、缓一缓也就好了,总不能说触景生情、伤感难过了啊。抬头看了看陈晓,温暖而关切,像哥哥,不,戴妍生命里没有哥哥;像朋友,不,戴妍没有朋友;生命里仅有的异性只有父亲。

一想到了父亲,再也忍不住,委屈的泪珠一滴一滴垂落!“我想念倩倩了......”

陈晓错愕~递过来纸巾!空气也静止。“啊哈,我以为什么事呢!倩倩下周不是回来上班了吗?”

“嗯”

“工作上遇到解决不了的难题?”

“工作还好,没啥问题!”

陈晓心想:“我是不是年龄大,有了代沟?”

正聊着,徐凯敲门!

见没有什么事,便结束了谈话。

迎面是笑咪咪如弯弯月牙的眼睛,戴妍礼貌微笑、回避着眼神!

陈晓笑呵呵从办公桌后面走出来,招呼徐凯:“坐坐坐~~”

“徐凯,你看我是不是年纪大,是不是老了吗?”

徐凯一脸惊讶!

“41岁的油腻大叔?!是有点老哈!”一脸戏弄!

“我怎么觉得和她们有代沟啊!”

“代沟?”

“戴妍眼泪汪汪,以为她工作遇到问题!一问,依港想倩倩了!”

徐凯心想:采购部这些人粘上毛比猴都精,趋炎附势,戴妍被孤立了呗!

嘴上却说:“油腻大叔不要猜女孩儿心思!说正事,找陈哥帮忙.....”徐凯转移话题。

“公司上新一套物流软件支持系统,技术方来我们公司驻点办公,9楼办公室不够用,我下来蹭点空间,可否?”

“是有一间空着,你若不嫌,随时来用!”陈晓很爽快!

“谢谢陈哥收留~~”徐凯打趣的作揖!

“我是没问题,你还要跟行政总监陈佩蓉招呼一声!”陈晓做事注重合规!

“陈哥放心,一切按规矩!我已经请示过陈佩蓉!下午再向总经理做个汇报!”

送走徐凯,陈晓叫进来张薇、黄雅惠和孟暖欣。

“你们这两天抽出世间去看望下卞倩倩,代我转达慰问。费用额度3k从部门经费里面支出。有同事生病住院,都按这个标准来。大家因工作结缘,朝夕相处,挥撒汗水泪水和青春,比战友还亲,遇到困难了,彼此当多关心、多支持。希望我们部门讲规矩有温情,总归,我们是有爱又温暖的团队!”

“总监您考虑周到!”“陈总监真是人帅心善!”几个女人附和着!

“旁边空着的会议室,把一些杂物、文件和资料清理出来,钥匙送给徐凯,他要借用一段时间!”

“好的!”,“好的!”,“马上收拾!”

陈牵牛平时可懒得喝个水都要余崇敬送到嘴边,听说徐凯搬下来,忙前忙后收拾杂物,还喊上了:“郝多鱼、徐四维,你们两只懒虫,快过来搬东西!”懒虫骂别人懒虫!

孟暖欣也上前整理,一边收拾一边恭谦热络地和陈牵牛聊家长,哄的陈牵牛咯咯咯笑!

若说陈牵牛浑身上下有什么亮点,那便是她的笑声,咯咯咯,脆脆的是真开心!不了解的,会觉得女孩纯真没心没肺!

次日下午,暖欣一行人去看望卞倩倩。

黄雅惠:“我来开车,都谁一起吗?”

徐凯:“我今天有空,有人搭我车吗?”

“我,我搭!”“带我!”陈牵牛和余崇敬开心的唻~

陈晓:“徐凯你去?”

徐凯:“啊,探望同事啊!一起去!?”

陈晓爽朗的笑起来!“我下午开会!”

孟暖欣来叫戴妍:“一起去吧?”

“嗯~!”戴妍一边答应着一边带上电脑,紧随其后。

陈牵牛、余崇敬、耿茗香欢天喜地上了徐凯车!

耿茗香:“听说倩倩家老洋房,挂铜牌的优秀历史建筑!~”

陈牵牛:“淮海中路的沙发花园!住过的名人有很多!”

