鹊年回答这个的时候意外积极。
“我也不知道呢，不过我第一次挣开眼睛我就是观察者了，自我有了意识，这个身份就刻在了我的脑袋里。”
叶梓柒看了眼柳嘉羿突然产生了个困惑。
“你真的是人吗。”
“我当然是人。”柳嘉羿引导着叶梓柒的手指轻抚自己的脸，然后顺着下颌线一路向下，喉结…
“可以了！大庭广众下对着我老婆拉拉扯扯你是人吗！”
“啧。”他当时为什么没把这玩意直接传走，“我记得比起十一号，你常混在人类堆里，你看过西游记吗，你知道有个人叫孙悟空吗。”
“行吧，我闭嘴。”鹊年还模仿着拉拉链的动作把嘴巴封起来。
走到了嘉德书院门前，叶梓柒停下了脚步。
天空渐渐沉下来。
“这里好像很不妙呢。”鹊年笑嘻嘻看着天空，头靠在环着的手臂上，“看来要变天了。”
“既然是梦境的话，闹一场也无妨吧。”
叶梓柒看着天空，不知道在对谁说。
“可是，说到底你这样做也没什么意义啊。”
“只是我想。”
鹊年看向柳嘉羿。
“啊？只要他想，那我乐意奉陪。”
“他做啥你都干？万一他要杀了一号你也奉陪？”十号是不信的，他对曾经七号对一号做的事也算略有耳闻。
“当然乐意啊，不过我想他应该不会想要杀一号的。”柳嘉羿歪了歪头，似乎在想象那样的画面，忽然笑出了声。
“不过为什么你和四号都喜欢叫一号为主神，一号不就是一号吗？”
“你不觉得一号在这个世界里和神一般的存在吗，赋予能力。”鹊年回答这个的时候意外积极。
“可以了！大庭广众下对着我老婆拉拉扯扯你是人吗！”
“啧。”他当时为什么没把这玩意直接传走，“我记得比起十一号，你常混在人类堆里，你看过西游记吗，你知道有个人叫孙悟空吗。”
“行吧，我闭嘴。”鹊年还模仿着拉拉链的动作把嘴巴封起来。
“可是我觉得一号更像是吸血鬼的始祖，我们就是二代，不过说到底，对我们来讲…一号就是一号。”鹊年又没忍住开口。
“谁知道呢。”他也不清楚是谁带起来这个称呼了，他觉得还挺贴切的，比一号更遥远一些，所以更有意思一些。
好像就是四号楼寻依吧。
“可是，你只是个普通人罢了，你…”鹊年欲言又止，罢了，老婆想，那就想，“算了，冲。”
“等一下，直接杀进去吗，我有点害怕。”
“你在害怕什么，你不是死不了吗。”
“哇，你不懂，我之前遇到过个变态，跟你差不多，反正就是知道我死不掉后反复折磨我，明明只是个npc…”鹊年停住了话，显然不愿意再提，只是说了句反正这里的npc也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就是了。
那真惨。柳嘉羿轻飘飘说了句这话。
“老婆，安慰一下我。”鹊年把头蹭了过去，柳嘉羿单手一把把叶梓柒搂紧怀里，笑着对鹊年竖了个中指。
叶梓柒皱了皱眉，拧过柳嘉羿的胳膊，摁在地上，鹊年笑盈盈在旁边幸灾乐祸，就在此时，一个声音突然响起。
“同学，嘉德书院欢迎你。”
叶梓柒找阿宁的时候在院长办公室里见过这位院长，只不过今天的他带了副眼睛，看起来更加人模人样了。
他笑眯眯打算揽过叶梓柒的肩膀，被叶梓柒拍开了。
但院长没有任何生气的模样，还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重复着那句话。
正常生活中的学校见到的都是招生办的人，而不是一上来就见到院长，这更像…
“哦豁，等不及了，主动触发剧情了是吧。”鹊年倒是兴奋地伸出手。
但院长没有理会，眼神一直是落在叶梓柒身上。
带着目的而来，院长镜片下的寒光微烁。
