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砚青数了一下,四个。
怪不得闻钰回去那么晚。
“裴总——”
易星试图过去挡住他的视线,但又怕裴砚青上来就是一拳,有点犹豫着走到他身后。
出人意料。
裴砚青没有坐下,也没有揍人,他语调极其平淡,回头问:“你有性病吗?”
易星愣住半晌。
他的长相和身材有让女人花钱的资本,但不是什么人都能付得起。
碎金的客人门槛已经定在上流,那些女人同样关心这个问题,他定期做体检,上床之前出示一下,就跟交准考证进考场是一个道理。
“我没有。”
他回答笃定。
裴砚青的眼里有不遮掩的蔑视,他冷笑半声:“你说没有就没有?”
易星本可以给他看自己的体检报告,但又想起蒋则权说的话,他得是舒燃。
于是他说:“裴总不相信的话,我找时间去医院检查。”
裴砚青掏出自己的名片。
“两天内,我要知道结果。”
“她说过下次还要见你这类的话吗?”
易星估计蒋则权会继续接近闻钰,于是就回答:“......说过。”
然后裴砚青看他的眼神更吓人了,他沉默两秒,掏出一张卡。
“这些钱足够包养你下半辈子。”
“你需要进行结扎手术,并且保证以后只接待她一个人。”
易星感觉自己小脑要萎缩了。
“结扎?”
他没想过这件事,没哪个女人找鸭也要求人家结扎的。
“你不愿意的话,这些钱你一分也拿不到,并且我向你保证,如果你私下再同意见她,我会采取措施逼你离开这个城市,包括暴力手段。”
裴砚青思路清晰,明显是想好了来的。
如果是别人,易星早破口大骂让他从哪来回哪去,他好说歹说在这混这么多年,背后还有几个富婆撑腰,但裴砚青说他会采取措施,那肯定是真的有办法碾死他。
“两条路,你自己选,尽快给我答复,还有,我们之间的谈话不要告诉她。”
裴砚青下颚线锋利,眉眼都是戾气,绕开他,很快离开房间,像是觉得这里的空气都肮脏。
“操。”
易星低声骂了一句,觉得这世界开始癫狂得不像话。
他打给蒋则权,说了目前的情况。
易星没被女人嫌弃过,他床下乖巧嘴甜,床上服务态度好,取悦人也是有一套,下床了不乱吃醋,安分守己,还包长期售后服务,在那群富婆圈子里有点炙手可热,他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被个男的贬低到这个地步。
裴砚青看不起他倒也算了,他侮辱了他的职业修养,还侮辱了他的人品。
“老板,你听懂没有?!他让我结扎!”
“我难道会想父凭子贵吗?!我是鸭没错,但我他妈是个正直的鸭,从来不干这种故意让人怀孕的下流事!!而且家花没有野花香,你说是不是,要是没我这种婚姻调剂品,离婚率他妈都要上升至少十个点!!”
易星气的唾沫星子乱飞,嘴跟炮仗一样轰。
蒋则权也有点意外,他捏了捏眉心,打断他:“卡里多少钱?”
易星顿了顿,“还没查。”
蒋则权:“查完你再决定吧,要我说,你这天降横财,不要白不要,闻钰又不真包养你,你不出力就能赚钱,结个扎又怎样。”
易星:“我是有尊严的,就因为这点屁事让那我断子绝孙?”
查完之后。
易星又给蒋则权打电话:“老板,我结。”
-
闻钰起床发现裴砚青不在家,莫名松了口气,起床自己吃了药,她倒是希望裴砚青不要老围着她转,也不知道他哪来那么多时间呆家里,公司没事干吗?
刷牙的时候水池里依旧是有血。
她习惯了,索性全程闭着眼。
总觉得身后有道视线在监视她,可这栋别墅现在除了她空无一人,闻钰飞速洗漱完,把自己缩进卧室角落的懒人沙发。
因为裴砚青不在吗?
