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洺就像往常一样,回来吃个饭,心情不好时找安离睡一觉,第二天又离开。
好像把家里当酒店一样,不过安离对此却并没有什么意见,他喜欢陆长洺忽视他,总是遗忘他,这让他感到安心。
“宿主,要把工作辞了吗?”系统悄声问。
安离摇摇头:“没必要,他可能只是一时兴起,反正平常也不会回来的,今天请假吧。”
拿起手机给公司打了个电话,那边迟疑了一下,问安离:“生病了吗?怎么今天不来?”
“没有,今天有事。”
安离的声音平和,听起来很正常,齐成轩犹豫片刻,说:“如果有事给我打电话。”
“好。”
也不怪为什么齐成轩感觉奇怪,安离完全是一个工作狂。对自己简直苛求到了极点,什么事情都要追求完美,有时候加班加到忘记吃饭,在厕所吐个昏天黑地,但也吐不出什么,只是干呕。
后面被公司的人唠叨了两句,安离会给自己带点很糊弄的午饭,像什么面包,三明治,有时候甚至不知道是从哪里打包来的冷饭,就算味道还不错,那也只是冷饭啊!
这东西在齐成轩眼里就是餐后零食,这怎么能当正餐吃?又不是做小地瓜引流vlog。
而且他严重怀疑,安离根本不在乎公司的人怎么叮嘱他吃饭,抓破了脑袋只想多喂他几口。他会带这些敷衍餐点的原因只有一个,怕长期不吃饭生病影响工作。
叹息一声,齐成轩叮嘱道:“小离,你今天要记得吃午饭啊……记得别吃面包,吃正餐好吗?”
“好。”安离回道。
“……你别说好,吃饭的时候拍照发我,我要检查。”齐成轩顿了顿,又说,“工作是做不完的,小离,多关心关心身体,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你怎么这么啰嗦?”安离噗嗤笑出来,有些受不了齐成轩的念叨。
齐成轩是他的大学同学,是个暖男,很喜欢照顾身边的人。喜欢的人说他绝世好男人,不喜欢他的,说他是中央空调烂好心。
大学的时候,安离就因为老是胃痛,被齐成轩塞了很多饭,一天三顿的塞,早上会提前跑去食堂给他买早餐,框框敲他的寝室门,让他从床上爬起来吃饭。
因为这个,安离的室友没少嘀咕他。
“要不要命了,没早八吗这么癫?”
但是齐成轩总是笑呵呵的,给安离室友也带了一天早饭,就又处成了一群好哥们。
安离嘴上嫌弃,却很喜欢和齐成轩待在一起,齐成轩很温暖,让安离难得露出真实的笑容。
“这就嫌我啰嗦了?要是没我,你能有今天吗?”齐成轩哼了哼,“你嫂子本来今天做了排骨汤,让我给你带一份的,现在只能我一个人喝了。要是我被骂吃独食,你就等着被我收拾吧。”
“……好,我给嫂嫂解释。”安离眼眸弯弯。
齐成轩转头和谁说了两句似的,然后又对着手机小声说:“你和那个陆什么的在一起吗?”
“没有,他不在家。”安离垂了垂眸子,走到厨房拉开冰箱。
里面没剩什么食材了,只放着一些要低温保存的药物,安离胃不好,经常大瓶小瓶的吃。
刚来这里时,陆长洺不知道这是什么,或许是压根没看,随手就丢了。
安离胃疼的快昏过去时,去冰箱找药,一无所获。
他问陆长洺:“长洺,你有看见我的胃药吗?”
“……在我面前别卖惨。”
陆长洺的脸色很难看,像是非常抵触一样,看了安离一眼,甩手上了二楼。
如今,冰箱里的胃药却码的整整齐齐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它们已经有了一个专属位置,安离顿了顿,从中拿出一瓶药。
“哎……不是我想说。”齐成轩酝酿了一下,“为什么非要喜欢那个人渣呢?他对你一点都不好。”
“……齐哥,他很好。”
“……你、你、你到底是哪根筋不对啊!还是说,上帝必须要关掉你一扇窗吗?”
安离被逗笑了,但是不愿纠结这个话题,于是他随便应付两句,将电话挂断。
安离没有撒谎,他是真的觉得陆长洺很好。不管怎么样都不会给他回应,也不会回报他一点爱,安离只需要放心大胆地去爱就好了,这种爱,永远不会被辜负。
安离有时候会因为陆长洺的冷漠感到悲伤,更多的却是一种无法言喻的安心。甚至陆长洺对他恶语相向时,安离虽然觉得痛苦不堪,但是却还是能坚持下去,甚至更加依赖陆长洺。
他明白自己有问题,但是这样就很好,没有比陆长洺更好的人了。
门铃声响起,顾不得还没有吃早饭,安离匆匆把药塞进嘴里,跑去开门。
“……你好,是安先生吗?”
