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怪不得力气这么大,他们这是打劫了哪个邪宗,这么多药人?”不渡将房间里这位打飞:“不过,我还第一次见药人行房事,嗯……”
苏渡言为李鸿安号脉,脸色一白,李鸿安笑了一下:“没事,我知道的,你们快走吧,别管我。”
“这可不行,苏兄带他先走,我有办法,不过这师门秘诀可是不能外传的哦。”不渡再次打飞药人,这东西最难对付一点就是,它已经不能算是人了,这种怪物不怕死,不怕痛,除非筋骨寸断,不然照样可以拖住你。
苏渡言半张口,眉头紧锁,不渡见状连忙打断他:“快走快走,再不走我们就都走不掉了。”
“你小心。”苏渡言架起李鸿安,从窗户窜上房顶,不渡一棍狠狠砸向药人,药人撞上墙壁,皮肤破裂,一小块一小块的骨头从裂口流出。
其余药人也围了过来,苏渡言在侍从的保护下将李鸿安带出,不渡也过去帮那些人脱困。
最后没有人了,他才笑了一下,在手指上划了一道口子,将血洒向那些药人,很快,那些药人接触到血液的地方出现黑线,不过片刻,就失去了行动力。
“果然是天下至毒,所有奇怪的东西都要在它面前让道。”不渡将所有药人放倒,最后一一运转功法,把毒吸了回来,做完这一切,他有些头晕脑胀,用力晃了晃头。
这毒果然强,动内力过多就开始暴动,也不能留在这些人身上,不能被他们发现我还活着。
不渡没有着急压制毒素,而是离开王府后找了个安静的地方,一点点将毒压回骨髓,这样他的血液就没有毒了,除非来人一刀砍到骨头。
收拾好了,他前往回合地点,苏渡言在里面焦急转圈,椅子上坐着面无人色的李鸿安。
“没事吧,你脸色怎么这么差?”苏渡言上前号脉。
不渡拍了拍他的肩膀,避开他要诊脉的手:“不碍事,不小心把我练的毒吸了一点,服了解药了,别担心。”
苏渡言挑了下眉:“嗯,现在能走吗?”
“没问题,走吧。”不渡路过李鸿安的时候,皱着眉伸手探他的脉,半晌:“你这毒有点熟悉。”
“白叶蕴,据说只有药王的金针探穴可解。”苏渡言说。
“不竟然嘛,人外有人,我有位好友仰望药王已久,说不定她有办法。”不渡听后放松了下来:“先走,彼时我修书一封前去与她。”
李鸿安听到他的话,目光亮了一下,苏渡言扶着他先进了密室。落在最后的不渡打开葫芦,大口喝了一口,入口醇香,这才发现谭涧那小子把他酒换了,他摇了摇头,捂住嘴闷声咳嗽,待人走后,一方染血的手帕落在原地。
放了信号弹,不一会谭涧和郁子清就赶着马车到了,快马加鞭的离开皇城。
回郁城的中途,不渡收到了机关鸢的来信,不悲只在纸条上写了几个字:顺利否?
不渡提笔回道:没有差错,那人中毒,需慕姑娘下山一趟。
将那只机关鸢放飞,不渡忽然想起来,医馆还有一人,他对苏渡言说:“有个人还在皇城医馆。”
“你是说香菱和她的妹妹?没事,明日就送出来了。”苏渡言没有太大的反应,这让不渡拿不准对香菱的态度。
几日后,他们抵达剑阁,剑宗主亲自迎接他们,在他身后有个蒙面的粉衣女子,娇羞的看向李鸿安。
鲜少有人知道,很多年前,无双公子的母亲就与剑宗主的夫人定了娃娃亲,只是最后俩好友一人入了皇宫,一人嫁入剑宗,因为江湖与朝堂的恩怨,这门亲事就再没有人提起。
许多年后,无双公子的娘亲早死在了后宫女人争宠的手段下,而他也与皇位无缘,所以那位嫁入剑宗的夫人想起了这门婚事,一来无双公子相貌品行无可挑剔,二来权当照顾旧友的孩子,再者他们的孩子也喜欢李鸿安。
“感谢诸位救出无双公子。”剑宗主说道。
“不敢当,若是没有宗主的鼎力相助,我们怎么能救出鸿安来。”苏渡言笑着回礼。
剑宗主请他们进入府内,当下就请了数名医师前来看病,很多医师连所中毒的名字都说不出,只有妙手回春将毒压了下去。
他从房间出来摇了摇头:“白叶蕴,毒药排行榜第三,除了药王的金针探穴,没有别的解法,在下医术不精,只能暂且压制。”
李鸿安也走了出来:“多谢医师,多谢各位,在下没有几日活路了,劳烦诸位为在下操心。”
“你怎么出来了,回去躺着。”苏渡言皱眉,就要上前扶他,李鸿安摆手,缓缓坐在了椅子上。
“剑宗主,在下与小姐的婚事不得当真,您的帮助,在下感激不尽,这里是在下多年的财富,便当是谢礼了。”李鸿安从怀里取出一张地图,上面的墨水都还没有干。
“说什么胡话,我们是一家人,谈什么谢不谢的。”剑宗主把那图塞回李鸿安手里,李鸿安喘了几口气,还想说什么,苏渡言在他后面一针给他扎晕了。
苏渡言笑眯眯的说:“他太闹腾了,这样就安静多了。”
次日,香菱到了剑宗,小姑娘的病好了也跟着过来,洗干净穿戴整齐后也是个美人胚子。
苏渡言听过下人的报信,前去接应,瞧见那张脸,他面色哑然:“慕芷兰?”
香菱没听清他说什么:“怎么了公子。”
那软糯的声音带回了苏渡言的神智,他艰难的扯了扯嘴角:“你是香菱吧,李鸿安在养伤,你要去看看他吗?”
“嗯,劳烦公子了。”香菱有些焦急的望向苏渡言身后。
苏渡言将她带给李鸿安,那个剑宗主的女儿刚刚离开去补觉,李鸿安还是醒着的。
“香菱,你没事就好。”李鸿安紧紧握住香菱的手,苏渡言淡淡的看着他们煽情,等聊够了,唤一位下人来安排香菱的房间。
苏渡言皱着眉坐在他面前:“李鸿安,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嗯,我知道,我……”李鸿安垂着眼帘,解释的话被打断。
“你这样,对得起香菱吗?”苏渡言狠狠闭上眼:“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但是……唉,你找个机会跟她说,这对她不公平。”
“嗯……”李鸿安虚弱的点了点头。
再过去一日,一个带着面具红衣女子,骑着一匹健壮的白马,驻立在剑宗门前,侍卫上前询问,女子翻身下马,爽朗的笑道:“我找不渡,麻烦通报一声。”
“不渡大师今日一大早就出门了。”侍卫说道。
女子点了点头,道了一声谢,上马向城里最大的酒楼跑去。
果然,二楼窗户有个显眼的光头,女子将马拴好上楼。
谭涧喝了两口酒,一头磕在桌上呼呼大睡,不渡靠着窗沿有一搭没一搭的喝着酒。
女子翻了个白眼,上前抓住他的手腕为他诊脉,时间越久眉头皱的越紧:“你动内力了?不对,你动你的毒了!”
“你!”女子深吸一口气,盯着那个还在喝酒的男人,来回走了两圈:“现在知道痛了,当时动毒的时候你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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