她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去翻看和闻书然的聊天记录,其实他们的聊天记录没什么特别,都是些琐碎平常,一家人,大多就是问对方什么时候回家吃饭,几点放学要去接,作业落家里了让他帮忙拿,要开家长会了找他开,求他在某次考差的数学卷子上签字。
他其实一直充当了她监护人的角色。
除此之外,他记她的生理周期比她自己更清楚,手机里下了专门的软件,提前准备好小腹上用的暖贴,给她煮红糖水,高中学习紧张,哪怕是他们这种私立学校也要上到晚上九点半,闻书然心疼她,雷打不动地给她做夜宵。
明明只大了七岁,但他又当爹又当妈,还要当哥哥。
直到十八岁生日那天,零点,不多不少,在闻钰的卧室,她捧着蛋糕,吹灭蜡烛,轻声说出自己的生日愿望:“和哥哥永远永远在一起。”
满室黑暗,她眼睛亮亮的盯着他,像是要夸奖。
哥哥也许会摸摸她的头,无奈又宠溺的说:“乖。”
然而他什么都没说,话音刚落,闻书然就扣住她的后脑勺吻上来,力气之大不容拒绝,精致的翻糖蛋糕整个掉在床上,奶油糊的到处都是,但没人去管。
他们俩呼吸都混乱不堪,都不得其法,生涩的碰撞,一万只蝴蝶在彼此的胃里找出口。
他强势地席卷她如飓风过境,闻钰快要窒息,她呜呜咽咽的去够他的手腕。
闻书然不知道自己忍了多久,他记不得是哪天起开始对闻钰上瘾,这些年他只是守着她,并没有要占有,可她的生日愿望那么简单,那么纯粹,全部和他有关。
永远永远和哥哥在一起。
闻书然受不了她这样,他的心整个化掉,化成那种甜到齁人的糖水。
她的全然不觉,她的全然信任,她的全然依赖。
对闻书然来说,这些东西与椿药没有区别。
永远这个词那么重,她轻而易举就用在他身上,她不明白和一个男人说这个的后果,只有爱人才能和她共度余生。
她成年了,也许过不了多久,身边就真的会有个男友。
到那个时候,她还会对他说“永远在一起”吗?不会了,她会在别的男人怀里,介绍他的时候问心无愧,说:“这是我哥哥。”
闻书然想到那个场面就要疯掉了。
不可以,他要和她共沉沦。
这个吻看起来完全由他主导,但其实只要闻钰有哪怕有一点逃避的倾向,他都不会继续。
是她捏住了他的七寸。
闻钰可以扇他一巴掌,可以骂他,可以打他,可以对他失望,因为这个出界的吻,她可以轻易宣判他死刑。
她是他的断头台,但她选择了不审判,她放纵他的罪。
这个吻太久,脑袋都缺氧了才气喘吁吁的分开。
闻书然盯着她唇上的水光,也许他太粗暴,她的唇瓣都肿了,小小的唇珠冒出点血,他静静地呆在原地,等他该付出的代价。
闻钰没有责怪他。
相反,她伸出手擦去了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流出的眼泪。
“哥哥。”
她还这样叫。
“嗯。”
闻书然不知道自己露出的表情有多绝望。
闻钰摸了一下他的头,用抚慰的语气:“你给我的生日礼物,我收到了。”
什么狗屁生日礼物。
她把他粗暴的强吻用修辞包装成裱花蛋糕,希望这样能让他好受一点。
闻书然恨不得当场去死。
“对不起。”
“小钰……对不起。”
他的理智回笼,颤颤巍巍的伸手,用指腹轻轻抹去她唇上鲜血,嘴里不停的说:“对不起,对不起,我……我错了,我不该……我不该这样。”
翻糖蛋糕成为他们“偷情”的唯一证人。
别人全都在睡觉,闻书然偷偷去抱了床干净的被子给她换上。
那天之后,闻书然开始有意无意的躲开闻钰,他照常给她倒睡前的牛奶,但不会再亲她的额头说晚安,他必须强迫自己保持距离,他怕彻底失去她。
一周后,雷雨夜,闪电狰狞的印在窗上。
闻钰深夜钻进他的卧室,想要像以前一样抱着哥哥睡。
但闻书然说:“这样不合适。”
他不要和她睡一张床了,隔着半米,坐在床头,“我就这样守着你。”
闻钰盯着他,眼眶迅速红了:“哥哥……你不要我了吗?”
