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人自小相依为命,做人老实踏实本分,自家里孤身抚养他们的奶奶死后,哥哥宋问便带着妹妹来北都市打工。
哥哥宋问做事麻利勤快,善于结交人缘,很快谋得了一份在高档KTV〖豪爵〗的服务员工作。
他带着妹妹宋期在这里一起打工。
他多次教导妹妹工作要细致谨慎,来这里消费娱乐的都是得罪不起的纨绔子弟,一个不小心,可能就会招来祸灾。
没想到他真的一语成谶,妹妹还是得罪上了这些浪荡子弟,偏偏还是其中最寡廉鲜耻的孙宜。
宋问被刘聪捆绑,如一条死鱼,丢在正大厅正中央。
宋期被他提出来,跪在宋问旁边。
孙宜招呼其他公子哥们一起出来看好戏,刹那间,大厅里围满了人。
孙宜坐在正中央,裴度坐在他旁边,两个人衣着华贵,屁股下的椅子镶金带银,十分豪奢。
刘聪谨慎地站在裴度身旁,随时听候命令。
孙宜指着哭得切切的宋期高声斥问:“妈的,本来让我干一下,咱们就算了事,本大爷就放你一马,没想到你们给脸不要脸,居然敢打我,你说我脸上的伤,你该怎么赔?!”
宋期懦懦地不敢看他,低垂脑袋,脸色惶恐。
“哼,还是我心善,你只要做一件小小的事,我就算了。”孙宜露出十分张狂的笑,神情猥琐至极。
宋期害怕地看着他,心中抱有一丝希望。
孙宜来到她面前,猛的一下扯掉她的衣服,她吓得捂紧私/处,周围围观的男人,齐刷刷地看向她。
宋问气的直蹬腿脚,身体被刘聪牢牢按住,嘴巴也被堵上,发不出声音。
“你们给我当众干,我就放过你。”孙宜指着宋问和宋期说。
宋问气的眼睛肿胀,眼白充满血丝。
如此禽兽的言语,怎么能从人的嘴里讲出来?!
“你快点给你哥舔啊,愣着干嘛呢?!”孙宜一脚踢在宋期的背上,将她的脸按在宋问的裤子上。
周围所有人都在津津有味看这场乱/伦大戏。
宋期无奈地哭泣,扭头,挣扎着。
“哼!”孙宜不耐烦地揪住她的头发,将她死命往地上一摔,女孩瘦薄的身体狠狠地磕在地上,顿时额角出了鲜血,同时身体各处也展露无遗。
看戏的人群发出一阵阵唏嘘。
“你要倔是不是?!”孙宜目光凶狠,擒住她的脑袋,将她往自己身下塞,“我让你倔!刘聪,给我办了她!”
刘聪非常听话,他奴性十足,马上一只手拉住宋期的胳臂,将她按在地上,开始侮辱她。
宋问急得眼泪横流,拼出力气要站起,无奈孙宜手下的四五个壮汉将他死死按牢,他痛苦地挣扎,脑袋使劲往地上砸。
刘聪完了之后,孙宜恶寒冷笑一声,下命令道:“兄弟们,你们尽管上!”
大厅里的纨绔哥儿们,早就急不可耐,马上加入其中,各个喜笑颜开,脸红脖子粗。
宋问听到妹妹可怜的呐喊,却无能为力。
他脑袋几乎要撞晕过去。
眼睛流出鲜血。
孙宜一脚踩在他泪水流淌的脸上,恶吼道:“他妈的,这回你尝到我的厉害了吧,你是什么下三等的贱民,居然敢打我,今天老子要玩死你!”
