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青晚漂亮的脸颊绯红,面色不自然地偏向窗外,嘴硬道:“□□不算。”
成熟魅力的男人脱下衬衣,露出绝美的身材,这哪个女人能抵得住诱惑。
笔直修长的长腿迈步上前,裸露紧致结实的后背逐渐在眼前放大,秉持着不看白不看的观念,穆青晚落落大方地欣赏起玻璃窗反光内的宽肩窄背。
“想看就正面看。”
穆青晚耳尖红红的,细微的脚步声清晰入耳,眸光从反光的玻璃窗挪到眼前迈步走近的男人,理直气壮地说:“我不是故意偷看的,是你偏要我看的。”
傲娇的口吻,偏偏入了贺吟怀的心,他点了点头,存了些坏心思,逗弄道:“要上手摸摸吗?”
尺度一下子跨越太大,穆青晚有贼没贼胆,盯了半响,结舌道:“不……不了。”
贺吟怀眸底的笑意深了几分,试探地一问:“没摸过别的男人的?”
闻言,穆青晚觉得受到莫大的冤枉,下意识地反驳:“我什么时候摸过?”
她瞥见对方眸底的深意,正色道:“我是正经人,不是随随便便摸人腹肌的。”
“我的,随你摸。”
贺吟怀微微俯身附在发烫的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敏感的触点,忍得她缩了缩脖子,丰盈饱满的耳珠阵阵发痒。
伴着浴室关门的声音,穆青晚微凉的小手轻轻地拍了拍绯红的脸颊,吐出一口热气。
暗暗地吐槽贺吟怀不出常牌,出卖色相蛊惑人心。
偏这一点,她无法抵抗得住。
竖纹磨砂的双开门浴室内,传来淋淋沥沥的水声,不断刺激着穆青晚的大脑,回想刚刚面红耳赤的画面。
她扑通的心跳不停地跳动,从容优雅的神情变得有些烦躁。
过了一会儿,浴室的磨砂门打开,贺吟怀修长健硕的身形缓慢地走出,腰间包裹着一条白色浴巾遮掩,乌黑的碎发滴着水珠,沿着线条性感分明的胸腹淌下,带着清爽的薄荷雪松味。
宽厚修长的手慢条斯理地擦拭冒着水滴的碎发,两条修长的大长腿径直地走到沙发前,顿了顿,“去洗澡。”
穆青晚眼神闪避,不敢正面直视修长性感的身材,从沙发的另一端溜进浴室,在里面磨蹭了一个半小时,才慢悠悠地系上白色的浴袍从里面走出来。
穆青晚第一次在老宅住下,衣柜里没有自己的衣物,只能将就地用浴袍苟活一晚。
白色浴袍的面料比不上舒适睡衣面料轻薄柔软,光滑细嫩的肌肤套上浴袍,便有些轻微的发痒。
贺吟怀换了件黑色丝绸睡袍,冷白的手上多了一套白色蕾丝的长款睡裙,迈步朝着她走去。
“干净的,穿这件。”
一套崭新的睡衣出现在眼前,穆青晚迟疑了半秒,伸手接过,很想问问这件睡衣从哪来的。
“妈送过来的。”
贺吟怀自证清白,怕她多想。
“明早会有人送早春系列的衣服过来。”
意思是不用为衣服发愁。
穆青晚应了声,转身回到浴室换上干净舒适的睡衣。
出了浴室门,冷淡风的卧室灯光调暗,终于让一晚沉迷于男色的穆青晚,生了一点危机意识。
她目光灼灼地盯着卧室内唯一的一张大床,陷入了沉思。
连床上无可挑剔的俊美男人,慵懒地倚靠在床头看书,套上的黑色浴袍领口微微敞开,露出紧绷结实的胸肌,也无了心思欣赏。
今晚逃不了要同床共眠了。
穆青晚娇嫩的红唇轻咬了咬纤细的食指,绞尽脑汁地想避开同床共枕。
除了卧室的大床外,能容下一人的唯有相隔不远的皮质沙发。
从小娇生惯养的人,睡不惯沙发,排除掉多余的选择,只有舒软的床适合相敬如宾的两人 。
穆青晚纠结地站在浴室门口,白色轻薄的睡裙裹着细长白皙的长腿,若隐若现的曲线在调暗的灯下,透着一丝魅惑。
“在想什么?”
一道磁性低沉的声音,不轻不重地落入耳畔,让她不由地回神,抬眸朝着床上俊美的男人看。
五官俊美的男人,伸出冷白修长的手,拍了拍身侧空了一大块的地方,“过来睡觉。”
音线平稳沙哑,看不出什么来。
穆青晚慢吞吞地挪步,一小段的距离硬是拖了十分钟走完,给斯文俊冷的男人笑到不行。
“你在怕什么?”
