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娴有些好笑,高氏这个性格倒是有点像孔雀,长了几根大毛就开屏,真不明白这么张扬的人是怎么在王府里活这么多年的。
一转眼就过年了,因为今年皇室宗亲们聚得齐,雍正心情又好,所以年夜家宴的规格也高了不少。
景娴自己坐了一桌,身边带着永璜,颇为引人注目。她旁边的一桌,正是弘历带了嫡福晋富察氏和侧福晋高氏,永琏与和敬在皇贵妃身边。
不理四面八方的目光,景娴自顾自的哄永璜吃东西,知道这孩子想亲娘难过又不好多劝。
大家看她也正常。年夜家宴通常是不能带小妾参加的(皇帝除外),弘历得特许可以带两个侧福晋已经很奇怪了。可是皇上却特意安排让弘历这个第一侧福晋自己单开一桌,这岂不是表示这个侧福晋的地位是与弘历对等的?还能与一众皇带子宗亲们平起平坐了?这让大家都对这个乌拉那拉氏多看了好几眼并暗中揣测,莫非那个传说是真的?
“永璜,你怎么了?”景娴给永璜夹菜,说话来打断他的心思:“现在人多,你表情正常一点。”
永璜收拾心情,不再想亲娘的事儿。马上就到亲娘祭日了,也该上个香了。
景娴叹了一口气,一边端酒喝一边打量四下里的宗亲们。
除了现在已封了的八大铁帽子王之外,今年又多了几家。允禟允俄正式在家宴上露面,带回了几个儿孙,颇有几分衣锦荣归的感觉。十四、十七、十九等几个小一些的王爷们满面风霜,想来在外面也辛苦了。诚亲王允祉没有回来,他的后人大多文质彬彬的。七王爷允佑也没回来,但他的后代很多,加上已死的允褆允祀允祺等亲王的后人,算来这改革开放的人手倒是够用了。
“娴儿,娴儿。。。”弘历叫了好几声,见景娴走神,很着急。
景娴回神看弘历,却听到头顶上那雍正说:“那拉氏,朕叫了你三声也不回,想什么呢?”
景娴起身行礼:“回皇上,那拉氏头一回参加皇室家宴,感动不已,因此失神,皇上恕罪。皇上有何吩咐?”
雍正道:“你把永璜教导的很好。朕有意将永琏交由你教导,你可愿意?”
景娴愣了一下,那边富察氏脸白了。
顿了一下,景娴行礼:“皇上,永琏阿哥是嫡福晋所出之嫡子,论情论理都不该由那拉氏教导。请皇上收回成命,那拉氏能力有限,教导永璜足矣。”
见景娴不给面子,富察氏脸色又实在是难看,雍正只好改了口气:“永琏这孩子听说他大哥在你那里学习武功,非常羡慕。已在朕前求了多次也想学学。朕也不是叫你养他,只让你的手下教他习武如何?”
景娴皱眉。朝堂之上,军队之中,富察家与那拉家早已水火不容。永璜这个出身富察家的庶长子放在自己身下抚养已经就令人侧目,现在又要把富察家的嫡子交给自己,怎么看怎么怪异。何况那永琏的寿命比永璜还少了十年,这都五岁了,最多还能再活三年,万一出点差错死在自己眼前岂不是自找麻烦?雍正这是在逼自己保护永琏吗?这么想着,景娴抬眼看看坐在皇贵妃身边的永琏。永琏此时也在看她,眼里闪着渴望的光芒。
景娴叹气,孩子是无辜的啊,她抬手招呼:“永琏,过来。”
永琏得到雍正准许后走下来,对景娴行礼:“永琏见过娴姨娘。”而后对永璜拱手:“见过大哥。”
永璜赶紧起身:“永璜见过二阿哥。”嫡庶有别,他见到永琏还是要行礼的。
景娴把两个孩子拉起来,问永琏:“二阿哥,你为什么要跟我学武功?”
永琏抓着景娴的袖子,说:“永琏。。。想学武功,保护妹妹,不让人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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