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我们就将王府的地图画出来。”
两人看她:“画图?”
柳依依得意道:“我之前向护卫打听过了,王妃的寝室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进的,庭院外也有护卫把手,能靠近王妃住处的人都是王妃信得过的人。但他们都已经排除了嫌疑,所以王妃才会确定是府外人作案。”
“我们今晚先踩个点,蹲个墙角,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柳依依将王府分成左右两半:“西边更大,我和媛媛去西边,左师妹你去东边怎么样?”
左瑶光点头:“可以。”
柳依依没说王妃的寝室就在西边。
深夜里的王府悄无声息,只个别几处的红灯笼被点亮,堪堪可够照明。
左瑶光走在暗处,只觉后背发凉,脚步不由加快几分。
她尽力将心思放在自己的任务上,而不是那些幻想出来的妖魔鬼怪上。
然而当前方出现一个隐约的人影时,左瑶光还是被吓得僵住了身体。
她当即躲进一处假山后,透过石头间的细隙向前看去。
那苗条的身影走进了一间屋子。
左瑶光在原处不敢动弹,想等那女人走后再往前去。
一刻钟左右,那个女人终于从屋里出来了。
迎着月光,左瑶光看清了她的长相,心中顿生疑窦。
等她走后,原本打算越过这处地方的脚步一转,直往刚刚女人去过的屋子掠去。
她带了火折子,但这时可不敢用,只能借着微弱的月光在屋里摸索。
屋子被屏风隔成两部分,大区域摆着书桌和书架,小区域摆了一张睡榻。
左瑶光一边竖起耳朵以防有人靠近,一边快速查看这间屋子有何不寻常之处。
书架、花瓶、柜子......她将所有可能藏东西的地方都搜了一遍。
最终她一无所获地瘫在椅子上。
她的视线正好对准了墙上挂着的一把刀,刀鞘上镶嵌着一看就很昂贵的宝石,还不止一颗。
左瑶光对王府的财大气粗又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她现在信了王妃说的,将含光珠放在梳妆台上然后被人偷走的话了。
挂刀的钉子很别致,做成了圆形把手状,左瑶光走上前,发现那圆形把手根部有细微的螺旋纹路。
这代表什么简直不言而喻。
她一喜,伸手将圆形把手旋转至底。
原本还契合得极其自然的墙壁以把手为中心向右旋转了九十度。
左瑶光惊叹一声。
她好奇地踏进了这扇暗门,打开火折子沿石阶往下走。
走过一段黑乎乎的通道,左瑶光看到了两排用玄铁打造的囚牢。
四周的墙壁有序地摆放着火把,让人能看清里面的情况。
这里共十几个囚牢,只两个相对的牢房关着人。
听到动静,其中一人转身看她,另一人依旧低头坐在角落里。
看着她的是一个身穿华服的青年,他面容俊秀,下巴上长了些许胡渣,看来被关押在这里的时日较短。
而另一个人和他一比就惨淡许多了,衣服破烂不堪,乱糟糟的头发和胡子遮住了大半张脸,裸露在外的皮肤包裹着厚厚的污垢。
青年神色诧异:“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左瑶光道:“自然是走进来的。”
青年没想到她还有心情开玩笑,顿时噎住。
左瑶光好奇他的来历,青年下盘不稳,明显不是练武之人:“你为什么会被关在这里?”
他皱眉:“你应该先回答我的问题。”
左瑶光点头:“好吧,谈判失败,告辞。”
她转身,打算沿来路返回。
她进来已是担了风险,能趁早脱身就趁早脱身,没有多余的时间和人磨蹭。
没走几步,身后传来他妥协的声音:“行了行了你回来。”
左瑶光走到离他的牢笼有两米远的地方。
青年站在铁门前,身姿挺拔,像是落难的贵公子:“我可以告诉你,但你必须先回答我方才的问题。”
左瑶光思索片刻,觉得这事没什么好隐瞒的,她警醒地掠过她的身份不谈:“王府贴了寻物启事,我正在帮王妃找东西,无意间发现了此处。”
青年眉头皱得更紧:“王府丢了东西?”
左瑶光点头:“有人偷了王妃的含光珠。”
他伸手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你说这个?”
状似珍珠,在黑夜中会发出淡淡微光。和民间传闻的大致一样,这叫什么,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好吧,还是费了一小点功夫。
左瑶光问:“你就是那个小偷?”
既然他已经被王妃抓到,王妃为什么没从他身上搜出含光珠?
青年否认了她的猜想,扔下一枚炸弹:“我是这座府邸的主人。”
晕乎了好一会儿,左瑶光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你是王爷?”
蒋宸道:“一个月前我被王妃关在此处。”
这与王妃说的时间对上了,左瑶光继续问:“她为什么关你?”
蒋宸沉默片刻,平静道:“大概是我养外室的缘故。”
在左瑶光懵逼的目光中,他解释道:“余言性格强势,容不得我身边有别的女人,一气之下就把我关在了这里。。”
尽管说的是这种有杀男人尊严的话,蒋宸面上却没多少波动。
说他懦弱,却敢公开养外室;说他强势,却任由一个女人摆布,现在还被关在了地牢里。
左瑶光着实看不懂他。但对他的话,她倒信了八分。毕竟像这样荒谬的事,脑洞小的人还真扯不出来。
左瑶光想了想,道:“你想要我放你出来?”
蒋宸点头:“钥匙在余言手上,事后我定会重谢姑娘。”
左瑶光道:“这样吧,我们串个口供,我放你出来,但你要当没见过我。当然,谢礼还是要的,不然我就白担风险了。”
蒋宸道:“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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