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秘密?”宋明怀又坐了回去,聚精会神地听着,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字。
“我好像有一点点儿喜欢宋明怀。”许辞忧一边说着,还一边伸出手,用两根手指比出一小段距离,“应该就这多。”
“既然你告诉了我一个你的秘密,那我也告诉你一个我的秘密吧。”
“好啊!快说说。”许辞忧听到这话就来精神了,竖直耳朵,生怕错过一点儿风吹草动。
“我有一个喜欢的人,她叫许辞忧。我本来打算毕业之后就和她表白的,但还没来得及说,我就到了这里。”宋明怀说着说着把自己都说伤感了。
许辞忧虽然喝醉了,但还是十分敏锐地察觉到宋明怀的变化,“虽然这里的时间在流逝,但现实世界中的时间是停止的啊!你可以回到现实世界之后再跟她表白。不过说回来,你打算怎么跟她表白?”
这个问题把宋明怀直接问懵了,“当然是直接就和她说呀!不然还能怎么办?”
许辞忧被震惊到了,“你都不做点准备的吗?”
“要什么准备啊?直接说不就好了?”
得,真不愧是个大直男。要是按宋明怀的说法去做,许辞忧已经预测到他被拒绝的画面了。
许辞忧实在不忍看到“好兄弟”表白被拒,决定帮助一下他,“你不能直接就去说,这样会让人家小姑
娘觉得你没用心,容易被拒绝。”
“那我应该怎么做呢?”宋明怀虚心请教。
看来这位“患者”还可以再“拯救”一下。
“首先,你肯定得选个漂亮的地方,好好装饰一下,不用多华丽,只要用心就行。当然了,你也不能乱装饰,肯定得换人家的喜好来。所以下一步就是了解她的喜好,这倒是比较简单,你可以观察她平时时什么东西感兴趣一点,从而推测出她喜欢什么;还有一种很直接的方法,去问和她关系好的人。知道后,就可以着手准备了。”许辞忧说了个大体的过程。
“具体怎么做?你个例子吧。”宋明怀听了之后觉得自己好像懂了,又好像不懂。
“这要怎么举例子啊?”许辞忧想不到这还有什么例子可以举。
“你不是也女孩子,你说说你想象中希望是什么样的就行。”
许辞忧想了想,还是结合自己的喜好给宋明怀分析了一下,“我喜欢蓝色,所以就会希望是以蓝色为主的场景,但这种大片的场景在置用深色系装饰并不是很好,得用浅色系去装饰,有种的仙气风飘飘的感觉,女孩子嘛,一般来说着欢的风格就这么几种,未来科幻风格、现代简约风格、乡村田园风格、西欧奢华风格,还现在比较流行的古风、新中式。我比较喜欢古风,所以在希望现场偏古风一点,你要装饰成什么风格就得看人家喜欢什么风格了,还有……”
许辞忧从各个方面都例举了一些,宋明怀也一直认真地听着,直到东方黎明破晓。
“差不多就是这些了,你记住了吗?”许辞忧讲了一晚上,声音都变沙哑了,
“应该记住了。”宋明怀的语气里是止不住的困意。
“那就行。”许辞忧点点头,“我撑不住了,先睡了啊。”说完,她把头靠在手臂上就睡着了。
“好。”宋明怀一句“好”才应完,自己他也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两个人就跟在学校趁课间补觉一样,手一抱,头一低,立即就进入了甜蜜的梦乡。
此时,皇后的宫殿门口已经聚集了一些嫔妃,她们一边闲聊,一边等着殿门打开。
殿内皇后已经在正殿里有一会儿了,见周嬷嬷进来,问道:“辞忧来了吗?”
周嬷嬷轻轻摇了摇头,“还没有。”
“算了,让她好好休息一下吧,今天就不用她过来了,你派个人去通知一下。”
“是。”周嬷嬷应了一声就向外走去。
“等一下。”皇后想了想,叫住周嬷嬷,“你顺便让外面的那些嫔妃也回去吧,就说昨日太子成婚,本宫高兴,今日不用来请安。但昨日忘了通知,是本宫的疏忽,所以宫内上下所有人皆领半年俸禄,既是喜钱,也算是本宫的赔罪。”
“是。”
另一边,荟鸢见已经过了往日里许辞忧起床的时间许久,却仍没有听到许辞忧叫她,心里有些担心,便打算去看看。
走到门口,她正要敲门,身边就出现了一个人影,把她吓了一跳,她打量了一下这个人,见他的穿着应该是一个侍卫,可以随便进出院子,大概就是太子殿下最近找的那个贴身侍卫了。
想到这里,荟鸢微微欠身,“奴婢是太子妃娘娘的陪嫁丫鬟荟鸢,不知大人尊姓?”
“在下是太子殿下的身卫银砾,当不起姑娘一句大人。”银砾也给荟鸢回了个礼。
荟鸢还想再客气几句,银砾就又开口了,“姑娘可是要去找太子妃娘娘?”
“正是,今早还得去给皇后娘娘请安。”荟鸢看了看天色,“如今怕是来不及了。”
“姑娘不必担心,皇后娘娘派人来通知过了,今日不用去请安,并且每人还可领半年俸禄作为喜钱。“银砾拿出一个荷包递给荟鸢,“这是姑娘你的。”
“多谢。既如此,奴婢就先告退了。”说着,荟鸢就要往回走。
“等等。”银砾叫住了荟鸢,“请问姑娘是否还有亲属在世?例如,有一个哥哥?”
荟鸢内心一惊:他是怎么知道的?!
