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请安的路上与陆凌隼打了个照面,他将我堵在假山后头要说法:“你说吧,要怎么负责?”
我看了眼他的嘴角,一看就是被咬破的,看来我昨日酒品不佳犯错误了,不过我决定装死到底:“这宫里蚊子真厉害,一日不见就将你咬成这样。”
他一副要不到说法誓不罢休的模样,扭身就走:“既然江姑娘不认,那我去威远将军府上要说法。”
“别别别,我认我认还不行吗?”我忙拉停他,搓着手讨饶。
他绷着脸:“那你说罢,如何解决。”
我苦着脸:“辰王殿下,我是无意的,不如我让你咬回来?”
他沉眸摇头:“事关清白,需得以身相许。”
我慌乱摆手:“你能当这事没有发生吗?”
我觉得自己快要哭出来了。
但是他丝毫不嘴软:“不能。”他又垂睫盯了我半晌,我心里毛毛的直摇头,进了宫不过一个月余便领一个女婿回去,父亲怕是要打断我的腿。
他突然生气了,面上微笑不再,变成百姓嘴中的凉薄模样:“你且想清楚对我是如何感觉,日后想与我以何种身份相处,若想不清楚,以后便再不用见,以后你我也再无瓜葛。”
还不等我反应过来,他便利落的走人,我自假山后头出来,哭丧着脸往皇后宫里挪。
苏庭遇突然出现在我眼前,把我吓了一跳,我如今厌恶他,头也懒得抬的绕道走,他讥讽出声:“你从前装得甚好,我今日才知你如此放荡。”
他这是听到我和陆凌隼的对话了。
我气的手脚发冷:“你撕婚书时便说过,日后各自婚嫁,再不相干,还望苏公子日后谨言慎行,闲事莫理。”
他死盯着我,再不出声,我疾步走远了。
与我一同给皇后请过安的贵女走在前头,叽叽喳喳畅聊好不快活,我心里装着事一步步挪动,懒得去奉迎攀谈。
忽然人群中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我要嫁便嫁辰王殿下,他勇猛善战,一路打败敌寇收复国土,又英气不凡,当是天下第一堪嫁儿郎。”
人群中有人酸她也有人附和她。
我心中警铃大作,束着耳朵继续听。
“我父已经在辰王府邸等候,只待辰王归家便商讨婚事。”
她笑得娇羞又大胆热烈,空气中都弥漫着少女怀春的滋味,周围女眷多数都在捧她,好像婚事已经下定了似的。
我心里莫名地焦躁慌乱,快步越过她们往寝宫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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