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多平方米的房子，卫耀这辈子都没见过比他家卫生间还小的房子，真是开了眼了。

虞燃低头认真地整理酒精消毒棉，收拾好铁盒子后去厨房踮脚抬手把盒子送上去。

“我帮你吧！”

这么好的机会怎么可能放过？

卫耀站在他身后，滚烫的气息打在他的脖子上，微微一够，两具滚烫的身躯擦过去，淡淡的肥皂香浮在空气中。

好香。

虞燃回到了沙发旁，问他：

“你不走吗？”

卫耀此时的心有点飘，有些局促：“虞燃，我喜欢你，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别开玩笑了，卫哥。”

“我没在开玩笑。”卫耀鼓足勇气。

“其实上高中之前我就开始喜欢你了，第一眼我就觉得你很可爱，你性子软，对谁都很好，你听课的时候很漂亮，你很孝顺，我很对不起在天台上对你做的那些事，之前是我太冲动太自私了，没有考虑你的感受 ，我不知道怎么去和你表达我的喜爱，所以走了极端，但我现在知道错了，虞燃，请你原谅我好吗？我是真的很喜欢你。”

“卫哥，谢谢你给我的钱，但是我高中不能谈恋爱，我要学习的。”

“没事的，我可以等你的。”少年认真的眼眸仿佛有一种神奇的魔力，要将虞燃溺毙在里面。

“卫哥，好了，你快些回家吧，我还要去医院。”

他离开了。

又是一周过去了，卫耀也不打球了，也不勾搭小姑娘，也不打架，就一直像小尾巴跟着虞燃，根本甩不掉。

“燃燃，喝口水吗？温水，我刚倒的。”

“谢谢，不过我不渴。”

罕见的一次放学时卫耀去打球了，虞燃放学正好经过操场，“哇，卫哥好帅，扣他！”

卫耀躲过对面的抢球，抱球跳起扣篮“好厉害！”妹子们的惊叹声传到虞燃耳边。

他只是低着头拉着书包带子慢慢地往前走。

出现了一道穿着球服的身影挡住了他的路。

抬起头，是卫耀朝他开口询问：“一起回家吗？”

“不了，谢谢。”

“可是我有一个惊喜想给你，准备了好久的。”少年脸上流露出委屈的神色，让人不忍拒绝。

虞燃抬起头又低下头小声的回答“好。”

“走！”卫耀揽住他的脖子。

他们在众人艳羡的眼光走远。

有两个男孩奇怪地看着他们的背影窃窃私语：“卫哥怎么和他搞在一起了？”

算了，继续玩吧，反正这也不是他们能管的。

卫耀带他上了一台车，开向了山的最高处。

此时已是晚上，星星低垂在夜空中，山上的风有些冷冽刺骨，他拉住他的手走出车外。

“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虞燃慌张地问。

该不会觉得没玩够，想要再玩一次吧。

他尽力否决自己的不好的猜测。

卫耀捂住他的嘴，笑了：“你把我当做什么人了，等着。”

“呲溜”一簌烟花直直升起绽开在夜空中，接着大片大片的粉红的，紫色的 ，黄色挤满了天空。

烟花照亮了虞燃惊艳的眼眸，他从小从来没看过这么壮观，这么令人惊叹的烟花。

卫耀举着撒着玫瑰花瓣的蛋糕，在耀目的天空之下对着他笑：“小燃燃，生日快乐。”

从来没有人给他办过生日。他从懂事起就知道奶奶抚养他的不易，他被迫学会了长大，学会和大人一样去面对，他早就忘记了

自己的生日了。

他凝视着夜空下的少年，就放纵一下自己，没什么关系的，鼓起勇气吻上去。

卫耀瞪大了眼睛。

唇瓣的温软触感。

或许他这辈子都忘不掉了。

心跳声一点点在耳边放大，扑通扑通，卫耀慌乱地推开他，忽然觉得不对劲，仔细往对面一看，虞燃垂下了眸子，弯弯的睫毛颤抖着。

“对不起，我实在是有些太开心了。”

“你不用对我抱歉的，虞燃。”

“我想郑重地对你说，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我想对你负责，我想和你在一起一辈子。”

虞燃犹豫了好久，点点头“但是不能影响学习。”

“当然，以后谁欺负你你告诉我，我帮你欺负回去。”

“那么，我可以叫你老婆了吗？”

……

确定关系的第二天，卫耀就转到了虞燃他们班。

不时的亲密举动，老师也没当回事。

只是过了许多天，卫耀有些着急，本来是十**火气方刚的男人，确定关系的这些天，虞燃碰都不让他碰，他难免会觉得心里不舒服，渴望得很。

再说了，他也太保守了吧，非要说结婚才可以，他本来就是冲着让他乖乖的解开衣服让他睡才来这么一出的。

现在的最大尺度就是亲吻，还不允许舌吻，这让以前玩大鱼大肉的卫耀十分难受。

背着虞燃偷偷约了几次的炮，以前光明正大的事变得偷偷摸摸的，卫耀更加不爽了。

清晨，卫耀躲在厕所吸烟，黄毛和身边的一群不良少年摆弄着手机。

黄毛不停地瞄卫耀，卫耀不耐烦：“有什么屁话，赶快放。”

