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轻柔的吻落在她的颈边

皇帝动作轻柔,将人安置在榻上,盖上锦被。

熏香极好,只会让人短暂陷入沉睡,醒来不会记得任何事。

卫昭放肆探出黏腻视线,寸寸流连于她的睡颜,美人眉眼半掩在微乱的如云鬓发中,睡得脸颊微微发红。

他指节顺着饱满额头缓缓滑下,最后落在微启的樱唇上,眼中痴迷之色难掩。

每一处,每一处他都曾在心底遍遍铭刻,也曾无数次吻过。

卫昭低头,长久凝视着她,喉结微微滚动。他克制着自己,可脑海却不由自主浮现她伏在他胸膛喘息轻颤、脸颊染上一片酥红的模样。

他指尖微微用力,把她无力垂在身侧的细白双手虔诚捧在面前,细细嗅闻似乎从骨肉中沁出的清浅甜香。

随着她均匀的呼吸,带出的玫瑰酒香和她身上的馨香混合在一起,幽幽飘散在暖帐中。

他深吸一口气,似喟叹又似低语:“漪漪……”

烛火微明,昏黄的光线洒在帷帐之内,暖意融融。

钟薏躺在床榻上,仅着小衣,身上的薄被半滑至腰间,露出大片细腻雪肤和山峦似的胸口,随着呼吸轻轻起伏。

刚从梦中醒来,她双眸还含着未散的迷茫,似乎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轻轻转头,视线霎时撞上一双深邃如夜的眼眸。

宴会上才见过的那双眼睛此时带着难以忽视的专注与侵略,放肆地扫过她的所有地方,仿佛正将她一寸寸地剥开。

她只觉整个人被牢牢困住,在这种目光下似乎挣扎都显得徒劳。

男人微微俯身,双手撑在她身侧,投下的影子将昏昧的光线遮住。

整齐束起的发髻早已松散开来,几缕青丝顺着他的动作微微垂下,轻柔扫过她的脸颊,带来轻微而熟悉的痒,像是有意无意的撩拨。

素色丝质中衣衣襟半敞,紧贴着覆盖他的上半身,露出精致锁骨,肌肤在烛火下隐隐泛着柔光,透出一股漫不经心的性感。

“醒了?”他的嗓音变得低沉暗哑,尾音透着一丝亲昵与蛊惑。

他似乎才从外面回来,身上还带着股凉意。

钟薏心脏跳得杂乱无章,对上皇帝的眼,好像在他视线里自己一切想法都无处遁形。

于是她不敢细看,想把自己像鸵鸟一般埋头缩进寝被衾被中,还没来得及动,便被发现她意图的男人牢牢桎住肩膀。

高大身躯压下,两人身体紧紧贴住,薄薄的锦被起不到半点隔离的作用,身上的所有似乎都能轻而易举地感受到。

轻柔的吻一个个落在香软似牛奶的颈边,逐渐向下,微微用力,绽开一处处花瓣绯色。

男人动作故意放得迟缓,于是细密的痒意在上清晰透出,让她几乎难以呼吸。

钟薏本能地后退,她低头,看见自己的手抓住了身上人肩膀上皱起的丝袍,触感温润如水,身下的锦垫柔软得仿佛要将整个人吞没。

一时分不清这是梦境还是现实。

身体深处泛起诡异的潮热,密闭的帷帐中温度极速升高,两人气息交缠,衾被在挣扎间滑落。

因羞涩紧张,玉白莹润的大片肌肤肉眼可见蒸成了粉白,奇怪的感觉让她几欲落泪。

“卫昭……”她的声音带着细细的哭腔,朦胧间睁开水光朦胧的眼睛,意识到自己好像直呼天子名讳了。

听到她唤自己的名字,他清醒了一般,眉眼瞬间柔和下来。

停下动作,高挺鼻梁慢慢擦过她的额角、眉心,像只未断奶的小狗一点点嗅闻着主人的气息。

他没有说话,给了她时间缓冲,只静静地搂着她,目光流连于她因哭泣而微微发红的饱满唇瓣上。

等了片刻,复继续压下。

薄唇轻轻贴上她的,这个吻并不急切,轻轻摩挲着,把本就丰润的唇瓣磨得更加水红肿/胀。

过了好一会,他才探出舌尖。

因着害怕,钟薏紧紧咬住牙关,不让他进入分毫。只闻身上男人轻笑一声,舌尖滑过她紧闭的贝齿,又退出来。

她以为他放弃了,于是悄悄松了口气。

“你......啊!”

她几乎要被吓得跳起来,陌生力道触碰到她自己都不曾多注意的地方,身体深处也涌出和颈边一样的细密的痒。

卫昭顺势从她无意开启的齿间探进,呼吸加重,肆意掠夺她口中的所有气息。

她伸出光裸滑/腻如白藕的手臂,使劲推拒着压在身上的男人,可力道如蚍蜉撼树,无奈下她身子几乎快缩到墙角。

身体开始轻微地颤抖,而他却不曾放过她。舌尖稍稍退出,再细细舔过她的上颚,将所有声音尽数咽下,像对待猎物般,要把她连着舌头拆吃入腹。

她的呼吸愈发急促,胸口像被烈焰炙烤般滚烫,气息凌乱,双唇连带着全身,被他攻占得毫无招架之力。

她被迫吞咽着他不断喂来的涎液,那些来不及吞下的,便顺着嘴角流出,微凉的触感刺/激着神经。

钟薏想伸手去擦,却被卫昭单手扣住手腕,举到头顶,玉峰被迫挺起,姿势像是把自己献祭到他嘴边。

深沉目光落在那道晶亮的蜿蜒痕迹上,她看不懂他脸上究竟是何神色。

身上人蓦地压下,猩红的舌尖轻轻一卷,将冰凉的液体带走。

他继而动作克制而缓慢,顺着周围吞吃含吮着她细腻滚烫的脸颊肉,又露出牙齿,细密地轻轻咬下,直到最后落回唇边。

她的脸“腾”地红了,感受到半张脸的凉意,羞愤欲死:“你…....你是不是渴疯了?”

