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偷的。”斐褐别扭地说着，她到底要造作到什么时候？
只见虞葵怔在原地，一脸惊喜的望着他，喃喃道：“你竟然为了我偷东西！真的吗？我不是在做梦吧？”
“你赶紧回家！”斐褐咬着牙道，强忍着想要掐死她的**。在她眼里，他的所有话都让虞葵自动过滤成了好话。
眼前的女生扭捏着身姿，双手紧紧地捧着棒棒糖，像是珍宝一样。转头眼神埋怨着他：“斐褐，你真是一点都不可爱。”
“啊。”一声喊叫，虞葵双手捂住疼痛的额头，没想到被他弹了一下。斐褐收回自己的手，语气带着些警告：“别对男生说可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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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僻的小巷里，黑暗笼罩在这一片，四周充斥着血腥的味道。角落里一个女生瑟瑟发抖的跪坐在地上，看着眼前像怪物一样的男人。
地上，躺着许多人，血迹染满了他们的衣衫。娄穆腐用校服外套擦掉手上的血迹，他受了伤，强撑着站直身体。
“我有没有和你说过，玩哭你？”他阴冷的声音传来，角落里占美可害怕了起来，身后便是冰凉的墙，她无路可退。
娄穆腐丢下手上的外套，靠近她。一步，两步，忽的停了下来，脚下踩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弯腰捡起，是一颗掉了的牙齿，不知道是谁的，上面还沾着血迹。
他举着牙齿放到她面前，浑身上下戾气尽发：“把它吃了。”
“我，我不，你别...”占美可带着哭腔，自己所有的傲气都被他毁灭的一文不值。
“吃了，别逼我亲自动手。”
他的话让人不寒而栗，看着眼前这颗血淋淋的牙齿，占美可颤抖着接过，早就听说娄穆腐阴险狡诈，她还不信，这下彻底知道了。
夜幕降临，空气中充满冷意，娄穆腐穿着单薄的T恤走出巷子，身后，传出了占美可呕吐的声音。
他活动着身子，太久没有这么大动干戈了，竟然有些退化了。
劲瘦有力的身形下，腹部的血液还在不断地向外流。他好似没有痛感一样，木讷地向前走着，直到黑暗湮灭了他的身影。
翌日，学校发布了通知，娄穆腐因为和校外人员打架滋事被记大过，停课一个星期。
虞葵站在公告栏前，放眼望去，这简直就是娄穆腐的专栏，之前被记过的通告也没有撤下来，差不多有十几次。
她有些疑惑，正常的学生，如果像娄穆腐这样惹事，恐怕早就被开除了。
“虞葵，在看什么？”林青雉抱着一沓资料走了过来。
“没什么，昨晚休息的怎么样？”
“休息得很好。”林青雉说着，昨晚她躺在一个属于自己的房间时，感觉很不真实。这一切都来的太快。
“谢谢你，虞葵。”
“要谢的话就多给姚桃做些好吃的吧。”虞打趣道，两个人一起走向办公室，还没到门口，就听到了里面吵闹的声音。
打开门，一本书朝这边扔了过来，差点砸到了虞葵。
办公室内一片狼藉，娄穆腐坐在椅子上，下巴高昂：“把我的停课通知收回去，我最近挺想好好学习的。”
他把‘挺好’两个音咬的很重，教导主怒不可遏，“你！反了你了，再这样我就叫你爸过来！”
“叫，随便叫。”他毫不在乎的说着，校服凌乱，姿态纨绔。
两个人吵着，剩下的老师们都守在一旁，生怕娄穆腐动手打人，毕竟他也不是第一次了。
林青雉把作业放到了办公室，拉着虞葵的袖子就往外走。
“这里太危险了。”
“没事，再看看。”虞葵倚在门旁边，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