“是的,是我。”安离点点头,侧身让这位看起来很儒雅的老先生进来。
老先生提着一个有些大的木箱,穿着很讲究,扣子扣住最上面一颗,玄色的衣服上绣着一些暗纹,看起来低调却不失奢华。
“陆先生请我来给您上课。”老先生温和地笑着,看起来很慈祥。
“……麻烦了。”
陆长洺不愧是超级有钱人,这位老先生看起来就身价很高,居然也会被请来给安离做家教老师。
有时候安离穷的受不了的时候,也想过动陆长洺给的那张卡,但是一想到这是陆长洺给的,安离反而又能克制住那种强烈的花钱**,他本能的对花费陆长洺的任何资源感到抗拒。
这样的另说,这属于陆长洺为了满足自己的控制欲,不算给他花钱。
安离乖乖地坐在老先生一旁,老先生很专业,从工具的使用,到打型修胚,如何雕刻细节,都说的十分仔细。
当时花了整整一个月报废无数木材才雕出来的小木鸟,在老先生的指导下,仅仅一天就完成了。
安离捧着这只安静蜷缩在他手心的小木鸟,叹息了一声。
每到这种时候,安离就格外感谢陆长洺,这种疼痛的记忆,即使到现在也记忆犹新。这是别人不能给予他的,只有陆长洺才能让他不管多久都能回忆起当时做木雕时的那份心情。
老先生收拾好东西,笑眯眯地对他点了点头:“安先生,你很有灵气。”
“是吗?谢谢先生,是您教得好。”
老先生笑了笑,对他说:“那今天的课就到这里了,下周这个时候我再来找你好吗?”
安离愣住:“下周?”
“……怎么了,陆先生在我这里为你报了一年的课程。你是下周有事吗?”
“……”当然有事,黄金星期一,怎么能拿来干这些修身养性的活动,他这么年轻,应该奋斗在公司战斗的第一线。
今天请假已经是无奈之举了,怎么可以继续耽误他上班的时间?
安离想给陆长洺打电话,却又觉得这通电话估计是打不通的,纠结片刻,安离和老先生商量了一下,改到了周日。
又少了一天休息日。安离有些郁闷,他今年给陆长洺买礼物,存款又花了大半了,一般休息日,安离是会找个兼职或者在公司加班的。因为他真的太需要钱了,只有钱能给他无穷无尽的安全感,更何况原身的家庭就是一个吸血虫,无底洞。
安离暂时没办法将原主的家庭带来的包袱巧妙地甩掉,因为这五年他的重心全在陆长洺和工作身上,根本挤不出一点时间与他们费口舌。
叹了口气,安离把周末的工作也推掉了。
好想让陆长洺给他一点补偿费,安离把雕的小鸟放在桌子上,打算出门去买菜,可能陆长洺今天会回来,冰箱的菜做不出什么花样来。
收拾了一下,刚推开门,迎面就撞上了一个温热的怀抱,安离吓了一激灵,立刻退后两步。
“长洺?你怎么回来了。”
“……笨的要死。”陆长洺拍了拍自己被撞到的地方,看着安离,“去哪?”
“去买菜……”安离让开身子,打算让陆长洺进去,陆长洺挑了挑眉毛,抬手把门关上。
“……长洺?”安离有些错愕。
“愣着干什么,走啊。”陆长洺拽住安离的手腕,按下电梯。
“……”
安离低着头,手腕被陆长洺握着,有些过烫的温度从肌肤相贴之处传了过来,安离有些不自在,僵硬得不敢动。
不是不喜欢碰到他吗,还是说是意外?安离抽了抽手指,想要提醒陆长洺,没想到陆长洺看了他一眼,又握上他的手掌。
“这样满意了?”
“……”
安离手指蜷了蜷,极力克制自己想将陆长洺的手甩开的**,温顺地握住陆长洺的手,垂着头不说话。
一如既往地很听话,陆长洺嘴角微不可查地勾了一下。他看着安离垂着头,纤长的眼睫忽闪忽闪的,似乎是在害羞。很乖,很可爱。
陆长洺不想否认,安离是非常在他的舒适点上的,听话,美貌,又有分寸感,从来不过多向他索要太多情感,就像家里养的一条狗,即使再怎么冷待,招招手,又还是飞快地跑过来,依赖地贴着他。
最开始也不觉得安离和苏文溪像,说有几分像,安离长得那么艳,就算鼻子、嘴和苏文溪有几分相似,哪里有苏文溪那种不沾尘俗的高雅气质呢?
被安离勾起兴趣,无非是因为这张充满攻击力的脸,在他面前却总是很蠢很可怜而已。
安离的手,有些骨感,因为太瘦了,冷冰冰的,陆长洺忍不住捏了捏,将手指挤进安离的指缝,换成十指相扣的模样。
不出所料,安离把头埋得更下去了,耳尖有些红,从陆长洺的角度能看见那被发丝遮挡一点细白脖颈。
陆长洺在晚上时常捏住那一块,在安离忍不住挣扎的时候。
心痒痒的,拉着安离走到停车场,陆长洺把后门拉开,把安离推了进去。
“……长洺?”安离摔倒在后座上,又疑惑地爬起来,陆长洺没说话,只把门关上了。
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陆长洺掐着安离的腰,把他捞到怀里,狠狠地吻住他的唇。
“……长洺!”安离忍不住发抖,手指松松搭在陆长洺的肩膀上,有些抗拒地偏过头。
陆长洺不耐烦,把安离抱的更紧,压住他的后脑再次亲了上去。
几乎身体贴着身体,安离止不住条件反射地挣扎,却被陆长洺牢牢箍住,舌尖几乎探到了他的喉头。
“唔……”眼角忍不住激出了泪水,陆长洺吻得实在称不上温柔,安离甚至觉得舌头搅得有点痛,只好乖乖贴近陆长洺。
陆长洺哼笑一声,动作变得温柔,轻轻咬住安离的唇珠,又抿了抿,抵开他的唇深深地反复交缠。
“…………”
一吻罢休,陆长洺把安离向怀里按了按,把头埋在安离的颈窝,嗅闻着安离脖颈处的香气,雪白的皮肤有些晃眼睛,陆长洺一口咬了下去。
“唔……!”陆长洺今天到底怎么了,安离忍不住发抖,压制住心里的异样情绪。
T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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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总裁的白月光替身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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