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北也不知道顾盼有什么魔力，听完顾盼的话，心情大好，迈着长腿，走到冷饮摊前，拿了瓶瓶装可乐，又问顾盼，“吃不吃冰激凌？”
季北记得叶澄最喜欢用冰激凌和蛋糕哄他妹妹。
顾盼走了几步才到冷饮摊前，笑着摇摇头，“不吃了，我吃不了凉的。”
“那可乐？”
“三得利吧。”顾盼跟冷饮摊老板娘说，“谢谢啊。一共多少钱，我转微信。”
老板娘心里啧啧两下，这男孩子表现也太差了，不知道女票喜欢就算了，连饮料钱还让女孩出啊。
“你帮了我那么大的忙，饮料我请。”季北说着，找出了自己的支付宝付款码，递到冷饮摊老板娘面前。
老板娘翻了个白眼，有点凶地把付款码几乎递到季北眼前，说，“喏，扫这个，一共9元。”
顾盼看着俩人的互动，莫名想笑，她努力维持着表面的淡定，开始一边专注地拧三得利乌龙茶的瓶盖，一边再往堤边走；季北则付好了钱，快走两步赶上她，想着，要不帮她拧个瓶盖？
顾盼喝了口乌龙茶，放空着看堤边的一对小情侣，看起来也就18、19岁刚上大学的样子，两人应该是趁着七点后不需要付门票钱进古镇的，每人背着一个鼓鼓的双肩包，拉着手，男孩拿着手机导航，在找提前预定好的古镇民宿，女孩则一路走走看看，走到堤边，停了停脚步，跟男孩说，“你看，那个是不是就是陈妃冢，据说那是这湾水的湖眼。”
男孩“哦”了一声，还专注地看着手机找目的地的具体位置。
女孩则觉得自己被忽视一样地，抻着男孩的手，说，“我们拍张合影吧。”
男孩也顾不上看女孩，“天都黑了，明天再拍。”
“明天一大早又要去周庄，也不知道来不来得及，就现在拍，我就想现在拍。小哥哥，你能帮我们拍张合影吗？”女孩发现一个挺拔帅气的小哥哥正看着他们，他看起来应该很会拍照的样子耶。
“好啊。”季北又对男孩说，“兄弟，你女朋友喊你拍照呢。”
男孩这时跟女孩站在一起，拍了几张照，又开始执着寻找今晚的落脚点，而拍完照女孩的脸上多了一些心满意足。
季北把手机还给女孩后，转过身后就看到顾盼一直笑着看着那两个小朋友，于是很自然地问，“是不是想起上学时的初恋了？”
他刚问出口，突然感觉自己有点冒昧了；虽然这几次都与她相处还算自然，更是对她志在必得，可这么快如此不见外，也不知道她吃不吃得消，毕竟是女孩子嘛。
谁料她的回答更让人大跌眼镜。
“我没谈过恋爱。”
27岁了，肤白貌美大长腿聪明学霸业务能力也过关，居然没谈过恋爱？！
季北差点把刚入口的可乐吐到地上，还好他应变能力强，硬生生地咽下可乐，咳了两下，赶紧问，“啊，为，为什么？应该不是没人追吧。”
“我上学早，有段时间在苏州上学，后来又转学到杭州，又跳了级，一直没什么朋友。我从小也不喜欢跟人玩，喜欢看看书，堆堆积木，甚至觉得挖土垒泥巴比跟人玩丢手绢有意思。”
“那后来呢？上大学之后也没合适的？”
“嗯，上大学之后就忙着捏型了～”顾盼几乎是怡然自得地笑。
季北又惊又喜，看着顾盼这么一脸真挚地回答了问题，期待她能顺势问一句：你呢？
已经准备好的答案几乎就到嘴边了，却听到顾盼说，“对了，季总，那天在巨鹿路时你说这周要跟老洋房的使用者一起开个会，细化需求的，我们还没开会呢。”
初秋的夜，一盆冷水浇在季北微微萌动的心上，他瞬时一冷脸，淡漠地说，“最近联系不上她，你看着设计吧。她应该跟你品味应该差不多。”
这是吵架了？
咱也不敢问。
顾盼脑补着各种戏剧画面，季北的手机响了，秘书催他回去开视频会议。
“送你回去吧。”季北看了看顾盼，假装漫不经心地说。
“不用了吧，你要是忙，就先回去吧。”顾盼说。
“我就住在长泰凯莱，顺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