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五章

一人一兽,四目相对。嵇漻漫不经心地观察着虚,想着如何打开话题。对于控制野兽,她没有丝毫经验。

其他人无法进门,只能在门口干看着一人一兽僵持。人人如出一辙的表情,不知嵇漻在玩什么计。

随后,几人便看见嵇漻不知与兽王说了什么,兽王便划破铁网,轻盈落在她身边。

于是,嵇漻原本美好的血墨染色衣服,硬生生挤满了张扬热烈的赤色。

微笑的唇角滴血,论氛围感可比旁边直愣愣的兽王把握的精深。

门内人尴尬,门外人抓狂。

嵇小姐,您这是要与血过不去了吗?

天知道嵇漻八字与南方犯冲,自来了南界,不是凄凄惨惨的吐血,就是昏昏沉沉的晕睡,亦或苦苦哀哀的自寻死路。

偏生那柳总控护极了嵇漻,退学是不可能的,嵇漻如此大名远扬,更多的是她脆皮不经碰,人人避如蛇蝎的原因,嵇漻出事的地方你若在场,那是必须带出去检查教育的。大家根本不明白柳溪客养着比林黛玉脆皮好几倍的嵇漻是为了什么

……且说正题,兽王虚落在嵇漻身边后,大大的蛇脑袋上出现了一众纹路——就是那万里挑一的黑青色毒纹,形体杂乱而不失优雅——呃,诡异美学,你懂的(尽量插个图到评论区)。

同时,嵇漻的手臂上也出现了相同的毒纹,只是更为琐碎阴暗,显得有些沧桑。

被兽王的气势影响,整层楼瞬间陷入黑暗,一片黑暗中只有这两处纹路在闪着幽光,两处冰冷彻骨的黑青色不断旋转,突然脱离生物载体,不断扩大,融合为一个一件巨大的青钟罩。

门外人还在震惊这强强联合的契约形态为何是青钟罩,眼睁睁瞅着一人一兽被闪着青光的巨大的钟罩罩住也没反应过来。

刚才什么砸下去了?

密闭的空间内,嵇漻和虚的法力不断碰撞磨合,再分开飞到对方体内,这巨大的压力谁都吃不消。嵇漻一边吐血,一边人畜无害的给不曾防备的虚下毒——

轰的一声,钟罩碎裂。

嵇漻如同一张纸,轻飘飘的回归大地母亲,兽王已臣服,随着主人一同倒下。

年轻就是好,倒头就睡。

……事实证明,人就不该逞强。

看到里面回归平静,几人才小心翼翼进入囚室,确认没危险了,才手忙脚乱将嵇漻和虚抬出来。

释缘忧看着一身血的女孩,不得不再次沉默。

只有她与嵇漻一个宿舍,所以她现在换寝室还来得及吗?

嵇漻控制虚出了事,消息顿时传遍全南界。各大媒体报纸都想进一步采访白龙地中学,都被徐漱珩给拒绝了。

开学半个月,嵇漻仍没有苏醒的迹象,这次昏迷的时间比往常昏迷的时间还要长。记者自以为是的扭曲事实,称是“校长徐漱珩暗策毒谋,企图毁灭一代天骄嵇漻”诸如此类的话。

沉尘只是晚了些检查报纸的内容,看见这个新闻直接惊呆,左右助理忙碌,便喊来了自家省心徒儿。炅幽看了眼内容:这不是她吩咐要报社捏造的罪名吗?她要不添滴油,直接把错处推给翦师叔?

于是还在与?仍讨论人生哲学的翦昱莫名其妙被内涵了一顿,急忙翻出今日报纸:嚯,这不他三孝侄炅幽干的事儿吗?

这沉尘是安逸了太久,是非都不分了?

略一思索,哦,小炅幽看不顺眼徐漱珩啊。

开整!直接一声令下,连父带女一起扔去了全界最差的熠辰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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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学生,嵇漻恢复后就回归正常的学生生活

柳溪客才在宿舍里悠闲的看着今天的晚报,舍友元画从外面转回来满是兴奋的走来,低声告诉她:“漻儿刚下课就过来找你,现在见不见?”

