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野小姐,你好,我现在帮你挂水。”这个护士应该是琴酒安排过来的外围人员,进来之前很有礼貌地敲了敲门,走到病床旁边,却发现哀还在睡觉。
她本以为被人劫持,生命随时不保的人,应该会时时刻刻的神经紧绷。
其实哀原先确实是这样子的。她刚开始被琴酒抓住的时候,真的很害怕自己会在睡梦中被琴酒一枪毙命。
但渐渐的,这样子的紧绷感,好了一点。
“小姐,麻烦你起来一下,配合我的工作。”
护士的声音很轻柔,但如果想叫醒哀这种现在只想逃避现实,陷入虚假梦境的人,她就应该跟机械闹钟学一学。
“小姐,”护士又轻轻地唤了一声,看见哀依旧被子蒙着脑袋,便推了推她。
哀迷迷糊糊的蹭了蹭被子,睁开睡眼朦胧的眼,非常懒散的回应了一声。
“琴酒大人要求我来给你挂水。”护士的语气依旧温柔,不过就是说出来的话,让哀立马清醒。
哀坐起身来,看着护士熟练的给自己戳针,却顾及不上,焦急的询问:“我现在在哪里?”
“米花町医院,顶楼的特殊病房。一般没有人会来这里,而且没有到这里的电梯。”
“琴酒有没有说让我干什么?”哀一点都不想过监狱式的生活,能干点什么总比当傻子好。
“没有。”
希望破灭。
哀继续追问:“他有没有说什么时候放我出去?”
“琴酒大人说,等到他说可以放的时候,您就可以出去了。”
压抑着心中的怒火,哀恨恨地说:“这跟没说有什么区别?”
伪装成护士的这个外围人员仔细的想了想昨天晚上琴酒给她下达的命令,然后说:“应该还是有区别的,毕竟琴酒大人说他这几天会亲自过来看看。”
“他是我监护人吗?有必要这么监督我吗?”
护士的嘴角向上扯了扯,内心想:虽然你不认识我,但我认识你。你要不是每次都想着逃跑,琴酒至于看你看的这么紧吗?
“等一会儿,我进来给你拔针,这段时间你可以继续睡觉,也可以想一想这几天你待在这里想要些什么东西打发时间,但是不要碰到你打针的这只手。”
哀用沉默回应着护士。
“好了,我走了。”
“慢走。”哀的语气有点咬牙切齿,当然这和无辜的护士没有关系,纯纯是因为琴酒。
说真的,她和琴酒好歹当过几年同事,自认为了解琴酒。
可是现在,她真的一点都摸不清楚了。
琴酒不杀她的原因是什么?
还没有等到时机?
喜欢看别人向他求饶?
满足自己的恶趣味?
好像都不是。
如果说琴酒不想杀她,他又在她身上用鞭子狂甩几下,那时的疼痛让她现在想起来都浑身颤抖。
又思考了一会儿,才得出了一个结论。
有病。
渐渐步入冬天,六七点的早晨,天空还被一片黑色笼罩,破晓色像是国画颜料一般,从地平线上渲染开来。
有这时间,她还是希望睡个回笼觉的。
眼睛闭上,整个世界像是关了电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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