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躺在床上,窗外五颜六色的霓虹灯为黑白的墙壁染上一丝烟火气息。
病房内很寂静,哀虽然很疲惫,但是迟迟没有入睡。
总感觉心里有点东西,让她有些不安,有些难过,又有些莫名其妙。
确实莫名其妙,她应该高兴啊,她逃出来了。
真的逃出来了吗?
组织真的会这么轻易的放过她吗?
不,骗局,都是骗局。她还是应该离小兰,工藤,还有那群孩子们远远的。不能让身边的人,被她连累。
哀无助的想着,渐渐的,睡意涌上心头。她的眼眸半眯着,快要合上的时候,快要跌入梦境的深渊的时候。
“啪”,很轻的一声,是铁块敲击窗户玻璃的声音,哪怕就是一闪而过,嘎然而止,哀也听得一清二楚。
尖锐的眼神是一把刀,狠狠的刺向了窗边。
居然没有人。
哀把头转了回去,面朝着天花板,以为是自己神经大条,过于紧张,就听到另外一边的角落里,一个低沉的声音传过来。
“可怜的sherry啊,你在找谁?”琴酒在哀非常震惊的目光下,一步一步神情自若的走到了床边,“是在找我吗?”
顾不上身上连接仪器,哀下意识地坐起来,无助的一点点向后挪动。
“FBI的人就在这里,你不要过来!”哀的声音不像之前那么颤抖,只是死死地盯着琴酒,不敢轻举妄动。
“可是我听说他们被市中心的爆炸吸引过去了……”
对,朱蒂和她说了,她知道,琴酒也知道……
“你要干什么!他们马上就会回来,他们马上就会发现我消失的……”
琴酒高傲的抬着头,俯视着坐在病床上,恨不得把自己给进床里的哀,玩味的勾起嘴角。
“如果我现在就把你带走了,等他们找到你的时候,你会是什么样子?失去行动能力,一身的污秽还是说死不瞑目?”
哀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是真的害怕琴酒会直接一枪结果了她。
琴酒没有继续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哀,而哀也努力克服着心理压力,回击着他。
“你得和我回去。”
冷不丁的,琴酒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绝对不可能。”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如果今天我心情不好,这就是明天我安排给基安蒂的任务。”
哀的手紧紧的攥着床单,可是语气是不容置疑的嘲讽:“我到底是有多大魅力,才能让你紧追不舍?”
“因为你是叛徒,而我的任务是处决叛徒。”
“也没见到你像对叛徒一样,一枪杀了我。”杀那个字,哀咬的很重,眼底满满都是仇恨。
长呼一口气,琴酒像是下达命令一样说:“站起来,和我走。”
“折磨我很有意思吗?现在放过我,你就不怕我逃了,况且组织对药物不是有了更进一步的研究吗?缺我一个,似乎也没有多少问题,那就没有让我活着的必要了。”
哀笃定跟着琴酒,会比死,还要恐怖。
“站起来,和我走。”
又重复了一遍,琴酒眼底染上一丝不耐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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