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侍妾

我叫凌清,正身处于梁朝五皇子翊王梁翊,在边疆军营的营帐中。

我是半年多以前被他从阿特部抓到这里的,并且成为了他的侍妾。

也算幸亏一抓到军营就被他看上了,没有送进红帐,而是成了他的近身侍妾,要不真不知道现在还能不能活着。

在这里能近他身的侍妾共有四个人,现除了我是汉人以外,其余三人都是这边各部落敬献的标准西域美女。

我们平时除了要照顾他的衣食起居,同样还要满足他的其他需求。

对,就是还要与其他三人轮流侍寝。

是的,我被他抓来的那天便**于他了,所以这个近身侍妾是真的近。

就这样今晚他又召了我去侍寝,先在自己的帐内沐浴完,换上了他刚刚送来的梁朝细纱寑衣。

因是寒冬所以又在外面裹了一件貂皮毛,从专属侍妾进出的小小的入口进入他的营帐。

一踏进账内,属于他的气息便迎面扑来,才看到他身上的貂皮毛就瞬间被他扯开,扔了出去。

他原来早就守在这里等着我了!

虽然帐内很暖和,但少了那被层厚重的皮毛,只着薄纱的身体顿时没有了安全感。

感觉一冷,不自觉的想要缩起来,却被他一把拽进了怀里紧紧的抱住,并大肆揉捏着。

他在我身上不停的厮磨着,像只草原上的雄兽在确认自己的伴侣。

抱我抱的太紧了!我的手顶在他的胸膛上,使劲推一点作用都没有,最后只能求饶,“翊王殿下,我喘不上气了。”

他这才缓缓放开我,伸出一只手抬起我的下巴。强迫我与他对视。

不过刚与他那深邃的美眸对视上,他便又毫无预警的将我拦腰抱起,放到榻上。

跪着给他将外袍褪下,他贴近我,一只手搂着我的背,另一只手在我胸前取了一缕头发玩弄着。

“几天没找你,有没有很想我?”

我仰头看着他那近在咫尺俊毅又带点邪魅的脸庞,不自觉的就伸手环上了他的脖颈,摇摇头道,“才没有!”

“这么主动了还叫没有?哈哈哈。”

他大笑起来,放下手中的发,按着我的头,将我抱得更紧。

感觉到有吻细细碎碎的落在颈肩上,我也正埋在他的颈间,嗅着属于他的气息,他在我耳边柔声的问,“告诉本王你是谁?”

“铃铛。”我轻声回答。

他的手摸上我裹胸背后的系带上,然后轻轻一拽,薄薄的布瞬间便滑落下来。我来不及去抓,他就扶着我的头躺了下来,并将身子缓缓压下。

我本是皇上亲封的西北大将军凌风的长女,且是世袭将门之后,还是正经八百的正妻生的嫡女。

现本应在都城凌将军府的深宅大院里,做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尊贵的将门嫡小姐的。

但这京都的贵女并不是那么好当的,更别说在那个早已无我容身之地的凌府里。

父亲常年驻守西北边疆,当年被圣旨勒令回来与我母亲成亲一月后便又离开了京都,至我十二岁母亲病死就再没回过一次家。

就这样也我算是在母亲和祖母的保护下,过了一个最无忧无虑的童年。

他是母亲下葬三个月后,才回来那么一过那么一回的,而且还带来了一个他在西北边疆那边府邸的一个平妻。

那个女人叫李春英,原本也是京城一商贾之女,听祖母说当年父亲是去她家商行买过东西遇到后便被爱慕上的。

父亲当时心中本无她,但此女豪放胆大,对父亲是死磨烂打,之后更是得知父亲要驻守边疆,便直接追随着去了。

而我母亲自小久居病中,又是太医院张太医文官府中养大的小姐,连李春英一半的行动力都没有。故一直留于京中,最后在外人眼里落得个苦守空房,郁郁而终的结局。

他们回来同时还带来了一个少年和一个女孩。

少年叫凌杰是我同父异母且大两岁的哥哥,是他们第一个孩子。

女孩叫凌沅比我小半年,是父亲当年与我母亲成亲回到边疆后,和这个妾室生的第二个孩子。

女孩的直觉都是敏锐的,从看到他们进入凌府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了我的好日子是过到头了。

父亲说祖母年岁已高,教育教导我必然会很吃力,而且哥哥未来要入仕,妹妹也该学规矩了,所以就要把英二娘娘三个都留在京里,开始接手料理府中事物。

可见他回来并不是为母亲奔丧的,而是来扶正李春英的。

他自进门到离开的这两个月时间,都未曾正式看过我一眼,和我说过一句话。

只是不停的在交代东西,定规矩,改变府内原有的制式。

比如我吃饭时的位置,从祖母身侧瞬间变成全桌第四位。

这还没完,新来的这个妹妹是个容易掉眼泪的人,看我凭空隔开她和他亲哥哥。

于是当场滴滴答答的哭了起来,从小全家上下只有哄我的份,这巨大的落差我还没哭呢,她的眼泪怎么就能来的那么快?

