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回到了寝室,沈清棠解下了围巾还给林之初。
黄淼苒关心:“你俩终于回来了。”
“嗯,怎么想我了。”
“当然啦,想死你了寝室长。”不用猜扣分了。
“饿了不?”看向淼淼。
“嗯,还好。”
“吃零食不?”
“我都刷完牙了。”
“那好吧。”
“姐妹们,我这有好多零食,要吃自己拿。”
江岁南比了一个OK的手势,南宫婉怡也说了好。
林之初还在洗漱,屋内的几人都在看书,已经熄灯了。
林之初麻溜的洗了个澡:“我好了,清棠你快去洗吧。”
沈清棠进入浴室,暖意袭来,林之初故意先洗,是为了让浴室不那么冷,沈清棠怕冷,所以林之初都抢先一步。
有时候还会被吐槽,林之初不在意,喜欢默默无闻做着别人不能理解的事,也不愿解释。
沈清棠明白了林之初的用意,也从未坦白,直到某天才告知林之初。
熄灯铃一响,黑夜而来,宿管阿姨开始巡查。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五人洗漱完毕后,来到食堂吃早饭。
还没休息多久,上课铃就响了。
早上是英语老师的课,不出所料,英语老师又要整一个上课仪式,随机数抽取倒霉蛋,下课来办公室默写单词。
英语老师拿出手机:“宝子们,看看今天是哪个倒霉蛋。”
【随机数二】
根据期中考试成绩来整的随机数:“江岁南。”
“恭喜岁南,下课记得要来哦。”
英语老师是个女老师很年轻才二十五岁,和同学们聊的很来,相处融洽。
上课的氛围也很好,没什么人皱眉,都听得懂,也会留给英语一部分时间来学习。
讨厌的跑操来了,个个都愁眉苦脸的不想跑步。跑不好还要重跑,还要被骂,你要想想现在是冬天跑步有多痛苦。
教导处主任:“前排侧平举,后排前平举。”身为班长的林之初领跑,因为老师就选了一个班干部,林之初接受了她不需要承担的一切。
沈清棠很担心,林之初的膝盖能怎么跑吗?以前都是在队伍后面摸鱼的,也算不上摸鱼吧,就是轻松点。
其他三人也很担心,但还是很相信林之初的。
林之初是不在乎膝盖疼不疼的,只想赶快找个人替代她领跑。
音乐起,操场上,都是一排排的人,场下是说着星话的同学,楼上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的老头,还有场下疯狂叫唤的学生。
一圈又一圈,一圈何其多。
终于跑好了,带的真快,累的活人半死不活,空气中都是呼出的白雾,在阳光的洗礼下有了形状,但还算不上是丁达尔效应。
教导处主任讲了关于露营的事;“同学们,由于一些外力因素,我们的露营将在下周的周四周五举行,要带好衣物,注意自身安全,其他事宜在下个星期的班会由班主任通知。”
教导处主任:“按次序退场。”
回到教室的高一同学不要太开心,玩俩天,不用上课,加上周末,三天半露营完后就可以回家了,老师还会还手机,美滋滋。
教室的同学一下子就忘记了早操时的痛苦。
林之初的表情冷的出奇,冷汗狂出,趴在桌子上休息,按住疼痛难忍的膝盖。
沈清棠一行人从厕所回来,走到教室里看见林之初趴在桌上,就知道发生什么了。
几人慢跑到了林之初的身边,很着急。
沈清棠慌张:“快去叫老师。”
林之初强忍疼痛:“不用了,我很好。”
沈清棠急得团团转:“你别这样,你自己看看你现在的状态。”
南宫婉怡从未觉得林之初那天有这样脸色发白,唇瓣之间无血色。
黄淼苒和江岁南不顾林之初的阻拦去找了班主任。
其他的同学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都过来旁观慰问,沈清棠用纸巾擦拭林之初额头的汗珠,无微不至。
一旁的南宫婉怡都没事情做了。周围的人都很羡慕林之初又怎么好的朋友。
林之初艰难的张口:“书包…书包…有药……”
沈清棠听见林之初说的话:“好。”
沈清棠从书包里拿出药,根据上面的用量,六十颗药丸,其他的药共六粒。
叶辞洲还在座位上和其他老师闲聊,见自己学生来办公室一趟,有些好奇。
黄淼苒慌张:“老师不好了,林之初跑完操现在脸色不好。”
“林之初的膝盖,医生说不宜做剧烈运动,现在复发了。”
叶辞洲担心:“什么?那现在怎么样,”几人快马加鞭的赶来,看见林之初在吃药,愣是一句疼也没说。
叶辞洲看见林之初面部表情明显不对:“之初,你怎么了。”
“老师我没事,快走吧,要上课了。”
“没关系,你那里难受。”
林之初缓缓的抬起头,假装淡定:“我很好,不用担心,快散了吧。”
林之初几乎用尽所有力气,带着颤音讲完的话。
沈清棠更担心了:“难受就不要说话了,别怎么倔。”
叶辞洲拿起手机拨打了医务室医生的电话:“喂,这里是高一(1)班,麻烦过来一下,这里有同学出事了。”
“来几个男生把林之初背到医务室去。”
举着手,老师我来,老师我来,争先恐后的热心肠。
“不用,我很好。”
黄淼苒请缨:“叶老师,我来,她不想要其他人背。”林之初趴在桌子上点头 。
患难见真情,别看俩人经常拌嘴,交情也是很深的。
叶辞洲见林之初反对男生来背:“好,我们走。”
上课铃响了,这节课是李钧杰的。
李钧杰看了看四周:“怎么少人了?是谁啊。”
李钧杰疑问:“哎,林之初和黄淼苒人呢?”
