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娴还是面无表情,曲膝行礼:“回皇上话,乌拉那拉氏敬茶时,福晋手滑了一下。”
什么叫睁眼说瞎话?这就是啊!那是滑的么?滑能滑到肩膀上去啊,那是砸的好不好?这是全体格格的心声啊。
纵然再委屈,富察氏也只能跪下:“皇上恕罪,臣妾,一时手滑,臣妾知罪。”
“滑了一下?“雍正淡淡的说着,正好有人上了一杯茶,他拿起茶杯一松手,杯子啪的掉地上,摔跪了一屋子的人,雍正的口气很冷:“就是这么滑的么?富察氏,你那杯茶滑的可比朕远多了!”生平最恨欺骗的雍正爷有些生气了:我亲赐的侧福晋进府头一天敬茶你就敢砸,富察氏,你的心也未免太大了吧?
富察氏吓得发抖,只是请罪。
弘历做为丈夫,总不好干看着大老婆难堪,只好过来劝:“皇父,茜兰她向来贤淑,应该不是有心为难景娴,儿臣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雍正爷黑着脸,平摊开一只手,懂事的苏培盛马上从旁边桌子上拿了一杯茶来放上去,雍正直等弘历退到景娴身边才又一扬手,把茶杯砸过去,骂:“混账东西!你自己看看,朕元后的亲侄女,你新纳的侧福晋,就是这么让人手滑的吗?”
弘历看看景娴,再看看自己,一样的半身茶水,一样的头顶叶片,可谓难兄难弟。不由得在心里佩服这丫头的手段。自家皇父最小心眼最记仇又最护短,此时扯出已去世的元后乌拉那拉氏,那自家嫡福晋这杯茶砸出的罪名可就大了!景娴这丫头不会连这个也算计进去了吧?算计皇父又算计的这么不显山不露水,她可算头一份儿了。
甩袖子,雍正爷正式结案:“宝亲王嫡福晋富察氏,善妒成性,为难钦赐侧福晋,着禁足一年,府中事物交由第一侧福晋打理,大阿哥,二阿哥,大格格送入宫中,交由皇贵妃照顾。”然后对景娴说:“娴儿,带朕去你的院子看看。”
当朝皇帝亲临一个侧福晋的院子,雍正也算给足景娴脸面了,可惜景娴根本不领这个情:“回皇上,乌拉那拉氏尚未敬茶,尚未由福晋赐茶,那拉氏恳请皇上,让那拉氏敬茶。”
雍正不耐烦,他想去景娴那里看看元后遗物,送人的东西要不回来看看也好啊,闻言说:“不敬也罢,以后这府里你说了算!”
景娴寸口不让:“皇上,那拉氏是皇上钦赐的侧福晋,不敬茶,就是对圣旨不敬。福晋不赐茶,就是不承认景娴是王爷的女人,那拉氏初入府中,并未犯错,恳请皇上让景娴全礼。”
好个软硬不吃的丫头!雍正爷黑着脸:“依你。”走下来说:“富察氏,上座吧!”
富察氏真恨自己为什么没晕倒,几乎是爬回座位,心里对景娴恨到了极处。(她想晕也得看凤衣让不让啊)
马上有人又送上一杯茶,景娴捧了送过去,照样说一遍:“乌拉那拉氏敬福晋茶,侧室微贱,福晋容情。”
富察氏抖着手接茶来喝一口放下,那个秦嬷嬷端了茶给她,她把茶放到景娴手中,说:“既进了府就是一家人,以后好好相处,多为王爷开枝散叶才是。”只要景娴喝一口茶,这礼就成了。
点击弹出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