但面上不显,“有如何?没有,又如何?再说了,这与您也无关呀。”
银砾倍感欣慰:不愧是我妹,警惕性还挺高。
想着,他拿出了一把小巧精致的铜锁递荟鸢,“你试试,能不能用你那把刻了名字钥匙打开。”
“你怎么知道我有把刻了名字的钥匙?”荟鸢瞪大双眼,震惊道:“这事小姐都不知道呢!”
银砾叹了口气:这孩子有点聪明但不多啊!
他伸手弹了一下荟鸢的脑门,“当然是因为我是你哥呀!不信你看看这把锁的背面,也是刻着我的名字的。你那钥匙上的名字是当初父母去世后给我给你刻的,后来你偏要在这锁上也刻我的名字,说是怕我俩走散了,用锁和钥匙就可以相认了。”
荟鸢半信半疑地拿起银砾手中的锁,翻转后她看到了清晰的“银砾”两个字,那字迹一看就是她的,因为乍一眼看过去就像许多笔画堆在一起。
她从自己的荷包里拿出一把钥匙,插入锁底的钥匙孔,随着钥匙被荟鸢缓缓转动,只听“咔嚓”一声,锁开了。
“哥,我还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荟鸢眼睛红红的,仿佛快要哭出来了。
“不是,你别哭啊!”银砾根本不会哄女孩子,这会儿手忙脚乱的,却又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做。
“我没哭!”荟鸢嘴硬道,“哥,你是怎么成太子殿下的贴身身侍卫的?”
“这就说来话长了,咱们去院子里坐下慢慢聊。”银子见荟鸢看向房间,补充道:“放心,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娘娘一时半会不会醒的,他们到黎明才睡的。”
“那走吧。”
荟鸢和银砾才走了没一会儿,许辞忧就醒了,因为她昨晚输的次数少,喝得也比较少。
“我这是喝醉了吗?怎么头有点儿疼。”许辞忧摇了摇头,听到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她抬手一摸,发现头上的头冠还没有拆,昨天戴时间长了倒没有什么感觉,后来又和宋明怀讲话,一讲入神了就直接忘了头上还戴着顶头冠。
现在睡了一觉起来,只觉得头疼,她赶紧走到梳妆台前坐下,打算自己把头冠拆下来。
她一边把头上的发钗、步摇拿下来,一边回忆昨天晚上自己有没有做出一些离谱的事。
嗯,事实证明许辞忧对自己的认知挺清晰的。
她喝醉之后,不仅自己开始爆自己的瓜,还让宋明怀这个喝醉后向来只会直接睡觉的人都开始吐露真言了。
“我昨天晚上到底是在干啥呀!”许辞忧现在后悔极了。
“忽然觉得喝断片挺好的。”
“不行。”她又反驳了自己,“要是喝断片了,我就不知道这些事了,可现在回想起来真的很尴尬啊!要不我装作我喝断片了?”
她正在思考要不要装作喝断片了,宋明怀就走了过来。
“你干嘛呢?”宋明怀看着坐在梳妆台前的许辞忧问道。
这句话打断了许辞忧的思绪,零碎的发钗和步摇已经都被她拿下来了,现在头上只剩下一个很大的发冠,她一边伸手去拆一边回答宋明怀,“拆头冠,这东西有点重,压得我头疼。”
她本以为很容易就能拆下来了,结果,由于这个发冠的固定点在后面她看不到,所以弄了半天也没能拆下来。
宋明怀都看不下去了,他叹了口气,走到许辞忧身后,“我来吧。”
“谢谢。“许辞忧愣了一瞬,然后才开口道谢。
“我晚喝醉了,应该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吧。”宋明怀似是无意地说。
既然他这么说,估计是喝断片了,那我也就装作喝片了吧。
这么想着,许辞忧略带歉意地说:“不好意思啊,我好像喝断片了,对昨天晚上的事都没什么印象了。”
“没事,我就随口一问。”宋明怀的语气似乎有点儿沮丧。
其实,在许辞忧过来不久后,宋明怀就也醒了,他先是回忆了一下昨晚发生的事,然后惊奇地发现自己居然没有喝断片,但他不确定许辞忧有没有喝断片。
如果没断片的话他就可以稍微“放肆”一点儿了;如果喝断片了的话,他就得继续自己的“攻略”计划了。
所以他决定先试探一下许辞忧。
看来她是喝断片了的,不过没事,我已经计划好了,现在万事俱备,只差实施了。宋明怀一边想着,一边帮许辞忧拆发冠,“好了。”
成功把固定处解开后,宋明怀直接帮许辞忧拿了下来,放到梳妆台上。
许辞忧则是在听到宋明怀说,“好了。”之后就伸手去拿发冠,想着自己拿下来。
结果,宋明怀并没有松手,而是拿着发冠的,许辞忧又看不到,所以一抬手就不小心碰到了宋明怀的手。
她触电般快速收回手,双颊胜似桃花,却又比桃花醉人。
天下怎么可能有这么巧的事,宋明怀在看到许辞忧抬手的那一刻,不着痕迹地把手往前移了移,所以才会这样。
见许辞忧不好意思了,宋明怀也知道见好就收,“我今天早上还有事,就先走了啊。”说罢,也不管许辞忧是什么反应就离开了。
这一幕落在许辞忧眼里,就像是落荒而逃了一般。
话说,这宋明怀离开房间之后,本来是打算先去找银砾,然后在下朝之后去御书房找皇上商议让许玉枫进宫伴读的事。
结果走遍了整个院子也没有看到银砾,他抬头看天色应该是下了早朝的,就先去了御书房找皇上商议许玉枫的事。
此时,银砾和荟鸢也讲得差不多了。
既然都讨论过了,那以后就写一个表白番外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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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论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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