无奈看着父亲那不悦的表情,我只能尴尬的将位置让出来回到自己院子里,以后自己吃饭。

之后了解到,妹妹居然最后直接顶替了我原先位置,坐在了祖母旁边。

父亲还分散了下人,把原先伺候我母亲的人几乎都派去了那娘三身边。

在那时十二岁的我眼里,那个坐在大厅中央的陌生的一直在各种发号施令的父亲,全是在帮李春英宣告着她今后在这个家的主权。

母亲生前最后两年经常教我要及时止损,我也意识到了,所以妹妹来的那天就叫下人腾出了全府最好的院子给了她住。

那里本是母亲想让我及笄后再搬过去住的,但为了未来日子能好过些只能让给她,去住了全府最西南边的一个小院子。

本以为送这一个大礼了他们能稍稍对我好点,但我娘毕竟是英二娘认为的当初抢走她正位,是害她在边疆吃了这么多年苦的罪魁祸首,她怎会那么轻易放过我。

她先是在父亲走后不久,就把原先伺候母亲留下的衷心不愿意离开我的仆人丫鬟,全部变卖或者轰出了府。

再唆使凌沅在祖母面前不停的讨好奉承,使我彻底失去了祖母的关照,后来又让全府下人们疏远我。

不过好在之后我住的院子太偏僻了,他们闹了一年多,也就开始不再把我当回事了,就是到最后甚至连月例都不给我了。

于是不到两年我身边就只剩下一个贴身丫鬟了,她就是在这府里出生的,我俩算是从小一起长大,我们相依为命只能靠做手工,种卖草药为生。

帮我们出去卖这些东西的是母亲家带来的一个奴仆叫吴池,但自小母亲一直让我管他喊叔叔。

他当初为了不出府甘愿请命去侍奉我哥哥凌杰,好在哥哥性格木讷并不苛待下人,所以吴池叔叔还能常来照顾我。

也是他在那之后教会了我些防身的武艺和一些医术,听他说母亲也和他学过些医术的。

因为外公家的医术只传男不传女,加上母亲自小体弱多病,在外祖父眼里根本不成气候,所以只能跟着他偷学。

这次让我从凌将军府跑出来的原因是,母亲死后五年,父亲还是一次都没再回来过,哥哥一年前因实在融入不进京都的贵族圈,又请命回去了边疆和他一起继续驻守。

之前凌杰在,怎么说我也是他亲妹妹,他又是这府中唯一的男丁。每每英二娘迫害我的时候,严重了他都会出面帮我求求情。

他走以后,偌大的凌府就又只剩下女眷了,英二娘迫害我也至此便再无阻力。

我无奈又隐忍了一年多,躲在大厅角落看着凌沅过了她的及荠礼。

才知道了我和妹妹都不知不觉的到了该谈婚论嫁的年纪,我新一波的灾难又要降临了。

但凌将军府嫡长女的名号始终是我头上的,且人尽皆知她是平妻上位,再怎么鸠占鹊巢我依旧那个最刺眼的。

于是她为了打压我,便开始对外宣说我的坏话,什么疯癫,不知礼数等等。

顺去参加皇宴也借口说我因出门前顶撞了她被罚跪祠堂,不能参加。

在宴会上也不断编排我的坏话,来捧高她的沅儿。

而这些都是李相家三小姐李倾婷告诉我的,我曾在她家学院上过几年的学,从启蒙开始我俩就玩在一起。

自英二娘来了之后,她禁了我的足说,“你父亲让我回来就是为了教育你女德的!以后和你妹妹一样请师傅到家来学。”

实际上就是为了不让我把她女儿比下去,不想让凌沅重蹈她自己的覆辙。她不再让我去上学,但她说的师傅也从不见人影。

“她们盯上的是四皇子。”婷儿在我耳边说,“而且我听说她要把你先提前嫁给她远房表哥家的儿子,这样她就能继续谋划了。这是她和程侍郎家夫人在内间换衣时,我偷听到的。”

我知道后为了不让她的奸计得逞,马上书信给父亲告知此事。

但信还未出府,就被她劫了下来,还打的吴池叔叔至奄奄一息。

他虽有些武功傍身,但也抵不过二娘派出全府家丁围打他一个。

她把我们都关在小院里,最后吴池叔叔因伤势过重,我们不能出去买药,在床上咳了五天后吐血而死。

亲眼看着那个自小如生父的般教导照顾我的人,如此痛苦的死去。

我恨意达到了顶点,便有了想杀她的想法。

于是在她来劝说我该认命了的那天,趁她不注意将屋里唯一剩下的一个花瓶,重重的从后面砸在了她的头上。

听见她闷闷叫了一声倒地血流成河,我拉着正怯怯发抖的丫鬟毫不犹豫的进屋拿起包袱,藏在裙子里拔腿就跑,但刚出院门就迎面碰上了祖母。

“清儿,把这个带上。”她将一包银子放在我手上,然后牵走了我的丫鬟,“你一个人离开即可,去找你父亲。那边柴房里有个地窖通往祠堂后山,快去吧。”

我不懂为什么祖母不让我带丫鬟走,也不懂她为什么本早已不再关照我,现在为何又要出来帮我。

但没有时间思考了,跪下给她磕了个头拿着东西转身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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