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个月,他们才回北都市。
白楚之发现傅朝真是越来越“贪婪”了,总是在不分时候不分地点的,毫不留情地索求他。
最激烈的一次当属在高架的迈巴赫上。
他只是抬眸看了一眼傅朝,傅朝便当即将他按倒,目含红光,死死地盯着他看。
当时是林易在开车。
他自觉地将迈巴赫上隔离前后座的门关上。
白楚之忍着不发出声音,傅朝像失控一般,力气如雄狮,让他根本动弹不得。
“傅朝!~”白楚之企图让他清醒,没成想傅朝直接扯下黑色西服领带,将他的手牢牢捆住,不让他左右乱动。
窗外是瓢泼大雨,噼里啪啦砸在豪贵的黑色迈巴赫上。
车里,是彼此啪啪作响的回声。
他与他,陷入一场无法被拯救的溺梦。
沉沦,沉陷,沉醉。
白楚之拼命忍住声音,眼泪不断流出。
傅朝将他抱回星月居,褐色卷发沾湿汗水,躺在他怀里,小声说:“哥,对不起,做过头了。”
白楚之温柔地摸他的脑袋:“小朝,我没关系,你哥还年轻,一天被你折腾三道还能承受住。”
傅朝昂起脑袋,贴向他的脸,眼里散发兴奋的光,撒娇道:“哥哥,一天五次可以吗?”
白楚之推开他,揉酸痛的腰:“傅朝,你真可怕,我要远离你。”
“哈哈哈哈哈哈……”傅朝将白楚之压在身下,抱住他,鼻子如小狗一般,蹭蹭他,显得十分乖巧,“哥哥,我又想了,再来一次,好嘛?”
白楚之:“……不要!”
傅朝嘻嘻地笑,露出洁白的牙齿,一口咬在他的胭脂唇上。
星月居花草葱郁,屋内传出的情动缠绵,让蜷伏的花朵似乎羞红了脸,摇摇曳曳遮住身姿。
和傅朝在一起后,白楚之一直住在星月居。
他小时候受母亲的影响,喜爱种植花朵,尤其偏爱蓝色的蔷薇花。
这种生于四月,而是蓝色的蔷薇,万里挑一。
蓝蔷薇安静地生长,向阳而开,充满柔软的坚强。
他手指触碰到一束在庭院的蓝蔷薇,花朵乖巧地张合,蓝色花蕊自然地随风摇曳。
他嘴角浅浅一笑,双眸充满了快乐的光。
他近些天发现,他再也没有失眠。
每天都是睡到自然醒,当然更多的时候,是被傅朝吻醒的。
这个男人不仅霸道,而且那方面强得可怕,无论是夜间,还是白天,每次都能把他折磨得起不来床。
他幸福地苦笑一声,想起傅朝,心轻轻地浅跳,温暖的感觉袭遍全身。
想你了。小朝。
白楚之最近也没去白氏集团,自然也不会有人来催他。
他本来就是一个闲散的空有头衔的闲人。
若是以前,他迷茫且郁闷。
但现在,他庆幸自己能这么闲,除了种植花朵,他更多的时候,是在用各种各样的方式,记下他和傅朝相处的点点滴滴。
做手账,拍照片,写日记。
每次做这些的时候,他感到特别开心,一开心,就会想起那个人。
抬眼看向窗外,他第一次感觉时间怎么过得那么慢。
晚间,日落西山,黑色迈巴赫的熟悉停车声在院子里响起。
白楚之放下笔记本,从客厅奔出,欣喜跑到院子里。
“哥,想我没?”傅朝迫不及待地紧抱住他,眼含笑意。
白楚之手抚他的脸,认真地看着他,表情似乎有些委屈:“我现在可真是闺中怨妇了,一天天的都想你快点回来,想你想得不得了。”
“哥,你—”傅朝觉得他每次说话都那么可爱,那么想一口把他吞入怀中。
傅朝上手揽腰将他扛起,白楚之被他的动作吓一跳,不断如小兔子般挣扎。
傅朝将他抱回卧室,扯下西服的皮带,激吻他。
“傅朝,别!”
