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疯了

经路重提醒,崔柳恢复了冷静,放下路重,站起来迅速转身,不防,她转身还未站稳之际,一股大力近距离狠狠击在她胸口,就象那股力正好等在那,她自动撞上去的一般。崔柳“噗”的吐出一口血,人被击得飞出数米远,然后狠狠摔落地面。

慕容峤从一颗树上显出身形。刚刚他就隐在崔柳身后的树上,蓄势以待。路重提醒崔柳时,他已聚焦全身之力等着崔柳转身。这会,他象看死物一般冷漠地盯着地上的两人。

“你就是....观主....说的年轻人?”路重不能置信地盯着突然出现的慕容峤,这时方知,观主为何会派自己和崔柳同时过来,是自己太大意了,强烈的悔意涌上路重心头,也涌上崔柳心头。

慕容峤一言不发,冷漠地抬起手,对着路重的脑袋弹出一道指风,随着他狠厉凶狠的指力,路重的脑袋象熟透的瓜“噗”的一声炸裂。

慕容峤身形一闪,掠到崔柳跟前,再次抬手。

“别杀我,....求你....别杀我”路重悄无声息的死,直接将崔柳吓破了胆,她好容易活了二百多年,她不想就这么死掉。

慕容峤却视若无睹,直接动手,随着一声“噗”,崔柳跟路重一同去了冥界相会。

慕容峤这边处理完二人,江平和邵安也飞了过来。

他二人没有崔柳修行高,没看清路重出事飞出的那一幕,后来的一切又都发生在地面林中,二人更不知晓。

但二人也不傻,看崔柳着急忙慌的样子,猜到定是发生了点什么事,但知道路重和崔柳的修为,却是想都没想过二人会死。

二人带着越菱歌一边飞过来,一边往地上搜寻路重和崔柳,两人第一眼看到的是站在林中的慕容峤,随后又看到了两具没了脑袋的尸体,但两人依然没将两具尸体跟路重和崔柳连在一起。只是觉得下面这男子气势很强大,下意识想要避开。

慕容峤御剑腾身而起,挡在江平和邵安身前。

此时,越菱歌是被江平拎着,一张小脸被抽得红肿不堪,很凄惨。看到慕容峤的那一刻,她忽然觉得他不怎么讨厌了。

“你是什么人?竟敢挡轩辕观的人?”江平看慕容峤顶多二十多岁的样子,张狂地叫嚣,轩辕观威名赫赫,他不信有人敢惹。

“轩辕观算什么狗屁玩艺?”慕容峤轻蔑地嗤了一声,抬手一缕指风射向江平,江平后知后觉,感觉到痛时,他拎着越菱歌的手,连着整只左臂已从他身上分离,肩头断开处象被刀砍下一般齐整。

“啊.....”江平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后,突兀地发出一声痛吼,人直直向地面摔落。

慕容峤不慌不忙将越菱歌捞到手里,将江平的断臂从她身上扯下扔掉,又不慌不忙弹出指风击落正欲逃跑的邵安。这才带着越菱歌落到地面。

慕容峤放开越菱歌,施力将江平和邵平带到面前。

“他们怎么对你的,去打回来”慕容峤命令越菱歌,目光冷得没一丝温度。

越菱歌望着慕容峤,先前看到他时的那丝暖意,慢慢清失,只余惊惧。现在的慕容峤让她感觉象凶神恶煞般可怕。

“听到没有?”慕容峤见她发愣,猛地提高了音量。他暴躁的声音,和强大的气场,吓得越菱歌一哆嗦,本能地听令,然后机械地走到江平和邵安跟前。

“越菱歌,你是外门弟子,打我们就是以下犯上,会受很严重的惩罚”邵安不安的叫道。

邵安不叫还好,他这一叫,反倒激得不敢动手的越菱歌怒气上涌,咬着牙骂道“狗屁外门弟子,告诉你,我把轩辕观开除了,你算什么东西,你打我,我一报还一报,就打你了,就打你了”

越菱歌一边骂一边上用拳下用脚疯狂报复,虽然她内力低,但到底也是有内力,加上邵安身有重伤,没一会,邵安就抵抗不住,发声哀求“越菱歌,别打了,我是你师父令狐端的师弟啊....,看在你师父面上,别打了”

越菱歌停了下来,倒不是给令狐师父面子,主要她打得手疼了。

慕容峤冷眼瞧着,见她住手,冷声提醒“还有另一个”

越菱歌见江平半拉身子鲜血淋漓,人疼得已快昏倒,有点下不去手。

“打”慕容峤一声暴喝,吓得越菱歌又是一哆嗦,不得不走到江平面前,挥手抽了他几个耳光。

“这样总行了吧?”越菱歌揉着生疼的两只手,问慕容峤。

慕容峤从一侧靴筒里拨出一把短匕塞到越菱歌手里“去,杀了他们”