柳溪客放下茶杯站起来,元画早笑着把嵇漻拉过来,她抬头,嵇漻神色并不自然。迟迟未发一语,元画自知尴尬,识趣出门。

哎呀,歇都没个歇的时候。

说是检查巡逻队,还真去检查了。

见碍事的人走了,嵇漻瞬间放松,沉声道:“今日费奈笙来了,为宋幄臣……”

“开后门?”

“是,费奈笙太难缠,我暂时没答复。”

“她不找释缘忧,怎就找了你?”

“虚说了,我沉睡的那些年,嵇释两边联姻,嵇家身份特殊,费家断不可触沉尘霉头。”

自翦昱将徐漱珩父女调去熠辰市,新上任的校长就是南界五大家族之一的宋家家主,而宋幄臣就是少家主——一个靠药材吊着条命,弱不禁风的脆皮少主,实力因为体质相当危险。

柳溪客并不惊讶,她早就猜到幕后之人不可能让嵇漻逆风开挂,状似无意道:“说起来,这宋少主还是人费奈笙的未婚夫呢。”

嵇漻:“……”知道你消息灵通,但请别什么都扒的一干二净。

“哦,炅幽还是沉翦两家的人呢。想想她干的内刺事,真的兴奋了。”

嵇漻:“……”

你可以杀人,但请别补刀。

“师父如何我干涉不了,与宋幄臣无关,柳姐打算怎么应付费家?”

“你不怕逼急了,来个‘反目成仇’?”

柳溪客:?

“她是学会主持人,你又没入会,怕什么?何况白龙地并不归南界,费家宋家管的着吗?”

她是真服了,炅幽愿意养着这么个智障做精,也是辛苦了。

费奈笙为什么找她,不就是契约兽主后她对她的庇护就不再掩饰了吗?

这丫头不会受了什么虐待,有被害妄想症吧?

嵇漻:……好像是这么个回事。

第二日,费奈笙问人无果,也就不坚持了。

其中门道,弯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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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年冬日。

白龙地郊外靠近“独眼”的地方,虚一声惊雷咆哮炸起。

“所以,我必须与‘冢坟’融合?嵇漻,你爹留的东西是这么用的吗?!”

嵇漻:“剑灵失踪,剑也无用,你出门太危险,不如形成剑灵妥当。”

虚怒极反笑,嵇?这到底做的什么决定,好好一个女儿回来思想都毁了。

嵇漻温温柔柔:“你知道的,哪怕为了苏然,也会帮我的。”

“……罢了,随你。”

语音味落,嵇漻熟练的将冢坟剑刺进虚的脑壳。

血花纷溅,作成的美好图画看的嵇漻忍不住多刺了几下。

“啧……红的这般鲜艳,是要将‘太阳’比下去啊。”

虽然天色阴沉,但嵇漻还是明显看到天色阴沉了许多。

自虚为中心,突然卷起了一股龙卷风,直接把被嵇漻戳成肉泥的虚卷进风里,又贴心的自成屏障,隔绝了这又腥香又醒神的气味。

风的尾尖连接冢坟剑,直接连肉带骨的把虚塞进了剑身。

末了,还吹散了嵇漻眼角的泪水。

在不远处隐身看戏的柳溪客:……

这一生的沉默都用在了这一天。

冢坟剑,冢坟,剑名与翦昱给的代号相同,这娃子是当听不见以为巧合吗?

还流泪悲哀,你把凶器扔了,让虚活着,兽王的价值可不止提升几十个档次。你恢复嵇朝也容易许多。

要不是去年夏惘羽突然找她摊明立场,说明冢坟剑的存在,她也不会想到翦昱的野心不止吞并东西两界,他甚至妄想对北界出手。

啧啧,权利熏心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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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的人设就是这样,扭曲,阴暗,又菜又大胆。但比起藏龙卧虎的茫星还是太单蠢了。

受不了的可以退出,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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