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北都市国际电影节

十一月底,按照惯例,北都市文娱圈都会定期举办一年一度的国际电影节。

作为国内最著名的国际大都市,届时会邀请文娱圈子里最顶尖的人参加,同时也包括国外著名的演员、导演、制片人。

最为重要的内容是进行一年一度的评奖活动。

北都市国际电影节影响力空前,辐射范围广,在国际上属于一等一的重大节目。

只评选电影,一般流行通俗的电视剧全都排除掉,门槛极高。

来这里参会的都是有头有脸的大咖,资本大佬齐聚,演员必须是一线以上的或者在业界享有崇高威誉的。

电影节地点定在北都市文艺中心,豪奢典雅气息的高楼,从门口到市内,铺满了芬芳的鲜花,宽大华丽的红地毯,铺满整条路。

两旁已有成百上千的记者,扛摄像机,捕捉走向地毯的人。

晚间七点钟,已有各色豪车停在门口,男的西装革履,女的裙子翻飞,记者纷纷举起相机,咔嚓咔嚓地拍摄。

八点钟,一辆超级豪华的劳斯莱斯优雅地驰来,有门童将其引入专属停车位。

车门轻轻打开,一双华贵的黑色皮鞋,赫然映入眼眸。

文体中心经理匆匆小跑上前,笑脸相迎:“明总。”

左明望向车里,一只白细的手伸出来,左明牵住,里面的人渐渐露出面容,是梁思影。

左明问:“现在人来得怎么样了?”

经理陪笑,恭敬地回答:“来了三分之二,剩下的我已经联系,马上来。”

左明拉住梁思影,一路向前走,直到红毯处,才放开。

左明对这样的颁奖晚会习以为常,他举手,看向摄像机,脸露微笑。

梁思影一如往常,面色冷峻,直直地往前走。

地毯尽头,是一块巨大签名板,印有琳琅满目的国际奢侈牌logo。

左明大手一挥,龙飞凤舞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梁思影紧随其后,潇洒挥笔,也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左明引着梁思影来到室内,里间的人纷纷转头,看向左明,向他问好。

左明波澜不惊,朝人群最中心走去,三三两两的人都是业界大咖,他简单地应付和他们喝了一口香槟,便引着梁思影到专属豪华房间休憩。

“小孩,怎么了,不舒服吗?”左明捏他的下巴,“脸色不太好啊。”

梁思影在他耳边道:“都怪你昨天晚上太猛了,我肚子疼。”

“哦,怪我咯。”左明温柔地刮他的小鼻。

梁思影突然笑出来:“明哥,我骗你的!”

“我知道,小孩,你还能瞒过我?”左明握住他的手,拆穿他的心思,“你在紧张评奖活动。”

梁思影额头抵着他的额,想求他的安慰。左明手扣在他的脑袋,吻向他的唇。

“明哥,算了,我也不求能拿奖了,重在参与嘛。”梁思影强颜欢笑。

左明却不同意他的话:“思影,别这么悲观,你是担心你要是没拿奖,怕辜负戚长鸣这个殚精竭虑的剧本吧。”

梁思影没想到他居然这么简而言之、精准无误地戳穿自己的担忧。

左明摸他的脑袋,将他搂在怀里:“别想那么多,先休息会儿,等会到了时间,我再叫你。”

九点钟,北都市国际电影节正式开始,场外场内的所有人按照流程,进入到正大厅入座。

主办方已经提前将所有来人的座位席签按照咖位大小贴在了座位上,每进来一个人,都有专属的服务人员引他们找座位。

美艺传媒只请了两个人,一个是江漾声,另外一个是蒋昭昭。

工作人员将江漾声引到他的座位,位置中等,蒋昭昭在后排。

江漾声左右环顾,他急切地问工作人员:“浪腾的梁思影坐哪里?”

“浪腾的人在这边。”工作人员指着邻座说。

江漾声低身,果真上面的粉色贴纸名字是梁思影!

他高兴得难以自拔,像一个懵懂的初恋男孩,惊喜地等待梦中人。

九点一刻钟,座位差不多都坐满了。

江漾声旁边的位置还是空的。他不禁失望,难道梁思影没来?

但签名板上,明明有他的签名!

他忍不住拉住一个工作人员问:“浪腾的梁思影在哪儿?”

工作人员瞧了一眼空着的座位牌,解释说:“不好意思,他被安排到别的位置了。”

江漾声急问:“他坐哪儿?!”

工作人员指向第一排:“他坐在第一排中间的位置。”

江漾声瞧过去,第一排,梁思影紧挨左明。

这又是姓左的那个杀千刀安排的!!!