“去医务室了。”
李钧杰好奇:“发生什么事了。”
“老师下课在说,先上课。”
林之初的身板还算轻巧,怎么高的人,一点都不重,还减肥,开玩笑。
黄淼苒背着林之初下楼,一句累一句重都没说,叶辞洲在一旁拖着林之初的后背,哪怕是穿着冬季校服,都可以看得出的后背在颤抖。
这孩子太倔了,和去世自己的妹妹一样,让叶辞洲害怕,她不想在经历一次了。
医务处的医生也来了,黄淼苒把林之初放在了担架上。
林之初张口:“回去上课,不要担心。”
“不行,我要陪你。” 林之初不语便是同意。
到了医务室林之初躺在担架上,裤腿被拉开,膝盖上都是伤,有自己不小心摔得,也有跪香跪的,膝关节肿大。
不像是一个正常人的膝盖,看的人好生心疼,怎么年轻的小姑娘怎么会这样呢?
叶辞洲和黄淼苒都是第一次见林之初的膝盖饱经风霜都很心疼心酸。
黄淼苒很难过的看着林之初脸色苍白感叹自己却没有用,帮不了林之初。
医生开口:“很严重,建议去医院做一个检查。”
叶辞洲拿出手机拨打了救护车的电话随后拨打了顾知还的电话:“喂是之初的妈妈吗?”
“之初出事了,我们现在要去医院了,在xx人民医院你马上过来。”
叶辞洲同学校领导说了这件事,校领导的一顿领导都急忙赶了过来。
不知是不是因为知道林之初的身份不敢得罪,还是一视同仁别无所求。
哔卟、哔卟、哔卟、哔卟,救护车的警铃声响彻云霄。
听见救护车的同学以为是别人家出事了,结果救护车的身音越来越近,进入了学校里。
学生们议论纷纷。
李钧杰还是很好奇:“怎么严重,救护车都来了。”
出门看了几眼,看见有人被抬进了救护车里面。
“ 看见什么了,快说说。”前排同学都有些好奇。
“嘿,不告诉你们。”
四人特别担心尤其是沈清棠听见救护车进入学校的时候就开始担心林之初的安危了。
林之初和叶辞洲一起乘救护车走了,黄淼苒回到教室,沈清棠一行人用充满担忧的眼神询问。
黄淼苒摇了摇头,摇的不是很明显,但在好友面前特别显眼。
这节课几人就没听进去多少,好在今天讲以前的题目。
下课后李钧杰八卦:“哎,到底怎么了?”