“......小姐?”

钟薏猝然睁开眼,急促的呼吸在氤氲房间里格外清晰。

她的胸口剧烈起伏,漾起盖至锁骨的水纹。

猛地转头,梦中的男人似乎还在旁边。

“小姐,您在里面没事吧?”

四周是熟悉的陈设——雕花梨木的屏风半掩,隔出一方静谧空间,上面绣着清雅山水,映着水汽朦胧如画。旁侧的木架上悬挂着她刚脱下的衣物,轻纱低垂。

“啊!我......我没事!”

梦中的场景太过真实,那双深邃的眼睛,温热的触感……每一帧在她脑海里清晰得都像刚刚发生。

还在滴水的手捂住滚烫的脸颊,她这才回过神,自己已经回到听竹居了,却不知为何又在浴桶里睡着。

她在偏殿的榻上醒来时,许是喝多了酒,浑身酸痛。

宴会尚未结束,远处传来阵阵乐声。宫女守在门口,见她出来,同她说钟夫人嘱咐她好好休息,宴会结束后在宫门口的马车上见。

她不想再回到宴会,于是派了宫女传话,自己先一步在宫外等候。

马车驶入钟府时,大院还灯火通明,几个侍婢小厮正站在寒风中迎接。

钟薏和父母告别,走进自己的院子,灯影摇曳,屋内早已准备了暖水,红叶和翠云跟在身后,要服侍她洗澡。

她觉得有些疲累,便说自己泡一会儿。

“小姐,奴婢进来伺候您啦?”红叶在外间提着声儿。

“哦,好!”她声音还带着慌乱,把自己滑进放满香料的桶中。

红叶掀开帘子,迈着轻快脚步进来,没发现她的异样。

“小姐今晚从宫里回来,可有什么好玩的事?”她一边为她打上旁边放好的澡豆,一边笑问。

今日只有翠云被带着进宫了,平日都在的影卫也跟在小姐暗处,她一人百无聊赖守在宅子里,自是好奇。

钟薏脑中一团乱麻,笑意浅淡:“明日,明日我同你说,今日有些累了。”

她闻言乖乖的不再多言,只抿着嘴偷偷笑了一下。

沐浴完,钟薏从桶中站起,剔透水珠滚落玲珑玉/体,红叶不敢多看,红着脸帮她用丝帛擦净。

肌凝如雪,酥/胸半隐。

红叶动作蓦地停下。

小姐腰肢如往日盈盈一握,柔软曲线勾出两伏浅浅腰窝。可,雪肌上却遍布红印,密密麻麻,触目惊心,甚至蔓延到暗处。

钟薏浑然未觉,只察觉到她突然顿住,便疑惑问:“怎么了?”边说着,下意识要扭过身看来。

电光石火间她想起什么,忙举起宽大浴巾遮住骇人痕迹,笑道:“无事,只是刚刚有只虫子飞过,奴婢被吓了一跳。”

钟薏闻言回过头,撅起嘴,语气娇俏:“红叶,你在我身边这么久,怎么还如此胆小?”

红叶嘿嘿赔笑:“小姐胆子大,奴婢可以靠着小姐,胆小点又如何?”

她被她的话取悦到,也笑开,立马忘记了方才的事。

红叶和翠云一同替钟薏整理好床铺,又将床帘放下。

房间渐渐安静下来,烛火被熄灭,只剩一颗夜明珠在不远处柔柔地亮着,散发如雾般轻柔的光亮。

红叶拉着翠云出了房,走到一处角落,才肃着脸问她:“今晚小姐见陛下了吗?”

翠云不知她是如何得知的,只老实点头:“见了。”

红叶这才放下心来,瞥了一眼周围,悄悄靠在她耳边:“方才小姐沐浴,我看到她身上都是那痕迹......”

翠云一愣,还没反应过来。

红叶见她呆愣神色,摇头晃脑啧啧叹气:“唉!你呀!”

她又喜滋滋自言自语:“我看啊......小姐回到宫中可是指日可待......”

翠云还木着张脸,才反应过来,只脸上飞起两抹可疑的红色。

红叶捅了捅她:“你不想房掌膳么?等小姐入了宫,金丝龙凤糕可随你吃了。”

闻言翠云眼神终于亮起,在夜中直射出两道精光,几乎要把对面人闪瞎。

红叶无奈扶额。

房内,钟薏独自窝在榻上,密闭空间重现,她便又想起在浴房中突兀的梦。

她忍不住在床上打滚,把自己裹成了蝉蛹,思维也随着身体动弹不得。

求求别锁了,啥都没写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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