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被卖进青楼的小公子5

一辆马车驶来,跟着另一人的脚步,邵言被扶到车上倚着柔软的车壁,对面是有着王爷身份的人。

同处一辆车上,邵言的剑搁在手边,脑子里一团乱麻,没功夫理会另一人视线灼灼的打量。

邵言该庆幸,一场交战下来有所收获,会武的人不存在飞檐走壁轻功内力,若凭自身三脚猫的功夫,一照面就会被绝杀。

思绪飘到厉王身上,见面的一幕邵言险之又险的避过去,知道自己长相的人不多,只要小楼的人死光了,不会有人知道少了个人。

伤口的抽痛,浑身肌肉酸麻感将邵言拉回现实,这一夜惊心动魄身心俱疲。

马车内的灯烛足够萧凛看清对面人的相貌,如果不是男装在身喉结突出,真就怀疑是个女子。

“在下萧凛,阁下如何称呼?”萧凛倒了杯茶递过去。

邵言接了,十分干脆的喝下肚,杀人的方法千千万,眼下又是强弩之末,不太可能拿一杯茶水作文章。

“邵言!”闭上眼睛用行动表示拒绝谈话,咬牙忍痛已经够耗费紧张的心态,虚与委蛇还是免了吧!

一路无话,疾驰的马车抵达端王府,元明跳下车,叫人把大门门坎拆了,方便马车进入。

前院下车,元明掀开车帘扶边上的少年下来,另外两名侍卫架着王爷进屋。

陈大夫等候多时,拿出药箱中的瓶瓶罐罐医治王爷身上的伤,所幸伤得并不重。

元明暂时将人安排在王爷隔壁,命人打来水备上热茶点心,取了一套他未及上身的衣衫给对方。

“去瞧瞧邵公子。”萧凛上身缠满了药布,喝了热茶同陈大夫一起过去。

邵言放下剑,脱掉身上的血衣,取了热帕子擦拭伤口周围,皱着眉忍着痛。

元明在旁递出金疮药,不着痕迹的打量眼前未及弱冠的少年,脸上不禁流露出异色。

“我看看。”陈大夫进门,眼中难掩惊叹,上手诊脉的动作没停,“皮外伤。”麻利的帮着上药包扎。

药粉接触伤口的灼痛,额角细密的汗水滑落,邵言在大夫的帮助下穿上内衫,“多谢。”

“今晚先住此处,明日将青竹院收拾出来。”萧凛吩咐元明,“备些容易克化的饭菜。”

“是。”元明亲自去厨房盯着。

古代一场风寒都能要人命,邵言有些后悔当初的莽撞,一身的伤哪怕上了药,今晚一定会发烧,才脱离苦药汤一天,甚是怀念西药片。

屋里的气氛十分古怪,陈大夫看了眼王爷,复又瞥了闷不吭声的少年一眼。

一般人进了王府见到王爷,纵然非战战兢兢,该有的礼数不可或缺。

眼前的年轻人却对王爷视而不见,很是不卑不亢,眼里除了未消的警惕,不见一丝拘谨之态,何奇怪哉,难不成仗着王爷亲自把人带回府,才会有恃无恐?

少年胆大不只一次,萧凛好奇,什么样的人家能养出钟灵毓秀之才,看上去毫无规矩,举手投足间的气定神闲令人侧目。

饭菜备齐,邵言用的不多,身上的热度已然上升,不得不开口问陈大夫要:“退烧药。”

陈大夫是府里的老人,看着王爷长大,有同桌用饭的资格,听得少年一句,伸出手去。

极不舒服的邵言懒得应付对面的人,伸出手腕让陈大夫把脉。

“药已经让人去煎,安神汤……”陈大夫收回手,话还没说完。

“不用安神汤。”邵言一口回绝,喝怕了,在他眼里安神汤等同于安眠药,身处不熟悉的地方,保持警醒非常有必要。

陈大夫劝了一句:“睡一觉发发汗好的快。”

萧凛自是看出少年在紧张什么,莞尔一笑:“随你。”

该撤的都收走了,萧凛带着人离开,去书房。

元明做事心细,过来看少年是否需要别的东西,留下一个空剑鞘离开。

之前动手时,不得不把剑鞘扔出去扰乱敌人视线,邵言将擦拭干净的剑入鞘,握着剑躺在床上,闭上眼睛想事情。

书房内,陈大夫抚着胡须笑眯眯评价一人:“难得赏心悦目。”

萧凛坐在书桌后:“可有其他发现?”

“之前大病了一场身体虚弱,身上有其他痊愈的伤口,很新。”陈大夫问王爷,“此人是?”

“半路出现,杀了不少黑衣人,救了本王一命。”萧凛怀疑归怀疑,救命之恩记在心里。

陈大夫皱眉:“照王爷所言,此人应是个练武的苗子,可老夫观其双手细腻白净,不见一个茧子,难不成擅长的不是剑?”