穆青晚紧张地吞了吞了口水,抛开害怕同床共枕发生某种不得了的意外,故作镇定地说:“没什么。”
她伸手掀开被子,坐在床沿垂眸盯着柔暖的被子看,思考着五秒内抱着被子跑去沙发上的概率大,还是被人嘲笑的狼狈样子概率大,亦或是两者皆有。
修长的身形微微倾靠过来,完美无瑕的五官映入眼帘,暗哑的音线缓缓地溢出:“在想今晚怎么睡了我?”
倏地,穆青晚漂亮的脸蛋顿时羞红了脸,被某人厚颜无耻的脸皮惊到了,无语地说:“我发现你身上有一种迷之的品性,叫自大。”
“刚才不是看得意乱情迷,差点扑倒我了。”
“胡说八道,我不可能不白看的。”一时情急,口误了。
贺吟怀勾唇轻笑,眼底的深意逐渐侵占,“这么说,承认自己有想法了。”
穆青晚红润的唇角撅起,闷头不理他,白净的小手扒拉着绵软的被子,打算抢先一步先发制人。
宽厚温暖的大手稍微用力地扯住身下的绵软被子,凸起的喉结滚动,发出清冽好听的声音,“放心吧!我今晚没想法。”
顿了顿,他坏笑道:“这么容易让你得到我,该不珍惜了。”
修长紧绷的身形离她稍远,身下柔软的被子被温暖宽厚的大手扯回,安安分分地躺回大床的另一侧,俨然如他的人一样沉稳内敛。
“这混蛋……”
穆青晚气恼地骂了一句,忍着斯文人的作派没动手捶他。
安静的卧室,穆青晚枯坐玩了半小时的手机,洗过澡后,疲惫不堪的身体全然放松睡意涌上,仍在坚持划拉着手机浏览当下的热点新闻,脑子里游离天外,挣扎了许久,急于做出选择。
直到平稳的呼吸声传入耳边,穆青晚低头看了看空了一大半的柔软床垫,十分懂事地钻进被窝,纤瘦的身体紧贴着床沿,中间留出很大的位置。
之所以下定决心,没去沙发上将就一晚是因为穆青晚相信贺吟怀的为人,言出必行,绝不会越线。
况且,婚前协议里写明了婚后不履行夫妻义务,除非双方自愿,否则视为一方违约。
穆青晚担心的某种意外,至少今晚不会发生。
同床共眠,无梦到天亮。
清晨金色暖阳斜入露台,轻薄的云纱微微扬起,灰白的卧室内一片安静美好。
舒适的大床上,贺吟怀深邃的眼眸温柔地凝视着恬静的睡颜,薄唇勾出淡淡的笑容,视线往下,落在纤细白皙的长臂抱着绵柔的被子,白净的指骨上戴着简约经典的戒指,那一刻眸底的笑意更深了,是前所未有的满足和快乐。
生物钟一向准时的穆青晚,即使在周末,也会按时地醒来。
她睡眼朦胧地睁开眼,望着陌生的卧室和周围的摆设,眼底的紧张和害怕浮现,好在高大身影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醒了?”
她轻声细音地嗯了声,又观察了与蓝湾主卧相差无几的冷淡系摆设,眼底的不安稍安定了些许。
“衣服在衣帽间,喜欢哪件自己挑。”
穆青晚洗过漱,从浴室出来,没看到坐在沙发上慵懒随性的男人,便在卧室内随意地走走,按照记忆里蓝湾的卧室构图,轻轻松松地找到了通往衣帽间的扇门。
明亮宽敞的衣帽间,整然有序地放着时下各家新季的衣裙,穆青晚挑了一款法式蓝色碎花的长裙。
用过早餐后,贺吟怀带着穆青晚回了穆家。
穆父在后花园里锻炼,管家满脸笑容,一路小跑过来传话,说是大小姐带着女婿回来了。
当即,一套熟练无比的太极也不练了,回到主楼。
穆父喜笑颜开地询问两人的近况,弄得穆青晚尴尬地僵坐在沙发上,浅笑沉默。
实在无法言语形容这一周的近况,她总是想要躲避他,避开他。
而他虽不言明,却是感受到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的行为无不是在伤害他。
但好在冷接触的几天后,两人有了新一步的进展,也许会给他们的感情带来新的生机和活力。
短暂沉默过后。
贺吟怀清冽的嗓音轻缓温和地安抚穆父,熟稔地与穆父谈论商业上的问题,缓解了刚才的冷场。
穆青晚闲着无聊,起身走到二楼,路过穆莱洲的房间,见穆母在叮嘱穆莱洲出国在外的注意事项。
穆青晚漂亮的脸蛋露出疑惑:“妈,小洲不是还有一周才回校吗?”
穆莱洲抬头循着声音,落在过道里纤瘦的身影,阳光帅气的脸上露出稚嫩的笑容,“姐姐,回来了。”
徐静雨深感不妙,伸手轻拍了下儿子的脑袋,语气严肃地警告道:“闭嘴!不许打姐姐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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