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十章:妖神

门并没有关上,而是开着的。

说来也是奇怪,既然是开着的,里面怎么没有人?

谢奉玉走进去时,差点摔了一跤,闻舴见他要摔了,连忙走到一侧,生怕谢奉玉摔了后,会拉住他。

一想到这些,闻舴便嫌弃的不行。

谢奉玉:“怎么这么黑?”

若不是身边还有闻舴,谢奉玉不可能会如此淡定,怕是会一跳二跑三大叫。

闻舴并没有应谢奉玉,而是朝里处喊了一声:“尊主。”

话语落下,后背传来一阵凉风,门,砰的一声便闭上。

殿内也点亮了一两根蜡烛,勉强能够看清近处事物。

除尊主外还有其他两位长老。

谢奉玉一见叶与之便凑上前走在他的身旁,在这些长老里,还是叶与之好些。

闻舴不是嫌弃他,就是凶他。

而空鬙不是不理他,就是施法的,他根本就不想再上前搭话。

见人都到齐了。

牧风野便也开口道:“妖神珠现世了。”

“妖神珠”三字一出,唯有谢奉玉一人懵,不知道说的是什么。

空鬙点着头,空鬙因五年前与一人比拼,落下赌注:倘若对方输了,至此便不能再束发。

眼前所见,可想而知,空鬙是输方,而赢的那人到处宣扬,导致各派掌门长老都知此事。

空鬙觉得丢面子,便闭关不出。别说他们了,就连尊主都鲜少有见到他。

这还是这五年以来,谢奉玉第一次再见到空鬙,虽常年不曾束发,但还是能看出,空鬙对自己的形象还是很有想法的。

空鬙见有一道目光不停的在自己身上扫荡着,当即便侧过头看去,对上了谢奉玉那双好奇的眼眸。

谢奉玉急忙收回目光,摸了摸鼻子。

空鬙挥了挥手,一卷卷轴便落在他的手心,空鬙起身将此卷轴递给了牧风野。

牧风野伸手接过,将卷轴抚平。

空鬙:“此卷轴是玄门山山下得来的,这里面有讲述妖神珠的出处以及现落在何地。”

牧风野一字一句的扫过去,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

“过几日,你派些门中弟子去月胤查寻一番。”

空鬙:“妖神珠一事,知道的门派中人并不多。再者近年来,月胤从未出过事,就这样派弟子前去,怕是说不出缘由。”

牧风野若有所思的嗯了一声,摸着下颌思考着:“待一个月后再去吧。”

月胤,牧风野还是有认识的人。

只不过会不会帮这个小忙就不知了。

叶与之将腰间的锦囊拿下,揣在手心,也不知该不该开口。

直到牧风野注意到他时,叶与之方才张口:“尊主,这锦囊中,有妖神珠落下的一些妖力。若是可以,我想将其做成一个牵引线,与妖神珠共鸣。”

叶与之这人灵力修为不怎么样,可制作机关阵法结界之类的,可算的上是这修仙界数一数二的高手。

既叶与之说的出口,想必也是有九成的把握。

牧风野:“那便留着,后面或许也会有用处。”话落下,牧风野目光继而落在闻舴的身上,“暗阁的事,闻长老可有查清楚?”

闻舴:“暗阁里的暗器并没有被人动过的痕迹,想必是有弟子在背后乱传。”

不管是不是乱传,都得去检查一番,以免真的出什么意外。

牧风野:“还是得多派些弟子严加看管的为好,以免再出现意想不到的意外,让人糟心。”

闻舴:“尊主说的是。”

谢奉玉一个人干坐在那,低着头不语,生怕牧风野会叫到他。

心里一直都在叫着。

可他越是这样,脸色便越是不好。

叶与之侧过头看了谢奉玉一眼,随后为其倒了杯茶:“喏,喝口茶。”

谢奉玉点着头,伸出手接过,一杯带有温热的茶水便顺着肠道流进腹中。

几人间的小动作,牧风野都看在眼里。

没有一个人开口。

谢奉玉此时心里满是那药,此时还算早,并不急,可转念一想,却又觉得没那么早能离开。

闻舴纤细修长的手正时不时敲打着桌面,指腹接触:“此事,尊主可要将少主卷进来?”