他血气上涌,准备站起,不料此时灯光全熄,主持人开始讲话,原来活动已经开始,他只得隐忍不发,目光死死地盯向梁思影。

主持人有的没的说完一顿废话后,开始今天的重头戏,声情并茂地介绍今年入围的最佳男演员候选人。

这个最佳男演员含金量非比寻常,是业内认可度最高的最具专业性演技的凭证,在某种程度上可以算是“影帝”的赞誉。

梁思影紧张到呼吸局促,左明按住他的手,温柔安抚他:“别担心,有我在。”

“明哥。谢谢你。”梁思影睫毛在夜色中忽闪,如隽美的蝴蝶,挑拨得左明的心一动。

他忍不住捏梁思影的小手:“小孩,自信点,你可以的。”

随着主持人的介绍,舞台大屏幕上一一打出了入围的候选演员名单,梁思影是第三个。

屏幕上:

梁思影·《此间无我》

《此间无我》是一部传统的严肃文艺电影,每个人都是纯素颜出境,讲述的是一个名叫云才空的人的成长历程,时代背景从民国时期到抗战结束,横跨三十年波澜起伏的历史。

云才空出生的家庭是一个旧式封建大地主家庭,父亲云伯富继承祖辈的万亩良田,骑在千千万万的贫穷佃户身上坐享其成,疯狂吸血。

家里真金白银数不胜数,绫罗绸缎每天换样,名贵古玩堆叠成山。

云才空的亲生母亲是一个地位卑微的丫环,被云伯富一时兴起强/奸,遂而生下了他。

母亲半夜在柴房咬着木棍强忍疼痛将他艰难产下,刚开始他并没有啕嚎大哭,体重又很轻,母亲以为他是死/胎,把他丢到湖里的时候,他猛然大哭,本能地挣扎求生。

他一出生就是哑巴。

云府里的人根本不拿他当回事,就连丫环奴仆也会在心情不好的时候对他拳打脚踢,他身体瘦弱,被打疼了,偷偷地躲在院子内墙的一个狗洞里无助地蜷缩。

云伯富正牌妻子就有10个,小妾也有20位,这些女人为了争宠,疯狂地生孩子,尤其是绞尽脑汁地生儿子,生的儿子越多,争家产的希望也就越大。

云才空的母亲在他2岁时,死了。本来她就是丫环,生完孩子后也没有休息,反而被几个小妾指挥来指挥去地折磨,身体渐渐吃不消,最后累死。

云才空像一只真正的狗,每天在奴仆吃完饭倒泔水的桶里找吃的,他浑身脏兮兮,头发又长,大片结痂,无数的虱子在里面肆意生长,他痒得受不了会疯狂地用手挠,直到抓出血。

家里的小孩又多又吵,对他更是不屑一顾,就连女孩也看他不起,拼命地用脚睬他,兴奋地辱骂他:“丑八怪!臭哑巴!怪胎!跟狗一样!”

他逆来顺受,已习惯被人踢打,因为长期没有摄入营养,直到5岁时,他仍旧长得瘦弱矮小,小小身体上的肋骨根根分明,皮肤薄得几乎一点就破。

长期的饥饿使他肤色蜡黄,小腿上的薄肉绵软无力,甚至喘气都困难。

他饿得受不了,扒地上的野草充饥,喝地上浑浊的水,有力无气缩在狗窝里。

他催眠自己,睡一觉就不饿了。

当时外面军/阀混战,整个城市更是枪/ 火连绵,大街上全是厮杀的血腥味。

小老百姓家的壮丁被拉去充军,家里的田地要上交租金,官府更是强迫他们要交各种税,又加上时年不好,暴雨肆虐,一家子的老弱病残无米下锅,活生生地被饿死,没有饿死的在逃难的途中,被洪水吞没。

城市摇摇欲坠,社会风雨飘摇,人人自危。

富户的大地主家聪明地紧闭门户,不敢外出,暗自祈祷菩萨保平安。

战争使人疯狂。

云家一直紧闭的大门被蛮横粗气的军官给踹开,这些军官少说也有上百人,为首的一个人骂骂咧咧:“他妈的,你们这些地主好酒好肉躲在家里玩女人,我们在外面玩命!!!”

府里的人见这庞大的阵仗纷纷吓得大气不敢喘,这些军/官身背长枪,腰间悬挂一把大刀,体格高大,面色凶狠,群情汹涌,看着十分吓人。

云伯富吃得白白胖胖,腆脸眯眼迎上去:“大爷,您息怒,我们也是没办法啊,外面在打仗,我们不得不关门啊。”

为首的军/官额间有一道浓烈的疤痕,他叫冷三祈,他恼怒地提起云伯富的衣领,将这个200斤的胖子勒得喘不过气。

“饶命啊!爷爷!”云伯富被勒得上下不接下气,脖子酱紫,眼角溢出泪水。

“他妈的!”冷三祈将他如丢球一般,狠狠地摔在地上,“快给我们搞点吃的,饿死了!”

云伯富如同大赦,分秒必争地吩咐厨房给这群军/官上好酒好肉。

这些军官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将没啃完的鸡腿随意往地上乱丢,云才空窝在狗洞里,闻到香味,拼命地爬出来,将裹满泥的残肉捡起,又爬回狗窝,不舍地细细啃食。

唉,好累啊写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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