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番外一:寒刺诡/虚

此章为番外。

(番外是正文中不能突兀穿插的故事,为以后剧情而铺垫)

几千年前,寒刺诡不顾家人的挽留和不解,强行脱离族谱摘姓离家历练。得到未知的法力和灵力,有些令人望尘莫及的实力,在一次帮助一位陌生人躲避追杀时突然突破另层极限,化为异形兽后主宰寒山山脉,居于望风谷,整片山脉的野兽唯它是首,受山脉周围村落灵体的尊崇。

结束它养老式山主之位的是名为外来魔兽的侵袭,魔兽攻打的光明正大直率坦荡,很容易偷袭成功,但却能在被杀死后复生,且死的次数越多,复活后能力暴涨的越快,本质上根本杀不死。寒刺诡即便再强,也因无法顾及所有山峰而看着漫山遍野的魔兽无能为力。

魔兽扫荡了三天三夜,所有寒山的土著野兽尸骨化成粉末。生存下来的,只有它和半人半兽的苏然,它……灵力超负荷耗尽,似有恢复人形的趋势。

它站在寒山最高的一座山峰顶上,沉默,无言,深思,独无愧疚或悲悯。象征性的默哀三秒,随后往山脉主峰走去。那里凹陷的盆地最低层就是望风谷,望风最深处囚禁着整片山脉乃至茫星都极为忌惮的风石。

寒山处于南界的极点,永远照不见阳光却绿意盎然。因为魔兽屠尽山脉后还引燃草木,如今的山脉被魔兽的侵袭毁损了保护机制,唯有献祭足够的灵力才能修复。

它自己已是强弩之末,寒山不可能接受这点灵力,若是要让山脉恢复如初,还得有风石才成——万物有灵,山灵也有自己的要求,只要气息熟悉的灵力。

对风石压制囚禁的灵力绝大部分来源于寒山山脉,而风石的作用是囚禁苏然和控制寒山的灵力流动。风石与寒山密不可分,若心脏是人类的核心,那风石便是寒山的心脏,风石的意识即山灵。

此次魔兽突至,就是因为囚禁的邪灵苏然突然趁它下山无备时打破压制阵法,泄露了纯恶的魔气,引得魔兽朝拜。魔兽只想要解救苏然,这也是大批魔兽降临山下村庄却规矩做兽不伤人的原因。

献祭风石和它自己,或许是恢复寒山轻巧的办法。或许呢?献祭的结果向来是魂飞魄散,应该能毁了苏然吧。

风石是一块毫无规则的白色透明石块,悬浮在半空,除却石头本身的十二层保护物质,周围还有三十六层防御(压制?)阵法。此时寒刺诡走近阵法,隔空观察试探,尽管灵力使用超负荷反噬到身体,体质几乎不如凡人老者,它还是隐约感觉到阵法从里面又裂开了三层。

先前打破一层,引来万魔肆虐,此时却敛了魔气。

看着被苏然同化成魔石的风石毫不掩饰任由自己打量,寒刺诡又沉默了。

当初夏惘羽说寒山山灵定性好,让它不必多管闲事,它听话不理会,这次若非出现魔兽,它都惊异苏然真能说动风石。

“别跟看异类似的,我的身体早就被磨碎销毁,灵魂被囚禁与风石二合为一,所以我的意识就是寒山山灵的意识。”

所以……“魔兽袭击你是第一个知道的,却知情不报。”

风石似是抖动了一下,苏然妖媚的邪笑第一次出现,她用风石的躯体哈哈大笑,又又让寒刺诡陷入沉默。

“怎么?从我自甘堕落开始,厄运就已避不可避了。”

风石旋转不断,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没有停歇之意。整整三十年,风石外白里黑的浑浊硬是将苏然原本干净的内心侵蚀成了魔鬼。

笑声在山谷内回荡,久久未散。不知为何,寒刺诡竟从那笑声中听出了哭声。

“我终是败给了你们啊……叛徒!”

寒刺诡微诧,想不到到现在苏然还在恨死于魔爪的那群野兽。

毕竟,它转化成兽类后流浪了一段时间,是当时还未被封印的苏然下山云游时捡到的,那时苏然正是寒山之主。它得苏然收留,因悟性强,由苏然亲自教导正道功法,与山中野兽很快熟悉,待苏然将她的学识传授个七七八八后,它就不明不白被寒山所有野兽齐齐推上山主之位。苏然不解询问,野兽们却突然发疯,个个将苏然从头到脚骂了一通,不待她离开就全力将她封印于风石。它想分开两边,就突然被夏惘羽接见。

也是那时,夏惘羽说苏然有魔兽血脉,魔兽性恶,本就活禁在寒山。如今临近成年,血脉觉醒,几次杀生无辜。

寒山的野兽,本就是看管意欲作恶之兽,苏然犯了错只能强制囚禁。寒山风石纯善,可以净化魔兽血脉。

而它,既承了苏然的功法,就只能呆在寒山接续山主之位。至于风石山灵性稳,它不必理会。若是不得已之时,可献祭风石。寒山山脉众多,虽枯萎一段时间,会自行凝聚新的山灵。

思及此,寒刺诡不再犹豫,献祭阵法开始,以它与风石为中心,正在碎裂的压制阵法停止破散。苏然似哭似笑的声音戛然而止,转而为时断时续的低声悲泣。

……

一夜过去。

寒刺诡没想到,命运又戏弄了它。在它消散的前一秒,夏惘羽终于感觉到寒山的异常,将它拉进一方空间。它死不成,献祭阵法破碎,苏然舍弃九成灵力逃走,被舍弃的灵力无端涌入它体内,硬生生的……连升几阶。

如果没有前面夏惘羽审视且探究极端杀意的目光,它真的会以为自己是天选男主。

“我……失职,请导神主允许我将功补过,追杀苏然。”

夏惘羽微一眯眸:“苏然善于隐形,极会伪装,你一钢铁直兽,懂观察吗?”

寒刺诡当即要自裁谢罪。夏惘羽止住它,淡道:“你的能力勉强过得去,去四界‘流浪’一下,若能找到我女儿,就保护她的安全,若不能,就归顺西界。”

“导神主的……女儿?”寒刺诡懵逼。

“与你一样,世间罕见的全能毒系杀手。”

秉着上司的任务少问多做的保命原则,寒刺诡不疑有他,当即下了誓,便更名为“虚”,流浪于四界,不久后很乖顺的被抓去南界阻灵塔关押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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