“杀人?不,不,这不可能,这绝不可能”越菱歌是恨江平和邵安殴打自己,也一直在条件反射地听从于暴怒的慕容峤,但为此而杀人,绝不是她这种年纪能想能做的事。她快速将短匕扔还慕容峤。

“懦弱,无能”慕容峤一边冷声喝斥,一边环住越菱歌,捉着她的右手,将她手指掰开,将短匕塞到她手里,自己的大手包裹着她的小手,连同短匕一起紧紧握住。

“你不能逼我,我不要”越菱歌眼见慕容峤拥着自己朝江平二人走,瞬间明白他的意图,杀人的恐惧远超过了对慕容峤的恐惧,她跳着脚拼命反抗挣扎。

慕容峤却象没听到,只管将她推到江、邵二人面前。

江、邵二人也明白了慕容峤的意图,连声哭求,特别是邵安,他骨子里就是个贪生怕死之人,哭得越加痛,一边哭一边语无伦次地诉说“越菱歌,你不能杀我们,令狐已用自己一生的自由跟观主换你一条生路,你若杀了我们,不仅辜负了令狐,轩辕观也绝不会再放你生路的”

越菱歌听到这话,混乱的情绪有一丝清明,她双脚顿地,拼命抵挡慕容峤前行的脚步,一边问邵安“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令狐师父怎么了?”

邵安以为找到了生机,快速回答”观里捉了令狐师兄的父母,你们逃走的第二天,令狐师兄就返回了观里,他跟观主谈的条件是,他劝你交出宝贝,他一生留在观里听从观里安排,然后观里放他父母走,放你一条生路”

越菱歌心湖起伏,令狐师父为她的付出,让她很感动,很温暖......

越菱歌心思游思之际,一个没留神,已被慕容峤捉住右手狠狠刺入邵安胸口,邵安发出凄厉的惨呼“越菱歌,你不得好死.....”

越菱歌一激凌,这才发现刚刚自己分神的一刻发生了什么事,她不能接受自己杀人的事实,失控的尖叫。

而慕容峤根本不理会她的感受,捉住她的手拨出短匕,又推她到江平跟前,用同样的方法杀死了江平。

越菱歌眼看着两个鲜活生命在自己手中湮灭,脑中似有根弦断裂,她失控地不住口地尖叫,脑中越来越痛,有模糊的景像在她脑海如闪电一般闪过。

“你疯了?不就杀两个人而已”慕容峤屈指弹了下越菱歌的脑门,不防,只是轻轻的没有用力的一弹,越菱歌竟昏了过去。

慕容峤望着怀里软绵绵的小姑娘,有些无语。明明自己是帮她出气,怎么好象她并不领情?

之前,慕容峤一怒而去又返回后,恰看到越菱歌被江平和邵安殴打的一幕。看着越菱歌象个布娃娃毫无还手之力任人欺负,他莫名其妙特别生气,简直要气炸了,感觉比自己挨打还生气。

慕容峤特意琢磨了一番,自己那么生气的原由,是因为她对自己有用?或是因为这几年一直在她身边,看她一天天长大,看得生出了点情意?怎么想怎么觉得莫名其妙。早在上上世,他就已心如芷水,不对任何人任何事心生波澜。

男女间的男欢女爱,父母子女间的骨肉亲情,亲戚朋友间的友爱之情,在经历几世轮回,在见过和体会过无数背叛、伤害、欺骗后,什么都变成了一场笑话。所以,他早就不把任何人或事放在心上了。

慕容峤一直都很痛恨自己带着记忆轮回往生的这种特殊能力,他并不想这般清醒,世人皆醉唯已独醒的滋味不好受。看别人投入地哭哭笑笑,生生死死,他就跟个局外看戏的人,冷眼旁观,无喜无悲,活得象具行尸走肉,甚是无趣。

前世,他还寻找过魂飞魄散的法术,想让自己彻底湮灭,是赵老头的秘密激起了他生存的动力,但仅限于他寻找真相的动力,除了这件事,他仍然对任何人任何事毫无兴趣。

所以,他怎会为了一个小丫头被人欺负感到生气呢?

慕容峤到底也没找到自己生气的真正原因。

他只知道,若不杀了这四个家伙,他会一直一直生气着。

但他清楚地感知到路重可怕的实力,正面交锋,他根本不是路重的对手。只要能摆平路重,另外三人,他都不放在眼里。所以他这才用了偷袭,为了确保万无一失,连崔柳他都是暗袭。

慕容峤以为越菱歌跟他一样,只有亲手报仇才会心无芥蒂,万万没想到,她竟如此软弱,会为了杀两个仇人而发狂。这让慕容峤有点鄙视自己,他怎能因为这么一个无能之辈动气动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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