他示意手下人剥光他的衣服,让他当众受凌辱。
两个弱小无助的贫苦打工者,在孙宜的逼迫下,都在痛苦不堪地受虐刑。
周围都是看戏的人,他们无动于衷,甚至看得津津有味。
宋问被折磨得气若游丝,渐渐失去意识,连妹妹痛苦的哀吟声都越来越远。
忽然,大门被猛然一炸,轰轰然闯进来一批人。
上次被傅朝猛烈的踢门声震得肝胆俱裂的孙宜,此刻听见这如出一辙的暴烈推门声,吓得他心跳得老高,双膝一软,以为傅朝又来了。
往往都是害怕什么来什么,最先进来的人是林易,随后是庄合光,他们带着大量黑衣人,三下五除二在挤得水泄不通的大厅迅速开出一条道。
道路尽头,一个人如死神降临,倏忽莅临,吓得孙宜一屁股倒地,从华椅上跌落,眼睛里充满惊恐。
“傅、傅朝?!”孙宜吓得哆哆嗦嗦。
傅朝使了个眼色给林易,林易带领手下人,一拳打开将宋问和宋期按倒在地的孙宜手下,为赤/身的他们披上衣服,迅速带走,送到医院。
众所周知,林易和庄合光都是傅朝的得力干将,这次他一下子将两个人都叫出来,看来是要动真格的了。裴度暗暗观察,他趁傅朝怒视孙宜的空挡,悄悄混在人群的缝隙间溜走。
却被庄合光犀利地拦住,裴度观察形势,只好认栽地坐在原地。
“喂,傅朝,我这次可没惹到你,你干嘛又来打我啊?!”孙宜委屈巴巴地嘶吼,已经做好了被打的准备。
“这次你的确没惹到我,但你没惹我,我就不能打你吗?”傅朝春风一笑,细白的指尖攥住孙宜的头发,“你说是不是啊?”
孙宜没想到他如此强词夺理,但又不敢与他正面冲突。
他的老大赵可尚刚好不在,不过就算他在,恐怕也无法阻止傅朝。
这个男人好可怕啊!孙宜吓得快要尿裤子。
他想识时务者为俊杰,赶紧转变脸色讨好他:“傅总,您说的对,我是你的奴隶,你想打就打吧。”
“哦,这可是你说的,既然你这么‘热情’,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傅朝伸出手,庄合光递给他一把锋利的刀。
明晃晃的刀,在孙宜面前晃悠,吓得他当场漏尿又漏屎,赶紧跪在地上向傅朝磕头如捣蒜:“爷爷,傅爷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想死啊,求您放过我!以后我就是您的狗,我绝对听您话,您让我往东,我绝不敢往西啊!爷爷!爸爸!可怜可怜我吧,我才20多岁,我不想死啊!”
傅朝被他这副摇尾乞怜的样子逗笑了,他将冷刀贴在孙宜脸上,左来右去,吓得孙宜又尿了一次,裤子上全是骚味。
“今天,就是你的祭日。”傅朝语气冰冷,毫不动摇,“你他妈居然敢沾染我哥,我做梦都想杀你,要知道,我决定的事,是断然不能再更改的!”
说罢,他举起刀,要直/插孙宜的心脏。
“小朝!”
傅朝听到熟悉的呼喊声,马上站起,果然看到白楚之在慌乱地找他。
“哥,你怎么来了?”傅朝问。
白楚之看到满地狼藉,又看到被傅朝恐吓晕死的孙宜,叹了一口气:“小朝,算了吧,别再为我杀人了,我不想你这样。”
傅朝将刀一丢,握住他的手,说:“好,哥,我听你的。”
他不想再让哥哥忧愁皱眉了。
他想让他开心。
白楚之还以为他会固执己见,没成想他答应得如此干净利落,不免感到意外。
傅朝命令庄合光:“放开他们。”
裴度使了一个眼色给刘聪,让他将吓死过去的孙宜抬走。
三个人急匆匆地撤离现场,如逃难一般。
他们又一次见识到了傅朝的凶狠,被吓得不轻。
宋问和宋期被林易送到医院后,经过一个月的精心疗养,身体已经痊愈。
宋问带着妹妹宋期向林易磕头感恩。
林易简短地向他们说明了真正救他们的人。
宋问深知,如果那次没有人来救他,他和妹妹真的会被凌辱致死。
林易带他们去〖花朵之蓝〗见傅朝。
傅朝温和问他们:“身体好些了吗?”
