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姝听到后,真是又惊又喜,没想到九格格这么快也要嫁人了。一算岁数,是了,她今年虚岁也有二十了,到公主出嫁的年纪了。
她看着胤禛,双眸发亮:“成婚那日,奴才能去看公主吗?”
胤禛沉吟了一会,然后在幼姝期待的眼神下慢慢开口:“那要看你的表现了。”
这句话可被幼姝牢记在了心里,一晚上也倒茶端水也捶腿揉肩。胤禛心安理得的享受,心里爽的不行。
到了晚上安寝的时候,幼姝再接再厉。她厚着脸皮,搂着胤禛的脖子,一会捏着嗓子娇滴滴的喊“四爷”,一会故作妩媚的一笑,献上香吻。
胤禛被逗得不行,原本还使劲憋着,听到她喊了句“好哥哥”,实在忍不住了,中途就停了下来搂着她笑。
她在胤禛眼里,一直是天然的娇憨和古灵精怪,现下学着其他女人的样子,故意作出一番妖娆娇艳的样子,倒是弄巧成拙,看起来好笑。
幼姝本来害羞,她要不是为了九格格的婚礼才不会这样厚着脸皮卖力。现在被笑得有些恼羞成怒。她有些生气的瞪眼,愤愤不平道:“爷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吗?”
胤禛憋着笑,开口道:“你可知,女子在不自知的情况下才最美。你本不就是妩媚的气质,没必要如此。”
幼姝不服气,凭什么别的女人做来都能把男人勾得不行,偏她这样做惹得一阵笑。她硬着头皮开口道:“是吗,我觉得自己这样美极了。”
“我偏要美而自知,我一直知道,自己生的是很好看的。”幼姝大言不惭的开口道,她觉得为何女子就要谦逊为美,自信的美难道就是下等吗?
胤禛看着她厚脸皮的样子,好不容易忍住又笑了出来,在幼姝要炸毛的眼神中连忙抱住她安抚:“就是如此,爷也觉得咱们格格美极了。”
幼姝知道胤禛在逗她,可还是有些沾沾自喜:“那爷觉得奴才表现得如何?
胤禛一脸严肃:“没有比咱们格格表现得更好了。小九成婚那天爷肯定带你去。”
幼姝这下真开心了,搂着他直呼:“爷真好”,然后有些紧张的开口道:“那我怎么去呀,是要扮成小太监吗,还是随从?”
以幼姝的身份,自然是不能去皇宫看着,也就福晋当天可以去观礼。
胤禛有些疑惑,这小脑瓜到底怎么生的,为何要扮成小太监。而且她生的俊俏,一看就是个女娇娥,轻易就会露馅。
“不必扮成小太监,就换上吉服,大大方方的去就是了。皇宫你去有些难,但公主府还是很轻松的。倒是直接在公主府等着我们就是了,爷接上你一道回府。”
幼姝听了高兴得很,没想到还能亲眼看见婚礼。她一是喜欢热闹,二是想亲自去祝福九格格,现在心想事成,乐坏了。
所以美人,还是生动的时候最好看。幼姝笑盈盈的,双眸顾盼生辉,看的胤禛都恍了神。
今夜自然不必说,幼姝心情愉悦,乖乖配合,她初次的疼痛已经缓解,身体都舒展不少。二人比昨夜闹得还厉害,到了下半夜才叫水。
早上的时候,胤禛险些都没起来床。幼姝撑着身子,想要起身为他更衣,被胤禛一按,倒在床上又睡了过去。
今个儿幼姝都没起来去请安,胤禛派人去前院告了假,嘱咐丫鬟们别叫她。幼姝睁眼的时候,都已经正午了。
她错过了给福晋请安的时辰,吓了一身冷汗。福晋若是为此闹了她,有的是法子拿捏她。她有些生气:“秋冬,怎么没叫我?”