“啊…”鹊年随手捏死了一只蝴蝶，“我可最讨厌别人无视我了呢。”眼眸中微光流转。
蝴蝶一拥而上，院长密密麻麻的虫子吞噬。
一瞬间只剩下一堆骨头，骨头却还能看出是笑得，依旧重复着那句话。
“噫，好恐怖！”罪魁祸首鹊年一瞬间躲到了二人身后。
院长如同枯枝般的手依旧想要去抓叶梓柒，被柳嘉羿一刀摁下去，刀穿过将院长的手深.深.插.在了土地里。
院长边说着那句话，边挣扎着还有去触碰叶梓柒。
“你刚才看起来真像反派。”
“是吗，我也觉得我很帅！”鹊年摸了摸后脑勺，肩膀微微耸起浅笑，“谢谢夸奖。”鹊年蹲下身子，捋开眼前碎发，手指轻轻摸上右眼。
将眼皮和下眼睑分开致一个弧度，眼球变了一个模样，扫了一圈地上的院长，才缓缓站起身来。
“不是他哦。”说着还摸了摸眼珠子，“好痛哦，眼珠子。”
“诶，老婆你为什么一直盯着我，啊，虽然我知道你爱我。”鹊年装作羞涩扭捏了下，随后正经解释，“我跟你讲我这么做不多余，以防万一，虽然他看上去像是个炮灰角色，但是我之前遇到过个变态就假装炮灰的。”
“不是。”叶梓柒摇了摇头，“我只是觉得你长得很像我以前知道的一个人。”
鹊年脸色变了，一下子抓住叶梓柒的胳膊。
“什么。”
“之前一个副本里遇见到的，应该是双胞胎。”因为是叶梓柒第一个副本遇到的，所以叶梓柒对此才印象深了些，不过因为过去太久了，所以叶梓柒也不太记得起来了。
“啊…”鹊年失望了，恹恹回答，“你说的双胞胎的其中一个应该是我。”
“我记得头发上并没有蝴蝶。”
鹊年下一秒就将头上的蝴蝶隐藏起来了，苦笑。
“不过我们不是双胞胎啦。”鹊年抚摸着自己的脸，“我这容貌是她给予的。”鹊年说这话的时候又悲伤又温柔。
不过显然她并不想多提，换了一个话题。
“不对啊，如果我遇见你了，我肯定一眼就会记住。”
“当时用了改变外貌的道具卡。”
“这么好看的容貌干嘛要隐藏起来！”鹊年捶胸顿足，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一边说着一边自然上手。
被柳嘉羿握住手腕后，恨恨盯着鹊年。
“管你什么事。”
“嘁。”鹊年拿脚随意踢了踢地上的院长，“之后该干嘛。”
“杀进去呗。”柳嘉羿也就随口一说，没想到叶梓柒真就点了点头。
“哈？不计划一下，这么简单粗暴？”鹊年难以置信眯起眼睛，一脸不理解，“就这么进门给人一榔头？”
“你懂什么，人类的浪漫，这是美学。”
“不过或许是应该有一个周密的计划。”叶梓柒敛眸，眼睫毛轻颤，好像摸，鹊年咽了咽口水。
“说错了，暴力不可取，还是应该动脑，人类文明就是因为文明而存在，先礼后兵是传统。”柳嘉羿笑着，明显是有意而为之。
“我信了你的邪。”鹊年一脸无语，什么，川剧变脸是吗。
“无论怎样，怎样我都陪你。”柳嘉羿轻笑。
“如果只是见到这样子的你，没听过你做的那些事，我一定会心动的。”鹊年实属惋惜，“只可惜我现在心里全是老婆辽～”
柳嘉羿瞥了眼鹊年，鹊年立马给自己把嘴拉起来。
柳嘉羿不屑转头翻了个白眼。
“你有心那玩意嘛。”物理意义上的。
“你可以质疑我的心，但不能质疑我对老…我的爱。”鹊年张口就来的土味，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地上的院长突然化成了一堆灰，随后从书院地上生长出一条又一条藤蔓。
“看来有人先急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