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 16 章

武神音忙又补充道:“他都要迎娶公主了,我怎么可能和他有关系。”

她深情凝视着谢濯,好像十分欢喜地模样,“我现在心里眼里都是你,再也容不下别人半分。”

谢濯唇角微扬,忍不住笑了一下,手还被武神音拉着,他总觉得这样很不好,可他又不想松开。

武神音趁热打铁:“殿下以后就唤我‘阿音’吧。”

她能感受到谢濯非但没松开他的手,反而有回握的意思,心中不由窃喜。

早知道谢濯几句话就能哄到,之前那些天都白白浪费了。

谢濯低声道:“好,阿音。”

停了一会儿,他又道,“我小字雪枝。”

武神音笑嘻嘻道,“莫惜黄金缕,难忘白雪枝。好衬你的名字。”

谢濯微窘,“是我母亲小时候取的。”

那应该是先皇后了。

武神音盯着他的喉结:“那我们现在关系已经确定 ,雪枝已经答应做我的情郎,之后不会再反悔吧?”

这个说法似乎触动了他,谢濯舒缓的眉重新皱起来,“情郎?”

武神音捏着他的手指,“你不愿意?”

谢濯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才是正统。”

武神音道:“可是我母亲在千里之外,你父亲好像又对你不怎么好?我们俩的事情,他会同意吗?”

谢濯默然片刻,才道,“如果我不是太子,你还喜欢我吗?”

你当然不会是太子,因为我要当太子。

武神音道:“当然会了,我是喜欢你这个人,又不是看中你别的什么。”

谢濯道:“陛下大抵是不会同意我们的婚事,我跟你去镜州吧?”

好家伙,他居然和谷藕生想到一块儿去了。

武神音疑惑道:“树欲静而风不止,就算你不想当太子了,皇帝他能轻易放你走吗?”

谢濯垂眸道:“金蝉脱壳的法子,我还是能想出来的。只是怕到时候我不过一个平民,委屈了你。”

武神音愣了一下才道:“这有什么好委屈的,我只想跟你在一起,又不是想和太子在一起。”

她表完心迹后,用手指碰了一下谢濯的脸,果然很热,“只不过你父亲怎么能这样,就算偏宠楚贵妃,也不该这样对你,我都要心疼死了。”

为人子的,怎么好说父亲的不是,谢濯并未在意她的前半句话,指尖冰凉,反而更激起他的热意,痒痒的像是不知名的羽毛停留在脸上。

心疼他?

他想说什么,屋外却已经有人催促道,“殿下,时间不早了。”

谢濯身边的人,武神音只认识一个时祯,还是那天在马车时知道的,这个陌生的男声,她并不识得。

谢濯放开她的手,情绪低落下来,“我先回去了,明日再来寻时间看你。”

武神音心中颇为不舍,还没亲一口呢,这就走了?

她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撒娇般道,“你怎么每次都这么急匆匆的?我不想你走,除非……你亲我一下。”

她话说得轻巧,却在谢濯心里激起了千层浪。

眼见着“白雪枝”变成了“红雪枝”,谢濯道,“别胡说,这种事情要到婚后才能做的。”

说罢,再也不给武神音回话的机会,头也不回大步出了门。

武神音心中无奈,就亲一口而已,又不能掉块肉,一个两个,都装什么贞洁烈男啊?

不让她亲她就真的不亲,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她负气躺下的时候一个不小心,碰到了伤口处,当即疼得龇牙咧嘴起来。

啊啊啊,怎么就她这么惨。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忍着吧,熬过去了当上皇太女就爽了。

到那时候,谢濯还敢不让她亲?

*

人人都说镜州苦寒,但镜州的天气可没有上京的这么多变,明明早上出门的时候还是大好春光,中午就可能被浇个透心凉。

现在天气还没有真正暖和起来,淋雨湿了之后极大可能性会感染上风寒。

阮嘉薇忙起来,没有去外面会诊,但一直在不停的熬药,别院里被一股药味浸染。

这味道不同于花草的清甜,是一种苦涩的香味。

谷藕生有时候也会去帮忙,但阮嘉薇不知道该让她做什么,就算烧火这样简单的活计,她也能做得乱七八糟,使劲地加柴,火越烧越大,有的药罐子都被烧糊了。

就算她被赶出来清闲着,也要跟武神音骂骂咧咧,“这狗皇帝,是不是觉得真要死了才这么着急修陵寝,烦死了自己修就算了,还要殿下监工。这下好了,染了风寒一传十十传百,前几天死了好几个,怎么最该死的不死啊。”