秋冬和春夏跪下请罪:“回格格的话,是贝勒爷今日嘱咐奴才,不要叫格格的。贝勒爷早上,派人去福晋那给格格告了假。”
幼姝心里暗叹,还是年纪小不懂事。她才入府第二天,就不去给福晋请安,这不是找死吗。她正色道:“以后不论四爷如何吩咐,到了请安的时辰都必须叫我起来。”
秋冬和春夏俯身称是,她们虽不太聪慧,但还算听话。
幼姝梳洗后,连早膳都没用,穿了身素净的衣服,去正院请罪。
到了正院见了福晋,二话不说就磕头请罪:“奴才今天稀里糊涂误了请安的时辰,竟睡了过去。奴才心里惶恐,还请福晋责罚。”
福晋的脸色本来有些难看,她早上得知四爷给幼姝请假后,就有些生气,觉得这富察氏刚入门就有些猖狂,第二日就不来给她请安。
但现在看这富察氏态度恭敬,不像是恃宠而骄的猖狂之人。又因为她新进府,爷还新鲜,她的顾忌着四爷那边。就罚幼姝回去抄写佛经五十遍,一个月后交上来。
幼姝老老实实的领了罚,五十遍佛经说多不多,说少不少,这一个月她是别想闲着了。
胤禛知道后,明白福晋这是心里有气,她这罚的也不算过分,正好让幼姝磨磨性子。今晚他过来的时候,幼姝显然是有些蔫了,都打不起精神去应付他。
他也没生气,只笑着说:“昨个儿妩媚了一晚上,当真不划算。要抄五十遍的佛经,啧,可真是要累着富察格格了,以后这样亏本的买卖还是少做。”
幼姝心想,还不都是你自做主张,向福晋告了假,福晋见你对我有些上心,就醋了,自然对我有气。
她闭着眼装睡,也没回话。抄五十遍佛经换出府看九格格成婚,还是划算的,这样的买卖她以后还是要做的。
胤禛第二日给她送来了些话本子,让她解闷。她现在领着罚,写完佛经之前自然不能嚣张的出院闲逛,胤禛怕她憋坏了,送了些京城如今最时兴的话本。
这可对了幼姝的胃口,她连佛经都不想写了,每日抱着话本子看得津津有味。时下民风还不太开放,不敢写太出格的,都是些俗套的情节,譬如痴男怨女因为家室不能在一起呀,男子飞黄腾达后抛弃糟糠之妻呀,公主爱上了穷小子呀等等。
可是架不住作者的文笔好呀,写得那叫一个跌宕起伏、引人入胜,幼姝读着读着就忍不住拍案叫绝“写得好!”
胤禛那日下午无事,来幼姝这里。走近门口,听见屋里传来声音
“启禀皇上,老臣认为此举不妥。如此劳民伤财,即便太后知道了也不会安心的。”
“皇上,臣认为......”
后面的话,他没听清。他心里琢磨,这又是在干什么呢。
他推门进去,发现一个奴才和一个小丫鬟,正装模作样学朝中大臣讲话。
原来是幼姝自己看话本子,没人分享不够过瘾。就给她院子里的两个小丫鬟和奴才讲,他们都听得津津有味、如痴如醉,主仆四人今日还排起了戏。
胤禛摆了脸:“胡闹。”主子和奴才怎能在一起这样厮混,这简直不合体统。但实话说,那几句学得倒是还挺像。
幼姝缩了缩头,好吧,她也觉得玩的是有些过火了。她这次倒没多说,爽快的答应不这样玩了。
她被训了两句,就轻轻揭过。胤禛却差点闹了笑话。
第二天上朝时,有大臣提议,十月皇太后六旬万寿节时,京城几十里的道路上,搭建经坛、戏台、彩殿、牌楼,组织僧道颂经,戏班演戏,烘托气氛。
另一位老臣一听,这主意还真是不错。坏了,这小子要在皇上和太后面前立功了。他也真是忒坏,竟然这等功劳自己独占,私下里怎么没和大家通通气。
他连忙跳出来,唱对头戏:“启禀皇上,老臣认为此举不妥。如此劳民伤财,即便太皇太后知道了也不会安心的。臣以为,不如。。。”
胤禛本来面无表情的站在大阿哥后面听这些大臣吵架,当听到这句雷同的话后,他没忍住,差点笑了出来。
朝堂上自然不能笑,他连忙轻咳几声,掩盖了过去。
最近朝中没有大事,不仅大臣们闲的要找事来吵吵架,连皇上都闲得很。康熙心不在焉的听大臣们啰嗦,还抽空看看儿子们。
他敏锐的看见胤禛低头咳嗦了几声,父爱泛滥。下朝后还把胤禛叫过去
“天快入秋了,老四要多注意身体,不要着凉了。今早朕看你咳嗦了几下,若身体不舒服,就请几天假,不要硬撑。近来朝中无事,休息几天也是可以的。”
胤禛绷着脸,磕头道:“谢皇阿玛。”他也没解释自己并无感冒,而且身体好得很。不然皇阿玛问他为什么咳嗦,他总不能说自己差点在朝上笑出来,咳嗦几声来掩饰一下吧。
话传话就变了味,到了德妃耳朵里又成了四贝勒强忍身体不适上朝,在朝上咳个不停。她心疼儿子,等康熙说教完后,又把胤禛叫过去,絮絮叨叨说了些注意身体的话,请太医把脉,逼着他在三伏天喝了碗姜汤。
胤禛黑着脸,喝下了那碗姜汤,这下倒好,越描越黑。回到府中,哪也没去,就去找了罪魁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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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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