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景娴这么说,永瑜脸色变了一下。他看看四周的奴才们,确定没有外人才说:“皇额娘的话不假,但皇额娘当初也说过,无论永瑜有多大的来头,有多大的本事,今生今世,永瑜就只是一个汉家包衣之子。永基为君我为臣,如今皇额娘不顾后果万一连累了太子,我这个臣下又怎好坐视不管。皇额娘还是回去,皇父这里儿臣自会去劝,劝不了有御史言官,再不行还有祖宗家法。”为了永基,他今天是打算拼了。
景娴笑:“康熙爷果然是个明白人,不过你有你身为臣子的责任,我也有我身为皇后的责任,你要尽职我也必须尽责。”
永瑜正要再劝,突听弘历的屋子里传来了琴声,夹着弘历的笑声和女子的歌声。
永瑜脸色大变,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景娴已经越过他走上去,咣当一脚将门踹开破口大骂:“堂堂一国之君,青天白日,纵酒享乐,成何体统!艾新觉罗弘历,你如此荒唐,枉为帝王,置大清于何地?”然后走进去,门立刻关上,几个奴才自动守卫,只留下永瑜目瞪口呆。
永瑜此时满脑子里就只有两个字转圈:“完了!”听到里面的皇后中气十足,斥责皇帝不顾皇家脸面,骂两个妓女勾引皇帝,痛斥那些官员媚主惑上,陷皇帝于不义,骂得是有板有眼、有章有节。弘历怒气冲天,连声斥喝,间或传来砸东西的声音。
最后,那拉皇后厉声高呼:“先帝啊,可怜臣妾一片忠心!然则皇帝昏庸不纳逆耳之言,行事荒唐不顾国体脸面,臣妾枉为国后既不能劝,又有何资格恬居后位,不如削发为尼,了此残生吧!”
永瑜大惊失色,断发?大清祖制,无国丧不可剪发,否则就是咒君早死,等于谋反。虽说现在规矩改了,但一国之母断发出家可比皇帝**要严重多了啊!
又是一声巨响,弘历好像推倒了桌子大吼:“好,好你个那拉氏!堂堂大清怎能有无发国母?那拉氏,你好大的胆子!”
门外的人越聚越多,都听得面如土色。事情闹大了啊,怎么办?
永珹、永琪、永瑢永玥急慌慌赶过来,齐齐跪在外面,对里面大叫:“皇父息怒,皇额娘一片苦心,天地可鉴。望皇父念在皇额娘于国有功又干连太子,饶过皇额娘吧。”
永璇也赶过来,问了情况之后拉着永瑜也跪下来,跟着喊:“皇父息怒,皇父三思啊。。。”
废后滋事体大,何况还是太子生母,有圣文两字为号的那拉氏。宗亲们更知道这个那拉氏手握废君之权,这万一要是闹大了可怎么收场?所以有一个算一个,全都跪在外面求,声音越来越大。
而屋子里,弘历举起一把椅子,使劲儿往地上一砸,抹了把汗问众人:“差不多了吧?”从一开始就是他在演独角戏,推桌子砸凳子还得骂人,可累死他了!
六仆在一边与景娴说话,高氏在与那两个女孩子聊天吃瓜子,闻言都回头看:“还有不少东西呢,接着砸。”
弘历黑线啊:“你们倒是帮帮忙啊,对了。。。”指那两个妓女:“你们两个,哭几声。”
夏莹莹与李婉儿眨眨眼,同时放声大哭:“皇后娘娘饶命啊,奴婢不敢了。。。”
景娴切了一下,凤翎笑,用景娴的声音高声说:“今日,本宫就杀了这两个妖女为民除害,皇上要杀要废,本宫一力承担。”
高氏也笑,用弘历的声音骂:“那拉氏,你敢!”
凤鸣接一句:“本宫头发都不要了,有什么不敢!”
高氏拍拍两个女孩:“行了行了,你们可以走了,我送你们一程。”
夏莹莹奇怪:“这就完事儿了?你们在搞什么鬼啊?”原本她们两个是打算对皇帝来个宁死不屈,谁想皇帝把她们带回来就看到这些奇奇怪怪的人(高氏与六仆),说着奇奇怪怪的话(自说自演),做着奇奇怪怪的事(砸东西),这是干什么啊?
李婉儿道:“唉呀管他呢,赶紧回去吧,晚了好东西就被人抽走了。”
高氏动个法术,两个人大叫一声倒地,死了。
最后一场戏,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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