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侧头看景娴,心中奇怪。往常新纳的女人第二天不都是娇羞的起不来床吗?怎么这回是他全身无力,这个女人反倒神清气爽的?算了想这个干嘛。
他起身,穿上内衣下床后支开双手,按规矩,今天该是这个女人为自己穿衣打扮。
但是景娴早已转身去吩咐早饭了,凤衣过来为他穿衣服。虽不满景娴的态度,不过因为昨晚的事儿(改动的记忆)弘历也不好说什么,就着凤衣的手净面洗漱。
这边凤翎端了个大盘子过来:“宝亲王,按规矩王爷今日要戴主子做的荷包,主子不知王爷喜好,就每样都做了,请王爷挑选。”
弘历低头看,只见大盘子里有十几个荷包,花色各种各样,有山水有花鸟有草虫,画工精细做工精美,显是出手不凡,不由奇怪:“这都是你们主子做的?”
在他看来,满族大家之女应该不会做这个吧?他随手拿了一个看,才发现荷包的料子是极少有的冰丝,里面装的不知是什么,闻起来沁人心脾。那荷包画了一带山水,倒也别致。
凤翎面不改色的扯谎:“选料,作画、勾边,编缀都由主子完成,绣工由绣娘完成。”其实都是她买的。
闹半天还不是她绣的么!弘历切了一下:“这也叫她做的么?”说完也不看,就把手中的荷包戴上了。
凤翎说:“荷包中放的是雪莲,也是主子亲自挑选。”
穿戴好了,弘历从里屋出来,景娴正在喝一碗粥,看他来了就说:“王爷快吃吧,一会儿妾身还要去给嫡福晋敬茶呢。”
弘历不太喜欢她说话的口气但人家也没错就坐下了,凤衣过来为他也盛了一碗粥。
早饭不多,清粥小菜。弘历吃饭,听景娴问凤翎:“王爷选了荷包没有?“
凤翎说:“王爷选了那套江山万里,鹰击长空。已经戴上了。”
景娴皱眉:“就数那个画工最差,怎么选那个了?罢了,反正也戴不了几天,把江山万里其它的部分给王爷的下人,剩下的都烧了吧。”
凤翎点头:“是。”
弘历对景娴的话很反感,说:“谁说爷只戴几天的?烧了多可惜,留着慢慢戴呗。”
赐婚时他就知道这个女人不待见自己,此时看这女人说话办事的样子,哪里是不待见,分明是嫌弃加讨厌了,他有那么讨厌么?一向自诩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弘历不爽了!
景娴道:“你那高侧福晋的慧绣技法天下无双,她绣的你都戴不过来,哪儿用我的来凑热闹。对了,听说她怀孕了?”
弘历一口菜就顶在了嗓子里:“你怎么知道?”
景娴切了一下:“这事儿该知道的都知道了。让她小心点,宫里那两位可都盯着呢!“
弘历脸色变了:“你都知道什么?”他还是很喜欢高氏的。
景娴放下碗,看弘历:“你是真傻还是装糊涂?高氏刚被你请封成侧福晋就怀了孕,无论生男生女将来一旦进宫就得抬旗封妃,你那个阿玛不是傻子,又怎会让她生下男孩来影响永琏的地位?你额娘出身不高,又怎会甘心让一个汉军旗的包衣封妃抬旗?”她顿了一下:“再说,你那嫡福晋难道会袖手不管?”
弘历脸白了。这些他明白,原来还有人比自己看的更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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