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话,青箬愕然,“你难道不怕娘娘罚你不敬?此事若是皇后知道,或者太皇太后知道,你小命还要不要了?”
“我一向恭敬守礼得很。”表面功夫她一向做的不错,她可是个小戏精呢。
青箬道:“你不必去了,我去同娘娘说,再给你宽限几日。”
戏都唱到这会儿了,不去多没劲儿,长绮自顾自地绕开她去了前殿。
刚踏入屋内,长绮便落泪不止,“姐姐,妹妹该死,把姐姐交给我做炕屏的缎子给划烂了,你看这可怎么是好。”
说着将划烂地缎子展示给她看,惠嫔顿时眉头高挑,“你故意的?”
长绮眼中满是慌乱,“妹妹怎么敢,这东西是要送给皇后娘娘的,娘娘,对不住,你看要不再给我一匹缎子,我发誓,一定好好保管,回了屋就裁布。”
“用不着!少耍你的心眼儿了!”惠嫔自认看穿一切,若她有心赶工,早就在拿到缎子的手就开始动手了,如今临到要送礼了,说布匹坏了,那之前干什么去了!
这贱婢分明是有意的!
惠嫔几次被言语挑衅积下来的怒,立时在心中翻腾不止,她这次没有动怒,反而笑了笑,“无妨,你也不是有意的。”
闻言,长绮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难得,难得,忽然转了性子,这是憋着什么招儿呢。
“青葵,再去拿一匹缎子来,妹妹慢慢绣,不着急,就算不绣炕屏,也可以做衣裳,皇上的赏赐,怎能如此糟蹋。”
长绮感动不已,“娘娘教导的是,不想娘娘如此大度,是我狭隘了,竟然以为娘娘以前时不时骂我狐媚下贱是讨厌我,可见那时是假话,这会儿的回护才是真的。”
惠嫔神色一滞,心中冷哼,“你知道本宫的回护就好,行了,回去吧。”
“是。”长绮抱着新缎子走了。
青葵道:“娘娘,霜霜像是忽然变了一个人似的。”
“小贱人惯会做戏给本宫添堵,是本宫小瞧她了。”惠嫔气怒未消,丰唇浮上一丝残忍,道:“将本宫珍藏已久的香料拿来,再准备一些笔墨纸砚,一并交给青萍,让她送给她主子,叫她日后好好服侍皇上。”
青葵应下,青箬蹙了蹙眉,微微叹息一声,青葵拿着笔墨纸砚和香料去了。
那头长绮放下布匹摸了摸华贵的缎子,外面青葵来了,在与青萍说什么,她侧耳静听片刻,勾唇,惠嫔不但没生气,还叫人送来笔墨纸砚,所图甚远,这是打定了主意要借她的肚子为自己争宠或者为她的儿子铺路吧。
她哼笑一声,走出去,青葵盈盈一礼,“卫主子。”
“来啦。”
“是,娘娘叫我来送东西给卫主子。”
长绮顿时笑开,走下台阶,道:“多谢娘娘,娘娘大恩,我一定铭记于心。”
青葵笑道:“你知道娘娘对你厚爱就好,日后收了你的不敬吧。”
长绮见左右皆有庶妃在观望,不由眉目带愁,“嫔妾哪里敢不敬,若是侍候不周,娘娘只管教导便是。”
“卫主子真是七窍玲珑心。”青葵扫过两侧,笑道:“果然不可小觑。”
“嫔妾不敢。”
等人走后,青萍抱着东西跟在她身后进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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