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妈也是初吻啊!!”
吕繁肺都要炸了,你不说这个不行么!我已经十分、无比、狠狠尴尬了,咱们俩就不能顺着杆子往下爬,眼睛一闭把这事儿翻篇了行不,你说你总那么三番五次的提,图个啥?
傅俊尧眼睛一亮,就跟偷了腥的猫,声音拔高了一度,
“哦?这么巧。”
“……”
“既然如此,我就好好负责吧。”
吕繁觉得怪怪的,大明星今天晚上是怎么了?按理说,两个男人睡在一张床上已经很不正常了,他为啥还老想亲自己?难不成……他喜欢我?
唔,没可能吧?我要不是我自己本人,我都不会喜欢上自己,他一个帅得惊天动地的国际大明星,阅遍世界美女的钻石富二代,会喜欢我这样的糙老爷们儿?
没这么贱皮子吧。
吕繁想了一通,抬眼看近在咫尺的傅俊尧,问个明白,
“你怎么负责?”
傅俊尧将他好好抱在怀里,又扯了踢到床尾的被子盖上,才说道,
“先来个‘合法同居’吧。”
“明天三胖陪你回公司把宿舍退了搬到我这儿来,工作也辞了,先在家里养养。”
听这话,吕繁冷笑一声,
“你什么意思。”
“养你的意思。”
答案来得太快太直接,吕繁有点懵圈,这大明星还真喜欢自己?
“然后晚上我下班了开车送你去华瑞特,你自己进去看医生,我在车里等你。”
吕繁顿觉一瓢冷水从头浇下,刚还暖烘烘的心一下凉了个透。他咬了咬豁了口的嘴皮,疼,想张嘴信誓旦旦的说自己没病看个鬼医生,却不知为何嘴巴就跟缝了线一样,张也张不开。
接下来的几分钟,或者是十几分钟,他们俩谁都没有开口说话,傅俊尧只将吕繁轻轻搂在怀里,享受这片刻的宁静。说不出来什么感觉,他自己也从未体验过,微妙的感觉过后,是身体各个角落传递的满足感,就好像是内心有个气球要飞起来一样,飘飘的。他深深吸附了一口怀里人的气味,是肌肤的味道,洗发水的味道,沐浴露的味道,和自己身上的味道一样。
吕繁却一直回想着傅俊尧刚才说的话,他怎么知道我病了?我表现的很明显?他都看出来了那其他人呢?大家都知道了怎么办?
这不,越想越钻牛角尖,越想越焦虑,他终于抬头看傅俊尧,眼睛发红,幸好夜黑,
“你知道多少。”
“我什么也不知道。”
傅俊尧看他,
“你不说,我知道什么?”
“那你别问。”
“我没问,我只是说‘我可以帮你’。”
“……”
不动摇是不可能的,因为傅俊尧注定是一个好帮手。吕繁现在的处境,需要一个这样的好帮手,他很明白自己搞不定自己,说不定哪天在梦魇中就谋杀了自己。
自杀只是一念之间,死后被人遗忘却还要好些年,他有母亲、妹妹、哥们儿、朋友……
对不起,老六,哥还不想死,哥还不能去陪你。
下辈子、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只要你不嫌弃,哥都给你。
吕繁咬了咬牙,重重的点了点头,
“好,你帮我。”
诶,傻吕繁,你一个“好”字答应得如此利落,倒忘了傅俊尧帮你的前提了,人家要“养”你呢,你竟忘得一干二净了?这下可好,你一心急着控制病情不露馅儿,倒被狡猾的豺狼捏住了话柄,看你以后如何辩解。
第二天一早七点钟左右,床头柜上的电子闹钟响了起来,是一阵悦耳动听的钢琴曲,催得傅俊尧从睡梦中醒了过来。他在温暖的被窝里面动了动,轻触到身边的吕繁,顿时回想起昨晚上发生的一切,便觉心里生出几分甜意,实在奇怪得很。
带着这份奇怪的甜意,傅俊尧掀起被角,吕繁黑黝黝的脑袋抵在他的胸口,呼吸绵长柔和,睡得正熟。但傅俊尧却知他将近凌晨才勉强入睡,此刻安静的躺在自己怀里,梦里却不知是何种惊涛骇浪。
一想到他梦里有个人,那个人还不是自己,便觉添堵。再想到在自己不知道的某个地方,在不认识他的某个时期,他和某个人可能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故事,以至于到现在还折磨得他生不如死,就让人十分……好吧,是超级不爽。
“唔……干嘛……”
吕繁被额头传来的刺痛感扰醒,不高兴的嘟囔一句。
傅俊尧故意用长出一点点的胡渣去磨蹭吕繁的脑门,就像是要把那层薄薄的皮肤搓掉一样下了狠心,把人弄醒了后却又换上嘴唇印了一个吻。
吕繁只觉得脑门儿火辣辣的疼,一股无名火蹭蹭蹭的烧起来,眼睛都没睁开对着身边就一脚踹过去,附带一声低沉沙哑的怒吼,
“爬!”
傅俊尧硬生生挨了一脚,趁机抱住对方光溜溜的大腿,摸了几把,柔声道,
“我去工作了,你好好睡。”
“睡你个机八……”
声音刚落,门外便传来了一声娇嫩的猫叫,大概是一早醒来用了猫砂,来找铲屎的了。听见贵妃在门外叫,吕繁又清醒了几分,刚想起身把猫放进来,有人已经先他一步开了门。
“喵呜~~”
贵妃叫得甜美,傅俊尧躬身将它抱起来,爱不释手的抚摸它一身雪白蓬松的毛发,用手指点了点湿润的猫鼻子,
“饿了?爸爸这就下楼喂你。”
吕繁翻了个身,宣示占有权,
“注意用词,我才是它老子。”
傅俊尧耸耸肩,对着贵妃的大脸盘子幽幽道,
“看,你妈咪吃醋了。”
见过厚颜无耻的,没见过这么不要碧莲的,吕繁被噎得连翻了两个白眼,硬是活生生憋出了一个英文单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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