没有阮嘉薇在场,武神音不会管她的口舌,谷藕生骂人都骂得格外痛快些。

武神音微微叹口气,又想到永安郡主。

要是母亲当了皇帝,一定不会修陵寝。

母亲常说,人死了就死了,烧成一把灰扔江河湖海里得了,哪来这么多臭规矩。

宁王要修陵寝的时候,就被永安郡主以这个理由驳回,把胡子一大把的外祖父气得仰倒,直呼家门不幸,生此孽障。

可他怎么哭怎么骂都没有用,若是别人,镜州说不定还会有流言四起,但那可是永安郡主。

永安郡主怎么会有错?镜州百姓都这样想。

既然永安郡主没错,那一定是宁王的错了。一把年纪了还不安分守己,净想出些幺蛾子,实在是不应该啊。

哪像永安郡主,一心为民,父女俩差距不要太大。

不过算着日子,离永安郡主要举事的日子,只有两日,想来这陵寝,是修不完了,她安慰谷藕生道,“人在做天在看,说不定他的报应马上就来了呢。”

谷藕生依旧闷闷不乐。

其实她心底里也都知道,皇帝算是暴君吗?

不算,他只是实在平庸得离谱,满脑子只想着风花雪月,耳根子又软,一味享乐,要说真让百姓怨声载道的事情,他还真没怎么做过。

修陵寝嘛,以前哪个皇帝都修过,大家似乎也都习以为常了,骂归骂,也没有那么真情实感。

武神音想,如果永安郡主不出现,皇帝真的可以一辈子当个中庸的君主,无功无过,驾崩之后,再得个不痛不痒的谥号,后世大多会选择忽略他的那种。

但既然永安郡主出现了,他还有什么道理不退位让贤呢?

谁更适合当皇帝,不是一目了然吗?

郡马被休一事,只是个导火索而已,没有这次,也有下次,永安郡主不可能让这么个废物皇帝一直压在自己上头,她是想称帝的,也是注定要称帝的。

不过她现在最该担心的,还是要怎么确保自身安全。

自从表白心迹过来,谢濯还是那样,日日都来这里,有时候呆得时间长,有时候呆得时间短。

他说了自己的计划,这上京城的尔虞我诈他早已烦不胜烦,早就想着脱身的法子。

现在外头已经有太子身体不好的传言出现,再等几个月,他就假死与她同去镜州。

武神音讲了好多镜州的好话,看着谢濯满脸的期待,她突然有点不好意思了。

谢濯愿意和她走,可那不代表他能接受改朝换代,何况改的还是他父亲的朝,换的还是他父亲的代。

武神音有心先溜,等到母亲成功当上皇帝后再来找他,可自己这伤……

她果然还是高估了自己,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她这伤只在皮肉,可取箭头的时候可不只是拔出来那么简单,还要多亏了那追魂箭。

如今过了这么几日,也不过只有愈合的趋势,离完全好还差得远呢。

更遑论,她当日不知道流了多少血,至今还时不时就头晕。

正在她殚精竭虑却一筹莫展之时,一直不靠谱的花燃终于出现了。

谷藕生前几日还与她寸步不离,但几日后依旧风平浪静,刺客杀手的影子都没见到,她小孩儿心性,难免松懈下来,幸好也是正因为如此,才给花燃可乘之机,借着黑夜的掩护,摸了进来。

武神音见到她,要不是有伤在身,真是恨不得立刻跳起来去掐她的脖子,可惜现在她不能,只能质问道,“你死哪去了?我一个人担惊受怕的可要吓死了!”

花燃也很委屈:“那不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吗?我也不想和你分开啊,都是形势所迫。”

武神音道:“什么形势所迫,我怎么不知道?”

花燃道:“当日在背后对你放冷箭的人,我看到了她是谁,可不得追上去吗?要是不追,让她跑了怎么办?”

武神音道:“怎么过了这么多年,你还是这样?你忘了你娘之前骂你的话了吗?有勇无谋不可取。”

花燃小时候去山里打猎,追个兔子追了一天一夜,可把所有人都急个够呛。

花燃有些讪讪的,但还是为自己辩解道,“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嘛。”

武神音冷哼一声,没打算怎么追究。

最大的原因还是因为,她对花燃本来就没有什么期待。

没有期待,自然愤怒也不会有多少。

“那你追到了吗?那个人是谁?”

想起那个熟悉的箭头,她心中一冷,最好不要真是镜州的内鬼。

挂个小短篇预收《爆改强制文男主》

郁青子突然知晓,自己是本强制文的可怜女主。

她看了看自己发达的肱二头肌,陷入怀疑,哪个狗东西敢强迫她?

1大恶人遇到大恶人

2女主会打人

3女主金手指是力气很大

4不换男主,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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