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影眼中涌起杀意,手掌一抬一翻,越菱歌再次飞起,狠狠摔落,这次,她被摔得口鼻窜血。五脏痛得让她涕泪交流。
就在这时,房门呯的一声被大力撞开。
落影视线扫过去,只见令狐端冲了进来,一眼看到地上越菱歌被打得浑身鲜血淋漓,凄惨无比,一向温和俊雅的面容,顿时被愤怒替代“观主,无论弟子做了什么错事,你都不能用私刑,他们不是你的私有物,大不了你把人赶走即是”
落影玩味地望着令狐端,他是大师姐看中的人,他不好随意处置。但这小子全凭自己给他灵石才混成了这般模样,竟不知一点感恩么?
“谁允你私闯进来的?”落影冷声斥问。
令狐端知落影厉害,为了救出越菱歌,不得不放软态度“观主,我知道我私闯进来不对,观主可以随意处置我,只求观主放这小丫头一回,她是弟子一手带出来的,弟子实在看不得她出事”
“只要让她交出昨晚那个水滴,即放她回去,也不追究你私闯进来的无礼”,落影给了令狐端天大的面子。
令狐端眼瞧落影对那水滴志在必得,只能蹲在越菱歌脸前好言相劝“你还是交出来吧,俗话说的好,好汉不吃眼前亏,你若命都没了,那水滴不照样归属别人?”
越菱歌倔强地闭上眼,这时,她也理解到赵爷爷的心情,的确,有时面对一些人面对一些事,真是宁愿死也不愿妥协。
“你出去”落影被越菱歌气出了真火,指着令狐端命令。
令狐端握着越菱歌的手,目光决绝地望着落影“观主,若是非要杀了她,就先杀了我吧,她是我的弟子,我愿代她死”
“师父,你别管我,走,走.....”越菱歌不想连累别人。
“你以为我不敢杀你?”落影瞪着令狐端,阵阵邪火上涌,身为上界强者,被下界的凡人逼迫,这要被上界知道,他就是天大的笑话。这会,他顾不上考虑大师姐的喜怒,抬手冲令狐端射出一道指风。
“不,观主”随着一声凄厉的惊呼,一道人影抢进来,扑到令狐端身上,落影看到来人是谁,赶紧收手,却还是有些微力量扫了过去,直接击在来人身上,只是这些微的上界法力,也打得来人喷出好大一口血,瘫倒在令狐端身上。
“连角?”令狐端颤声呼叫。
连角平时话不多,却是个细心的小女孩儿,天天帮令狐端端茶倒水,悄悄采花送他房中,令狐端都一一看在眼里的。
这些事,其他女弟子也有人做,甚至有的还偷他的衣服去洗,连角仅是比那些女弟子表现得更勤快些。令狐端现在已二十二岁,早到了成婚年纪,虽尚未有心仪的女子,男女之情却也不是丝毫不懂。
他一直认为小女孩儿们年纪小,只是对他一时迷恋,万万没想到,连角这丫头会为了他连命都不顾。
令狐端刚想伸出手去探连角的脉搏,眼前一花,落影已抢先抱起连角消失在门外。
令狐端怔了下,想起菱歌先前跟他说的秘密,曾提起观主要水滴就是为了连角,猜测也许连角背后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强大背景,即如此,倒不用为她担心,只是菱歌伤得这般重,性命堪忧,让他焦虑难安。
令狐端怕落影即刻返回,抱起菱歌奔出房门,南宫寿领着几个执事将他挡下“令狐,别一错再错,毁了自己的大好前途”
令狐端心中着急,但又知自己跟南宫寿功力旗鼓相当,他抱着人,根本没办法轻松逃走。绝望下,不由悲愤地怒驳“南宫管事,你看看小姑娘被伤成了什么样子?人家不过就是到这儿免费受教而已,有什么权力把人家当成私有物随意打杀?这里再是皇权不及的化外之地,也不能这么草菅人命啊,菱歌比你小女儿还小几岁呢,若是你女儿被人打成这样,你愿意?”
南宫寿一脸淡漠“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我是轩辕观的管事,便只能听命于观主,而你,听说没少受观主优待,这么做是不是有点忘恩负义了?看在相识多年的份上,听我一劝,把这姑娘放下,你莫再多管”
“不可能,我做一天她的师父,便永远管得她的事,上次丢下她,我已痛悔不已,万幸她没事,我绝不会再让那种情况重现,大不了我陪她一块死”令狐端一脸决绝。
“既然你执意跟观主做对,那就不要怪我不讲情面,动手”
南宫寿发完号令,第一个仗剑冲上去。
就在这时,一道雄浑的力量横扫而来。南宫寿如断了线的风筝,一下飞出数米之远,然后狠狠撞到一株树上,又吐着血摔落地面。
其他的执事也被这股力量掀翻一片。
随即,令狐端手中一轻,越菱歌已从他怀里到了慕容峤怀中,人到手,慕容峤招呼也不打,凌空而起,御剑疾速而去。
令狐端纵起轻功,拼力在后面追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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