火气无处可撒的教导主任，见到门口的两个人，立马喊了一句。“你们俩，还不回去上课！”
虞葵努努嘴，转身要离开，却被娄穆腐叫住。
“我让你走了吗？”
“你！你是老师还是我是老师？”
娄穆腐冷冷的瞥了她一眼，绕过她走出了办公室。
虞葵躲在林青雉身后，装作很害怕的样子。
“躲我？”
“我妈妈说不能和坏学生玩。”她一本正经地说着，林青雉挡在虞葵的身前，想要护着她。
“坏学生？你在学校的风评比我还差，你说谁是坏学生？”娄穆腐嗤笑着她，伸手去抓她，才发现她身前还挡了个碍事的。
躲在林青稚身后的虞葵低咒一声，“可恶！”
她竟然被一个未成年的小屁孩嘲讽了。
“你不能这么粗鲁。”林青雉声音颤颤的，听起来底气很不足，毕竟是校霸，她还是挺害怕的。
“让开。”娄穆腐淡漠道，他个子很高，长手绕过她一把抓住了虞葵的胳膊，拖向教学楼外。
“放开，我要回去上课了。”
“坏学生上什么课？”他赖皮的说着，手上的劲越来越大。
“……”虞葵语噎，两个人拉拉扯扯的来到了长廊。
最后，虞葵用力地扯了一下，娄穆腐闷哼一声，他腹部的伤口又开始疼痛了。
“你发什么疯？”虞葵揉着疼痛的手腕，显然是没有发现娄穆腐的不对劲。
“昨天去哪玩了？”
“你说什么？”
“我说你昨天和斐褐玩的很开心嘛？”娄穆腐恶狠狠地说着，想起她昨天还楼着斐褐的胳膊，火气就不打一处来。
虞葵一脸疑惑，难道昨天他看见了？
“斐褐到底哪好？长了一副禁欲脸，跟我比差了......”
“斐褐绅士着呢！才没有你这么无赖！”一听到娄穆腐的诋毁，虞葵就瞬间不开心起来了。
还禁欲？
“而且，斐褐才不是那种禁欲脸呢。”说着，她双手捂住脸颊，样子娇羞起来。想到了之前斐褐喝醉的时候，还强吻她来着，怎么可能是禁欲脸！
见到她这副模样，娄穆腐舌尖舔着腮帮子，狭长的眼睛越发阴冷。
沉浸在自我世界的虞葵呢喃着：“斐褐只是高冷而已。”
“高冷？我看他只是懒得搭理你。”娄穆腐毫不客气的打击着她，虞葵垂下脸，眼神不满地瞪着他。
她竟然无法反驳娄穆腐的话！
“你把我拉过来到底什么事！”
“我...”娄穆腐心有不顺，想起昨天的事情，内心又骂着自己犯贱，竟然多管闲事。
“那个占美可要是再威胁你，就来找我。”
他说着，又自嘲着她怎么会听得进去。
虞葵收起了玩闹的样子。刚才拉扯的时候，她看到了娄穆腐脖颈处的伤痕，本来还不在意，但看来应该和占美可有关系。
“你到底为什么帮那些女生扛下来，你明明没有动手打李晨嘉。”
娄穆腐不置可否地笑了一声，“你，相信我？”
从来没有人相信过他。
虞葵沉默着，半晌蹦出一句：“你人虽然渣，但也不至于对女生动手。”
“……”
因为是冬季，长廊上的叶子都已掉光，只剩下孤零零的藤蔓缠绕在石柱上，娄穆腐扯下一根长藤，漆黑的眸深如寒潭。
他在想，要是用这个把她勒死如何？
“怎么不说话...”
“我把她睡了。”
虞葵眨眨眼，歪着脑袋，反应过来后一脸的不可思议：“你，你把占美可睡了？！！！！”
“不是她。”娄穆腐白了她一眼，虞葵拍拍胸口，还好还好，同时又庆幸着他睡得不是占美可，否则她要恶心死。
理顺了气，虞葵望着他：“所以，你有些愧疚，就提那个女生顶了罪？”
“嗯。”他点点头，垂下眼眸：“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坏？”
“我原本以为你是个人渣，现在才发现你还是个渣男。”
“信不信勒死你？”娄穆腐晃了晃手中的长藤，嘴角扬起邪魅的笑容：“说到做到的那种。”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