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菱歌咬着唇片,一哽一哽的无声抽咽,却是立即止了哭声。一双杏眼又红又肿,眼泪也是淌了满脸,慕容峤嫌弃地移开视线,吐出三个字“丑死了”。
越菱歌生怕他心里不痛快又改变主意,左右开弓轮翻抬手拿袖子在脸上蹭。蹭得太用力,几下把白生生的小脸蹭得通红。
慕容峤简直没眼瞧“你够了,还嫌不够丑是不是?”
“这位小哥,你对妹妹可不能这么凶哦,小姑娘是娇娇的花朵,要温温柔柔小心呵护才行,你这么凶会吓坏妹妹的”大婶笑着劝导慕容峤。
慕容峤冷眼扫了下大婶,拿出一块碎银“买你家两把雨伞或两件蓑衣”
大婶刚见慕容峤神情一冷,心里不由地有些害怕,家里只她一人,慕容峤身材高大,若是用强,她可挡不了。
忽又见他大方地拿出银子,暗骂自己怎么净把人往坏处想,便又堆起一脸笑意“这可使不得,这银两够买一车雨伞了,我家也只有一把雨伞和一件蓑衣......,哎呀,送给你们好了,谁让你们恰好敲了我家的门呢,难得的缘份呐”
越菱歌哪肯让大娘把仅有的东西白送给自己二人,想开口阻止,慕容峤扯了她一把,拿银子的手冲她微举了举,越菱歌瞬间领会他的意思,知道他不会白要,便没再多嘴。
大婶很快把雨伞和蓑衣找出来,递给两人时,越菱歌看到她眼中的不舍,不由地将目光转向慕容峤,慕容峤视若无睹,示意她穿蓑衣。越菱歌生怕他不给钱,靠近他踮起脚小声提醒“你千万别忘了给钱,我可以跟你分摊一半,回头让我娘还你”
慕容峤没理她,直接一手撑伞,一手牵住她,在大婶“依依不舍”的目光中走了出去。
到无人处时,慕容峤准备御剑飞行。不防,越菱歌从他身边跳开,一脸义愤地与他讲道理“你不是答应给大婶钱的吗?为什么不讲信用?”
慕容峤嗤笑了一声“自己眼瞎没看到,便胡赖我不讲信用?”
“就因为我没眼瞎,我确实没看到,才敢说你不讲信用,没想到,你还说谎......”越菱歌最看不起这种不讲信用,还说谎为自己强词夺理的人。
慕容峤看她气得鼓着腮帮,一副比自己还气的样子,很是无语。不顾她拼命挣扎,象拎小动物一样,拎着她的后脖领,御剑飞回村落,最后来到大婶家的上方。
越菱歌看到大婶站在院门口,一脸焦急地看着他二人当时离开的方向,右手半举在空中,手中捏着一块银两,竟是比慕容峤先前拿的那块碎银大了许多。
越菱歌这下无话可说,“好吧,算你讲信用,行了吧?”说完,又有些好奇“可是,你是什么时候给的呢,我怎么一点都没看到?”
“说明你是真瞎”
越菱歌被慕容峤怂得气闷,小声咕哝“得理不饶人”
“有本事大点声”
越菱歌听他语气不善,还指望他带自己回家,便不再出言惹他。
越菱歌以为数千里怎么也要一两天时间,不妨半天时间,就来到了自家所在的水村村外。她跟着慕容峤飞来飞去,知道速度很快,但今天有具体里程来显示,才清晰到感受到御剑飞行快到了什么程度。
越菱歌很羡慕这种功夫,也很想学,暗自盘算接下来跟慕容峤呆在一起的一年半时间,无论如何也要学到这功夫。若学会了这御剑术,以后无论自己身在何处,只要想家,就可以随时快速回去。
远远看到熟悉的村落,无法形容的喜悦遍布越菱歌全身上下,对慕容峤也不觉得那么厌烦了。指着村口的大树说“就在那停吧,不能往村里飞,被人看到会吓到的”
慕容峤象没听到,直接飞到了越菱歌家院子上方。此里已是午后,她家院里静悄悄的。
越菱歌有点奇怪“我家也就我爹喜欢午睡,我娘和几个哥哥从未有这习惯,难道都下地干活去了?”
慕容峤没接腔,带她落到了院里。
脚刚站稳,越菱歌就拨腿朝堂屋跑。一边跑一边喊“娘,我回来了”。
可她没听到任何回应,堂屋的门也一把大锁给锁着。
“咦,我家人都去哪了?”越菱歌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处。有心跑到外面找邻居打听,奈何院门被从外锁着,她似乎忘了慕容峤的存在,象个没头苍蝇四处寻找梯子。
慕容峤抬手冲她一挥,越菱歌便觉一股力托着自己飞出了院墙,然后稳稳落至地面。她没心思关注慕容峤,直奔与自家关系交好的林家。
林叔开门看到越菱歌,大吃一惊“丫头,你怎么在家?你到底出了啥事啊?怎么前日轩辕观来了几个人,问你是否回过家呢?你几个兄长还以为你在观里出事了呢,揪着轩辕观的人很闹了一番。后来那些人走后,你几个兄长莫名卧床不起,昨天天没亮你爹和你娘就借了两个推车,推着你几个兄长往罗镇找包神医去了”
越菱歌一听,急得眼圈发红,顾不上跟林叔道别,扭头就往罗镇方向跑。一边跑一边抹眼泪,一边暗自咬牙痛恨轩辕观,从林叔的讲诉中,不难听出,几位兄长一定遭了轩辕观的暗招。
罗镇距水村二十里地,越菱歌的爹娘和大哥二哥带她不止去过一次,她认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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