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椋难得收拾齐整踩点去了学校,下车进校门的时候斜背黑色书包,刺儿头多出几分学生气。
秦秘到教室之后把大开的后门带上了,但冯椋轻踢一脚门板大大方方走进来,清晨的凉气如云雾袅袅漫进人脚踝。
光这无法无天的踹门一脚,秦秘拧起眉头就知道是谁来了。他望了眼仍低头批改卷子不问世事的老师,再多的抱怨都无处去说。
毕竟老师都不开口劝说,自己也无法改变后桌。
生闷气的秦秘想找班主任换个位置,可他无可奈何的心知插班生是烫手山芋,肯定没有人愿意和自己换的。
冯椋起得早,困得没心思搞幺蛾子,叠好外套垫着做枕头开始补觉。
期间睁眼是被广播体操声音吵醒,冯椋趴了会,听见轻轻的脚步声停在离自己很近的位置,很快像是做贼心虚般急匆匆离去,睡眼惺忪的冯椋陡然瞧见前桌码好书本试卷的抽屉里多出一份粉色的信封。
冯椋敢担保,这绝对是情书,手比脑子快,瞬时拿过信封拆开。
少女情怀像青杏,冯椋眼睛有被酸到,本来打算看完就扔回去,但是不巧,前桌已经坐好在位置上,再丢回去显得刻意了些。
他思前想后,将没写署名的情书丢书包里藏匿赃物。
大太阳下活动身体的秦秘身体虽然暖起来了,但薄脸皮仿佛抹了胭脂,连着脖子都看得见淡粉。
秦秘用冰凉的手背靠在两边发热的脸颊,小声呼气,平复跑上楼的喘息。
冯椋看他累的像是刚千米长跑完,还有点奇怪,课间操的运动量这么大吗?
“秦秘。“冯椋唤他名字。
秦秘假装没听见。
阴魂不散的后桌再喊了一声,”秦秘,我叫你呢。“
因为声音挺大的,再装听不见就不礼貌了,秦秘慢慢吞吞的回身,问,”什么事?“
冯椋被他问住了。
什么事呢,我找他该有什么事呢。
寸头的少年视线被绯色脸颊的前桌完全笼络了去,连对方略显冷淡的神色都看不出,卡了一拍的咕叨,“我想问你中午吃什么?”
“食堂吃点。”秦秘回答完就不想搭理了。
“食堂不好吃。”一次没吃过食堂的冯椋直接pass掉,又替人做起主张,“我知道附近有家饭店的菜好吃,我们吃那个去。”
”我在食堂吃,“秦秘摇头。
”老师来了,好好听课吧。“好学生以这句话堵住了冯椋的全部话头,一心放在学习上。
前桌不和他唠嗑,觉睡不着,冯椋试了下听课,基础都没打好的他不管听哪门课像听天书,唯一能听得懂的就是外语,但做英语题纯靠蒙。
冯椋是真觉得出题人纯纯为了折腾人出的题目和答案,总共四个答案,两个疑似正确的答案再加上两个故弄玄虚的选项,四个选项意思还很像。
不是,谁在乎linda早餐先抹黄油还是先抹花生酱啊。
为了做对题目的秦秘在乎,秦秘把有关的对话都圈上,得出答案,选C。
linda吃早餐爱在喝牛奶之前把面包片对折蘸上花生酱再抹黄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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