原是英籍犹太人沙发的私家花园!1933年浙江兴业银行从犹太人手里买下来开发住宅,马海洋行设计,1936到1941一共建造了74幢住宅,三层砖木解构的西班牙风格的洋房!

倩倩和老公管宏益在院子门口迎大家,仿旧铁艺的院门上挂着陶艺小挂件。

老洋房四面临空,圆拱形的门和窗户,屋顶上铺着红色陶瓦筒,坡度比较低缓,立体、神秘。前后有院,前面迎宾庭院、后面家庭庭院,院子里种满了草坪,绿意盎然。

一楼朝南客厅,80平方宽敞大气,陈设古朴雅致、厚重又不失浪漫,拱形天花板里透着异国风情,木质楼梯盘缓缓而上像是穿越回那个年代。另有朝北客厅稍、餐厅、厨房、保姆房等。

女士们在南客厅里寒暄,亲密中带着些客气,你一言我一语关心着倩倩身体。

徐凯和管宏益则在小客厅。

管宏益:“哥,怎么和同事们一起来了?”

徐凯:“想你们了啊,姨奶奶没在家?”

管宏益:“知道要来客人,去你家躲清净。”

管宏益的奶奶和徐凯的奶奶是姊妹。

他们外曾祖父是著名的会计先驱,有着“现代会计学宗师”美誉,是他们俩儿时的偶像。两姊妹常带着孙子回来看望老父亲,这幢楼里有着家人温馨记忆!管宏益父亲师从岳父,亦在会计和审计届举足轻重!家学渊源,管宏益学术造诣也颇高,是学界冉冉升起的新星!

徐凯成年后对会计学没了兴趣,又不愿意接父亲班,便做了现在工作!

管宏益:“哥,倩倩这么累,帮我劝劝倩倩换个轻松些的工作?”

“你们自己的事情我可说不着!”话毕徐凯去外面庭院!管宏益也跟出来!

看着屋内,徐凯望眼欲穿。

管宏益:“喜欢那短发女孩?戴妍!”

徐凯:“你认识?”

管宏益:“陪倩倩去单位,见过一面!哥,你今天为谁而来?你撒谎会脸红你知道吗?”

徐凯笑咪咪眼睛如弯弯月牙,掩饰着窘迫!

管宏益:“把大家留下来吃晚饭,如何?”

徐凯:“好啊”

管宏益诡异的笑!一边安排阿姨烧饭,一边打电话。

黄雅惠:“你气色蛮好,我们也放心了,有工作还等着处理!先就告辞!”

卞倩倩:“谢谢大家来看望我!”

管宏益把孟暖欣叫到一边:“暖欣姐,你们小组的人能多留一会儿吗?”

暖欣:“还有事吗?”

管宏益点点头!

暖欣拿出电脑,“倩倩,我有些问题需要和你讨论。”

黄雅惠:“你们小组的留下讨论,我们先回了!”陈牵牛、余崇敬不情不愿!~~

客套一番送别自不必说。

倩倩和三个人聊着工作,阿姨送上果盘、点心、酒水。

管宏益请大家吃水果、点心,为每个人倒上饮品,

“休息一会儿吧,平时也没机会私下聚聚,工作上受到角色和规则的约束,关闭了自我情感的感受力,只剩下对他人期望的敏感度。难得今天来家里,忘掉工作、没有同事,只是朋友之间的聚会,自己人放轻松别客气,enjoy!”

大家一起举杯一饮而尽,说话变的随意轻松。

徐凯抱着把吉挨着管宏益,自顾自弹唱!

管宏益捣乱,悄声说:“哥~给心爱的女孩听?”

“别闹别闹!”“哥~你脸红了!”

“还要不要我帮你?”

“要~要~要~”

管宏益乖乖安静,,沉浸在旋律里:

难以忘记初次见你

一双迷人的眼睛

在我脑海里你的身影挥散不去

握你的双手感觉你的温柔

真的有点透不过气

你的天真我想珍惜

看到你受委屈我会伤心

只怕我自己会爱上你

不敢让自己靠的太近

怕我没什么能够给你

爱你也需要很大的勇气

只怕我自己会爱上你

也许有天会情不自禁

想念只让自己苦了自己

爱上你是我情非得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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