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
“白洁,那些传言到底是怎么来的?”钟宁已经有些急了。
“我怎么会清楚?”白洁有些敷衍道。
她们在白家已经待了将近快两个时辰,就为了问白洁这点事。结果到现在白洁也不肯说什么,只是一直在说她的不知道,也不知道是谁传出去的。
“白洁,你都不告诉我们这件事来龙去脉到底是什么,我们怎么帮你洗清冤屈说你不是私生女?”唐碧竹那么好的脾气谈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有什么结果,也未免有些急了。
“没办法帮就别帮了,反正我也不是很在意这些谣言。”白洁道,“如果是真的我肯定会承认,不是真的,就算是神仙也不能给我扣上什么莫须有的罪名。他们说,我难道就认吗?”
“白洁,你难道就想看着白家这么多年的清白被这件事毁于一旦吗?百姓们以讹传讹,到时候只有你们家人知道这到底是是不是真的。你反驳,有证据吗?没有证据你怎么让众人臣服?你可以不在乎,你父亲可以吗?白家的列祖列宗可以吗?他们同意吗?你难道就要压下这件事不管了?我们信你,难道所有人都会和我们一样站在你这边,信你帮你吗?”杜若秋道。
白洁沉思了一下,站起了身。缓缓开口道:“皇上这次没让我去这次宫宴,也是为了此事,你们应该知道了。皇上怕我以后会在众人面前抬不起头来,也怕有人质疑他用之前为什么要重用我父亲一个贼子。”
“这件事是从七天前开始传开的,这传言其实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传出去的。但是在传言流传开的前一天,有一个蒙面的黑衣人在晚上的时候跳墙翻到了我父亲的院子里。他是从我房顶上越过去,所以我听到动静的时候就觉得这么晚谁会来我家,就悄悄出去了。”
“之后我偷偷溜到了我父亲的院子,听见那人和我父亲闹得很不欢。最后我听他说了句什么让我父亲等着看,他还有更多的手段能让我父亲向他求饶。之后他便跳墙走了,结果第二天就穿出来了我是私生女的消息。我怀疑就是那人干的。”
“早说不就行了?”楚萦柔有些无奈,道,“那如果是这样,多半肯定,是那个黑衣人干的,但是也不能排除不是他,因为我们没有确凿的证据。这种下流手段看着虽然幼稚可笑,但是时间一长,白家就会处于一个孤立状态,白家的一世清白也就会因此就都会毁在这谣言上。”
“这种手段看似简单幼稚,但是确实最容易蛊惑人心的。看来这个人,是不想让白家以后的日子好过了。”沈玥微微蹙眉。
“之后第二天,父亲听闻这个传言直接就大病了一场,到现在都没好。”白洁道,“当时大夫说父亲病得重,就把他带到了他那医馆里治病。不然如果我父亲在这,肯定不会让我见你们。”
“那就好办多了,我们只要顺着这条线索去大街上随便找几个人问问是怎么听来的传言,就应该能查到是谁干的了。”楚萦柔道,“诶白洁,你还记得他的外貌吗?”
“他穿着一身黑袍,戴着一个只露嘴的面具,我不知道他长什么样,也没看过他的正脸。但是我听那声音是阴狠中还带着一点稚嫩,感觉......像一个十五六岁的孩子。”
“好,我们知道了。”唐碧竹道。
宫里。
祝公公跪在地下,拱手对楚承道:“皇上,最近关于白家的谣言基本传遍了京城每个大街小巷,说的是越来越不客气了。一点不给白家留面子。”
楚承最近被大大小小的事情扰的正烦,此刻一听,也是有心无力了。他揉揉额头,有些疲惫地对祝公公哑声道:“祝公公,你吩咐下去,让百姓别听信那些传言,最近这段时间也别以讹传讹了。再让那些锦衣卫满成张贴这个告示,如有违反者,一律扣半年银子。正好国库空虚,还省银子了。”
“是。”祝公公行完礼之后便退了出去。
第二天,告示栏里面就有了这样一个告示:皇上下旨,凡是再提起白家私生女之事,一律罚半年银子。
告示栏前站着许多百姓,都在纷纷议论。
“听说这白家,是当时朝堂上的重臣,皇上肯定会帮着他说话。”
“那当时白家还不是和宫里闹翻了,之后便被赶出了朝堂之上。”
“皇上这样说,我觉得肯定就是怕别人质疑他为什么会用重用白家这种不干不净的世家。”
另一个人忽然拍拍说白家不干不净那人的肩膀:“妄议质疑皇上那可是死罪,这种话还是别说得好。我们这哪个百姓不想好好过日子?要我说这事咱们也别提了,当没发生过一样。省的皇上那边不给咱平民老百姓下发银子,一家老小还都等着吃饭呢,可不能就这样被活活饿死。”
其他人也纷纷赞同:“是啊!”