“尘燃?”牧风野笑了一声,“他知道了也只会添麻烦。”

若是说这个的话,谢奉玉还真不知该不该将那玉佩一事说出来。

谢奉玉心里很是纠结。

叶与之一眼便瞧出,不过并没有多嘴。

殿内昏暗,几人的神情变化看的并不真切。

空鬙虽这几年都在闭关,可对门派中事,一直以来都一目了然:“少主如今也大了,有些事还是要知晓的为好。”

叶与之:“少主孩子心性较重,情感一事,太任性了,尊主就算是将此事说与少主听,少主大抵也是不会听的。”

谢奉玉闭言。

牧风野想法上下漂浮,没有落处:“奉玉,你来说。”

谢奉玉人一惊,从思考中回过神来:“尊主不如还是将此事说与少主听听吧,或许少主还真的有办法去到妖族地带,将妖神珠带回来。”

这话,谢奉玉也是随口一说,并不当真。

可牧风野以及其他三位长老都信了。

谢奉玉:“……”我……

叶与之:“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

谢奉玉朝着叶与之点了点头,转而对牧风野道:“少主身上,有妖族的玉佩。”

牧风野眯了眯眼:“从哪来的?”

谢奉玉心里:对不起了,小尘儿。

“说是冷珩仙尊掉落的。”

牧风野轻哼了一声:“倒是让他给捡到了。”

现在的牧尘燃一点都不听牧风野的话,牧风野去说,想必牧尘燃也不会听。能去说的也就只有谢奉玉。

牧风野摸着下巴,揣摩着。

闻舴与空鬙二人互相看了对方一眼。

谢奉玉有些心虚,就怕到时被牧尘燃给知道了,会是什么场面。

谢奉玉轻咳了一声。

叶与之拍了拍谢奉玉的肩道:“过几日来我玉殊峰坐坐。”

谢奉玉点着头,像是想到了什么,不要脸道:“坐一个月。”先躲着牧尘燃些,以免这小子到时知道了,又到他的玉林峰来踹门。

叶与之心里暗爽:“多长时日都不是问题。”只要是你。

两人小声嘀咕着。

谢奉玉心中算着时辰,手指尖动弹。

有一处蜡烛快燃完了,空鬙挥手点亮一根。

屋内昏暗的灯光明亮了一些。

正巧,便看到谢奉玉手上的小动作。

空鬙:“谢长老这是在算命?”

谢奉玉:“算时辰。”

空鬙呲笑出声:“我还以为我闭关的这些日子里,谢长老学了一些新鲜玩意儿。”

将事交代清楚后,空鬙便与牧风野告辞,回自己的玉渠峰去了。

牧风野也没什么好说的,各自散去。

谢奉玉率先步出幽暗的殿堂,夜色依旧深沉。

然而,转瞬间身前似乎被温柔的光线所照耀,叶与之悄然现身,并肩与他行走在光明渐显的小径上。

叶与之嘴角轻扬,勾勒出浅笑,脸颊两边微陷酒窝,眼中有一抹柔光闪过:“有心事?”

谢奉玉摇着头:“没有。”

两人打小便相识,谢奉玉在想什么,在顾虑什么,叶与之又怎会看不出来?只是不想直接戳破,想他能亲口说出罢了。

“几日前,我正巧去银湾有事,顺路给你带了个新鲜的小玩意儿。”话落,叶与之便从衣襟内拿出了一套被精致布袋细心包裹着的银针,叶与之将布囊一点一点抚平打开,银针逐个显露在两人的视线中,在光线下泛着淡淡的寒光。

谢奉玉心中一阵欢喜,嘴角是兜不住的笑容,可还是刻意的撇了撇嘴,故作不喜欢。

“这银针我峰里随处可见。又怎算的了新鲜玩意儿?”

叶与之低头宠溺一笑,将银针尽数收起:“苗疆银针,奉玉应该听过。”

“苗疆古法所制的银针?”那一刻,谢奉玉的双眸中仿佛有星辰闪烁,光芒耀眼,渴望溢于言表,几乎要将“想要”二字镌刻于脸庞。

叶与之点着头,将手中装饰精致的布袋递给谢奉玉,笑意吟吟:“所以奉玉要吗?”

“要。”谢奉玉一把接过,蓝光浮现,收了起来。

两人并肩而行,谢奉玉脚下的步伐也放慢了许多,现还有半个时辰,并不急着回去。

谢奉玉不禁回想起殿内牧风野口中说的那些,开口问道:“尊主他为何要找妖神珠?”

叶与之:“你猜。”

叶与之牵起谢奉玉的手,带着他御风而行,穿越云端,最终安稳落于玉华山之巅巍峨壮观的云鼎楼之上。两人并肩而坐,居高临下,将整个山间的壮丽景色尽收眼底

谢奉玉收回手,拍了拍袖子:“我怎么猜得出来?”