简单的问句,闻书然的所有防线被击溃。
他心尖发颤,赶紧去抱着哄:“我要,我当然要。”
闻钰主动亲了他的唇角,她的意思是,那天的吻没关系,不会改变任何事。
“不准躲我了,我真的要生气了。”
闻书然本就陷的太深,唇角的触感还留有余温。
暖玉在怀,他又一次扣住她的后脑勺,“可以吗?”
“可以。”
他在雷声中咬住她的唇。
这是第二次,然后还有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闻钰永远不拒绝,但她依旧能把他当成哥哥,她这辈子都不会给他什么“男朋友”的名分。
她需要的是哥哥。
……
翻了几百页,闻钰关掉聊天框。
她抬起头,看到对面墙上有颗点,在冒红光。
监控吗?裴砚青给她的卧室装监控?
她怒不可遏,把沙发和凳子都推到一起,站上去要拆,然而等她累的额角冒汗终于站稳的时候,再抬头,红光没了。
没有监控,那是幻觉。
她的被害妄想也许根本没办法缓解,吃药根本没用。
闻钰呆不下去了,这个家于她而言毫无归属感,她随便抓了衣服换上,抓起手机往外跑,跑到公园宽阔的草地上,那股心慌终于暂时得到平复。
没过一会儿,手机震动。
【舒燃:今晚有时间来碎金吗?香槟在等你。】
蒋则权只是稍微提醒她一下自己的存在,毕竟才见过,闻钰大概率会拒绝。
但她回的很快:【现在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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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法复制》
*男替身/虐男/姐弟恋/心高气傲二世祖被磨平棱角
*富二代X女霸总
关荩的白月光死了,她希望得到一个合法复制的替代品。
单是样貌相仿,完全不够。
-
起初,他只是被要求磨掉自己的虎牙,让自己的耳骨钉长合,把纹身洗掉。
后来,关荩开始教他,亲吻之后,该怎样反应。
被抛弃之后,该怎样反应。
看见她和其他人暧昧,该怎样反应。
蒋恕变成巴普洛夫的狗,只要她摇铃,他就要服从本能的程序。
他变得越来越像简渝水,但关荩觉得依旧有什么东西不对——蒋恕身上没有贫穷的气息,没有被生活磨砺过的隐忍与落魄潦倒。
她用了点手段,让富二代变成穷光蛋。
最后要解决的是名字。
关荩说他五行缺水,蒋恕从此改名改姓,叫简渝水。
简渝水死了的第八年。
关荩终于得到了他的合法副本。
身份证、户口本上都合法。
那不叫相似,那是死尸还魂。
后来事情败露,蒋恕红着眼眶和她对峙。
“五行缺水?”
她还在挣扎:“算命的人说这个名字适合你。”
蒋恕面无表情地甩出一张合照,是接吻照,她和简渝水。
男人全身都在颤抖,愤怒和失望混杂,声音沙哑不堪:“九年前的照片,那时候,我们还不认识。”
作者排雷:
1、女f男c,男主控勿入,前期微量女追男(实则早已拿捏
2、暂定人设:
女主玩咖,权势地位比男主高,假深情,情绪极其稳定(水豚型、微偏执bt(?掌控欲强,会给男主下套的那种,蛮坏的。
男主傻白甜骚包、生理/心理都恐女、极度家庭缺爱、比较情绪化、有破碎感的自恋狂犬一枚,走训狗路线。
3、暂定有微量副cp 到时看写起来的手感:真捞女和她养胃的atm机(只想要劳斯莱斯x只想要爱)
文案于2024.1.3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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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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