前排的女同学:“老师,你今天怎么这么八卦了,回办公室吧,哪里有你想要的答案。”
“行行行,那我走了。”
这次林之初没想到会怎么严重,以前都可以跑完,还不会发生什么,今天怎么跑完操就成这般模样了。
林之初昏迷不醒,顾知还在叶辞洲的通知下提前来到了医院。
顾知还焦急不安特别担心,打电话通知了林韫逾。
收到顾知还的电话,林韫逾也启程前往医院,很自责:“都是因为我的苛刻要不然阿林就不会这样。”
在救护车上林之初测着心率,带着面罩靠呼吸机呼吸,手上还在打点滴。
整个人都衰老了几分,叶辞洲不敢面对,上一次还是自己妹妹离开的时候,自己还因此责怪了她的爱人,妹妹离开后这人至今下落不明。
为什么跑个步林之初就成这样了,还不是今天那群高三的臭崽子,带的那么快,像是没跑过步一样。
高一高二的同学拼命的在屁股后面跟着,因此林之初不小心伤到了没好多久的膝盖。
还跑慢了些,被旁边的人言语攻击,行不行啊,不行换人。
听着林之初怒气中烧,脸都黑了,就加速了,哪成想跑时还不是很疼,跑完之后报应就来了。
叶辞洲心疑:“你以前跑步都是在末尾摸鱼的,我也没有管,还以为是你偷懒,结果都是我的错,我没有考虑周全,都是我的错。”
“我依稀记得之初早操时领跑时速度明显降过,然后就不要命似的跟着高二跑。看来是有人管不住自己的嘴了。”
叶辞洲拿出手机向教导处主任要监控的访问权限,讲清原由后同校领导协商一致决定,把权限给了叶辞洲。
叶辞洲登录网站,找到了操场上的监控画面,录的特别清晰,足足看了好几遍。
“没错还真的是有人管不住自己的嘴,这下好了。”
叶辞洲保存了一份监控。
救护车到了医院,院门口是等待的医生和刚到的林韫逾和早早就来了的顾知还。
救护车的车门被拉开,林之初从车上被拉了下来,旁边的叶辞洲帮忙推着担架。
“ 让一让,让一让。”
主治医生:“病人的状况,发病的原因。”
助手将林之初的身体情况表医生看了。
主治医师感叹:“这孩子,怎么年轻,怎么会这样。”
主治医师前来接林之初,担架停了一会儿。主治医师拿出白大卦里拿出小手电,观察了林之初的瞳孔。
主治医生大吼:“快点安排手术,叫家长签字。”
俩人互相搀扶的来到手术室门前,叶辞洲在一旁不敢说话。
叶辞洲一来到手术室门口就会情不自禁的想起自己妹妹在里面没有出来,害怕林之初也会这样。
“病人家属在哪。”
林韫逾举手:“这里。”
“你是病人的什么人?”
“我是她的父亲”
“麻烦赶快签字。”
林韫逾签完字焦急:“麻烦你们一定要全力救治我的女儿。”
医生拿着板子离开了留给了三人一个背影。
顾知还在一旁啜泣,林韫逾连忙安抚:“不会有事的,你不要担心。”
随后就问叶辞洲:“老师,阿林为什么会这样。”
叶辞洲愧疚的低下头:“对不起,都是我的疏忽。”
叶辞洲把原因经过都告诉了林韫逾,还将视频给俩人看了。
俩人有些生气:“好了,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叶辞洲还想说几句但自己没资格就把话咽了回去。
“等之初醒来我再来拜访,对不起。”
俩人没有搭话,叶辞洲也识相的离开了。
林韫逾自责:“都是我不好,没本事找人治好阿林的膝盖都是我的错。”
“现在好了要搭支架了,以后可怎么办啊。”
顾知还停止啜泣:“你说什么?要搭支架在膝盖上,是不是还要要去病骨。”
林韫逾点头:“你别担心,相信医生。”
顾知还锤打这林韫逾发泄心中的怒火:“要是阿林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
“对不起。”
聚关灯亮起,医护人员穿好手术服,开始动刀,病人心率,各项指标。
助手:“心率76,麻醉药效已经开始了各项指标正常,可以开始手术。”
医生摸按了林之初的双膝,看了看屏幕上的CT确定了病骨处,用手术刀划开,骨与骨之间已经分离,韧带、半月板、损伤严重。
手术进行了俩个半小时才结束,林之初任然是昏迷不醒。
看见手术室灯暗了下来,俩人起身,手术室门打开了,林之初被推了出来。
医生摘下口罩:“手术很成功,不过以后不可以在做什么剧烈运动了,尤其是会再次伤到膝盖的,否则这辈子就只能坐轮椅了。
“这几天还不能起床,等好了之后要先做一段时间的轮椅,膝盖上的碳纤维支架,睡觉的时候摘,注意清洁,等一下去付费拿药,膝盖千万不能碰水近期吃清淡点,麻醉还要等一段时间才过。”
林韫逾认真的记住医生讲的每一句话:“好。”
顾知还陪林之初抚摸着林之初的手:“阿林,妈妈对不起你。”
“我们的阿林太瘦了,手上都没什么肉,妈妈一定会替你讨一个说法。”
“要不然阿林,也不会遭着罪。”
越说越自责越说越愧疚,林韫逾在门口听着一清二楚,恨不得现在就给自己几个耳光,自己从小就对林之初很苛刻。
把它活成一个连自己都不认识的人,活成了他想要的模样,一个文质彬彬,多才多艺,有学识,有品行的林之初而并非阿林。
所有的一切都来源于林韫逾的童年。
从来就没有问过林之初想不想要,愿不愿意,都是因为自己的自私。
林韫逾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巴掌,是替林之初打的也是替阿林打的。
林韫逾整理了自己的仪容仪表,不想让林母看出。
徐秘书也到了,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徐秘书都看在眼里了,爱之深切,又不愿大方的表达,这可能就是富贵人家的苦吧。
徐秘书提着保温桶:“林董,这是小米粥,之初醒来可以吃。”
“麻烦你了小徐。”
“没事,公司那边。”
林韫逾坐在椅子上:“能推的先推掉,不能推的改天。”
点击弹出菜单