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雍正十年四月,正是一年好春光。
不过,满州镶黄旗佐领乌拉那拉氏,那尔布的佐领府此时却是乱成一团。
原因无他,当朝皇帝雍正爷下旨,将那尔布之嫡女,年刚十四岁的乌拉那拉·景娴赐婚于时封宝郡王的皇四子艾新觉罗·弘历为侧福晋,并下令以嫡福晋之礼进门,立为第一侧福晋之位,以下有彩礼,压箱,赏赐若干云云。
此旨一出,那尔布全家并无多少喜色,那尔布满脸惊愕,福晋泪水涟涟,三个公子景清,景澜,景渊满身怒气,这也罢了。做为当事人的景娴却是两眼一翻,当场晕了过去。
这下可乱了套了,爱女如命的那尔布夫妻外加超级妹控的三兄弟一连声的叫人请太医,丫头,仆妇忙成一团啊。
今天传旨的是大内总管苏培盛,见此情景是满头黑线,好在他与那尔布私交不错又很喜欢景娴是以并未挑礼。他直等到府中平息又打听得景娴只是昏迷并无大碍才回去复旨,临走还拉着那尔布叮嘱了一番。
送走了苏培盛,那尔布叹着气往后面走,得去安抚一下女儿啊,唉。
进入内室,景清迎上来:“阿玛,苏公公怎么说?”三兄弟中他最大也最冷静。
那尔布道:“苏公公不会往坏了说的,娴儿怎么样了?”
景清摇头:“还没醒。”
“老爷,这可怎么好,咱们娴儿怎么能去与人为妾。”那拉福晋哭着:“娴儿自幼心高气傲,又哪儿受得了这个委屈啊?”
“行了,哭有什么用?“看看昏迷不醒,脸色青白的宝贝女儿,那尔布也心疼,可再疼他也不敢抗旨啊。
“阿玛,那宝郡王花心之名传于天下,他府上的女人少说也有几十,福晋又是富察家的,皇上怎么会下这个旨意,又把娴儿赐进去?”景清把母亲扶好坐下,才问。
老二景澜脾气火爆,跳起来说:“就是,听说那个弘历极宠一个格格,为了那个格格,连正经大老婆都不理,咱们娴儿嫁过去万一被人欺负了怎么办?”
老三景渊是家里唯一弃武从政的,对时局也最为了解,分析着说:“今年秀女大选,娴儿的出身最高,按说就是当皇子嫡福晋都够了,可是这一年来皇上身体不好,各方势力蠢蠢欲动,在这个节骨眼上,娴儿无论赐给谁都会对宝郡王产生威胁,那个宝郡王大选之前为自己府上的高格格请封侧福晋,听说还与皇上吵了嘴,你们说是不是为了这个?”
那尔布叹气:“我就是担心这个,皇上这是再为宝郡王加份量啊!”
景澜又跳起来:“他们封他们的,关咱们什么事儿,凭什么把娴儿推进火坑,真当我那拉氏没人了吗?”
那拉福晋又哭了。
“行了,都少说几句吧,事已至此,只盼娴儿能少受些委屈吧,你们几个,要是不想妹妹吃苦,就都好好表现,别拉娴儿后腿,去去,该干嘛干嘛去!”那尔布心烦的轰人:“娴儿没嫁之前都消停点。”
景清点头,再看看妹子,然后与老三合力把景澜架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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