“哥,迟了,你得为你刚刚说的话负责。”
……
“傅朝,你慢点啊!”
白楚之手轻扯傅朝的头发,嘴唇紧抿,脚趾并起。
发间,尽是汗。
事后,白楚之哭腔倒在傅朝滚热的怀里:“小朝,我再也不敢想你了!你是魔鬼!”
傅朝哈哈大笑,含住他的细腻白皙指尖,抚摸他的汗发:“哥,我就当你夸我咯。”
白楚之:“……你是恶魔,你是大坏人,你是笨蛋。”
“好好好,哥哥,你说得对。”傅朝将嗔怒的他像哄生气的小孩,搂紧,细细地亲他,眼睛里绽放星河柔光,这让白楚之又不忍苛责他,任凭他的抚弄。
这年,时光荏苒,转眼间已到一年的尽头除夕夜。
白楚之亲自为星月居打扫卫生,将室内室外打扫得干干净净。
傅朝买了两盏红灯,挂在大门口。
买了福字贴在后门。
傅朝为白楚之准备了笔墨,让他写春联。
白楚之的毛笔字飘逸通俊,漂亮好看。
写完后,傅朝火急火燎地当个珍宝,夸个不停,弄得白楚之不好意思,连忙捂住他乱说的嘴。
傅朝将大红色春联贴在大门上,红光点亮门楣,显得温馨喜庆。
他买了许多菜,说要亲自下厨做年夜饭。
白楚之狐疑地望着他:“小朝,盐和味精分得清楚吗?”
傅朝捏他白皙的脸蛋:“哥,你也太小看我了,我保证我做的饭会香到让你吃撑的。”
傅朝嘴上吹牛皮,内心忐忑不安,其实他根本不会做饭,唯一知道的是厨房的火怎么打开。
不过前些天他看了食谱书,凭借过目不忘的本领,他自信满满,打算现学现做。
只是第一道红烧肉他就把醋当成了酱油,倒了许多,白楚之闻到味儿不对,让他闪到一边去,自己拿起锅,迅速开始拯救“醋烧肉”。
傅朝眼里对他充满仰慕,在他发愣时,白楚之揪住他的耳朵:“小朝,我猜你肯定是刚刚才看的菜谱,是不是?”
傅朝可怜巴巴地摇头:“不是,人家分明是昨天晚上看的嘛。”
白楚之:“……你是要让我们归西啊,看你这菜烧的,都没熟啊。”
傅朝不好意思:“啊啊,哥哥,我错了,来,你教我,好不好。”
白楚之无奈摇头:“笨蛋小朝,来,先把调料记住。”
傅朝认真地听白楚之的话,半途,他的电话响了,是他的母亲金书书打来的。
「小朝,你在哪儿啊,赶紧回来,我和你妹妹都等你回家一起过年吃年夜饭呢!」金书书催促他。
「妈,我不回去,以后都不会回去,别等了,你们先吃吧。」傅朝语气毅然决然。
「傅朝!你是不是——」
没等金书书发怒,傅朝啪的一下子将手机关掉,彻底关机。
白楚之问:“小朝,是不是舅妈给你打的电话?”
傅朝否认:“是公司的电话。哥,我哪里都不想去,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为了转移白楚之的注意力,傅朝说:“哥哥,以前你不是做过一次蛋炒饭给我吃吗,我现在好想吃,能给我做吗?”
白楚之笑:“这还不简单,不过,除夕夜吃这,是不是有点寒酸啊?”
