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一章

《清高》

文/东风吹来

2024.7.15

这是一座位于京郊的美术馆,周围绿林环绕,鲜花遍野。走在美术馆的门口,隐约还可以听见一两声鸟鸣,来自遥远又蔚蓝的苍穹之下。

但是现在谁都没有功夫去关心这些鸟鸣。

今天是这座美术馆开业的日子,前来祝贺的车辆络绎不绝。在门口工作人员的提示下,一辆辆车子井然有序地驶向一旁的地上停车场。

“啧,命真好啊,这么大的美术馆,前半辈子靠家里,后半辈子靠老公,我要是温塔,半夜做梦都能笑醒。”

几个穿着鲜亮礼服的女人,站在一幅巨大的油画面前,但却没有一个人的眼神是真正地在欣赏这幅油画。

她们只是借着这个绝佳的位置,观察着整座美术馆的构造,顺便,观察着今天和她们一样,前来祝贺美术馆开业的人。

隆盛的董事长、美院的教授、杂志社的主编,还有,恒康集团的大小姐……清一色的各界名流。

在她们的目光注视下,有个女人穿着一身看似简单但其实又极富设计感的衬衫和长裙,如同轻盈的蝴蝶一般,轻轻松松自人群中穿梭而过,踩着高跟鞋,正在往楼梯上走。

不出意外,在场的每个人都能认出这个女人。

她就是温塔,今天这座美术馆的创始人之一。

“嗨,塔塔!”

温塔刚走到二楼,便被一群人簇拥着围住了。

“恭喜开业,这个美术馆的设计简直太棒了!我的天,都是你们自己的想法吗?”

“对啊,我们刚刚在这逛了一圈,发现不管哪个角度看,视野都格外的好!已经很久没有在北城看到这么惊喜的建筑了!”

……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就拦住了温塔的去路。

温塔只能停下来,礼貌地和这些人交流起来,顺便又介绍了一遍自己的美术馆。

这座美术馆,其实并非是温塔一个人独有的,她还有一个合伙人,名字叫做冯荻荻。

待到温塔从善如流地应付完了眼前这群人,终于有功夫再往楼上走的时候,时间已经是十几分钟过去。

“嘿,塔塔,这里!”

美术馆总共有三层楼,烫着大波浪卷发的冯荻荻手里握着酒杯,坐在三楼的玻璃栏杆前,几乎能够将整座美术馆的场景,全都收入眼底。

她朝着温塔招手。

温塔朝她走去。

相比起一楼和二楼的喧闹,美术馆的三楼,显得格外的冷清和寂寥。

只有冯荻荻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她的身后是一道上了锁的玻璃门,指纹锁需要两个人共同去开启。

这是今天尚没有向大家展示的区域,也是待会儿温塔和冯荻荻打算着重向大家展示的区域——

二人的私人珠宝藏品区。

其实这个区域,原本是没有的。

但是因为温塔和冯荻荻如出一辙,都是打小就喜欢收集珠宝的人,所以在临近开业前,两人突然一拍即合,就打算再安排一个她们的私人珠宝展示区。

里面的东西,全都是二人自小从世界各地买回来的珠宝,有些是古董级别的珍藏,而有些则是单纯因为设计的出众,被带了回来。

但不管是哪样,这些珠宝无一例外,不是属于冯荻荻,就是属于温塔,是她们所独有的东西。

两个人一起打开了珠宝厅的大门。

在待会儿的展览正式开始前,她们还需要最后确认一遍藏品的完美。

突然有些黯淡的光线叫她们的眼睛都花了好一会儿的功夫去适应。

“……刚刚我看到了,那几个人你很熟吗?”冯荻荻边走边问道。

“有些熟,有些嘛……”

温塔耸耸肩,朝她笑了笑。

今天是美术馆开业的第一天,并不接受外来人的打扰,能来参加的,基本都是温塔和冯荻荻的朋友,是她们亲自写上名字,发出邀请函的人。

但即便是这样,也免不了有朋友带着朋友,会来一些她们并不熟悉的人。

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温塔倒是无所谓,反正是交流艺术,他们是欣赏画作也好,欣赏美术馆的设计也罢,她都欢迎。

“但我看是欣赏你这个人比较多。”冯荻荻打趣道。

温塔昵了她一眼。

温塔从来不是一个美而不自知的人。

她天生就是五官明艳的长相,又有一副好身材,今天美术馆开业,为了突出作品和建筑设计,她已经特地挑选了一套简单的衣服,平时总是散下来的长发,也挽成了利落的低马尾。

但没办法,那些人还是那么喜欢将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仿佛只要她不故意扮丑,他们便总是有各种各样的理由盯着她。

冯荻荻笑看着自己从小到大的闺蜜兼现如今的合伙人,突然转移话题问道:“对了,你家那位是不是说今天没办法过来来着?”

“嗯?”

