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堇年绘制着自己所见过的路,所见过的建筑,所见过的人,那简之就是一个密不透风的牢房,民不聊生。
“这是军令!由不得你不听!”花堇年说道,“来人,将他送出去。”
“我回去与她也无法交代。”苏靖眼神坚定。
花堇年看到眼前人坚定地眼神,知道自己劝不动,说道:“好,那你不能有一点闪失,若是梵音有事,立即放下手中的一切事情,立即回去。”
“她若有事,你不说我也会快马赶回去的。”苏靖说道。
可是谁也没有料到,这场战役,他们会打一年零三个月之久。
而且这场战役最终的胜利,谁也说不清究竟是为何,本是铁通般的牢狱,这一年来无论他们用什么方法只是打开一个小口子,最终都会被堵上,一年零三个月后,突然被他们发现了一个口子,而且这个口子被越撕越大,他们去的时候皇室的人剩的已是不多,只有穷苦百姓。
只是这场战役熬的时间真的太久的,让他们无暇思考,他们胜利之后,迅速班师回朝,回家的苏靖,只看到一身尸骨,和一个几个月大的孩子。
“怎么会这样?”苏靖抓狂的问道。
“是夫人不让我们告诉您。”钟叔说道。
“她不让你们告诉我,你们就不说?”苏靖愤怒的问道。
“她说她不能毁了您,您有自己的理想抱负,她帮不上忙,也不能坏了您的未来。”钟叔说道,“她一直都知道您的梦在战场上,做的就是精忠报国的事。”
“她怎么会知道。”苏靖看着一句面目依旧的身体,却没了一点温度,“我在遇到她之后,我的所有都在她的身上,为不回来为了也不过死她的一句等我凯旋。”
苏靖迥然的眼神一点一点的涣散,身体瘫坐了下来,那时候的苏靖生了一场大病。
钟叔给他喂药,喂进去就吐出来了
钟叔说道:“将军,您不能这样,您日后的每一封书信都是夫人挑灯熬了很多了夜用心书写的,她怕的是什么,怕的无非就是毁了您,您现在这样躺在这儿和个废人又有什么区别?”
苏靖依旧没有反应,钟叔长舒一口气说道:“夫人知道自己不行了还是强忍着生下了小姐,您也不顾了吗?即使不顾小姐,夫人的尸身您也不管了?夫人当时是服了圣化丹才将尸身完整的保存了下来,只是现在三个月已经过去了…..您若是再不醒……只怕身体要腐烂了,夫人那样爱干净的一个人,若真的腐烂了……”
听到这里,苏靖睁开了眼睛,将钟叔手中的药拿过来喝了下去,精神慢慢地有了好转。
钟叔眼中挂上了泪花,说道:“来人呢,将热着的饭都拿上来。”
苏靖吃的狼吞虎咽,旁人一眼就看出来了,他并没有吃出滋味,只是为了强忍着为了活下去,将盘中的东西尽数吃下罢了。
那天他抱着她的尸身,整整一天,才将她火葬。
钟叔问道:“大人,您当真要将夫人的骨灰洒向山林海洋吗?”
“她生前说过,她觉得现在的人死后都是守着灵牌过于庸俗,她想死后将骨灰撒入山林大海,只要是想她了,看看山,看看树,看看海,皆是她的影子。”苏靖无奈的苦笑,“我当时一心觉得我会死在她的前面,虽然不能理解,但还是答应了,现在却有些后悔了。”
“从你的母亲去世时候,我再也没有上过战场。”苏靖看着眼前的苏觅说道,“只是我还没来及的问她,她是何止中意我的。”
“你们扑了满怀之中,便是她倾心之时。”苏觅笑着说道,“我看过母亲的一本日记,只是那本书不知道是何缘故,看过之后,纸张**了。”
“是枫门保护消息的秘术。”苏靖说道,“看来梵音是不想让我看见的。”
几个豆大的雨点在了苏觅的身上:“雨下大了。”
“走吧,进屋吧。”苏靖拿衣袖遮在了苏觅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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