傅朝摇头如波浪:“不,只要是哥哥做的,就是最好的最珍贵的,也是我最爱的。”
白楚之赶紧叫停他的彩虹屁,围起围裙给他炒蛋炒饭,傅朝在客厅放起了大电视,屋内显得热闹温暖。
傅朝吃得十分满足,又是一顿喋喋不休惊天动地的彩虹屁,白楚之的耳朵都要听出茧子了,无奈地笑。
饭后,傅朝带白楚之到市中心散步消食。
宁安街到处张灯结彩,尤其是饭店里,人来人往,忙得不可开交,声音喧嚣,觥筹交错。
市中心广场放起了五颜六色的气球,穿着棉袄的小孩子们,互相争着抢气球。
傅朝买了一个粉色气球,递给白楚之。
“哥,除夕夜快乐。”傅朝笑意盈盈对他说。
白楚之穿一件白色棉袄,优美的脖子圈着傅朝给他买的红色围巾,他的脸,显露一抹自然红,既美又可爱。
“小朝,同乐。”白楚之主动牵上他的手,乖巧地和他一起并肩散步。
傅朝眼眸微微一动,搂住他的肩。
不远处,〖念湖〗这边已经燃放起了烟花。
周围挤满了看热闹的人群,他们拖家带口,高兴,激动,特别是小孩子,手牵着手,互相追逐打闹。
烟花绚烂,此起彼伏,在静寂的夜空,热烈地绽放,迎接新年的到来。
白楚之脸色愉悦,高兴地看向烟花。
傅朝从背后搂住他,在他耳边说:“哥,你看烟花,我看你。”
白楚之轻轻扯一下他的脸:“小朝,怎么你还要跟烟花吃醋啊?小醋精。”
“嗯哼!”傅朝脸与他相贴,“哥哥,我希望以后每年,我都能陪你一起过年。”
身后人的体温如此滚烫炙热,他的怀抱那么紧实温暖,白楚之转过身,捧起他的脸,笑看他,语气温柔:“小朝,会的。”
“哥,我爱你。”傅朝按住他的脑袋,忘却周围人群的熙攘,吻向他。
换作平常,白楚之是抗拒这种当众亲密的行为的。
可在这样的一个极其特殊的时刻,他被幸福攫住心神,手情不自禁地搭在傅朝的肩上,回应他的吻。
这一意外的动作,让傅朝忍不住睁开眼看着他。
白楚之羞得缩回了手,脸色滚烫,墨发凌乱。
“哥,你好甜,还想吃。”傅朝坏坏地抚摸他的脑袋。
白楚之故意逃跑,因为只要傅朝再进一步,他便会完全沦陷在他的怀里。
“哥,你跑什么啊?”傅朝跟上他。
白楚之见有卖烟花,他买了几个给傅朝,两个人一起在广场上放了起来,玩的不亦乐乎。
手摇烟花,光火摇曳,声音温馨,幸福温暖。
傅朝察觉,哥哥今天很开心,他的脸在烟花的掩映下更加美丽动人。
他的那个心思泛滥成灾。
不过他忍住了,他想让哥哥更多地开心。
这是他唯一的心愿。
玩到很晚,他们一起手牵手回家。
傅朝脱下黑色羽绒服,将白楚之抱起,放在卧室床上。
“哥,新年快乐。”
已过十二点,守夜的钟声回荡在整个北都市。
“小朝,新年快乐。”
白楚之温柔看着他。
“啊啊啊哥哥你可真坏,这么明目张胆地诱惑我。”傅朝趴在他身上,与他相贴。
白楚之也是无语:“我说一句话就诱惑你了,那你也太禁不住诱惑了吧。”
傅朝嘻嘻地笑:“哥,你的一切对我来说,都是诱惑。”
白楚之:“…………”
傅朝将大灯关掉,留下床头柜上的橘子小灯。
他慢慢脱掉白楚之的衣服,摸到内裤时,发现已经湿了一大片。
他内心猛然一颤,想起之前哥哥的脸那么红,原来是这样了。
白楚之羞耻地用被子盖住身体,不让他看。
“哥哥,干嘛还这么害羞啊,你知不知道你多么可爱啊!”傅朝温柔地爱着他,将他抱紧,在他的耳边语气火辣,“老婆,来,放松点,让老公疼疼你。”
白楚之更加羞耻,死死攥住被子不让他进来。
傅朝使坏地在他身上挠痒痒,不一会儿,白楚之笑得瘫软,小手在他宽阔又滚热的胸口上捶:“你坏死了!你是大坏蛋!”
“哈哈哈哈哈哈——”傅朝趁他没防备,搂住他,笑得十分开心,“嗯啦哥哥,我是你的坏蛋,现在坏蛋要吃你了,要做好准备哦。”
房间回荡欢声笑语。
窗外辞旧迎新的烟花爆竹连绵不断地回响,点亮整个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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