“哦。”

“嗯……”

突然提到了那个人,温塔停在一串祖母绿翡翠展示柜前,不是很有心情地回答道。

“真稀奇啊,他之前不是粘你粘的要死吗?”冯荻荻又问。

“可能他突然转性了吧。”温塔说。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她愿意立马冲去上回许过愿的寺庙里磕头,烧香拜佛,再虔诚地奉上各种各样的贡品。

但很可惜,温塔打心底里清楚,萧厉并没有转性,甚至昨晚还故意咬她的脖子,叫她疼个半死。

今天来的这些人,有不容忽视的一部分,也都是萧厉帮她喊来撑场面的。

比如底下为数不多的,真是从进门起就在欣赏画作的那位隆盛集团的总裁;又比如,特地从云城过来的那位恒康的大小姐。

他自己今天之所以来不了,则是因为和人家跨国公司有个会议,实在抽不开身。

不过萧厉不来也好。

他要是来了,温塔想,她才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

毕竟萧厉这个人的艺术品味……啧,实在叫人一言难尽。

“哎呀,虽然人没到,但是心意到了总归也是好事,这可都是人脉呀人脉。”冯荻荻想起底下的人潮,调侃道。

人脉,温塔自然知道,这是人脉。

所以在萧厉跟她要邀请函,并且告诉她具体会请哪些人过来的时候,她才没有拒绝。

现成的人脉不要,她可不是傻的。

两人在三楼绕着珠宝展示厅走了一圈,最后一次确保这里的每一件藏品都是她们一如既往满意的样子之后,才终于放心地又关上门。

她们一起往楼下走去。

计划中的珠宝展示时间在十点钟,在此之前,温塔和冯荻荻还需要对今天第一批来参加美术馆开幕的嘉宾们进行一个简短的致辞,同时也对她们的美术馆,进行一个正式的介绍。

距离计划好的致辞还有半个钟头,温塔一回到二楼,便又重新跌入了人群热闹的怀抱。

夸赞她的、恭维她的,她今天已经听了不下几百句了,不论多少,都能微笑着,照单全收。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温塔和冯荻荻,也的确都算是热爱事业的人。

她们回到二楼后,便专心致志地投入到了招呼各自伙伴的火红事业当中,以至于谁都没有注意到,一辆同样火红色的跑车,正悄无声息地停在了她们美术馆的大门外头。

萧厉怀里抱了一束玫瑰花。

是他特地叮嘱花店包的。

很显然,公司开会只是他的借口,他今天的主要目的,就是突然出现,然后送上鲜花,给温塔一个巨大的惊喜。

身高近一米九的男人,下车的时候,气势带着一股不容小觑的侵袭。

玫瑰花被他单手抱在怀里,长腿迈进美术馆大门的那一刻,便宛如是完成了一件神圣又伟大的壮举。

——这当然不是萧厉第一次踏进温塔的美术馆了。

在美术馆的建造期间,他就已经无数次陪着温塔来参观过这栋建筑。

但他没有一次是这么的心潮澎湃。

这是温塔的美术馆。

是他们结婚之后,属于温塔的第一份事业。

是他陪伴温塔完成的第一份事业。

为了庆祝她的这份事业,他不仅为她忙前忙后,介绍了许多自己同样喜欢艺术的朋友,而且从美术馆落成到作品选品,他都为她提供了不少自己宝贵又独到的见解。

温塔的事业里也有他的参与,这叫萧厉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幸福。

今天,这股幸福笼罩着他,叫他一路单手抱着玫瑰花,从大门走到了美术馆的二楼展厅。

一路上碰见几个熟人,他都像模像样地点点头,但是并没有跟人多聊。

终于,他找到温塔的身影。

她背对着他,正在和几个人对着面前一幅油画侃侃而谈。

谈起艺术的她满眼皆是兴奋的光泽,说话也一改平时的文静,变得活泼且滔滔不绝;每一个语调仿佛都带着快乐的音符,找寻到了自己梦中那片最完美的天堂。

——萧厉最开始见到温塔,就是被这样的她给吸引了。

站在角落里听他们说完几句话之后,趁着他们转身的空当,萧厉终于有机会上前。

“塔塔!”

他喊住温塔的名字。

在她回头的瞬间,似鲜血般浓烈的巨大玫瑰花束便彻底绽放在她眼前,由黑色的蕾丝层层包裹着,没有一朵是不曾盛开的含羞带怯。

给人的视觉予以强烈的冲击。

“开业快乐!”

当着所有人的面。

萧厉大大方方地展示着自己的爱意。

塔塔:这简直是,土!爆!啦!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下本想开《我娘四嫁》,挑战一下古言的脑洞,希望大家感兴趣的可以专栏点点看看呀!

文案放在下面了:

祁云渺的阿爹死了。

第一年,她娘带着她嫁给了宰相,宰相府有个哥哥,成了祁云渺第一个继兄。

继兄不怎么喜欢祁云渺,时常对她凶巴巴的,冷脸相待,祁云渺也便不怎么喜欢他。

幸好没过两年,祁云渺的娘亲便和宰相和离了,祁云渺再也不用受这位继兄的气。

不出几年,祁云渺的娘亲嫁给了另一位侯爷。

这位侯爷是个戍边回来的大将军,他的家里同样有个哥哥,这个哥哥就成了祁云渺第二位继兄。

幸好,这个继兄人很开朗,脾气比上一个继兄好了不知道多少,还时常带着祁云渺吃喝玩乐,祁云渺很喜欢他。

但可惜,不到两年,她的娘亲便又和侯爷和离了。

三年后的祁云渺,在曲水河畔迎来了她的第三位继兄。

这回她娘嫁的是一位富商,富商常年不在家,儿子也就跟着他走南闯北,练就一身儒雅气质,从小见识颇丰,祁云渺很是羡慕。

就在她觉得,她和娘亲应该是要安定下来的时候,突然的某一日,祁云渺从前的两位继兄却都纷纷找上了门。

他们同样用深邃的眼睛看着祁云渺,然后又同样用恭敬的神情面对着祁云渺的阿娘。

“我阿爹说,愿千金请夫人回去,还望夫人回心转意!”

他们异口同声道。

#挑战自我,放飞自我的买股文

#女主的追求者多,但她娘更多

#不要用道德约束自我

文案写于2024/07/30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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