小声嘀咕:我若是猜得出,还问你做什么?

叶与之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壶酒,豪爽喝下一口,递给了谢奉玉。

谢奉玉略带有些抢似的接过,也没有嫌弃,放到嘴边便是一口。

叶与之:“这几年来妖族内部动荡不安,妖王重病在卧,无力掌管妖族大小事务。妖神珠,乃妖族历代妖王严密保管的圣物,其藏的位置极其隐秘,无人知晓。不料近月来却悄然泄露风声,竟连修仙界都得知了此事,想来此事也蹊跷。这妖族一事未平一事又起,白叙这妖王的宝座,在这样的局势下,只怕风雨飘摇,难以稳固。”

“而这妖神珠如今也已不在妖族,散落在何处,那便不得而知了,若是你去问空鬙,兴许还能得知一二,只不过依照他那性子,想来也不会与你说。”

“这妖神珠,无疑成为了众人觊觎的宝物,人心所向,皆欲得之。”

“古语有云:‘妖神珠在手,妖族天下有。’此言非虚,得之便能在妖族中拥有举足轻重的地位,亦或者荣登妖王之位。”

叶与之言罢,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悠然地拎起一壶佳酿,再次轻酌细品,随后甩袖轻拂,随意地拭去唇角的酒渍。

谢奉玉细细琢磨着叶与之的这一番话,目光仿佛穿透了夜色,凝视着那轮皎洁的明月,沉思许久,方才带有疑惑的道:“尊主他难不成想当妖族的王?”

叶与之看着谢奉玉,见他一本正经的说出这番话时,噗的笑出了声,给了谢奉玉一下:“尊主是受妖王所托方才派我们去寻找妖神珠的下落,不然这事,以尊主的性子,怕是不会插手。”

玉华山与妖族之间的交情,只有玉华山的尊主与长老知晓,其余众人一概不知。

谢奉玉心中不平:“此等要事,为何不与我商量?”

叶与之随意道:“你那时重伤,尊主怕你有所顾虑,不会好好养伤。便未派弟子传达消息给你。”

谢奉玉小声嘟囔着:“那伤不过就是个小伤,又不要紧。”

叶与之连连应了好几声好好好,看似敷衍,实则认真,随后故作阴阳道:“也是,不过就是个小伤,人都差点没了。这小伤还真是不要紧。”

“你这么一说,我都还没来得及问你,你那日去扶阳做什么?是尊主派你去的,还是你自己擅自主张前去的扶阳?”

“扶阳的晋江山上,每隔二十五年便会开一株月上华,是上好的药材,我峰中少有,我便想着趁这难得的机会,将这药材采回来,结果……”谢奉玉轻咳了一声,摸了摸鼻梁,眼神略有些闪躲,“药没摘到,反倒是掉下了悬崖,疼死我了当时,还好去时,我带了位我门中弟子,不然,我指不定就被哪只路过的野兽给吃了。”

谢奉玉本以为叶与之会好好的安慰他一把,结果……

叶与之:“丢脸。”

谢奉玉:“……”

“你都不知道那月上华有多少人去摘,足足三批人马的人,我抢不到也实属正常。”

叶与之见谢奉玉如此不在意,眉头微微蹙紧,嗓音转瞬间低沉了许多:“你若是抢到还好说,可你不仅没抢到,甚至还掉下悬崖,就不怕小命不保?”

谢奉玉:“不会,我自有把握。”

见叶与之似乎要发飙了的模样,谢奉玉迅速从屋檐之上挺身而起,毫不犹豫地调动体内灵力,身形一闪,已如离弦之箭般飞掠而去。

“谢谢叶长老的银针了,我此时还有事,不宜多留,便不陪叶长老了。”

叶与之:“……”

谢奉玉的身影很快便融入在这深邃的夜色之中,没了影子。

叶与之眼眸沉了沉,侧过头看向一旁落下的酒,拿在眼前瞧了一番,轻哼出声,带着这两壶酒便回了玉殊峰。

我左摇头右摇头,摸着下巴问着:“所以他俩是一对吗?”

小欲眨了眨眼睛,嘿嘿了几声:“我也不知道,应该不是吧?五五分,五五分。”

我一脸的不相信:“你会不知道?”

小欲:“你自己先猜嘛。”

我肯定:“是一对。”

小欲迟疑的回应:“等看后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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