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凭借一个故事你便能猜到朕的皇额娘是被人害死的？”

康熙的问题让德妃笑着摇头，“并不是的，皇上，常嬷嬷说完故事便闭上了眼睛，臣妾将消息告知景仁宫当时的大嬷嬷后替常嬷嬷守灵3日，回到屋子打开常嬷嬷留给臣妾的体己，发现里面有一个老旧的锦囊，里面装有中药渣”

德妃说着叹口气，“当时臣妾只以为这是常嬷嬷吃的太医开的中药留下的药渣，常嬷嬷死后臣妾帮着更换寿衣，在常嬷嬷身上发现了类似款式的香囊和里面装着的煎煮过中药渣…可能是常嬷嬷老家或者家族的传统”

“臣妾并没有多想，直到先皇后娘娘单独召见我”

德妃的脸上出现怀念、唏嘘和追忆往事的从容感，“孝昭仁皇后第一句便是“常嬷嬷的眼光果然不错，沉得住气静得下心，还抱有后宫里少数女人才有的一点善心，常嬷嬷将你推荐到本宫面前，本宫给你个成为人上人的机会””

“孝昭当年并未将你举荐给朕”

康熙不会不懂“成为人上人的机会是什么意思，但他强大的记忆力回忆着和第二任皇后顾命大臣鄂必隆之女相处的点滴，并无当年的宫女子现在的德妃…

如果钮祜禄氏有这个意思，他不会在表妹将乌雅氏推出来后想不起此事。

“皇上您没有记错，当年孝昭皇后没来得及，一个是臣妾当时并无此野心，也不愿成为先皇后手中砍向太皇太后和皇太后的刀，孝昭皇后并未强迫我，她也不担心臣妾将此机密的事情说出去…没人会信当时还是侍茶宫女的臣妾毫无证据攀咬皇后娘娘的话”

“臣妾也担心此话一出，臣妾会悄无声息的死在后宫的角落里，臣妾的额娘还在家等着臣妾25岁出宫回家”

德妃透着暗示的话让康熙笑出了声，“确实，如果当年你讲出来，为了后宫安稳和前朝稳定，为了大清和蒙古之间的盟约牢固，即使朕想要保下你，皇祖母不动手，你也会死在苏麻的手上，她的手段啊你见识过的”

“皇上您能明白臣妾当时的心思臣妾心存感激，臣妾当时当差出错，孝昭皇后从慈宁宫手上救下了被处罚的臣妾，那次皇后娘娘再问臣妾是否要成为人上人，臣妾应了”

德妃在康熙面前并不避讳自己当初的小心思，“后来臣妾也想过前往慈宁宫送礼怎么就轮到臣妾了，当时臣妾并未进入慈宁宫主殿，那个人怕是先皇后安插在慈宁宫的人手…但臣妾却在这次的危机里看到了宫女命如纸薄”

“当年孝昭没来得及让你走到朕面前，是因为病重了，还是被皇祖母察觉了？”

康熙的问题向来一针见血，德妃思索片刻，斟酌着说，“当年臣妾并非先皇后心腹，臣妾也怀疑过先皇后是否还安排了其他人，皇上的问题臣妾不知，但当年慈宁宫为难臣妾的那位太监，等臣妾想起来查时，他因为当差犯错被赶出后宫，具体时间在先皇后薨逝前5天”

康熙敲打着桌面，垂着眼眸，“朕知道了，孝昭的心在三位皇后里是最软的，当年你被表妹看中进入承乾宫当差，是否有孝昭的安排？”

德妃点头后又摇头，“臣妾现在想来，应该是孝昭皇后和孝懿皇后有默契，两位皇后主子私下里有往来，臣妾有幸侍奉您，入住永和宫后便发现永和宫大嬷嬷是当年景仁宫皇后娘娘的心腹，但这个心腹并不被后妃知晓”

“是谁？”

“前年出宫荣养的赵嬷嬷，赵嬷嬷家里侄子孝顺，将赵嬷嬷接出宫奉养了”

德妃说着想起了什么，补充道，“赵嬷嬷这些年并未主动靠近臣妾，只在请求出宫那次将当年常嬷嬷留给臣妾一样的装有药渣的香囊交给臣妾”

“这药渣是何物？”

康熙心里倒是有了猜测，等待着德妃口中的答案。

“赵嬷嬷说这是当年孝昭皇后从景仁宫主屋凤床下找到的药渣子，装有4份，一份常嬷嬷给了我，一份交给了并不显眼的赵嬷嬷，一份由孝昭皇后给了孝懿皇后，第四份则是孝昭皇后留给了妹妹钮祜禄贵妃”

“臣妾手上目前有2份，孝懿皇后的那份臣妾猜测可能是皇后将遗物的名义交给了佟贵妃手上但贵妃本人怕是不知情，钮祜禄贵妃去年病逝，臣妾在贵妃娘娘病逝前得了口信，娘娘说“德姐姐，我给你留下了需要的东西，等到十阿哥出宫建府后会有人交给你””

德妃说着接过康熙再次递过来的茶，浅浅喝了一口，今天有幸让帝王伺候两回。

“皇上，这份药渣不出意外便是当年太后娘娘病重后吃过的药，臣妾这就拿给您”

德妃说着起身，得到允许后从床榻的暗柜里拿出了两个老旧还散发着淡淡药香的香囊。

康熙一手一个拿着害死了生母的“救命药”，皇额娘，朕无能啊！

[坏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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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康熙德妃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