唐碧竹几人正走在街上,看见这告示也不由得放下了心:“皇上终于下旨不让提了,要是早这样百姓们肯定也不敢不听。”
楚萦柔:“我去问几个人,看看他们到底是从哪里知道的。”
“大娘,您是怎么知道的白家这事?”
“啊,我是听邻居说的。”
“大叔,您是怎么听说的?”
“我是前几天上街买菜的时候听见大家都在议论。”
......
楚萦柔回来时叹了口气。
钟宁问道:“怎么样?”
“他们都是说什么上街听到的,街坊邻居告诉的。我记得还有一个人告诉我是一个穿着锦衣卫服,像是宫里人告诉他的。百姓们本对这些流言蜚语就很敏感,肯定忍不住不和别人说。所以那人早已经打好了算盘,等这事传遍了大街小巷,他就等看着白家身败名裂,来看白家笑话的。”
锦衣卫里有奸细!
“这也太大胆了,敢冒充锦衣卫。被发现了可是要诛九族的。”钟宁有些惊讶。
“糟了,那人不会害皇上吧?!”沈玥问道。
“我觉得不会。”楚萦柔摇摇头,“他是冲着白家去的,跟父皇没什么关系,或者说根本就不搭边。但是还是小心为妙的好。”
“哟,四公主也在这啊。”祝公公从远处走来。
“祝公公。”楚萦柔行礼,之后小声对祝公公道,“麻烦公公最近注意一下宫里有没有不太寻常的人。我们怀疑,宫里锦衣卫里有奸细。别让他加害父皇。”
“是。”祝公公道,“公主有心了,那老奴就不打扰公主的雅兴了。”
楚萦柔微微颔首。
“祝公公出来干什么?”唐碧竹谨慎问道,“他不在皇上身边伺候皇上,出来干嘛?”
“大帅有所不知,祝公公虽然是父皇身边的一个小太监,但是却极得父皇信任,一般京城中有点什么事,一般都是父皇让祝公公来摆平。祝公公人还很温和,所以百姓们也都很爱戴他。”楚萦柔转了话音,“明天我就要回宫,正好可以帮着查查锦衣卫里面那个奸细。”
“那就麻烦公主了。”杜若秋道。
几人走在回家的路上。
“你们还记不记得宫宴被带上来那个人,到底是谁指使他去偷账本的?”沈玥忽然开口,“莫非也是同一个人?”
“我倒觉得不是,这一看就是两个人。”白洁抱着剑从远处走过来,“下流的手段肯定是那种小市井流氓干出来的,偷账本不至于吧。如果这是个十五六岁的孩子,账本他都不一定能看得懂,偷它有什么用?”
“也是,你说那孩子是不是要交给他上面的人?”钟宁问道。
“也许,但是我总觉得不太可能。”唐碧竹道,“账本里面有什么稀奇东西值得一个孩子去偷?就算是另一拨人想要账本,但是我想不通他们为什么要偷账本。账本里面有什么东西值得拼命也要拿到?”
“账本不就是记每笔银子的出入,应该不会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东西在里面。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账本应该是在宫里的书院里而不是在国库里。皇上做事谨慎,虽然账本不是什么稀奇玩意,但是以防万一,避免有人偷走,所以皇上就把账本就放在了书院里。这样,账本虽然在明面上,但是却让人找不到。历年的账本都是放在国库里,所以他们的惯性都是去国库找,而不是去书院找。也就是所谓的‘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唐碧竹抱起肩膀,“国库一向重兵把守还有秘钥,功夫不好的还不会撬锁的去了也是白去。因此我想让四公主回宫之后想办法见那想要偷账本的人一面,看看能不能问出点什么来。他想说多少就说多少,别强迫他非要都供出来。我们也不是没有脑子,可以自己找证据的。”
“好。我找机会接触一下他。”楚萦柔道。
“那人看上去胆子很小,公主可别吓到他。”钟宁笑道,“我觉得公主还是不要说出自己的身份好,不然他估计会被吓死。就这,胆子比我还小。”
唐家。
“四公主还没有教过我戏就要走了,太可惜了。”唐碧竹笑道,“我们再见的时候你可以再教我。”
“最近的事情真的太多了,都没什么时间休息了。”楚萦柔往唐碧竹那边靠了靠,“大帅,过不了多久,我们还会再见的。”
“好啊,我等着那一天。”
我来了,深夜更新
最近开学了,真的好忙好忙,只能随缘更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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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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