萧凛见过少年一双手,“其人身手以一敌二不在话下,绝非绣花枕头。”

“王爷。”门外元明敲门。

“进。”

元明进来后关上书房的门:“刚收到消息,厉王今晚遇刺,受了重伤,整个春风如意楼中一栋小楼烧了起来,老鸨死了。”

“同一时间对王爷和厉王下手?”陈大夫原以为对付王爷的人是厉王,毕竟此前王爷让厉王在皇上面前吃了挂落,以厉王睚眦必报的性子,等不到过夜。

“敢大张旗鼓下杀手,除了老三以外,父皇在其中多有帮衬。”萧凛看透了一切,曾经渴望过父慈子孝,在一次次明里暗里的打压下灰飞烟灭。

“一介宫女出身的三皇子,即不聪明为人又极阴毒,皇上若立其为太子,朝中大臣必不能答应。厉王乃皇后嫡出,王爷由贵妃所出占了个长字,无论立嫡立长轮不到三皇子。”陈大夫分析事态。

“没了嫡、长,成年皇子中无人可及父皇眼中的老三,没想到年过半百,也有痴心一片的时候。”萧凛冷嘲热讽。

“厉王心胸狭隘,要是能与王爷联手对付三皇子……”陈大夫自觉毫无可能,止住了话头。

萧凛清楚厉王的脾气:“父皇不会让我和他联手,这么多年来挑拨离间不是白做的。”

“等这件事了结,去查一下邵言。”萧凛交待给元明。

“是。”元明提出,“人放在眼皮子底下,无论是否他方细作,便于随时掌控。”

“留人的借口?”萧凛思忖片刻,就近观察也好,只是……

陈大夫道:“体虚需要调养,又带着一身伤,家远不宜路上颠簸。”必要时动点不伤人的小手段便可。

“也罢。”等明日萧凛亲自套话,再做其他打算。

喝了药,再次躺下,邵言的心乱糟糟的,身上热度不减还得盖被子,加上伤口隐隐作痛,这罪受的,后悔拒绝了安神汤。

算了,睡不着那就理一理头绪,先不论穿越的方式,拢共死了好几回,不是在做梦,更不是全息游戏,利落的身手更是在击伤厉王还以颜色后出现。

不对!再那之前,厉王先下手,死了之后才有的。原身要是会武功,手上不可能干净的不留痕迹。

难道是窃取之术?从厉王身上挖到的能力?邵言一个头两个大,就怕是必须死一次才能获得,或是激活相应反抗的力量。

需要验证的事先搁置,等哪天不得不死再说,邵言猜测这具身体的原主,到底是什么人?

住在端王府养伤,到是可以旁敲侧击,套出点所处时代的信息。

要不要借端王府的势,寻找原主的家人?邵言纠结不已,他是个彻头彻尾的冒牌货,极有自知之明,原主的亲朋好友万一识破他的身份,不是见官就是见阎王,大家族忌讳被蒙骗,论演技就是个棒槌,小看古人的智商绝对吃大亏。

单单就礼节,邵言九窍通了唯有一窍不通,见面问候规矩多了去,越是熟悉的人面前,越容易漏洞百出。

邵言不是没注意到,陈大夫在内的人落在身上的眼神,他宁愿不做少言寡语,减少不必要的麻烦,现阶段仗着有救命之恩,一些繁文缛节能免则免。

最理想的状态,给一笔丰厚的银子,找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苟着到老,有身手不必担心宵小之辈。

至于说抱负理想名留青史,又不是小说里的主角金手指大开,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邵言宁愿一辈子粗茶淡饭闲云野鹤,再死回去会疯!

心事太多天蒙蒙亮才睡过去,自然听不到门外的人叫起。

下人久不见屋内人应声,推门进去,来到床前看人还在睡,退出屋子撞见给王爷诊完脉过来的陈大夫。

“人没醒?”陈大夫问。

“是。”下人转身推开门,跟着陈大夫再次入内。

陈大夫探了下床上人的额头,“还有些热,用凉水把帕子浸湿搁上头。”说着又诊了脉,改了药方叮嘱忌口事项。

萧凛过来看了一眼,目光停留在少年微红的脸上有些久,吩咐下人好生照顾,转身离开。

午后,邵言醒来,换药洗漱更衣,在房间里吃了一顿清粥小菜,得知端王爷并不在府里。

“可有闲书,找几本来看。”下人十分懂规矩,邵言歇了从对方口中套话的意图。

身边的人即是照顾也是监视,邵言不信端王私下不查救命恩人的身份,多说多错少说多看。

邵言寄希望于书籍,担心变成文盲。

“公子稍候。”下人去找元明。

“闲书?杂技一类?”元明去书房挑了几本,亲自送过去。

“邵公子,您要的书。”元明把书放在桌上,“青竹院已经收拾妥当。”

“有劳。”邵言拿着书站起身,走到床边取了剑,换个地方也不错。

元明引着邵言不急不余走在路上,过了一道拱门就到青竹院,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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