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十九章

“这场宫宴不知道那草原使节会不会再闹出点什么动静来,想想上次的事情就他娘的晦气!”上次的事情再次涌上钟宁的脑海里面,钟宁一脸嫌弃,“虽说他们一起那使节也说了,但是嘴长在人家脸上,谁也管不住。”

“他们这次应该不敢干什么了,上次的事情已经足够让我们两边都抬不起头来了。这次如果再出一次这样的事情,他们草原人的面子就彻底挂不住也捡不起来了。”沈玥道。

“这次为什么没请白洁?难道是因为......她很沉闷,不愿跟人说话?”

“肯定不可能,”唐碧竹插着手,“白洁什么性子我想皇上也应该知道,在外人面前她一直沉默寡言,这也没什么奇怪的。不说话也不代表丢面子了,少说几句话还省得冒犯了别人呢。”

钟宁想起了自己上次和昨天是怎么和那昱尔戈吵起来的,就觉得唐碧竹说的很有道理,少说几句话什么矛盾都没有了,但是她偏偏就是忍不住。

“这下可不好办了,先是唐老帅兵败,之后就是隔板那件事,再后来就是那门匠一家人被杀,到今天父皇这顿宴也没请白洁。我总感觉是有人一直在后面操控着,那个人,看来不简单。”楚萦柔摇了摇头。

她们走到宫门前,就听见宫里热闹非凡,所有文臣武将正好和那几个使节打了个对面,他们互相行了礼。昱尔戈和钟宁两人对对方都很不满:为什么要给这种人行礼?!还打对面,晦气!

“诶,钟宁,行了。待会进去少说两句,里面都是文臣武将们,撕破脸皮也不好。”沈玥小声对钟宁道,“更何况你父亲和我父亲还有若秋父亲都在,别让你父亲挂不住面子。不然我们父亲一看你这样,谁还让我们跟你做朋友啊?”

路上一句话都没说的杜若秋终于惜字如金的“嗯”了一声,随后继续沉默,好似有什么心事。

长幼尊卑有序,这种宴席一般都是长辈先到,小辈随后隔一刻钟再来,表示尊敬。这次和上次一样,只不过多了好些人。也不像上次那样有些冷清。

“这种场合他们绝对不敢闹。”钟宁心道,“敢闹那他们就是太不把王法当回事了!”

她们进去拜见楚承之后,发现高王项王楚王三兄弟都在宴席上。

高王楚嘉楚王楚临两人为楚承的妃子所诞,项王楚凌则是为皇后所诞。但是自从楚凌出生后,大臣们就基本没见过皇后了,而楚承也只是对外称皇后身体不好,孱弱多病,御医说能不外出尽量就不外出。

可以说除了刚开始立后的时候见过几次,后来就没见过了。不管是大事小事皇后都不出来。

所有人都入席之后,楚承吩咐人上菜,别人不知道,但是唐碧竹和昱尔戈一定知道,这些都是上次他们比试的时候打的猎物。

“开席吧,这些都是上次碧竹她们在北缪猎场打来的猎物,大家都尝尝。”楚承挥挥手。

楚承只字未提昱尔戈和唐碧竹比试的事情,昱尔戈也知道,这种场合自己本不该介入,更何况还是在座没参加秋猎的所有人都不知道的前提下,说出来未免太仓惶了,也让楚承下不来台。堂堂一国之君这种事竟然不和大臣们商量一下私自做决定,说出来也有损皇家颜面。

第一次宫宴前的时候楚承只是和大臣们说想让唐碧竹她们和草原使节见见面,这次他们赶得也是太及时了,也让他们围观一下,不然多少肯定有些不合适。等秋猎之后的宫宴再邀请各位来。当时大臣们都是意见相左,闹了好半天才同意。那次宫宴之后楚承也没有提起过当时的事,不然那些大臣们又该反天了。大臣们对朝中的事情争吵的已经够让楚承脑袋疼了,他可不想再弄点什么麻烦事给自己招来祸水。

忽然有个大臣举着杯高声道:“这杯敬皇上,能提拔小女去秋猎!”随后一饮而尽。那人正是沈玥的父亲沈连。

随后钟宁的父亲钟锦和杜若秋的父亲杜琢都举起杯敬了敬楚承。

楚承:“各位不必这么客气,我也是看各位的小女不输男儿,所以就想让她们来历练历练。”

钟锦:“也多谢皇上能让小女这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读书人去参加秋猎,小女没给皇上您添麻烦吧?”