宋问感激道:“好得差不多了,谢谢傅总您的关心。”
“好。”傅朝看了一眼宋问,他发觉这个人虽出身贫寒,眉目间却有种坚强的意志,他问,“你到我手下做事,如何?”
宋问面不改色,平静道:“傅总,感谢您救我,但我现在世界上只有妹妹一个亲人,我必须要照顾好她。”
傅朝微微一笑:“你担心这个?那还不简单,你们一起到我手下做事,我不会勉强你们,你们考虑一下再回复我也可以。”
宋问摇头,给傅朝沉重地磕了一个响头:“傅总,我愿意来,我想向您学习,我想变得强大。”
傅朝忽而眉目冷肃起来:“好,我丑话说在前头,在我手下做事,要绝对忠于我,不然的话,任凭谁,我都照杀不误。”
他轻拍宋问的肩膀,浅浅笑起来,一双轻润如水的桃花眼散发冷光,“不过,我相信你不是那种人。”
宋问第一次与这么大的人物距离这么近,他觉得这位年轻总裁既温和又可怕,既翩翩有礼又高傲漠冷。
“合光,你带他下去,训练他一番,安排他管赌场的收钱工作。”傅朝命令庄合光。
“是,傅总。”庄合光恭敬回答。
至于宋期,傅朝则是交给柳却西,让她带着去浪腾那边工作。
一周后,傅朝单独约见庄合光,询问宋问的表现。
庄合光如实道:“傅总,他工作守时,很守纪律,目前需要提高的是他的意志与权威训练,因为他有时好人做过头,耳根子较软,钱有小部分不能按时收上来。”
傅朝点头,欣慰道:“我先让他试试水,看他看到那么多钱,会不会动什么歪心思,果然他品行倒是正派。”
他继续分析道:“合光,你说的问题,倒是很关键,我猜测他一直是听令于人,很少去领导他人,不习惯对别人发号施令,不是他愿意当好人,而是他被迫当好人,别人都不怕他,知他没背景,好糊弄他。”
庄合光恭谨道:“傅总,您说的对。”
傅朝深看了他一眼:“你既然懂得,应该知道怎么办,不要总是被动地等我发号施令。”
庄合光忐忑,眼神更为顺服:“傅总,不敢。”
傅朝哈哈大笑,想活跃一下过于严肃的气氛,递给他一杯咖啡:“庄合光,你对我未免太恭敬过头了,以后我想将〖花朵之蓝〗全部交给你,你要挑起担子,主动作为啊。”
庄合光听了更加胆战心惊,他望向傅朝,跪在地上:“傅总,您不要这样说,我承受不起。”
“哦,告诉我,你哪里承受不起?”傅朝盯着他低垂的脑袋问。
“我不堪重任。”庄合光沉重地说。
傅朝将庄合光扶起,语重心长:“合光,我将来要离开北都市,要带我哥去一个很远的地方,我估摸着钱差不多够了,唯一让我放心不下的是我妈。”
傅朝背对他,看向窗外:“她年龄大了,也有两三年没掌管浪腾,我爸更是不消指望,日后花朵之蓝的进项,你预留一点给我妈。”
他扭头,叹了一口气,继续说,“浪腾现在对我来说已经无所谓,左明如果想要,就给他拿去吧。〖花朵之蓝〗我运筹多年,你也在旁帮了我很多,里间掺杂着不少血债,要想抽身不那么容易,你和田舟横如果还想在北都市保身立命,必须要紧抓住它。”
傅朝考虑得好长远,庄合光默默恭听他的教导。
只是语气,比平常多了一丝伤感。
“好了,你先走吧,记住我的话,你可以的,不要妄自菲薄。”
傅朝抬手,庄合光躬身退出。
傅朝站在高耸入云的浪腾大楼,眼神迷茫。
本来上次白楚之主动求/欢让他看到了爱情的希望,没想到近些天,哥哥的心又如往常一般冰冷,永远在抗拒他,对他很疏远、冷漠。
估计是看到他残暴砍手、杀人的一幕,被吓着了。
唉,哥哥呀,你什么时候才能读懂我的心?
还是你的心太冷,我捂不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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