“大哥，你该不会真是对那小子动了真格了吧？”

卫耀按掉手中的烟头 ，烧得手疼：“开什么玩笑，他什么家境你还不知道，穷鬼一个，给他点蝇头小利就巴巴地贴上来，和那群鸭子没什么两样 ，等玩完了就让他马上滚蛋。”

门外的虞燃低头，看着手中握的那卷纸。

这是他害怕卫耀的胃病犯了，特意去拿的。

单薄的少年从门板上慢慢滑落下来，泪水大滴大滴地涌出来，啪嗒啪嗒掉在地上。

他拼命捂住自己的嘴，让抽泣声哑在喉咙里。

你怎么这么笨，他怎么可能是真心喜欢你。

他就是想看着一个傻子被他骗的团团转，你忘了天台上他是怎么对你的吗？羞辱意味的钞票，你竟然会被花言巧语给蒙蔽了。

快，快离开他，虞燃的念头只剩下一个逃离，他除了这个别无选择。

他踉跄了一下，撞在门板上，

“谁！”

卫耀开门，却没有人，只有地上干涸的水迹。

他莫名觉得心慌意乱。

大步回到教室，没有，没有虞燃的影子。

去哪了？

算了，管他干什么，他肯定会乖乖地自己回来的，卫耀无视老师的怒视趴在桌子上睡觉。

这天晚上，卫耀在操场上看见了虞燃，虞燃背对着他。

“老婆，你想跟我说什么还特意约个地方？”

“卫耀，这些天和你在一起真的很开心，但是我想来想去，我觉得我配不上你，我们还是散了吧。”

少年转过身，头发又重新回复了之前垂下的状态，面容阴郁不定，一点没有之前卫耀幻想调教的乖巧软糯。

“你说什么？”卫耀不肯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要和我断？”

“是，卫哥，我配不上你 。”

卫耀咬牙切齿，“好，断就断，虞燃，你别后悔。”

几个月后，

“有些人真的不知廉耻，希望同学们都好好学习，尤其是男孩子也要自爱，省的自招麻烦。”

一段与课堂毫无关系的话语。

全班同学不由自主地向虞燃投向目光。

针扎的目光，刺得他无地自容。

下课了，同学们都避开他走，

“你看见了吗？学校网站的照片，没想到虞燃竟然是个同性恋，还私底下玩得这么开。”

“同性恋，真恶心，男人和男人怎么搞？”

“听说就是那样啊。”

“那也太脏了吧。”

这个年代还没有到接受同性恋的地步，以前大家都以为这是个笑话，没把它当真，但真的发生在他们周围时，没一个人接受得了他。

“虞燃，跟我出来一下。”班主任拿文件敲了敲门。

他低着头走了出去。

“虞燃，你是个很好的学生，但是你的不好照片在学校网站上传开了，影响非常恶劣，学校打算把你开除。

这是上级的领导的命令我无法违背。

但是老师绝对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孩子的，我报警了，警察很快就会来了，如果有什么不好的事一定要告诉警察。”她用尽了温柔地对待他。

“老师，对不起。”

“没关系，不用管他们说什么，自己做好自己的事就好。”

警察带他去做了笔录。

离开警察局时，老式手机的音乐响起，他接起。

“喂，虞燃是吗？你妹妹出车祸了，来医院一下。”

“哪！”

“朝阳医院。”

他蓦然浑身血液冰凉倒流，疯狂地跑向医院。

“这个小女孩横穿马路，是被一个大货车碾压过去的，很抱歉，我们已经尽力了。”

货车司机已经被交警带走了。

怎么可能？楠楠平时很乖，怎么可能会直接横穿马路。

虞燃颤抖着手，握住白巾的一角，慢慢掀开，是一张血肉模糊的脸。

他不敢相信，这是他的妹妹。

“请节哀。”医生不忍告诉他，即使小女孩昏迷不醒的时候在喊着哥哥。

该怎么办，怎么告诉奶奶，都怪他，都怪他，是他没照顾好妹妹。

是他该死，

妹妹的尸体被放在了太平间，他跌跌撞撞地跑回了家，麻木地做着饭，提着饭，在奶奶的病房旁边徘徊犹豫。

“麻烦你让一下。”旁边的护士打开门走进去，

虞燃不经意地瞄了一眼，平时奶奶的位置却换了一个人，他猛然惊醒般拽住护士：“姐姐！姐姐，那个床位的病人呢？”

护士目光顿时变得怜悯起来：“1803号床位的病人心脏病突发去世，你是1803号病床的病人家属吗？节哀，奥，对了，她临走前还想说看看你，你的妹妹跑出去找你了，你不知道吗？……”

耳鸣一阵阵地响起，后面的话他已经听不清了。

……

虞燃最终还是退学了，班主任抱歉的目光遥远地注视着他，他拉了拉嘴角，想笑着安慰她，目光随到了从远处走来的一男一女，卫耀搂着女孩“老婆，老婆”地叫着。

他扭头离开这里。

卫耀回头看到了一个渐离渐远的身影。

“阿耀，怎么了？”女孩问。

“没事。”

“世界线即将随机发展，接下来请宿主自由发挥剧情，赚取生命点。”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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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三章【校园的渣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