楚承:“这还说什么麻不麻烦的,我还看钟宁打回来了几个猎物。”

那几个猎物只有一个是钟宁自己打中的,其它的都是唐碧竹楚萦柔分给她的。钟宁心虚的低下头看向唐碧竹,正好唐碧竹一回头,对上了她的目光。钟宁赶紧收回目光,对唐碧竹笑了一下,随后继续危襟正坐。

随后一个草原使节举起了杯:“也多些皇上,能让我们围观秋猎。这杯,我们兄弟五人敬您。”最后四个字他说的很重,似乎在提醒着谁什么似的。

果不其然,昱尔戈有些挂不住面子,眉头微微蹙起,随后起酒杯带着怨气直接仰头一饮而尽。

这种场合,怎么说昱尔戈也不能像上次那样大闹一场,不然那些文臣武将就会变着花样来讽刺他,讽刺草原。如果两头闹掰了,那么如果这边真的要打仗而没有援军的话,也不可能会向草原借人了。所以他们还是保持和睦,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没发生过吧。

“走!进去!”一个锦衣卫拎着一个人,把他甩了进来。随后单腿跪地拱手禀告楚承:“皇上,属下冒犯了,但是这个人冒充锦衣卫,给我们兄弟的水里面都下了药,预谋不轨。谁知道他想要干什么。属下怕他冒犯到皇上,就擅自做主把他扔进来了。任凭皇上处置!”

那人看起来也快到“花甲”之年了,穿着一身破破烂烂的黑袍子,看样子弱不禁风。从头到脚都乱糟糟的,一看就不是勤快人。

“哦?你先起来。”楚承对那锦衣卫道,随后又转向那人,“你为何要如此?你想要干什么?”

那人支支吾吾:“皇……皇上……小人……小人并非蓄意而为之啊!”

“哦?那你要干什么?”楚承冷冷道。

“小人……小人是收人贿赂……那人让……让我来偷……账……账本……”说完,他便哭了起来。

在座的人一听,就开始嗡嗡的跟旁人蚊声细语起来。那几个草原使节听闻也皱起了眉头。

这可是死罪!

“这……偷账本?!”

“这也未免太荒唐了吧,偷账本可是掉脑袋的死罪啊,谁敢干这事?!”

……

账本乃是宫里的重要物品,是用来记录支出和收入的。什么时候支出银子什么时候有人给银子都有记录。说白了就是个记银子的用途的。这玩意儿其实也没什么稀罕的,难不成这账本里还记着什么新鲜事?有什么值得偷的?如果有,在当朝偷账本可是掉脑袋的死罪!哪个人看不开不想好好活着偏偏要来作死?除了脑子有病还真没什么了。

楚承刚才喝了几杯酒,被这么一闹腾已经开始头痛了。他挥挥手:“先把他带下去,由你们锦衣卫先看管。等一会宴席散了以后朕再去派人过问。”

那锦衣卫拱手:“是。”

“这件事朕自会解决,大家不必担心。”楚承对众人道。

杜琢走上前跪在地下:“请皇上一定要严查此事,这账本上记着每一笔银子的出入,可丢失不得啊!”

其他人应和。

楚承揉揉额头,对杜琢挥挥手,示意他起来。随后道:“各位不必担心,朕自会找人去查。”

众人拱手:“是。”

宴席散后,等就剩下唐碧竹一人后,楚萦柔才开口,她这一说,让唐碧竹直接震惊。

“父皇,这次您为什么没有请白洁?”

“白洁?”楚承犹豫了一下,“哦,朕把她给忘了。”

“忘了?不是吧。”楚萦柔哼笑一声,道,“父皇是不是听说了白洁是白家的私生女,靠着他那父亲才走到今天的。白家这么多年清誉,着谣言一传,怕是都毁了吧。我在想,那人散播谣言的目的是什么:是针对白家,还是针对宫里。父皇是不是因为这件事会关系到白家在朝堂上的清誉,怕朝堂上有人讽刺您怎么用这样的人然后质疑您对吧。”

唐碧竹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这件事她怎么不知道?杜若秋她们知道吗?

“这......”楚承语塞,见楚萦柔把该说的都说了,也只好承认,“是,在这件事没调查清楚之前,我就怕白洁那孩子顶着谣言会有什么压力想不开,所以当时我也和他父亲商量好了,今天就没让她来。”

楚萦柔见楚承也没再隐瞒,也就服了个软:“父皇,是女儿冲动了。”

“无妨,”楚承道,“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宫。”

“三天之后。”

楚承点点头:“好。”

“女儿告退。”楚萦柔和唐碧竹行了礼之后便退了出去。

“原来四公主也知道白洁那谣言啊,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钟宁她们一直就在门口没走,他们在里面的对话都听得一清二楚。

“这事全京城都传的沸沸扬扬的,想不知道都难。”楚萦柔随即转向杜若秋,“若秋一路上一直在想这件事了吧。看你那心事重重的样子。”

杜若秋见被楚萦柔看穿了心思,笑道:“是啊。”

“不是,你们等等,”唐碧竹道,“我怎么不知道?”

“大帅别见怪,这也是锦玉告诉我的,我之后也探听了一下,确实是这样。”楚萦柔道,“然后那天在街上我也碰到了若秋她们,就都说了。”

“你们真的太不仗义了吧,也不告诉我一声。”

“大帅,你那么聪明,跟你说点事你肯定把前因后果都推算的差不多。”钟宁道。

“哦,原来你们是羡慕我聪明,所以故意的对不对?”唐碧竹斜着眼睛看着钟宁。

之后,几人便边说边闹地回了家。

谢谢支持

鞠躬

(最近很顺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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